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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爽,所以名氣也不小,先前沈嘉清跟溫梨笙提起過。

“你身後的三個男子是你丈夫,”溫梨笙說完,又覺得不妥:“也不能算是丈夫吧,至少你與他們都有著親密的關係。”

從方才一進門開始,溫梨笙就在注意觀察四人,發現站在她身後的三個男子對阮海葉殷勤和討好,不是親人的那種,也不是小弟的那種,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曖昧。

果然阮海葉點頭:“也猜對了,這三個是我的男寵。”

說著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白臉少年,說道:“我看你模樣也出挑,找男寵也不是難事,趁早把這個換了,冷淡無味。”

謝瀟南聽了沒有半點反應,倒是溫梨笙趕忙咳了咳:“還有一個,你喜歡喝酒,對嗎?”

阮海葉看一眼手中的酒壺,笑道:“對,這也算。”

“那你該回答我三個問題了。”溫梨笙不再猜,她隻要三個問題就足夠。

阮海葉性子豪爽,說話算話:“問吧。”

“你為什麼把我抓來這裡?”她問第一個問題。

“自然是為了劍法。”阮海葉答。

“什麼劍法?”溫梨笙皺眉,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她能感覺到,先前一直困惑她的問題即將得到答案。

“你彆裝傻,我都知道,是霜華劍法。”阮海葉喝了一口酒。

溫梨笙神色一頓,腦中諸多畫麵迅速串聯起來,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先前梅家人會抓著她不放了。

傳聞霜華劍法是二十年前江湖上名聲大噪的第一劍神親手撰寫的劍法,裡麵記錄了他的用劍心決和功法,全天下獨此一本,消息傳出去之後被江湖人求破了頭,後來因為劍神的突然失蹤,這個眾人夢寐以求的寶貝連同霜華寶劍一同消失了。

也就是說身邊的這個扒手那日從梅夫人屋中偷出的,就是霜華劍法,難怪梅家人這樣不死心,梅興安即便是從牢中跑出來,第一個也是來找她,為的就是要回這本劍法。

但是這東西壓根就不在她身上啊啊!

她沉%e5%90%9f了片刻,阮海葉也耐心等著,並不催促。

“最後一個問題,”溫梨笙抬眸道:“你怎麼知道那劍法在我這?”

阮海葉道:“梅家人把消息傳出來的,現在整個沂關郡都知道,那劍法在你手中。”

溫梨笙閉上了眼睛。

完了,全完了。

“所以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阮海葉說:“雖然我抓你來也是為了劍法,不過你性格很得我喜歡,我可以幫你。”

“你如何幫我?”溫梨笙好奇的問。

“你把你手中的那一部分劍法拿出來給我,那我便與你結拜,你當這火狐幫的二把手,誰若是想找你麻煩,自有火狐幫給你撐腰。”

溫梨笙眼睛一亮,看起來很是高興:“有這好事?”

“左不過也是我喜歡你,不然旁人可沒這待遇。”阮海葉話說的直白,絲毫不加掩飾。

溫梨笙大喜:“那太好了,我求之不得!不過……”

“什麼?”

“不過我先前被抓過兩次,險些喪命呢,我爹雖是郡守,但與那些幫派的關係多年來也是不遠不近的,為了尋求庇護,我把那劍法交給了謝瀟南,暫時與他達成協議,由他來保護我。”溫梨笙說話的語速慢下來,顯得真誠。

“那個少年世子?為何給他?”阮海葉皺眉。

“因為他從京城而來,根本不知道霜華劍法是什麼東西,隻有他對這玩意兒沒有非分之想。”溫梨笙撇著眉,無奈道:“若非如此,我才不願意求他庇護,他脾氣大心眼又小,動輒就冷冷的瞪著人,還很看不起我們這些邊境的小官小民,嚇人的很。”

旁邊坐著的正主忍了又忍,著實是沒忍住:“胡言亂語。”

溫梨笙怒了:“女人說話有男人插嘴的份兒嗎?把嘴閉上!”

第26章

雖然表麵上溫梨笙是凶得不行,但是藏在身後的手卻死死的捏住了謝瀟南的手指,特彆怕他一個暴起擼著袖子揍她一頓。

那她挨了一頓打不說,扯的這些謊也全白費了。

謝瀟南麵無表情,反而捏住她的食指一用力,她險些痛叫出聲,連忙把自己的手縮回來。

“怎麼,這小郎君有話說?”阮海葉饒有興趣的盯著兩人。

溫梨笙忙道:“他就是生氣我尋求謝瀟南庇護一事,所以我說謝瀟南對劍法沒心思,他不讚同。”

見她左一個謝瀟南又一個謝瀟南叫得十分順口,謝瀟南心中冷笑,很想把她掛在樹上,問她還當不當牆頭草兩麵派。

“那你想如何處理?”阮海葉沒有追問。

“此事不急,咱們可以先結拜,眼下賀家出了亂子,山下估計不太平,等兩日風頭過去,我再下山去拿劍法,你覺得如何?”溫梨笙道。

阮海葉想都沒想直接就點頭了:“就依你說的辦。”

然後把手中的酒壺扔到了溫梨笙的懷中:“來,喝了這口酒,咱們就結拜為姐妹。”

溫梨笙拿起酒壺晃了晃,裡麵還有不少,她拔開蓋子,一股極其濃鬱的酒香便衝出來。她也不是沒喝過酒,但喝的都是味道淺淡的花釀酒,且次數非常之少,更彆說這種濃度極高的酒了,壓根是聞都沒聞過。

但阮海葉正看著,她萬萬不能推辭,忍著心中的嫌棄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直衝喉嚨而去,瞬間燒紅了她白嫩的臉,連同耳根脖頸都染上緋色。

阮海葉卻覺得不滿意:“不會喝酒可當不了火狐幫的二把手啊。”

溫梨笙騎虎難下,隻好又抬著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最後嗆得她猛烈的咳嗽起來,眼睛裡都溢出了晶瑩的液體。

阮海葉道:“也罷,酒量也需要慢慢練,這次就不為難你了,已是深夜,你們好好休息。”

說著她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半個身子倚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帶著人走出了屋子。

溫梨笙咳了好一陣才緩過神,喉嚨和腹部都燒得難受,她皺著眉灌了幾口茶水,好久都沒開口。

謝瀟南起身在屋中走了一圈,最後推開窗子些許往外看,漆黑的眸與天同色,目光徐徐掃過眼前景象,觸及幾處火光。

溫梨笙坐了一會兒緩過了神,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平時話很多的她卻難得安靜,等謝瀟南將兩個窗戶之外的景象都看了一遍之後,就有人來敲門。

打開門是個瘦弱的少年,見了溫梨笙立馬紅了臉,羞赧的低下頭小聲道:“姑、姑娘,熱水備好了,跟我來。”

她回頭看了謝瀟南一眼,正好撞上他的視線,交彙了一瞬後,她轉頭離開。

火狐幫在山上,如果是白天,站在山頂的邊緣處往北方看,就能看見一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那就是溫梨笙打小便惦記,但從沒有來看過一眼的薩溪草原。

但是在晚上視線沒那麼廣,遠遠看去隻能看到幾個模糊的光點,那是生活在草原上的遊牧族。

山上的房屋都是用木搭建的,雖然比城中粗糙許多,但比方才的那間屋子要密室堅固不少。他們為溫梨笙準備了很多熱水,足夠她好好的洗個澡,但她隻是隨便擦了擦臉和手腳,把臉上乾了的血跡擦乾淨,然後跟著那靦腆的少年來到一座房屋前。

溫梨笙推門進去的時候,謝瀟南已經在裡麵了,穿著單薄的裡衣,一副要上床睡覺的樣子。

“這是我的床。”溫梨笙走進去關上門,喝的幾口酒後勁上來了,說話有些大舌頭。

謝瀟南沒搭理她,左腿壓在床上,就要爬上去。溫梨笙幾步走來拽住他的手臂,重複道:“這是我的床。”

“這裡隻有一張床。”謝瀟南側頭看她,平靜道:“你要麼睡床上,要麼躺地下。”

溫梨笙感到頭痛:“你為什麼會跟我一個房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瀟南歪著頭看她一眼,而後掙脫她的手上了床,說道:“可能是因為我愛你愛得尋死覓活。”

這語氣中含著微妙的嘲諷,似在笑話她先前扯的謊。

溫梨笙有些氣惱,她在房中來回踱步,直到瞥到窗邊出現了半個人影,忽而意識到有人站在窗外。

她一個激靈,糊塗的腦子清醒不少,連忙脫了鞋往床上爬,就在要跨過謝瀟南的時候,腳腕突然在半空被他抓住。

他的手掌溫暖但是乾燥,貼著她的腳踝,十分結實力道。

“滅燈。”他道。

溫梨笙趕緊抽回腳,跑下去吹滅了桌上的燈,房中陷入黑暗,她摸著黑爬上床,鑽到了裡麵靠著牆躺下。

謝瀟南似乎打算睡覺了,就算她好一番折騰,他也沒睜開眼睛,躺在床的邊緣位置。這張床大,溫梨笙貼著牆邊,中間就有很寬的距離,兩人互不相乾。

不過沒用多久,原本貼著牆的人突然湊了過來:“白大哥,你不打算誇一誇我再睡嗎?”

謝瀟南不搭理。

溫梨笙又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灑在了他的脖子上,耳邊響起低低的聲音:“白大哥,我是你的溫寶啊,彆不理我。”

謝瀟南在黑暗中忽而睜開眼睛:“離我遠點。”

“離你遠了還怎麼說悄悄話?”溫梨笙道:“窗外有人偷聽呢。”

謝瀟南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似在壓著脾氣:“你又想折騰什麼?”

“咱倆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也不對我客氣點?”溫梨笙沒好氣道。

“我不姓白。”他道。

“那你又不肯告訴我名字。”溫梨笙道。

身邊的人又沉默,溫梨笙有些惱他,但酒意上頭了,很多情緒都模糊化,片刻後她就又笑嘻嘻道:“我原先就知道你是故意被抓來的,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後麵聽阮海葉說要我把一部分劍法交出來,我就猜到她手裡可能有另一部分劍法,所以你來是為了那一半的劍法是不是?”

謝瀟南隻覺得她說話的時候噴出的灼熱氣息讓他的脖子也染上了溫度,便側頭向旁邊挪了挪,誰知溫梨笙馬上就跟過來:“你彆離那麼遠,不然我說話你聽不見。”

一時間謝瀟南不知道該回應她哪句話,隻得不耐道:“我聽得見。”

“你還沒告訴我,我猜得對不對。”溫梨笙說。

謝瀟南不回答,她就說:“你彆裝,我知道那半本劍法是你偷出來的,就是因為你害得我被抓好幾次,現在好多人都盯著我,你是不是要找個機會給我澄清一下?”

溫梨笙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吱聲,一時有些著急,攀上了他的手臂湊得更近了:“我幫你爭取時間,讓你得以留下來偷……唔唔”

說到後麵,她的臉頰被謝瀟南一把捏住:“閉嘴,安靜點。”

而後一推,溫梨笙就翻倒在床上,她腦袋有些暈乎,躺了一會兒,還不死心的想靠過去,謝瀟南卻在她動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伸手捏在她的後頸處,僅僅片刻的功夫,她雙眼一黑就暈睡過去。

謝瀟南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