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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道:“我聽聞太子府上也有個叫東施琴師是麼?”

太子叉手回到:“回父王,兒臣府上確有東施此人,卻不知我府上東施是不是太宰大人口中東施,不過我府上東施生得聰明伶俐溫柔可人,要說效仿這種蠢事,她是萬萬不會做出。”

葉依依看了看千竹再看看伯嚭,隱約猜到了什麼,這伯嚭這時候說到她,其實並不是單單想貶低她,而是想借她來貶低太子,太子對她高調寵愛早就傳遍了姑蘇城,就連吳王都知道了,伯嚭肯定不會不知道。

伯嚭是姑蔑外公,自然就是姑蔑那邊人,跟太子永遠處於對立麵,說太子寵愛之人是個蠢物,那麼寵愛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這是間接貶低太子。

“聽說你府上東施琴技了得,竟然將姑蘇城第一琴師妹湘都比了下去,寡人倒想見識一下。”

千竹便轉頭看了她一眼,“東施,還不上前見過大王。”

“喏”

她從席間起身走到殿中向吳王行了禮,“民女東施見過大王,願大王長樂無極。”

吳王皺眉打量著她,見過西施美貌,再見她隻覺得她長相平平,並沒有什麼出眾地方,卻也不是青麵獠牙醜陋之態。

“聽說你琴技了得,今日便為寡人彈上一曲,讓寡人見識一番。”

“東施不敢。”

“你也不要拘謹,好好彈奏,若是彈得好,寡人重重有賞。”說完便衝身邊侍者吩咐道:“來人,上琴。”

不一會兒就有侍者捧上一把上好琴放她麵前,她試了試音色,不愧出自宮中,果然是一把好琴。

她心中盤算了一下此刻處境,千竹將她推出來就是想讓她為他扳回一局,當然也為她自己扳回一局,所以現她必需要用上自己十成功力,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果真有驚世之才,值得起千竹寵愛。

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五指一撒,一激情昂揚《戰台風》便流瀉而出。

這是六十年代王昌元見到馬頭與台風頑強拚搏工人有感而作,不僅曲子穎,而且充滿了氣勢,不過因為節奏,那曲調便很難把握,尤其又要突顯出工人勇戰台風那種頑強,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要將這些都表達出來,實是不易,也就是說這是一非常考技術曲子,稍微琴上有點造詣人都知道。

吳王望著麵前女子不由得呆了呆,剛剛看她覺得她相貌平平,當聽到這氣勢壯闊曲子由一個女子手中彈出時他卻暗暗吃驚,再仔細看去,他隻覺得這女子皮膚吹彈可破,那平凡臉上卻長著一雙亮如星子般動人眼睛,那眼中透出機靈和狡黠讓她那平凡臉看上去生動了不少,難怪太子會說她溫柔可人,確是一個可人人兒。

驚呆卻不隻是吳王,坐吳王一側白君逸隻能看到她側臉,那張臉比四年前美了不少,雖不似西施那般容光絕代,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早就覺得這個女子不同凡響,不管是她對時事見解還是她那驚為天人琴技,她身上好像藏了他永遠看不透東西,卻因如此她便顯得加迷人。

西施美就像是天上絢爛焰火,就像是春日裡開得美豔花兒,可是焰火終究會熄滅,花兒終究會枯萎,可是東施身上卻藏了太豐富東西,這些東西不僅不會隨著年齡而失去,反而越久遠越醇美,就如那埋酒窖中美酒,時間隻會讓它越來越珍貴。

一曲畢,吳王慢慢從驚豔中回過神來向她道:“你琴技果然高,隻是不知你是不是苧蘿村東施。”

“回稟殿下,民女便是苧蘿村東施。”

這話一出,底下許多人都吃了一驚,誰也想不到擁有如此琴技女子就是那模仿彆人蠢物。

葉依依知道這些人懷疑東施效顰真實性,但是她不想做太多解釋,如果將實話告訴他們當時她並不是學西施捂著心口,而是因為肚子痛想上茅廁,其實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會讓自己顯得淺薄。

吳王沉思了一會兒,轉頭看向一旁西施柔聲道:“西施,你和這東施是一個地方出來吧?”

西施那小臉上帶上些許愁苦之色,微微歎了一口氣才道:“回大王話,我們確是一個地方出生長大,這幾年雖然容貌變化了不少,但她確實是苧蘿村東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曾經還一起被人販子給抓了去,因為被不同人買走,我們被迫分開,一分開就是四年,這四年間每每想起我們姐妹之情我便心痛不已,如今再度相見,實是上天垂憐,西施懇求大王也讓她進宮來一起服侍大王,這樣我們姐妹也能夠日日相見了。”

西施眼中依稀泛著淚痕,說這些話時候也是情真意切,那淒苦神情,那惋惜又略帶欣喜語氣,真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感覺。

可是她卻有自知之明,她跟西施根本就沒有這麼熟,她這麼說目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吳王將她弄進宮,成為吳王眾多姬妾中一個。

開什麼國際玩笑,先不說吳王夫差可以當他老爹還有餘,而且她目是太子不是吳王啊!

當吳王姬妾?她抬頭看了看吳王,雖然他也算得上老當益壯,不過一想到他是姑蔑老爹她心頭就泛起毛茸茸不適感,要想她陪她心上人老爹上床那她得要多大心理承受能力才能辦到。

轉眼看了看西施,卻見她對上她目光那一刻,愁苦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此刻震驚不隻是葉依依,西施話音剛落,白君逸身體猛一僵,急忙對她投了一記責備和警告眼神。

再看看吳王,看向東施目光中透著讚揚和某種讓他不舒服深意,剛剛東施那一曲早已吸同樣震驚還有姑蔑,他死死看著吳王,生怕他真立刻就下旨讓東施進宮,不行,他無引了吳王注意,而西施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她看出吳王對東施有意,這麼說正中吳王下懷,讓他有了可以讓東施進宮借口。

論如何也不會讓東施成為他姬妾,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阻止。

淡定應該算太子了,從開始到現他都是那輕鬆自做派,即使聽到他老爹要將他女人弄進宮中,他依然不為所動慢悠悠喝著杯中酒。

葉依依放身體兩側手緊緊抓著衣角,此刻她心就如熱鍋上螞蟻受著煎熬,但她還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絲毫岔子。

吳王仿佛考慮西施話,她真怕吳王腦子一熱,直接下一道旨意讓她進宮陪他。

第三十章 滅之不易(六)

就在她忍受煎熬之時,隻聽上首的吳王說道:“東施,不知你可否願意來寡人宮中。”

要是她說不願意就等於打吳王的臉,就等於直接將自己的腦袋擰下來捧給他,可是要她說願意卻是怎麼都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她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回大王,東施乃太子府的人,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去留。”

好了,將一切都扔給太子,讓他來決斷,從他對待背叛他的女人種種殘忍手段就可以看出這廝占有欲極強,不會是那種為了討好自己老爹就可以將自己女人雙手捧上的縮頭烏龜。

吳王看向太子,等待他的回答,太子嘴角含笑,看了眼小心翼翼跪坐在殿中的東施一眼,這女人果真是機靈的,這麼乾淨利落就將這一個燙手山芋拋給他。

衝吳王一拱手,千竹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回稟父王,今日為了恭賀父王得到兩位美人,兒臣和東施特意帶了一曲想獻給父王。”④思④兔④網④

吳王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卻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太子的麵子,冷冷的說道:“哦?那不妨讓寡人聽聽。”

東施轉頭看了千竹一眼,隻見他衝她點點頭,不知為何,這點頭的動作讓她立刻明白千竹想做什麼,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她跟千竹之間的默契好得變態,就比如現在。

得到吳王的首肯,千竹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長笛,葉依依也做好撫琴的準備,福至心靈一般,當千竹吹響長笛的那一刻葉依依正好彈出第一個音。

兩個人事先沒有任何商量,然而同時彈(吹)出的卻是那首《距離》

曲中透著極致的纏綿,就像兩個相戀的人低低述說著彼此的愛慕,就是傻子也聽得出太子和她是在用曲傳情,那曲中仿佛意化出了一男一女,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心貼著心,臉貼著臉,這世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兩人分開。

太子是在用這種方法告訴吳王,他很愛東施,東施也很愛他,如果他不知道他們相愛還好,可是要是知道了他們相愛還硬生生將兩人分開就說不過去了,

吳國宮廷的j□j勢本就緊張,尤其是這幾年太子的力量不斷壯大,讓吳王很是忌憚,所以這時候他不能給太子任何造反的理由,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他。

即使心中對東施有意他也隻好暫時忍一忍。

所以一曲彈完,吳王再也不提讓東施進宮的事,隻讓她回位置坐好。

重新在太子身後落座,她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同時鬆了一口氣的還有姑蔑,可是坐在對麵的白君逸卻是不快的皺了皺眉,雖然成日廝殺在戰場,對於音律他還是知曉一二的,從東施的琴曲中聽出了讓他不舒服的情義。

不過卻沒有人知道,剛剛葉依依做了多大的心裡準備,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強迫自己假裝千竹是姑蔑,否則也彈不出如此情意拳拳的曲調。

這個小插曲落幕,吳王立刻讓宮人拿來美酒,有個宮人端著美酒幫吳王滿上的時候卻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刀,迎著殿中的燈光,那刀刃發出的寒光晃痛了所有人的眼。

今日姑蔑可是準備了重頭戲的,可是她卻一直沒看到這戲的眉目,不料她正這樣想時,這戲便上演了。

這一幕來得很快,幾乎沒有人看清是怎麼發生的。

當小刀從那人袖中出現的那一刻,隻見身旁的千竹閃電般將手中的酒杯拋出,那人顯然想不到有人出手比他還快,略一遲疑之間,隻聽“哐當”一聲,手中的刀被酒杯生生彈了出去。

那人也是機靈的,立刻回籠心神,撿起刀便又向吳王刺去,然而腳步還沒有踏出便見白君逸從鋪席上一個漂亮的轉體三百六十度穩穩當當落地擋在他麵前。

那人立刻刻惱羞成怒,握著小刀便轉向白君逸,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