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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見了嗎?”

謝瀟南點頭:“因你這兩日一直在生氣,所以我想用小貓兒來哄一哄你,讓你消消氣。”

卻沒想到提著貓來的時候,寢宮裡卻是空的,他讓人找了很久,自個也在外麵的樹下站了很久,直到溫梨笙在沈府的消息傳來,他才放下心。

謝瀟南開始自省,是不是他做的太過了,所以才將溫梨笙逼出了宮,那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應該隨她意才對,他不能夠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溫梨笙的身上。

若是她真的一去不返,感受到外麵的自由和逍遙不願再回皇宮,那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與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巨大而又無比孤寂的囚籠而已。

“對不住。”溫梨笙抱著他的脖子,用臉去蹭謝瀟南的脖子,方經過寒風吹的臉還有些涼意,與謝瀟南脖子上熾熱的溫度貼合,仿佛隻有這樣近的距離,才能稍稍寬慰溫梨笙心中的愧疚。

“我不該賭氣對你不告而彆,也不該與你生氣,我願意做你的皇後,也願意參加繁重的封後大典,下次再也不會這樣擅自離宮了。”溫梨笙將他抱住,鼻尖有些酸酸的。

說完她頓了一下,而後又道:“他們是親人,你是愛人,雖然我與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獨一無二的,不與任何人相同。”

謝瀟南看著她,約莫是因為她的這番話頗為動容,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後將她%e5%90%bb住。

他不會像溫梨笙一樣巧言善辯,用自己的嘴表達情感,但他對溫梨笙的愛意永遠有三分隱藏,隻有在不經意間會讓溫梨笙感受得到。

兩人鬨了兩天,終於和好,溫梨笙將那隻小白貓取了個十分正經的名字,叫做溫念。

最後到底是謝瀟南做了讓步,讓溫梨笙如願以償的當個貴妃,還讓她自己擬定封號,溫梨笙想了好長時間,給自己寫了個極其響亮,念出來都會讓百官震驚不已的封號。

此封號也代表著新朝新製的創立,和謝瀟南對皇權的完全掌控。

封號為:賢德淑慧聰穎貴妃。

簡稱……

沒有簡稱,溫梨笙不允許旁人喊她的簡稱,必須全須全尾地喊出這封號。

兩日之後,封位大典如期舉行,溫梨笙身著奢貴華服,在大典上揚名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新帝的後宮中隻有一位妃子,還是溫丞相的獨女。

讓謝瀟南如願以償。

幾日之後,城中都在說皇帝後宮裡的那個貴妃娘娘腦子不好使,非要給自己擬了個巨長,巨往臉上貼金的封號。

溫梨笙聽說之後問謝瀟南:“咱當初不是說好了,對外宣稱這封號是你給擬的嗎?”

謝瀟南:“咱商量的時候你也沒說你要寫一個這麼長的封號啊?”

第132章 前世(終章)

封位大典過後,謝瀟南正式登基為帝,國內動亂逐漸平息,昔日那人間煉獄般的亂世之景也終於成為曆史,後宮的妃嬪被一並移出皇宮,全部送到了地處偏僻的皇寺之中,前朝後宮才算是徹底穩定。

如今溫浦長被拜為丞相,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溫梨笙在後宮的地位也是無可比擬,一時間溫家從無人問津的沂關郡小官之家,躍身成為眾人追捧的對象,往溫府從禮的人一批又一批,找各種理由的送。

哪怕是溫府旁邊的流浪狗下了一窩崽,都有人提著東西上門祝賀,溫浦長不厭其煩,卻又拒絕不得,官場上的你來我往是無法避免的,他居於高位,也隻能承接這些應酬。

相比之下沈嘉清就顯得清閒很多了,雖然他的將軍暫時隻是個掛名的閒職,既沒有兵權也沒有文權,但他的地位也莫名其妙的高,估計是官場上的一群老頭沒見過做事這麼不著分寸的人。

據說上回有個老頭在早朝的時候將他貶得一文不值,還上諫讓皇上將他貶回沂關郡去,當場就惹怒了沈嘉清,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一張口就是“你爺爺、你老娘的”,將那老頭嚇得著實不輕,罵著罵著還要擼袖子揍他,把老頭嚇得當場改口,稱沈嘉清是天上的武神下凡。

後來皇上也沒有降罪,約莫是因為這件事,朝中敢與沈嘉清正麵對上的人幾乎沒有,倒不是怕他家族勢力,而是怕他那一雙拳頭太硬,皇上又擺明了偏袒。

如今整個王朝都是謝瀟南的掌控之下,他寵誰誰便是當朝重臣,哪怕手上沒半點權力,依舊讓人退避三舍。

而溫梨笙自打封了貴妃之後,在宮中可謂是橫著走了,不管去任何地方都沒有約束,在她眼中,皇宮像一個精美奢華的巨大迷宮,她每日的樂趣都是在其中探索,玩得樂此不疲,還因此惹了謝瀟南的怨氣。

謝瀟南去處理政事前,將白貓給抱走了,點了點小貓的鼻子:“她不來找我,那你就來陪著我吧。”

而今溫梨笙出宮也不受限製了,有時候在皇宮裡轉累了,也會跑出宮找沈嘉清玩,兩個閒人湊到一起,自是在奚京玩得儘興。

偶爾溫梨笙也會跑到溫府去找她的老父親。

溫府就是曾經的謝府,當初謝家出世之後,整座景安侯府都被封了起來,後來謝瀟南回京,便委托溫浦長住在其中,將上頭的景安侯府牌匾也換成了溫府二字。

用謝瀟南的話來說,就是不希望這個他曾經長大的地方變成一座死宅。

不過由於溫浦長平日裡比較忙碌,溫梨笙去了好幾次都撲了個空,大部分時間還是跟沈嘉清一起在城中鬼混,有回惹了事,砸了上官家的玉石鋪子,事情鬨到了前朝之後,溫梨笙才消停了幾日。

謝瀟南將手頭上的事挪一挪,也會陪著溫梨笙出宮玩,奚京那幾條主要的繁華街道幾乎被溫梨笙轉了個遍,有時候還能帶謝瀟南去城中一些好吃的店鋪中大飽口福。

玩著玩著,就到了年底,這日溫梨笙的生辰,一大早謝瀟南就去處理奏折,溫梨笙醒來之後發現貓不見了,在寢宮裡翻箱倒櫃找了許久,喚了老半天都沒有應聲,最後還是魚桂說:“好像是被皇上抱走了。”

溫梨笙大怒:“你不早說,沒看見我找了很久嗎?竟這般沒眼色!”

魚桂就道:“是皇上不讓說的。”

溫梨笙換好衣裳,往著謝瀟南平日裡辦事的宮殿而去,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撲了個空,從下人那裡得知他今日換了個地方。

溫梨笙直覺他是故意的,肯定是知道她醒來之後找不到貓會來尋他,所以他就故意換了個地方逗著她玩。

她隨著宮人的指引去了另一處大殿,在當中轉了許久才找到偏殿的位置,去的時候卻看見殿門口竟然跪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模樣相當貌美,渾身素衣,即便是低頭跪著也顯得姿勢優雅,儀態動人。

溫梨笙知道,前朝如今盯著後宮後位空缺,費勁心思想往後宮塞人,隻不過謝瀟南一律拒絕得很明顯,所以這還是溫梨笙頭一次在後宮看到除了前朝皇帝妃嬪之外的女子。

這女子衣著不凡,看到了溫梨笙也沒有絲毫露怯,倒是端得一副美麗大方的樣子,想來也是那個大族裡出來的姑娘。

她心裡一陣刺撓,徑直進了殿中,就看到謝瀟南批閱奏折的桌上,小白貓正慵懶地盤著身體睡覺。

溫梨笙原本還氣著呢,這會兒也不在意了,隻要地問謝瀟南外麵是誰。

誰知謝瀟南倒是把人叫進來,讓她自己詢問。

一問之下才得知是上官家的嫡女,上官嫻。

溫梨笙雖然以前在沂關郡,但也是聽說過上官家的名聲的,上官家的女兒個個都是端莊美麗的,每年提親的人門檻都給踏破,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但是溫梨笙也明白,謝瀟南故意將上官嫻叫進來讓她詢問,就是為了給上官嫻難看,許是因為上官家在前朝逼得太緊了,所以才惹得謝瀟南不厭其煩,讓被送進後宮的上官嫻很沒有麵子。

溫梨笙抱著貓,與上官嫻先後腳出了宮殿,剛走沒幾步,上官嫻就從後麵叫住她。

這女子行路的時候裙擺都不動,像是滑過來似的,頭上的流蘇玉釵就在耳邊輕晃,打遠了看仿佛一副美麗的畫卷。┅思┅兔┅網┅

但溫梨笙可欣賞不來她的美,語氣生硬問:“你有事?”

上官嫻笑了一下,走到麵前來,緩聲道:“不知道溫貴妃可否騰出點時間,臣女有些話想說。”

“賢德淑慧聰穎貴妃。”溫梨笙抱著貓道。

上官嫻表情僵了一下:“什麼?”

“本宮的封號。”她揚了揚下巴。

上官嫻嘴角抽了一下,重新說道:“不知賢德淑慧聰穎貴妃可否騰出點時間來,臣女有些話想對貴妃娘娘說。”

“沒時間。”溫梨笙轉身就要走。

上官嫻哪能想到她這麼不給麵子,當場端莊的架子也維持不住了,往前追了兩步道:“是關於皇上的,賢德淑慧聰穎貴妃肯定不知道的事。”

溫梨笙一聽是關於謝瀟南的,就停了停腳步,瞥她一眼:“長話短說,本宮平日裡很忙的。”

上官嫻眼皮子抽了抽,心說誰不知道你這貴妃是整個奚京最閒的人,天天跑出宮玩。

當然這些話她也不敢說出來,畢竟溫梨笙如今太過得寵,惹了她是沒有任何好下場的的,於是上官嫻又擠出個笑,說道:“貴妃娘娘可知道皇上以前有個伴在身邊長大的隨從?”

她一說,溫梨笙立馬就知道,她說的喬陵。

上官嫻看她麵上的表情,便知道她記得這個人,又道:“喬陵自小陪著皇上長大,在皇上心中有著非同凡響的地位,當初他們從奚京出征前往北境的時候,曾在城南的相思樹下上係了骨鈴,如今喬陵不歸,骨鈴就一直掛在上頭,貴妃娘娘若是能將骨鈴取回來送給皇上,皇上定然會很高興。”

溫梨笙詫異地看她一眼:“你跟我說這些乾嘛?”

上官嫻就露出一個有些哀求的表情:“如今上官家在朝中地位緊張,父親將臣女送進皇宮是最後的辦法了,臣女不求著得皇上恩寵,隻希望貴妃娘娘能夠接納臣女,哪怕讓臣女在後宮獨自孤老也無妨。”

“所以你告訴我讓皇上開心的辦法,就是為了想要進宮?”溫梨笙疑問道。

上官嫻點點頭,一副老實模樣。

溫梨笙嗤笑了一聲,轉身離去:“行,等著吧,指不定哪天皇上就把你宣進宮了。”

上官嫻麵上一喜,看起來高興極了,衝溫梨笙的背影行了個禮,揚高聲音:“多謝賢德淑慧聰穎貴妃!”

溫梨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心道這個上官家的小姐在想什麼呢?她又不是腦子壞了,怎麼可能讓自個夫君收彆的女人?

晚上回去就吹吹枕邊風,趕緊把這個上官家給搞垮。

溫梨笙離開之後,上官嫻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須臾她臉上楚楚可憐的神色慢慢斂起,變得麵無表情,最後牽著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