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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幾乎”的意思是,“大家”隨時可能會少一個人。

那時他們已經不年輕,卻依舊看不懂這個世界的變革,戰爭隨時都在發生,戰爭即將因此而生,而處於這場戰爭漩渦中的人們,早已無力也無處可逃。

守鶴如此,蠍,亦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你!沒!看!錯!我!更!新!了!

咳咳,於是就是這麼個事兒吧,最近越看火影越蛋疼,於是想趁被打臉不會太痛的時候趕緊完結它。

當然是以我個人的風格,此文寫到現在基本已經與岸本無關了,雖然被機油吐槽說崩了曉這個組織,不過隻要她還喜歡我筆下的蠍我就滿足了【揍

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姑娘們要不要看,但我一定會堅持完結它的,完結了我要出定製作為私人收藏,這大概是我對火影最終的執念了吧【笑

☆、最初的夢想

蠍料想過可能會遇到千代。

一生都奉獻給了砂隱村,兒子和媳婦的性命都為了砂隱而葬送,唯一的孫子走上歧途什麼的,完全無法阻止那個人為了村子而奮鬥終生的念頭。

兒時的時候他就在想,村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漫天的黃沙,不知何時就會出現的龍卷風總是輕易將母%e4%ba%b2好不容易曬好的衣物吹起,那個時候他最喜歡看父%e4%ba%b2操縱傀儡絲纏住衣服緩緩將它們拉下來,各色各樣的衣服在天空飛舞,總讓他忍不住想起說書人口中那個叫做“風箏”的事物。

說書人其實也是個異鄉人,據說是常年在世界遊走到處說故事的人。說書人懂得很多國家的語言,他說他是旅行的途中學會的。說書人說他走過各種各樣的國家,從來都沒見過像忍者這麼厲害的人類,這些奇異的能力組合起來,幾個人就足以抵擋千軍萬馬,就像是被上天所眷戀的戰鬥種族。

那個時候砂隱村的孩子們都忍不住有些得意,蠍搬著母%e4%ba%b2做的小板凳坐在聽眾最末尾也跟著笑,一邊想著自己將來也要做忍者,然後便聽到說書人悠悠的歎息。

“不過為什麼……明明擁有那麼好的天賦,忍者們卻要拚命互相傷害呢?”

說書人沒再說話,也沒有機會再說話。當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孩子們的驚呼聲引來一直在一旁監守的警衛,說書人被極端不禮貌地趕出了砂隱村,蠍牽著母%e4%ba%b2的手站在大門口看著說書人一臉悲憫地走出砂隱村,隱約還說了些什麼。沙漠的狂風呼嘯而過,帶動他的衣衫呼哧作響,母%e4%ba%b2急忙蹲下來摟緊他,一陣風沙從耳畔拂過,蠍隱約覺得自己聽到了說書人的聲音。

“人生苦短,何必計較太多。”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為什麼就苦短了。

蠍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直到後來很多很多年之後他依舊想不明白這個道理,說書人說的話也同那陣黃沙一起被淹沒在了砂隱村久遠的曆史裡,他總是不樂意去思考那個村子的一切的。

當然,雪奈除外。

想到雪奈就忍不住想起千代對他們做的一切,蠍皺起眉看著前方著實久違了的身影。

奶奶。

蠍想不起來上一次這樣叫出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十年嗎?二十年?或者更久?他覺得自己從父母雙雙去世那天起就不再映出任何人的存在,奶奶也好砂隱也罷都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每次任務都會去也不過是因為少年心底默認的等式。

任務等同於殺人,殺人就意味著可以找到更多有趣的傀儡。他總是能想到辦法不讓自己孤單的。

這種自得其樂的方式曾經被雪奈判定會殘忍,蠍不以為然。

“我將他們的身體保存好永遠不變質,說不定還會在我的手下發揮更好的作用,不是很好嗎?”

“那個先不提,我是說你對千代婆婆太殘忍了。”

死去的人固然無法回歸,但是活著的人還在的,一味惦記著已死之人無法向前看,隻會讓同樣活下來的人越發悲傷。

年少的蠍沒有想明白這點,錯過了和祖母相互溝通理解的時機,於是祖孫之間嫌隙越來越大,直到事態發展到無法挽回。

“千代婆婆,好久不見,原來你也會老的嗎?”

他記得當年被他叫做“奶奶”的女人作為一村的高層也曾經意氣風發英姿颯爽,小時候聽母%e4%ba%b2講述奶奶年輕的故事時也總曾憧憬不已地說過“奶奶是我的偶像”這樣的童言稚語。再後來逐漸長大,奶奶退居二線,蠍的崇拜對象順理成章地變成了父%e4%ba%b2,變成了他聽奶奶講述父母在戰場的各種表現。

那時他以為上戰場是榮耀的事情,那時他以為殺人是理所當然。

醒悟到自己的三觀早已扭曲的時候,少年早已經無法回頭,隻能在這鋼絲繩上走下去。他走得其實並不小心,雪奈走後他也許偶爾一瞬間也曾幻想過來一個人可以殺掉自己,這樣他就可以去找已經先行離開的父母,運氣好可能還會找到雪奈。可是不行啊,遇到的家夥都太弱了,連傷害他都做不到就死掉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還沒來得及靠近他就變成了和他手中傀儡一樣的死物,讓少年在對命運感到無可奈何的同時想到了讓自己可以繼續找下去的辦法。

先把自己變成不會老也不會死,這樣時光就會停留了,他也一定可以趕在雪奈離開以前找到她。

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蠍並不否認,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變成傀儡不老不死,雪奈也因為某些怪異的因素似乎並不會變老……他們真的都不會老去,時間就真的如他所願的停止了。

當然隻是他自以為的停止,在看到千代婆婆的這一刻,他無比深刻地認識到了。

時光已經匆匆流逝,千代婆婆老了,而他,終於也不忠不孝又不義地生活了那麼多年。

接下來問題來了,是被祖母殺死還是殺死祖母?

這是一個選擇題,逃了幾十年,如今再也無法逃避的選擇題。

他不想死,儘管活著的時候已經與死人無異,可他記著那個小丫頭還在等著他一起去吃火鍋,雪奈這會兒可能已經下山去買菜。他甚至可以想象她一邊下山一邊哼著歌的模樣,天知道在砂隱的時候他期盼那樣的時刻盼了多久。

要殺死祖母嗎?

他覺得這並不是個值得計較的問題,千代於他該是多年前就沒了牽扯,老太婆老了,早沒了當年的身手,身邊跟著的那個小丫頭完全不足為懼,想要殺她其實就是揮一揮手的事,可他又想起了雪奈。

“蠍,我啊,就算殺再多的人,可怎麼也提不起勇氣去殺淺倉一族。”

“為什麼?”

“唔……大概是因為到底是他們賦予了我生命吧。”女人一邊說一邊擦拭著手中的短刀,已經許久未見血腥的刀卻依舊銳利不減,在日光下反射出一陣刺眼的光芒,蠍下意識地伸手擋住眼,然後聽到女人似乎永遠改不了天真的聲音。

“蠍,這是不是代表我終於也開始珍視自己的生命了呢?”

是這樣嗎?珍視同族的生命也是珍視自己的開始嗎?

這樣想的時候,蠍和祖母的戰鬥已經陷入膠著狀態,他依舊沒想好該如何回答這個選擇題,但對麵的祖母卻似乎已經替他想好了。

父與母,那對他因為憤怒而最終沒有帶在身邊的傀儡,終於成為了祖母留給他最後的歸宿。

那一瞬間蠍忽然覺得雪奈其實說錯了,會珍視同族超過自己生命的人隻有她而已,對於千代婆婆而言,村子永遠是在第一位的,任何事物都比不上,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

那又如何呢?

唯一的弱點被毒刃穿透,無法呼吸的疼痛攥住%e8%83%b8口,蠍忽然就想起那天自己把自己變成傀儡的情形,那個時候的自己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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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他在想,要是能有賦予傀儡生命的忍術,豈不是很棒嗎?

“轉生之術,以施術者的生命為代價替傀儡注入查克拉,這樣就能賦予傀儡生命……原本是我為你開發的忍術……”

千代的話在前方響起,蠍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祖母。

這老太婆在說哪國的瘋話?犧牲她的性命賦予傀儡生命,然後呢?村子呢?即使犧牲自己的兒子孫子也要保護的那個村子呢?她不要了嗎?

為了村子可以犧牲一切,但是為了孫子她可以犧牲自己,她是想這麼告訴他嗎?

哈哈,多麼可笑。

蠍很想就這樣笑出聲,可惜他已經沒有了那樣的體力,然後他想起那個叫做櫻的女孩……似乎是木葉的忍者來的?

那個唯一讓雪奈感受過溫暖的地方。

就這樣吧,蠍想,自己也許就真的要死去了,臨死前就如雪奈所願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吧。

大蛇丸……說起來那家夥也是自己預訂要殺死的目標之一呢,不知為什麼也突然覺得無所謂了。

抬起頭,頭頂的天空依舊那麼明亮,天很藍,雲也那麼白,那是在砂隱時多少次期盼的風景,卻原來一直一直近在眼前嗎?

說書人所說的風箏又在哪裡呢?

蠍努力抬起頭朝外仰望,像是幼年聽說書人講故事時那般伸長了脖子,卻始終瞧不見幼時最初的夢想。

迪達拉騎著白色大鳥從頭頂飛過,蠍怔了下,生平第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一次,終於也懂得了那位少年搭檔的羅曼。

自由啊……原來是如此美好的事物麼。

“人生苦短,何必計較太多。”

說書人的最後一句話突然闖入腦海,蠍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鮮血順著傀儡師的%e5%94%87角滑下,他無力地垂下腦袋,意識的最後,居然是討人厭的小丫頭端著一盤煮熟的蝦子朝自己走過來。

“爸爸幫我剝蝦殼嘛。”

做夢,自己去剝。

他想這麼說,可是連張開嘴的力氣都已消失殆儘,蠍忽然有些後悔。

他為什麼要浪費力氣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呢?分明還有更重要的事的……是什麼來著?

“蠍!”

女人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從最初相遇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