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1 / 1)

哦,搞對象啊。”

兩人擱旁邊無所顧忌地嘻嘻偷笑。好歹我和江璿睿也是%e4%ba%b2戚,難得的一致對外,同時向他們投去能殺死人的目光。

江璿睿邊喝湯邊問我:“他們是誰?”

“我是武勝男的同學鐵哥們以及準上司,黃尚。”黃尚走到我身邊,搶先一步回答。

李宇宙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道:“你不記得我啦?我是武勝男的國際友人,李宇宙。”

“哦,”江璿璿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特順手的將空碗遞還給我,嘴角暈開壞笑,“就是你們三個在ATC的地下室倒騰中文配音的A/V片啊。”

“不才不才。”黃尚搖頭道。

“哪裡哪裡。”李宇宙擺手道。

“久仰久仰。”江璿睿配合地拱拱手,不小心牽動正輸液的左手,“哎呦”嚎了一聲。

“活該!”

我低低咒了一句,江璿睿馬上把他被針紮得發青的兩個手背伸到我眼前,用悲慘的事實痛斥我先前的無情舉動。我忙咧著笑又給他盛碗熱湯高舉過頂,他滿意地接過去,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你怎麼會遇到文哥?”

“是這樣的,江睿,不,江小帥哥。”一提到文哥,瞬間啟動黃尚牙尖嘴滑的生意人模式,他走到江璿睿病床邊想坐下,被江璿睿冷眼一睨又老實站起來,仍興致勃勃地說:“昨天……”

黃尚口若懸河地講著,江璿睿似乎也很有興趣地聽著。我退到一邊蹂躪花瓶裡的鮮花解悶,李宇宙不知從哪裡搜出來的兩泡芙有滋有味地吃著看一朵朵鮮花被我摧殘成一片片花瓣。

好不容易黃尚講完了,江璿睿突然總結陳詞般,酸溜溜地對我來一句:

“武勝男,可以啊你,終於有機會近距離接近徐陌舟了!”

我也不惱,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個人魅力太強大,稍不留神就能把人絆倒。”

他濃眉一挑,“我就不信你敢倒追他!”

“……”

他明明是挑釁的口%e5%90%bb,我卻如被戳中心事一樣反擊無力。橫行高中的時候,我不敢追他。現在被生活橫行磨滅了狂妄氣焰,我還敢追他嗎?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武勝男,我以德報怨教你一招。”見我扯著花瓣兒神遊,江璿睿衝我勾勾手指,神秘微笑,說,“男人都喜歡可愛的女人,你會嗎?裝的也行。”

我話沒出口,黃尚%e8%88%94著臉笑著搭腔,“武勝男裝可愛——鐵漢柔情!”

黃尚一語落地,三個大男人視我為無物笑得前仰後合。我頭疼肝兒疼肺都要氣炸了,將滿手的花瓣用最孔武有力的姿態砸向他們,可是花瓣兒卻用最飄逸柔軟的姿態緩緩飄落,他們又笑得更加無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悲催,碼字無動力……

☆、探病佳人

“你們在笑什麼?這麼開心。”

病房裡俄然響起個嚶嚶女聲,三個男人止住笑與我一起循聲看去。幾天前在片場裡有過一麵之緣的林曉曉捧著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同樣嬌豔欲滴地站在病房門口。

她穿著件卡其色的修身風衣露著一節細而直的小%e8%85%bf,勾勒出她如扶柳般的清瘦身材,膚色雪白的臉上戴了副黑不透光的眼鏡,但卻對著我們,準確地說是對著江璿睿,嘴角含笑。

李宇宙抻抻他的西服,幾步走到林曉曉麵前,像個謙謙君子一樣欠身道:

“在下李宇宙,小姐貴姓?”

林曉曉甩都不甩他一下,徑直走到江璿睿麵前沒等說話,江璿睿特欠抽地又拉起他那個“彆惹我”的口罩戴上。從我這個角度將兩人看過去,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雌雄雙盜”。

林曉曉摘下眼鏡,仍持有閨秀風範地巧笑著,溫柔地說:“我聽主治醫生說,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特地開車來接你,待會兒我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走,不會被媒體拍到。”

真是個體貼周到的女生啊,我不禁暗讚。李宇宙巴拉我的衣角,兩眼飛光,低問:

“她是誰?”

“玉女偶像,林曉。”黃尚不假思索肯定答道,記不住人名還老愛搶答,我隻好接著幫他補充完整,“曉,林曉曉。”

可能聽到我講她名字,林曉曉轉身看向我,眼神不太友善,說:“你是那個臨時助理?”

“對,其實我是他小姑姑。”指著江璿睿忽略他鄙視的目光,我趕忙撇清關係又對林曉曉伸手道,“你好,我叫武勝男。”

她揚起美麗的大眼睛從我的臉款款而下看到我還沾滿細碎花瓣兒的手,臉刹那變了顏色,溢出絲絲怒意。將手裡的鮮花擲入我一隻手裡,又抱起花瓶推進我另一隻手裡,她翩然轉身朝門口走

去,同時丟給我句話,

“你跟我來。”

她說來,我便去,後麵還跟著個“美人當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李宇宙。一前兩後,我們來到醫院公共衛生間外的洗手池。林曉曉拿過花瓶,抽出開得仍豔的鮮花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裡,麻利地清洗起花瓶,似隨意地開口:

“你是璿睿姑姑,看上去沒大他幾歲嘛。”

我豎起三根手指,強調再強調:“三歲,我大他整整三歲。”重重的語氣以示這是條永遠無法跨域的鴻溝。

她轉看著我,%e5%94%87邊暈染淺笑,大方地說:“我喜歡江璿睿,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上了。演藝圈裡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我能問問什麼樣的男人嗎?”我大為不解地說。

“刻苦用心,不貪圖名利。”她說。

我認為這個問題值得進一步探討,瞧她滿臉認真,我也坦承內心想法:“我倒覺得,他現在刻苦用心,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貪圖名利。”

“你!”林曉曉大概真喜歡江璿睿,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甚至連我這個%e4%ba%b2戚也不能表達不同觀點。她大為光火地厲聲說道,“不許你詆毀江璿睿。”

“林小姐,江璿睿是個緋聞纏身的男藝人,空%e7%a9%b4來風。你不擔心和他在一起沒有安全感嗎?”同為女人,我真心不認為江璿睿那死孩子值得林曉曉這般用情。

“你不是他姑姑嘛?這麼不信任他!”她眯眼看我,似定要揣測出我的邪惡本質,“你該不會是故意說給我聽,好讓我知難而退吧?你用心好險惡呀!璿睿有你這樣的姑姑,真可憐。”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演藝圈裡的人一個二個都像患有被害妄想症的陰謀論者!原來這圈子確實是個水深火熱,爾虞我詐的戰場。不是江璿睿沒有安全感,是大家都沒有安全感。同樣缺少安全感的人在一起,那應該是負負得正吧。

我沒說話或許被林曉曉誤解成“我被她戳穿不良居心而心虛不敢言”,明明比我矮半頭她還倨傲地高抬頭,拿下巴對著我道:

“璿睿現在事業發展不順利肯定是因為身邊太多像你這樣壞心眼的%e4%ba%b2戚!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拖他的後%e8%85%bf,我一定會儘全力幫他紅起來的,到時候他也一定會知道我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她這故事編的算得上可歌可泣,我都想為她鼓掌喝彩了。麵前的這個女人和我初中遇到的那些“成績好,家世好,長得好”身患公主病認為全世界都該愛她,不愛就是大混蛋的小女生從本質上來說,沒有任何區彆。趕巧,我愛治這病,於是我滿不在乎笑著說:

“林曉曉,江璿睿紅不紅得起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靠你幫忙他還能紅的話,那將是個奇跡。”

“你……”

想不到我會臨門給她一腳,林曉曉氣急無語,毫無玉女形象可言地抄起盛滿水的花瓶向我潑過來。隻可惜這招初中就被我破解了,我眼疾手快地往旁邊晾著的李宇宙身後一撤。她那瓶水大部分付之東流,小部分澆到了搞不清楚狀況的李宇宙山寨西服上。

林曉曉見狀更為憤怒,丟下花瓶,惡氣衝天地走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的李宇宙,先對林曉曉離去的背影惋惜了幾秒,而後牽起自己水嗒嗒的西服,萬分痛惜地說:

“媽媽咪,我的阿曼米……”聲音一斷,他像變戲法樣換了張神采飛逸的臉,雀躍地問我道,“武勝男,我的中文水平是不是又提高了,我都會作詩了!押不押韻,有沒有文采?”

我說:“把花瓶拿起來,我告訴你。”

他抱起花瓶,我將手裡的鮮花j□j去,說:“鮮花好比詩詞,能插/進花瓶裡,它是絕對不會願意被你拿著的,你就彆為難它了。”

李宇宙莫名奇妙地直搖頭,回病房的路上問了不下十遍為什麼,等我們回到房間他不死地又跑去問黃尚。黃尚聽完直言相告,說我武勝男罵他是坨牛糞。

這話不對,李宇宙和牛糞還是有顯著差異的。牛糞插不插鮮花都是牛糞,而他不同,隻要他不糟蹋詩詞,他保準不是牛糞。我想跟他解釋,但病房內的氣場似乎並不適合我們再開口。

江璿睿好像和林曉曉分庭對峙上了。還帶著大口罩的江璿睿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林曉曉站在近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臉色一點不比剛才在洗手池邊好,反倒更差了。

“璿睿,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一點感覺不到嗎?這兩天你住院,我推掉好幾個通告專程來陪你,瞞著公司裡的人還差點被狗仔拍到,你不能這麼絕情!”

江璿睿不理她,一動不動,眼皮都沒挑一下。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傲嬌的林曉曉讓下`身段,苦苦哀求道。

江璿睿故意拉高口罩,壓低帽簷,仍不說話。

氣氛尷尬,黃尚和李宇宙同時看向我,我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這種事兒都敢管,我早就過了衝動無知的年齡了。

不愧是征戰商場的生意人,黃尚一咬牙走到他們中間,笑得無比和藹可%e4%ba%b2地對僵持中的林曉曉說:

“林小姐,我們三個其實是公司派來專門接江小帥哥出院的。他是擔心你接他出院萬一被狗仔拍到,對你的公眾形象造成負麵影響才堅持不讓你送他回去的。他這也是用心良苦啊!”

林曉曉猶豫良久,眼睛裡明白寫著不相信,欲言又止好幾次,最終隻咬%e5%94%87點頭,輕悠悠地對江璿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