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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吳黑風見狀自然不樂意,他拂了喬陵一把,自個往前走:“我來跟你比比。”

沈嘉清皺起眉頭。

吳黑風道:“現在反悔也晚了,耍老子玩是不是啊?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害怕了,這金元寶我今兒就拿定了,要是你現在求饒說兩句好聽的,我下手就輕些,或者你直接棄權承認我贏,這樣也省了我不少時間,我看你——”

他一邊說一邊往擂台上走,走到了沈嘉清身邊時,沈嘉清突然抬手就是一拳,雖然他身板看起來確實沒有吳黑風那樣膀大腰粗,但這一拳砸在吳黑風的臉上時,吳黑風一直喋喋不休的嘴發出一聲本能的痛呼,然後從擂台的階梯上翻了下去。

大塊頭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眾目睽睽之下,吳黑風沒能再爬起來。

溫梨笙大失所望:“我還想著你能扛兩拳呢,誰知道一拳就倒了,太沒用了。”

沈嘉清活動了一下指關節,眉毛擰著不耐的神色,目光往擂台下一掃:“還有誰,我記得有個方塊臉也要跟我打來著。”

那方塊臉立馬舉手道:“我棄權,棄權!”

沈嘉清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對喬陵道:“來來來。”

喬陵聞聲,抬步上前,步伐平穩的走上擂台站在沈嘉清對麵,作揖道:“沈公子,得罪了。”

沈嘉清也回以一禮,而後兩人一下就動起手來,沈嘉清先是攻方,一連幾個拳頭出手,喬陵都很是輕鬆的避過,閃躲期間往後退了幾步,待到快退到擂台邊緣時,喬陵忽而轉守為攻,正麵接下了沈嘉清的拳頭。

兩個人在擂台上交手時,溫梨笙找了個座位坐下看得津津有味,她雖然不會武功,但看得出喬陵的身法是以柔圍住,他的攻擊跟他本人一樣,有一種溫和的感覺,動作並不快。

但沈嘉清不同,他有著少年最純粹的蓬勃之力,一拳一擊帶著風似的,打在身上都有響聲。

圍觀的群眾確實沒想到沈嘉清一副富家少爺的模樣竟有這般功夫,頓時驚聲不斷。

然而赤手空拳終究不是沈嘉清的強項,他隻有拿劍的時候才能把全身的實力發揮出來,所以在麵對喬陵時,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結果都是一樣。

沈嘉清敗了,他沒有絲毫的不開心,反而是暢快的舒一口氣,台下響起拍掌歡呼的聲音。

在喬陵以作揖行禮做結束的時候,他上前一把擁住了喬陵,說了一句:“問問你家少爺身邊缺不缺人。”

沈嘉清心情極好,腳步都顯得輕快,下來之後在溫梨笙的左邊落座,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小聲說:“那謝世子身邊的人果然了得。”

溫梨笙也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說:“你方才問那話是什麼意思,想給世子當馬仔?”

沈嘉清道:“不行嗎?”

“可以啊。”溫梨笙說:“但是你隻能是二號馬仔。”

“為什麼?”沈嘉清疑惑。

“因為一號是我。”溫梨笙說。

喬陵在與沈嘉清交手結束之後並未下台,站在上麵對溫梨笙道:“溫姑娘,能否讓你身邊的那位公子與在下切磋一二?”

溫梨笙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看向身邊坐著的藍沅。

喬陵為什麼要提出跟藍沅切磋?

她指著藍沅,迷惑不解道:“你說的是她?”

喬陵點頭應是。

溫梨笙當即想不明白喬陵的意圖,這是什麼意思?他認識藍沅,還是隻是一時興起?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眼下都沒時間探究,溫梨笙轉頭對藍沅問道:“上麵那人要跟你比試,你要去嗎?”

藍沅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溫梨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溫梨笙一下子就看出她的想法,她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

溫梨笙想起前世她隻知道藍沅功夫不錯,卻不知道她到一種什麼地步,若是跟喬陵比試的話可沒什麼壞處,也正好能對藍沅的實力有個底,於是衝她點點頭,低聲叮囑道:“若是你覺得吃力,就立即棄權。”

藍沅點頭,便站起身,朝著擂台走去。

喬陵看著她走上擂台來,像先前對沈嘉清那樣作揖行禮,對她道了聲請,藍沅也回禮,倒沒動手,而是先提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

沈嘉清湊過來道:“這大%e8%83%b8肌的兄弟能行嗎?看這小胳膊小腿的,一點不抗揍吧?”

溫梨笙道:“說了讓你叫她名字。”

沈嘉清道:“這藍圓圓要是被打死了,我可不上去幫忙。”

溫梨笙都懶得搭理他,見著台上的兩人動手了,便不再說話認真觀看,沈嘉清在旁邊“咦”了一聲。

藍沅最大的特點,就是身姿輕盈,她在喬陵抬手的瞬間就兩個連續的後空翻,落在了擂台周邊的樁子上,而後從上一躍而下,抬起手刀砍他。

喬陵抬手做擋,反手捏住她的手腕,兩人在擂台上的行動範圍比方才與沈嘉清打的時候要大得多,幾乎過兩招就會踩在擂台邊緣上,台下圍觀的人爆出一陣陣驚呼。

藍沅出乎意料的,跟喬陵不相上下。

溫梨笙越看越入迷,好幾次喬陵的攻擊都剮蹭到藍沅的身體,都被她在極限速度躲過去,她心一緊,把桌子拍得邦邦響:“打得好啊!”

沈嘉清也喊:“肘擊!給他肘擊!喬陵!”

溫梨笙捶了他一下:“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沈嘉清揉了揉肩膀:“你不是說你是世子的一號馬仔?那豈不是跟喬陵也是好兄弟,這就怎麼就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溫梨笙也朝藍沅喊:“沅沅,打他鼻子!”

沈嘉清:“踢他腿骨!”

溫梨笙:“敲肋骨,敲肋骨!”

沈嘉清提一口氣,嗓門提高八個度:“打他大%e8%83%b8肌!”

溫梨笙忍不住了,當場把沈嘉清按在桌子上暴打。

動作間她發上的玉簪滑落,掉在地上,守在一邊的魚桂看見了想上前去撿,卻見有個人走到溫梨笙的右邊座位處,彎身將玉簪撿了起來,順勢坐在她旁邊。

溫梨笙把沈嘉清打了一頓之後感覺有點熱了,她坐好之後用手扇著風,說道:“雖然你沒腦子,不過你方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世子身邊也隻有喬陵和那個席路,老長時間都沒看到席路出現在他身邊了,會不會是失寵了?”

沈嘉清頂著一頭被溫梨笙揉成雞窩的發型道:“人家失不失寵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溫梨笙道:“那他若是失寵了的話,我們就找個機會把他挖過來啊,讓他加入我們的混世小隊。”

兩人一本正經的密謀起來:“你的話很有道理,要我說咱們乾脆把這個叫喬陵的也挖過來,那咱們混世小隊絕對是整個沂關郡裡最厲害的,誰也不敢惹咱們,也不用再去給世子當馬仔了。”

溫梨笙道:“給世子當馬仔有什麼不好?就算惹了禍也有人給咱們兜著,報出他的名號就沒人敢動咱們。”

沈嘉清道:“但終究還是低彆人一頭,受人限製和差遣。”

溫梨笙:“放心吧,世子不敢差遣我。”

“怎麼說?”

溫梨笙抬起自己的拳頭,哼聲一笑,又是愛吹牛的老毛病:“因為他也怕我的組合拳。”

話音一落,身旁傳來了輕聲的笑,溫梨笙心說哪個膽子大的敢坐在她旁邊嘲笑她?於是轉頭看去,就見是個模樣二十來歲的男子,皮膚很白麵容清秀,正垂眼看著手上的一個玉簪。

那玉簪被他捏在手指中輕輕轉著。

“你笑什麼?”溫梨笙問。

男子道:“就是覺得你方才的話有趣。”

“你聽得懂嗎你就笑?”溫梨笙有點子不爽,她覺得這人的語氣還有神色裡,總有那麼一絲嘲諷。

那男子道:“台上這人功夫不俗,你覺得你能有什麼條件讓他為你賣命呢?”

話確實是這麼說的沒錯,喬陵肯定是從謝瀟南身邊挖不走的,但溫梨笙向來不喜歡彆人對她的事指點,於是嘴一撇:“關你什麼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給你些主意。”那人道。

溫梨笙覺得此人很是心懷不軌,頂著一張她沒見過的臉在這說給她出主意,那心裡的陰謀詭計就差寫在臉上了,她不想再搭理。

目光一落,看見了他手上的玉簪,她當頭上摸了一把:“這不是我的玉簪嗎?”

她伸手要去拿,那男子卻將手往旁邊一抬:“我撿了你的東西,你一聲謝都沒有?”

溫梨笙已認定這人不是什麼好人了,不想道謝,說話也有些不客氣:“誰讓你撿了?就算是掉在地上,也有人會撿。”

說著她看了站在旁邊的魚桂一眼,魚桂正盯著她,輕輕地搖頭。

那男子道:“我好心還辦了錯事?”

“你這叫多管閒事。”溫梨笙道。

男子把玉簪給她:“那還給你。”

溫梨笙拿過玉簪,用錦帕擦了擦而後胡亂戴在頭上,剛想跟沈嘉清說話,就聽那男子又說:“你的組合拳很厲害嗎?”

其實是很稀疏平常的一句問話,但溫梨笙對他抱有偏見,這句反問意思就延伸為:你很牛嗎請問?

溫梨笙一下來氣了,拍桌而起:“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來你給我站起來,我現在就讓你嘗嘗小爺的組合拳。”

男子的眉眼攀上些許好笑的神色,而後真的如她所說的站起身來。

溫梨笙這才發現此人比她竟高出了一個頭還多,自己盯著他的眼睛都要揚起臉抬高下巴,站起來時陰影好像將她籠罩一樣。

她咕咚咽了下口水,心道方才坐著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身高差距有些大。

溫梨笙又坐下了,方才的事跟沒發生似的,衝他招手:“坐啊,彆擋到後麵的人看人比試。”

沈嘉清湊過來問:“怎麼了梨子?”

溫梨笙小聲說:“你看看我旁邊這個人,如果你跟他打的話,有勝算嗎?”

沈嘉清側身看了那男子一眼,而後說:“我們有三個人外加兩根手指,對他一個肯定有勝算啊。”

“什麼叫三個人外加兩根手指頭?”

“我,大%e8%83%b8肌兄弟再加上魚桂,就是三個。”沈嘉清指了指溫梨笙:“你算兩根手指頭。”

“我的戰力就頂兩根手指頭?”溫梨笙很不理解,邦邦敲了桌子兩拳:“聽聽我這巨大無比的力量。”

旁邊的男子靠過來問:“手不疼嗎?”

當然疼,手指骨砸在桌子上怎麼可能不疼,溫梨笙睨他一眼,奇怪道:“你怎麼那麼多話?我說我今日右眼皮怎麼總跳,原來是遇見你這倒黴催的。”

她態度這般惡劣,男子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一下。

說話間台上的兩人已經比試完了,並沒有分出勝負,隻是喬陵選擇了棄權。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擂台上下來,同時往溫梨笙這邊走。

藍沅走在前頭,喬陵跟在身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