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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姐姐,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好好的你被關到這裡來了?”

鄭旦目光一暗,瞳眸往後縮了縮,像是在回憶什麼,最終歎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該怎麼和你說起,總之,那竹片上的詩並不是我寫的,我是被人冤枉的。”

“你可知,冤枉你之人是誰?”

她的語氣中帶著某種暗示,鄭旦詫異看向她,仿佛猜出了她的心思,搖搖頭說道:“我不認為這件事跟西施有關。”

“哦?何以見得?”

“我被關起來之後西施多次向大王哭求,是大王對我冷了心,想讓我在冷宮中自生自滅。”

“西施向大王哭求,鄭姐姐你可%e4%ba%b2眼看到?”看著鄭旦臉上茫然的神情又道:“向大王哭求這件事怕是西施自己告訴你的吧?她空口說白話,鄭姐姐怎麼就那麼信她呢?”

鄭旦歎了一口氣,“東施,我知道,你跟西施一直不和,你還因為你弟弟的事情怨她,但西施不是那種心腸歹毒之人,她沒有理由要對付我,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年過的並不如意,我和她相依相攜才撐到今天。”

鄭旦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天生慈悲心,這種人最容易被人利用,西施不是心腸歹毒之人當初就不會嫁禍她殺人,不會嫁禍她偷了東西,也不會“一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害的她弟弟慘死。

曆史上的西施恐怕也不是什麼善類,即使她以身救國的事跡受到萬人稱道,然而能夠在美人眾多的吳宮中恩寵不衰,讓吳王“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人沒有幾分能耐是不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或許有人覺得女主蠢,其實女主是不夠狠(嗷^^好押韻!鼓掌!)

女主不夠聰明是真的,那是因為她麵對的都是比她要聰明得多的人,跟這些從小就在權利政治中打滾的人比起來她那點智商不過是小菜一碟。

但是呢,女主也不至於蠢得一無是處,最起碼麵對太子府食客的挑釁,她還是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

本文叫東施翻身記,要是她一開始就那麼強大,不管多厲害的人聯合起來她都能夠化險為夷,並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們虐得死去活來的(嗷,女主簡直不是人了,她是神)她就木有翻身的必要了。

反正東施是有逆襲的那一天的,保證會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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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懷疑這件事跟西施有關並不是因為跟她的過節,是我太清楚不過西施的為人,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好讓鄭姐姐早點%e8%84%b1離這冷清之地。”

鄭旦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她明顯感覺到鄭旦在發抖。

“東施,太子殿下是個能人,你又那麼受太子殿下的寵愛,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求求太子幫忙,讓他跟大王求求情,讓我離開這裡,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隻求你能夠幫我%e8%84%b1離這個地方,你不知道,這裡到了晚上有多恐怖,每個角落都能聽到哭聲,這裡有太多怨氣,我不想再呆在這裡,東施,我求求你!”

“你不用擔心,我說過的,隻要你需要,我用我的生命也會護你周全!”

就在這時,她聽到守在外麵的穗子學了一身布穀鳥的叫聲,她知道穗子這是在提醒她該走了。

“鄭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了,否則又要引起彆樣的是非,你再堅持幾天,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來。”

鄭旦掙紮許久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手,一直跟著她來到門口,她快要走出宮門之時回頭望去,卻見鄭旦還站在門口巴巴望著她,隔了這麼遠她依稀可見鄭旦眼中淚光閃爍。

葉依依咬了咬牙,轉身快步離去。

“穗子,你可知道館娃宮怎麼走?”

“姑娘你去館娃宮做什麼?”

“你也知道館娃夫人是我的同鄉,又是我的好姐妹,她被封為夫人我也沒有去看看她,既然進宮了,就隨便探望她一下。”

穗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有再問,“那姑娘隨我走吧!”

丫頭進去通報,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才讓她們進宮,葉依依冷笑,西施這是故意給她下馬威。

隨著宮女進入宮殿,那宮殿裡麵精美絕倫的擺設裝潢簡直亮瞎了她的眼,地上鋪著的是羊毛毯子,軟榻上鋪著猩紅氈毯,矮幾上的三足酒杯,裝水果的器皿,喝茶的陶碗,無一不彰顯出用金錢堆積出來的藝術,百寶架上各種奇珍異寶應有儘有,繡著金線的帷幔飄灑出富貴堂皇之氣。

不愧是宮中最受寵的夫人,所住的宮殿的確高端大氣上檔次,比之剛剛的冷宮,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帷幔微動,從裡麵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她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絲綢繡花深衣,衣服一件疊著一件,那重疊的領子翻出一種彆樣美感,腰上係著一根寬大博帶,勾勒得她身材窈窕。

她長了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那永遠帶著三分委屈的眼睛露水盈盈,一顰一笑間透出萬種風情,每一個微妙神態都可以牽動男人最柔軟的心弦。

“東施,你不知道我聽說你來看我了,心中多麼歡喜,我總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說話間,那眼中露水閃動,說不出的情真意切。

葉依依笑笑,上前握住她的手,假意吸了吸鼻子,語氣中帶著哽咽,“西施,許久不見,你近來可好?”

她明顯看到西施臉上的笑容出現裂痕,被她握著的手有些抗拒的縮了縮。

她在心中冷笑,裝逼誰不會?要比惡心是麼,看我怎麼惡心死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語氣一轉,眼中的淚珠兒打了一個轉,滴溜溜從臉頰滾落,“你不知道,我剛剛去看了一下鄭姐姐,看到她過得那麼淒清,我心中無限悲痛,想當初我們三個一同從村中逃出來,一同被人販子抓了,從此三人相依為命,卻不知道離彆總是如影隨形,我們被不同的人買走,這一彆就是整整四年,你不知道我這四年多麼想你,多麼想鄭姐姐。”

說完,抱著她哇一聲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重重拍打著她的背,“西施,我好想你,我們不要分開了好不好?看到鄭姐姐落到今日境地,我才知曉相聚是多麼不易!”

西施被她拍得重重咳嗽了幾下,想哭又實在哭不出來,不哭好像對不起如此悲傷如此深情的場景,關鍵是這人要哭就哭吧,意思意思就行了,用得著弄得這麼悲傷,像是死了爹娘一樣?

明明知道東施是做作,可是她偏偏又哭得情真意切,周圍這麼多丫頭看著,如果她不跟著哭一場實在顯得太無情,嘴角抽了幾下想讓自己留下幾滴淚,不想剛剛還可以揮發自如的情緒此刻怎麼也配合不上,尤其被這女人抱著,她隻覺得無比惡心。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她們之間的感情可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好了,好了,你莫哭了,鄭姐姐的事情我也在周旋!”

她終於將她從肩膀上推開,無意中看到新換的衣服上一大灘鼻涕眼淚的痕跡,她厭惡的撇撇嘴,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可心中卻對她惱恨上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依依擦了擦眼淚,她簡直對自己的表演佩服得五體投地,麵對西施如此高水平的表演藝術家她都能夠將她力壓下去,她不拿奧斯卡最佳表演獎簡直可惜。

“西施,在這宮中,鄭姐姐就是你最大的助力,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為了同一個目的,吳王又被對你們倍加寵愛,宮中是個是非之地,你們得寵無疑會遭到彆人的記恨,你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千萬不要受了彆人的挑唆,做出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我這麼跟你說你明白麼?”

西施是個聰明人,她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厲害關係,她相信西施不會無緣無故對付鄭旦,要不就是鄭旦威脅到了她的地位,要不就是她受到彆人的挑唆,前者無疑是不可能的,那麼隻能是後者。

西施詫異的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探究,她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說,莫非她早已知曉鄭旦被關的事跟她有關,東施這人果然不簡單。

“你說的這些,我都是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了,我出來也好一會兒了,改日再來看你。”

“你先等一等,上次君逸給我帶了一些越國的特產,我也吃不完,我分你一些!”

西施的眼神中帶著某種炫耀,尤其說道“君逸”兩個字時,語氣隨意,顯得兩人很是%e4%ba%b2近,顯然是已經叫習慣了的。

她卻不以為意,“也好,在吳國可是難得吃到越國的東西的。”

立刻有機靈的丫鬟拿了拿了一盒食盒遞給她,臨走之前,葉依依故意露出一臉惋惜之色,“承乾公子明日就要走了,你們分割兩地,日後怕是有萬般相思了。”

西施猛地看向她,瑩瑩一笑,“我和君逸情如兄妹,哥哥遠行,妹妹定當會思念,不過好在有大王在,一定可以慰藉我對君逸的思念。”

她果真是變聰明了不少,如此輕易就避開了她給她下的套子,如果她還一心想著要用白君逸讓她羨慕嫉妒恨,順著她的話頭說出兩兩相思的話,那麼她無疑會被人抓住把柄,不愧被越國培養了四年,反應能力果然不同一般。

從館娃宮出來,穗子疑惑道:“姑娘,我總覺得你跟館娃夫人怪怪的?”

葉依依挑眉,“怎麼看出?”

“兩個人看著像是情真意切,可是說出的話卻針鋒相對,姑娘你剛剛哭得那麼傷心,是裝的吧?”

“你這丫頭,眼睛倒是銳利得很!”

兩人轉了個彎,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向“楓林宮”走。

穗子突然咦了一聲,葉依依不解的看向她,卻見她顛了顛食盒說道:“我總覺得這食盒有些奇怪!”

葉依依用眼神詢問,隻聽穗子又道:“這食盒裝是特產,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重的。”

她眼神一暗,急忙奪過食盒揭開,食盒裡麵裝的是一屜屜的點心,她將點心取出,這食盒果然略顯沉重,將食盒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