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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兩人的文章水平突飛猛進,達到了整個少年院無人能及,連翰林院的人看了都要讚歎的地步。

謝瀟南屬實是沒想到竟還有這種收獲。

這半年的時間裡,溫梨笙與謝瀟南的關係越來越近,全是拜她坐在謝瀟南身後所賜,平日裡在學堂黏在一起就罷了,下了學或者是休沐,溫梨笙跟沈嘉清也會跑去侯府找他,甚至比周筠去得都勤快。

謝瀟南就帶著他們在奚京的各處遊玩,閒暇時還要把溫梨笙按在凳子上讀書習字,當然結果往往是她跟沈嘉清二人一個仰著睡一個趴著睡。

時間過得飛快,溫浦長在奚京的事處理完,又被皇帝調回沂關郡繼續守著,溫梨笙和沈嘉清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大半年的朝夕相處,謝瀟南看著要離開的溫梨笙心中滿是不舍,然而溫梨笙卻心大的很,對於回家特彆高興,連跟謝瀟南道彆時都笑意不止。

看著溫梨笙對於離開這樣開心,謝瀟南竟說不出一句道彆的話來。

謝瀟南看她許久,最後道一句:“路上保重。”

而後他們真的就離開了,謝瀟南的生活就如往常一般安靜下來,相比周筠每日都歎氣說那兩個小孩離開了一時半會還真不習慣,他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隻是總下意識回頭,想跟身後的人說兩句話,可等回頭過去時,坐在後麵的已經不是那個整日衝他喚晏蘇哥哥的小丫頭了。

溫梨笙對於回家起初是很開心的,但是從奚京離開一兩天之後,她就開始鬱鬱寡歡了,總是朝著奚京的方向眺望,想藏了心事。

溫浦長見她悶悶不樂,詢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難過的事,溫梨笙隻是搖頭,然後問:“爹爹,咱們以後還會來奚京嗎?”

溫浦長點頭:“會的吧。”

他充滿不確定的語氣,讓溫梨笙更不開心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晏蘇哥哥嗎?

但是沂關郡和奚京隔著千重山萬條河,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溫梨笙背過身去,用小手悄悄抹了兩滴眼淚。

回去之後,溫梨笙的日子就鬆散了許多,也沒人在盯著她寫字念書,沒人幫她寫文章了,隨著她和沈嘉清一歲歲長大,在沂關郡也逐漸成了出了名的討狗嫌,整日招貓逗狗不乾正事。

隻是當初謝瀟南給兩人培養的習性到底還是留下了些許,比如溫梨笙閒著沒事就會自己去臨摹一些書法,讀一讀詩集古文。

沈嘉清則對武學刻苦鑽研,一摸著書就睡得死沉。

時間過隙,轉眼溫梨笙年至十八,出落成一顰一笑極是動人的大姑娘了,溫浦長也接到了調令,將他調回沂關郡。

這次是真的調回去了,留在沂關郡所有的檔案功績也一並帶回奚京,溫浦長知道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就將溫府給封了,這座承載著溫家幾代人回憶的老宅,最終還是舍棄。

沈嘉清騎著馬在峽穀邊上送行,難得文縐縐地說了一句:“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

溫梨笙笑開了花,然後灑淚與他揮手道彆。

父女倆帶著全部家當,被皇上派來的護衛隊一路護送去往奚京,這遙遙距離長達兩個月,越靠近奚京,溫梨笙腦中那個身著錦衣頭戴金冠的少年就越清晰。

神奇的是,時隔十一年,她已經忘記了很多那時候在奚京的日子,但仍然記得謝瀟南皺著眉毛時候的嚴肅模樣。

說出來不怕丟人,當時她看見謝瀟南凶巴巴的模樣,還是有些害怕的。

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是當初的樣子。

“前麵就是奚京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梨笙正趴在窗邊翻看手裡的書,不知道護衛裡的誰喊了一句,她轉頭看去,果然見前方隱隱出現高聳的城牆。

城門處十分熱鬨,趕著牛車馬車進城的人絡繹不絕,旁處的空地上有幾個模樣年輕的公子哥,高坐在馬上,身上穿得都是華貴的衣袍,正笑著說話。

謝瀟南就在其中,今日周筠做局,約了幾個平日裡一起玩的公子少爺一同進山狩獵,他剛滿二十,昔日漂亮的眉眼張開,如今是極其俊俏的模樣,不管走到何處都會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加之身世顯赫,才情出眾,是奚京裡熱議度很高的對象。

溫梨笙沒瞧見這夥公子哥,風從斜麵吹過來,翻動他手上的書,停在其中一頁,她低頭一看,就見書裡夾著一張紙,紙上是她之前抄寫的詩,她緩緩念出聲: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馬車正好從謝瀟南的身後不遠處經過,他耳朵向來厲害,一下就聽見了這句詩,下意識偏頭看去,就見馬車的車窗裡探出個容貌嬌俏的姑娘,杏仁眼頗為熟悉,讓謝瀟南一怔。

隨後風又翻起,溫梨笙書中的那張紙就一下被卷飛,她伸手抓了一下,卻沒抓住,那張紙就如空中飄舞的樹葉一般,打了幾個旋後,被謝瀟南抬手握住。

溫梨笙就在這燦陽暖風之下,看見了坐在馬上的俊俏公子。

而後就看見這俊俏公子垂眸看著紙上的字,緩緩開口: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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