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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門門檻被人踩碎, 麻煩的是江誹,跟他沒關係。

“皇帝剛給我發消息讓我去一趟,你幫我在這等一下封宿弛,他出來就給他說我去皇宮了。現在找我為的應該就是這件事,我過去一趟再說。”江榛隨手拿了個車鑰匙, “彆忘了等……”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記得給封上將彙報你行蹤的。”

江榛這才放心離開。

鹿沫的動作很快,快到江榛前腳剛走,後腳就把許憶霜目前的行蹤查清楚了。

但看到對方的所在地時,她卻有點迷茫。

因為對方的現在所在地點根本就不是首星。

而是距離首星很遠的一個小星係, 那邊……是目前一區最大的黑市。

……

江榛在去皇宮的路上開了自動駕駛,坐在後麵閒著無聊,打開網上看了看。

這剛上去,首星最先進的智腦就卡了一下。

“……”

沒想到自己影響力竟然這麼大,這流量和傳播程度堪比頂流了吧?

這要說後麵沒人搞他誰信?

個人賬號還停留在和封宿弛年初的那條虛假的結婚紀念日文字上,這個看起來很甜的營業終於被發現了虛假的真相。

不過他並不在意下麵的評論, 畢竟是事實, 沒法解釋。

順著往下劃一劃, 就能看到罵他的評論。

之前江誹給江榛造的人設過於完美, 網友並不能接受大眾情人變成作精這一事實。

在許憶霜放出來的所有「證據」中,都指向他太能敗家惹事生非拜金水性楊花的各種負麵形象,因為他的過錯,導致這場婚姻走到如今搖搖欲墜的局麵。

隻字不提封宿弛的問題,應該是害怕封宿弛和封家的報複。

江榛翻了個白眼,關掉網絡。

這種下作的手段他都不屑於去搭理,也虧得那兩人好意思用。

封宿弛這會兒應該還沒忙完,他便沒打擾對方,無意識點開聊天框的手指頓了頓又點出來,關掉智腦閉目養神。

有了皇帝事先吩咐,進皇宮的路上一個阻攔的人都沒有。

進到會客室中,江榛才發現封一燃也在。

“事情我都知道了。”封一燃說,“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前段時間把杜嘉年救出來送到醫院救治,但周一的時候那家醫院出現了一起意外,守衛當中有人策反,杜嘉年去向不知。”

皇帝讓人給江榛搬來椅子:“根據推測和調查,人現在可能被杜家關起來了。”

江榛擰了擰眉,一下就猜到了關鍵點:“您是說,老皇帝在幫助杜家劫持出了杜嘉年?”

能讓皇宮內的守衛側翻,除了老皇帝,他實在是想不出彆人。

皇帝讚許地點點頭:“嗯,封一燃最近查到了杜家很多年前和老皇帝的產業相關鏈,很多老皇帝不方便操作購買的藥物和經營,都是委托杜家的手去辦的,同樣,杜家很多非法買賣也是老家夥的默許。兩波人互惠互利,這些年合作得非常完美。”

江榛想到了自己被買給海盜的武器:“所以我那批沒有授權買賣的武器是老皇帝劫走的?”

“看起來是這樣,畢竟老東西人脈放在那,想通過多種渠道購買大批貨物並不難。”封一燃聳聳肩,“我們打算從老東西勾結非法製藥行業的事情入手,隻要能證明對方做的事對大眾產生了長期負麵效果和隱藏危機,就能公之於眾後正大光明打壓他了。”

“現在看來,這個證據應該就在杜嘉年身上。”

江榛明白了:“要我去把人救出來?”

封一燃和皇帝兩個人的目標太大,同為能力極強的Alpha,杜家那波人一定會盯緊他們,而現在深陷輿論中理應頹然的廢物Omega江榛「自顧不暇」,他們自然就會放鬆警惕。

“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皇帝說,“但有一點,江榛,如果是這樣,在杜嘉年就出來之前,網上和你相關的輿論就不能立即解釋了,一旦全部澄清,理你身份暴露也就不遠,那時候他們對你的戒備程度隻會在我們之上。”

“那就暫時先放著吧。”江榛手中的智腦忽然連續響了很多聲,他隨口回應完皇帝就拿起來解了鎖。

皇帝有些愧疚:“抱歉,暫時要讓你受委屈了,許憶霜和江絡成那邊……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江榛沒說話。

皇帝以為他在不高興,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可以換一個——”

“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江榛忽然開口,眼神直勾勾看向他,“說明您現在還沒動靜?”

皇帝抿了下唇:“最近有點忙,耽擱了幾天。”

這就是變相承認還沒開始動作了。

封一燃和皇帝都沒出聲,生怕說句話惹人更不開心。

但江榛卻忽然笑出來:“啊,我知道了。”

他視線輕飄飄落在一連串的視頻文件上,心情不錯地晃了晃腿。

鹿沫剛剛給說許憶霜現在生死未卜,他還以為是皇帝和封一燃為了討好他的傑作呢。

原來是有人比他們三個動作都快啊。

江榛可算是知道封宿弛這幾天聯係不到人都在忙什麼了。

不得不說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江榛看完這些東西和許憶霜的現況,發現自己的手段跟對方應該差不了多少。

封宿弛隻是先他一步把該做的都做了而已。

……

那天江榛和封宿弛兩人離開江家,江誹把許憶霜罵了好一頓。

“有你真是我們家的晦氣!”

離開的時候,江誹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兒子在邊緣星係死了,你大兒子癱瘓,好不容易有個江榛這麼優秀的小兒子還分化成了Omega,說不定就是被你克的!”

許憶霜臉色煞白,瞪著地上的散落的欠債合同,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

好半天,她才疲憊的彎著腰,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單子,轉身進屋。

不料一開門,就看到了床上平躺著無聲看她的江絡成。

許憶霜被他毫無感情的眼睛盯得心尖一顫,無端有些害怕:“絡成啊,什麼時候醒的?”

江落塵移開視線,眼睛看著天花板:“早就醒了,在江榛剛來的時候。”

許憶霜聽後急了,連忙湊上去坐在床邊握住他冰涼的手:“兒子,你彆聽那個混賬胡說!你不知道比他優秀多少倍呢!等他把你治好了,那整個江家還不是我們的?”

但聽了這段話的江絡成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安慰他母親開心起來,而是以一種平靜的姿態看著對方,說:“江榛已經知道那些真相了,你憑什麼覺得,他還會治好我?”

許憶霜麵色一白:“他、他生來就該伺候你!”

“但是他現在不可控了。”江絡成殘忍地說出事實,“媽,我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那些欠的債該怎麼辦。”

許憶霜「砰」的一聲坐在地上,喃喃道:“那怎麼辦?怎麼辦?”

“幫我把光屏擺一下。”江絡成指示道,“然後把那些文件放上去,我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眼下他說的話對於許憶霜來說就是救命稻草,連忙說著「好好好」,起來手忙腳亂的按照他的指令做。

過程中不小心碰到江絡成的胳膊,那慘白的皮膚就出現了一道淤青。

江絡成眼中浮現一抹不悅的嫌棄,在許憶霜轉身過來的時候又掩飾得很好。

他一開始還能沉得住氣,但隨著文件往後開,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真是想逼死我啊。”江絡成唾罵一口,“果然,我從以前就能看出,這兔崽子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心眼。”

“怎麼辦?”許憶霜更無措了,“我們現在真的要還清這些債務嗎?”

“我先想想彆的方法。”江絡成歎口氣,“還錢肯定不可能,這隨便一個債款都比我們全部積蓄加起來還多,怎麼可能還的上?”

許憶霜死死抓著他胳膊,宛如溺水的人死死抓著唯一一根浮木:“那怎麼辦啊怎麼辦啊!絡成你想想辦法!”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現在隻會問「怎麼辦」,讓江絡成本就躁鬱的心情更糟了。

“我他媽怎麼知道?”他沒忍住,吼了一句,“你能安靜點嗎?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許憶霜被吼得一哆嗦,小心翼翼鬆開他的手:“你、你彆生氣,我不說了,你慢慢想啊,慢慢想。”

江絡成懶得理她,閉上了眼睛。

他的理念很好,先按兵不動,等事情拖不下去了再視情況而定接下來該怎麼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殘酷的現實直接給了他一耳刮子,壓根沒留下讓他思考拖延的時間。

當天晚上,獨自在房間內躺著的江絡成麵前光屏忽然出現了一個彈窗。

他手不能動,隻能語音控製智腦光屏:“關閉彈窗。”

“收到指令。”

“嗶嗶——指令執行失敗。”

江絡成:“??”

這是中病毒了嗎?

他再次重申:“關閉!強行關閉!實在不行就重啟。”

“嗶嗶——關閉指令執行失敗。”

“強行關閉失敗。”

“重啟失敗。”

“正在打開彈窗文件。”

江絡成「操」了一聲,也不說話了,看著這到底是個什麼病毒。

文件加載的進度條緩慢運行著,等到拉滿後,冒出來一個視頻。

“江絡成?”

視頻裡帶著口罩的人忽然開了口。

江絡成一驚,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文件病毒竟然是事實視頻通話!

他警惕地沒肯定也沒否定:“你是誰?”

“哈?”那人不可置信地對他豎起一個中指,“你還好意思問我是誰?你他媽跟那個娘們欠了我兩千多萬現在是轉臉不認人嗎?”

“?!”

這是債主!

江絡成頓時全身如墜冰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不是,跟您借錢的其實不是我們。”

“你放屁也放點靠譜的吧?”那人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多說話,“欠條上白紙黑字簽著你跟你媽的名字給我說不是你們借的?死去吧!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三天,三天還不上你們就等著瞧吧!”

說完,那人不由分說掛斷了通訊。

江絡成急促喘熄著,心臟因為情緒的波動一抽一抽的疼。

怎麼會這樣?

這債主是怎麼找上來的?!

他一陣毛骨悚然,趕忙吩咐人工智能:“關機!快給我關機!”

一定是江榛那個逼崽子做的!一定是在報複自己!

可惜人工隻能依舊是用冷冷的機械音回答他「指令操作失敗」。

還不等江絡成喊人,就見光屏又跳出來一個彈窗。

和上次一樣的流程,他雙眼瞪大,拚命重複著關閉關機的字眼,可惜都無濟於事。

彈窗加載半天,再次蹦出來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