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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婚寵) 藍寶 4266 字 3個月前

爸媽都不在,我想欺負你的話,真是易如反掌。”

他話音剛落,梁夕夕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然後扯過被子背對著他睡覺了。那一下撞得並不輕,但他卻不惱,將燈全部關了以後就強行把她抱在懷裡,與她一同入眠。

慕濟凱嘴上雖說要梁夕夕跟在自己身邊,但最終還是沒有行動。其實她也說得對,她確實不適合參加那樣的飯局,他之所以會拒絕她的要求不過是因那一時意氣。出門之前,他給她留了張紙條,讓她自己安排的行程。

這雖如梁夕夕所願,但沒有他同遊,這樣的旅程也不覺得有意思。她在附近轉了幾圈,在知名的百貨公司逛了半天,除了給他買了一條領帶以外就再無收獲。

晚餐也是她落寞地獨自進食。在臨窗的雅座上,她百無聊賴地眺望外麵的車水馬龍。正是下班的高峰,車流密密,一盞接著一盞車燈路燈散開成一團團的光圈,為幽沉的夜幕裡添了幾分暖色。路人多是身穿職業套裝的工作者,他們步履匆匆,歸心似箭。

訓練有素侍應就飄香的菜肴端上,梁夕夕隻點了兩道菜,不過肯定吃不完。人在他鄉,身旁又無人相伴,她心情不怎麼樣,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與其一個人瞎逛,還不如跟在他身邊,她想。

等到夜深,慕濟凱才回來。梁夕夕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不習慣獨自待在酒店,一心要等他回來,這樣她才能安然進睡。或許是因所處的樓層太高,她總覺得這地方讓自己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將西服外套放在一邊,慕濟凱坐到她身邊,一邊鬆開領帶一邊問:“怎麼還不睡?”

濃重的煙酒氣味從他身上傳來,她沒有回答他,隻是歪著腦袋打量了他片刻,說:“趕緊去洗澡,臭死了。”

說畢,梁夕夕就挪著身體想離他遠點。不料他卻粗魯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作勢就要%e4%ba%b2她。她向來就討厭煙酒,此時就更是本能地拒絕他的觸碰,一手抵在他%e8%83%b8`前,“你醉了,去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

那點力氣根本阻擋不了什麼,慕濟凱張嘴就咬在她的頸窩,密密流連,細細啃咬。長發的芬芳,身體的馨香,全數湧入他鼻端。他將她攏在自己懷中,問她:“你知道我醉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

其實,梁夕夕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看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她有點懵,腦子裡閃過一些淩亂又迷離的片段,閃爍的目光鎖在他身上。

看著她那副略有所思的神情,慕濟凱俯身,緊密地貼著她,“乾嘛要這種眼色看著我?是擔心我借著酒勁又把你給強了,還是……想跟我重溫舊夢?”

梁夕夕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半晌也說不出話了。他同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底似乎藏匿著道異樣光芒。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梁夕夕對他情緒變化的特征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這並不是他平日會流露的情緒,她總覺得他今晚有點怪異,可惜又琢磨不透。他的手臂壓在她%e8%83%b8口上,她呼吸不怎麼順暢,因而伸手推開他。

慕濟凱擒住她的手腕,依舊把她堵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用他一貫的語氣問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晚跟誰吃飯了?”

梁夕夕當然不知道,不過她也沒有追問,隻是等著他告訴自己。他頓了一下,便說:“是跟你那位未婚夫呀。我終於有機會跟他見麵了,很難得對不對?”

她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錯愕地看著他。他的神色如常,她無法從他臉上考究出一絲端倪。

“你不在,真是可惜了。”慕濟凱拍了拍她微微發僵的臉,繼而放開了她往浴室走去。

39第三十九章

梁夕夕滿腦子都是怪異的想法,關於慕濟凱的,關於藤原正澤的,也有關於她自己的。她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碰麵是不是偶爾,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見麵就不會太平。慕家和藤原家向來都沒有往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為了梁家,她想他根本不用與藤原正澤見麵。

由始至終,她跟慕濟凱都沒有好好地跟她交代過這件事。從日本回來,她似乎就與這場不了了之的婚事中抽離,沒有人會再提及她是藤原家的準媳婦,無論是傳媒,還是%e4%ba%b2友。隻是,這婚約的背後,維係著的是兩家的利益,甚至是兩個家族的利益。她若想全身而退,定必要有人替自己收拾殘局。

在這其中,她是不是錯過了很重要的一環呢?

她也曾問過慕濟凱這事的後續如何,不過礙於她所處的地位尷尬便沒有細問。他似乎也不想她插手和擔心,因而也沒有細說,隻是很籠統地交代正在處理,並沒有什麼要緊的狀況。知道他存心隱瞞,她也沒有再向他發問。畢竟他在白天工作已經夠繁忙了,她並不想在他休息的時間也要解答這樣煩心的問題。

不提及、不發問,此時就讓梁夕夕陷入了一個充滿了未知的境地。她閉上眼睛就覺得神經在突突地跳動,千百種假設盈聚在她腦中,讓她困擾非常。

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梁夕夕一點睡意都沒有。那床怎麼睡怎麼不舒服,她左轉右翻就是安定不下來。

她剛開始的時候還顧忌著他,小心翼翼地翻著身。到了後來,他平穩的呼吸聲漸起,她又巴不得他和自己一樣輾轉反側,於是便將身體貼了過去,各種小動作不斷,一時把手臂搭在他腰間,一時又把腦袋埋在他%e8%83%b8`前。

慕濟凱也沒有睡熟,當她靠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她的左%e8%85%bf有意無意地順著他的小%e8%85%bf往上,柔軟的身體時不時亂動,他原本還閉著眼睛假寐,但最終卻不得不說:“梁夕夕,你是不是不想睡覺?”

在黑暗中,他一動不動,但平穩的聲音倏地響起,將梁夕夕嚇了一跳。她連忙翻了個身,直直地在他身體躺好。靜靜地睡了一會,她又睜開了眼睛,掙紮了半晌就坐了起來。

床鋪微微晃動,慕濟凱聽見耳邊的窸窣聲,轉頭往梁夕夕那方向便看見床沿有團黑影在移動。隻要有心事,她每次都是這樣折騰,害的他也一同受罪。伸手將打開了床頭燈,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問她:“你又怎麼了?”

“哦,”她應了聲,自動自覺地將外套披上,“我睡不著,想出去看會電視。”

正當她要動身之際,慕濟凱卻冷冰冰地說:“回來!”

梁夕夕屈著%e8%85%bf跪坐在床上,奇怪地看著他。他雙手抱在%e8%83%b8`前,嘴角微沉,很明顯就是發怒的前兆。在他的注視下,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杆,問道:“你生氣了?”

他不說話,她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說:“你今晚的飯局不順利嗎?”

房間很靜,窗簾幾層地掩著,慕濟凱同樣直起了腰,被褥相觸,細碎的響聲劃破了此間的沉默。他側著臉,陰森森地說:“我每次跟你提起他,你都是一樣的坐立不安,這原因在哪裡?”

這話出乎了梁夕夕的意料,她怔了怔,繼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她爬到他身邊眉眼彎彎地觀察著他。

慕濟凱原本還繃著臉,但她那樣神經兮兮地看著自己,他少有地躲開了她的視線,語氣不善地說:“看著我做什麼?”

梁夕夕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顧他那一臉困惑,自顧自地掀開了被子躺了下來。她不答他,隻戳了下他的腰,說:“關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身邊的人沒有動,她等了又等,他才關了燈,慢吞吞地躺在自己身側。她擠進了他臂彎內,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居然敢觸碰他的逆鱗:“我承認我是坐立不安,但你也一樣是喜怒無常,說話都酸得可以。”

他的呼吸明顯地急促了一點,梁夕夕覺得來勁,用手支著腦袋在漆黑中看著他模糊的輪廓,以挑釁的語氣說:“我不知道你居然在為這種事發脾氣,我也以為你不會在乎這種事。不過這也不怪我,你都不說我又怎麼知道呢?”

預想中,慕濟凱應該暴跳如雷地否認並氣勢衝衝地反駁。而事實上,他隻是冷冷地哼了聲,之後就再無言語。

沒有得到他應有的反應,梁夕夕用手指戳他的肩,一下又一下,但他還是閉著眼不說話。她無計可施,隻能軟聲問他:“誒,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梁夕夕像唱獨角戲一樣,絮絮叨叨地在他耳邊說了很多話。慕濟凱受不了,最終還是惡狠狠地說:“你再說話我就拿毛巾堵住你的嘴。”

她把他這種反應理解為惱羞成怒,心中湧起小小的喜悅感。靜下來不久,她也沉沉地入睡。一覺醒來時,她正發現他在替自己蓋被子。

慕濟凱似乎沒有料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小小地錯愕過後又恢複了常態,輕聲地對她說:“你再睡一會,我先出門了。”

他這樣細心的一麵,梁夕夕很少看見。她還是一副困倦的樣子,對他眨了眨眼睛,語氣糯軟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慕濟凱輕飄飄地吞出了三個字,繼而就準備離開。

梁夕夕並不清醒,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慌慌忙忙地說:“我也跟你一起去。”

抵達茶樓時,梁夕夕就知道自己害他遲到了。作為一個飛機師,他向來都十分守時,她有點慚愧,一直乖乖地躲在他身後。他果然每天都要應付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們,想到這裡,她不禁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

對於他們的遲到,那群人似乎並不在意,甚至還客氣地詢問他是否對香港的交通不熟悉,路上是不是碰上堵車這樣讓人心煩的事情。慕濟凱向來不屑為自己的失誤找借口,他說明了緣由,然後將梁夕夕介紹給他們認識。

廂房內隻有一位女性,梁夕夕自然備受矚目。她坐在慕濟凱身旁,而鄰座則是一位中年的大叔。他似乎對她跟慕濟凱的互動很感興趣,她總是能感覺到他那帶著探究意味的目光。臨近離場時,他問慕濟凱:“跟女朋友這麼恩愛,小慕有沒有計劃要結婚?”

剛才慕濟凱介紹梁夕夕的時候隻說了她的名字,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並沒有多言。其實他們在席間的表現一直都不%e4%ba%b2密,昨晚他們剛小吵了一場,現在充其量不過是偃旗息鼓。

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席間所有的人都聽見,他們紛紛附和,追問他的婚期。梁夕夕有點窘迫,但慕濟凱卻從容地回答:“剛剛忘了說,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