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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側身躲避他一擊,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扭,那人急忙跟著他扭動的方向一個旋轉緩解了扭動的力道,另一隻手成爪便襲向他的%e8%83%b8口,白君逸後退一步躲避,在後退之時,卻見他一個後空翻,一腳將那人手中的刀踢落在地,另一腳踢在他的側臉上。

這力道直踢得那人後退幾步,就在這時,隻見宮中侍衛一股腦兒圍上來,那人見情勢急轉直下,想拔%e8%85%bf逃走,白君逸眼疾手快,急將地上的小刀踢起來,那刀就如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紮在刺客的%e8%85%bf上。

刺客見大勢已去,不知咬碎了什麼吞了下去,不一會兒便見他皺著眉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一歪便倒了下去。

侍衛中為首的一個急忙探了探他的呼吸向吳王稟報道:“啟稟大王,這人已經服毒自儘了。”

吳王很是惱怒,一手圈著一個嚇呆了的美人,衝那侍衛大叫道:“立刻吩咐下去,緊閉宮門,一定要將刺客的同黨全部抓住,還有,要給寡人查清這刺客究竟從哪裡來。”

那侍衛領了命立刻下去吩咐了,臨走之前他突然注意到刺客身上的小刀,將刀從刺客%e8%85%bf上j□j,當看到刀上徽標時,侍衛不由得吃了一驚。

吳王見狀立馬問道:“那刀上有什麼問題。”

侍衛咽了一口唾沫,向姑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恭敬的將刀呈上去說道:“那刀上有三王子府的標記。”

三王子也就是公子姑蔑。

有侍者將那刀上的血拭儘了呈給吳王,吳王拿起看了一眼,臉色一變,將那小刀重重扔在地上,怒聲道:“姑蔑,你最好給寡人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姑蔑立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請父皇明察,兒臣是無辜的,分明是有人想栽臟陷害兒臣。”

姑蔑話音剛落,就聽一旁的太子衝吳王叉手說道:“啟稟父王,兒臣也相信這件事定非三弟所為,父王試想,要果真是三弟所為,他為何要明目張膽的用帶有自己府邸標誌的刀子呢,兒臣也覺得是有人故意栽臟陷害的。”

姑蔑和葉依依同時一愣,姑蔑看向太子的眼神深了幾許,而葉依依卻皺了皺眉頭。

當初姑蔑用這辦法先引火上身,最後再將太子揪出來,得知真相之後的吳王對於他這個被冤枉的兒子一定會給些補償,當然,對於太子這種做出弑父的惡行又栽臟陷害給彆人的惡毒之徒會更加嚴厲懲治。

姑蔑可以得到的利益不少,然而這過程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可以說這是一招險招。

然而為姑蔑開%e8%84%b1的話卻不應該從太子的口中說出來,如果他果真是凶手,果真是陷害他的人,他就不應該將自己暴露在危險當中。

葉依依低著頭,心中隱隱湧出不安。

吳王覺得太子說的很有道理,便立刻吩咐道:“傳令下去,這件事交由司寇%e4%ba%b2自處置,一定要在今日之前將罪魁禍首給寡人找出來。”

侍衛領了命,立刻下去安排了,而吳王並沒有解散宴會的意思,眾人也隻得繼續留在這裡。

在等待調查的間歇,姑蔑一直跪在地上,葉依依看了不免心疼,姑蔑的膝蓋因為曾經從馬背上摔下來受了傷,隻要一受了風就刺骨難受,現在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一定很痛苦。

無意中向鄭旦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從宴會一開始鄭旦就不斷跟她使眼色,她知道鄭旦有話跟她說,可是一直不得空,如今也沒有她們什麼事,她見鄭旦在吳王耳邊說了幾句便下去了,她便也借口小解退了出去。

來到宮殿不遠處的一個院子,她果然看到等在那裡的鄭旦,鄭旦一看到她,立刻興奮的跑過來握著她的手一臉熱切,“東施,真沒想到可以再見到你。”

再見到鄭旦,東施也很欣喜,尤其是看到鄭旦的變化,她尤其為她高興,“我也沒有想到可以再見到鄭姐姐。”

再聽到她叫自己鄭姐姐,鄭旦一時間五味陳雜,這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讓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得緊緊的抱著東施道:“東施,這些年不見你還好麼?你變了好多,變得好美,我猜想你大概是過的好的。”

東施溫柔的拍著她的背,笑道:“東施可是愧不敢當這個美字的,說到美,鄭姐姐倒是出落得更加標致的,將來在宮中一定會恩寵不斷,對了,這些年鄭姐姐還好麼?”

鄭旦臉上帶著一絲悵然,“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不管是我還是西施都變了很多,我以為我的人生就這麼下去了,可不想我卻在這個冰冷的宮中遇到了你。”

東施見狀不免安慰道:“鄭姐姐為何麵帶愁容?受到大王的喜愛是多少女子的福分啊?”

鄭旦苦笑,定定的看著她道:“你果真覺得這是一種福分麼?”

葉依依被她這一問,還真是回答不出來,最起碼剛剛吳王有意讓她入宮的時候她是反感的。

“鄭姐姐要謹記,吳王的恩寵就是一種福分,尤其在這人多口雜的皇宮,鄭姐姐要將這福分時刻記掛在心中,臉上也要帶著對這福分滿足的笑容,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即使有再多的不甘,鄭姐姐也要說服自己將這些不甘儘數拋開。”

鄭旦點頭,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擔心,我會注意的,知道你是太子的人,以後要找你就方便了,這宮中實在人多口雜,我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免得落到有心人的眼中再生出什麼事端,我先進去,你隨後來。”

回到殿中不久,出去調查的侍衛便回來了。

在殿中向吳王行了禮,吳王急忙問道:“怎麼樣?司寇調查得如何了?”

“回大王,事情已經被司寇大人完全調查出來了,原來剛剛那刺客是三王子府的一個侍衛叫牛二。”

聽到這裡,吳王皺了皺眉頭,向跪在地上的姑蔑看了一眼,冷冷道:“這麼說,這刺客果真出在公子姑蔑的府上了?”

“回大王,這事情還有後續。”侍衛又道。

“什麼後續?”

“我們在牛二的家中發現了一些書信,在這些書信中提到了很多三公子府的機密,我們還找到了關於今晚的暗殺計劃,順著這些書信,我們找到了與牛二接頭的人,這人卻是太子府的十五。”

第三十一章 滅之不易(七)

吳王便又轉頭看向太子,臉色非常不好看,太子立刻上前一拱手說道:“父王,那十五早在幾天之前已經從我府上逃走了,兒臣並不知道他的下落。”

吳王並沒有回答,轉頭看向那侍衛又道:“還發現什麼可疑的?”

那侍衛咽了一口唾沫,不知怎麼的,突然發起抖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在發顫,“回,回大王,我們在三公子府的後院發現了十五的屍體,那屍體看上去非常可怕。”

話音剛落,葉依依隻覺得仿佛一陣天雷劈到頭頂,她急忙轉頭看著姑蔑,姑蔑也是一臉茫然,十五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姑蔑的府上?

吳王的眉頭越皺越緊,急忙問道:“怎麼個可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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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王,那十五被人挖掉了雙眼,縫上了嘴,還被人剁碎了四肢。”

葉依依隻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籠罩在四周,能夠用這麼極端殘忍的方式殺人的,她隻能想到一個人。

她轉頭向太子看去,卻見他正麵無表情的喝著酒,好像那侍衛所說與他沒有半點關係,眼中也沒有一絲波瀾,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人,冷眼看著台上的人唱戲,他卻隻是個看戲的人,從來不會參與其中。

“那十五為何會出現在姑蔑你的府上?”吳王語氣中帶著森寒。

姑蔑也完全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府中守衛森嚴,十五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被殺死的?能夠用這種手段殺人的他也隻能想到太子一個人,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太子安排的?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所以故意安排了這些讓自己往自己挖的坑中跳?

不可能,太子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這計劃也隻有他%e4%ba%b2近的幾個人知道,難道說是十五臨時背叛了他?不,他於十五有救命之恩,十五不會背叛自己,難道說是東施背叛了他?

不會,不會,就算是全世界背叛了自己,他也不相信東施會背叛他,那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姑蔑完全想不明白,此刻聽到吳王這麼問,姑蔑一時間毫無頭緒,隻得如實答道:“回父王,兒臣也不知為何那十五會出現在兒臣府中,他不是太子殿下府中的人麼?”

千竹的聲音依然沒有一絲波瀾,“我說過了,那十五在幾天之前就已經逃離了我太子府,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可是他現在卻死在了三弟你的府中,三弟卻說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哪裡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吳王聽罷,也怒道:“姑蔑,你最好好好給寡人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姑蔑抬頭看了千竹一眼,正對上他那深邃無底的眼眸,他在心中苦笑,看來他真是太低估他的能力了,他竟然有這種瞞天過海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十五弄進他的府中。

姑蔑絕望的閉了閉眼,看樣子,這個坑還真是他自己給自己挖下的。

“回父王,兒臣實在不知!”

“荒唐,真是荒唐!來人,將三王子給寡人打入天牢中,對於這種弑父的惡人,寡人絕不姑息!”

葉依依身體猛的一僵,眼看著那侍衛就要上前將姑蔑帶走,太宰伯嚭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衝吳王哀求道:“大王息怒,這事情定然有隱情,還望大王明察才是!”

“太宰大人,你這麼說是指有人汙蔑三王子了,剛開始太子殿下也以為三王子是冤枉的,還想著為三王子開%e8%84%b1,不料事實卻是明擺著的,分明就是三王子想用這件事情栽臟於太子,要是那十五果真在太子府上,這時候要被帶下去的人就是太子了,看來上天果真是長眼的,不然三王子你倒是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十五會出現在你的府上。”

說話的是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丞相伍子胥,伍子胥是太子在朝堂上最大的助力。

姑蔑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頭,這次真的是他失算了,太低估了千竹的能力,落到這樣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