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儡緩緩朝蠍伸出手,已經殘破不堪的手臂上因為沾染了血跡而更加觸目驚心,她攤開手掌,露出帶有血跡的藍色布條。

傀儡師一言不發的將布條卷起,終於完成使命的小傀儡微微掀動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近乎微笑的弧度,隨即身體開始剝落,迅速碎裂在眾人麵前。

空氣一下子變得詭異的安靜,所有人愣在一旁,一時不知該做什麼,黑發少年斂起眸子,尚未開口,肩上的黑貓卻仿佛早已洞察了他的思緒般開口。

“我說過我不會死,就一定會活著,即使是要從地獄裡爬出來。”

這就是那張布條上的話,是雪奈對蠍的承諾,也是她給自己立下的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

☆、白蓮

“從今天起,大蛇丸就不再是我們組織的成員了。”

難得會議上有人不在,一向寡言的佩恩用一句簡短的話解釋了大蛇丸缺席的理由便離開了,留下一群心思各異的人無言以對。

“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特意找我們過來,佩恩那家夥到底在想什麼?”對於大蛇丸的離開並不意外,鬼鮫顯然對佩恩此舉理解不能。

“就是!”正在吃飯途中被叫回來的飛段憤憤的說,“那家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裡久留,我還奇怪他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呢……”

先前還在發牢騷的鬼鮫卻忽然笑了,“大蛇丸一直都是比較有耐心的人,是不是,鼬?”

組織裡就那麼幾個人,很多事大家心照不宣,前幾日鼬忽然重傷回來的時候就已猜到幾分,如今鬼鮫這麼說,顯然大蛇丸那家夥終於還是動手了。

“無聊。”角都無趣的哼了聲,轉身離開了,飛段聳聳肩跟了上去。

組織裡少了一個人也是好事,這樣他出門的機會就多了。

不過沒有那個女人在的話,就沒有人給療傷了呢……

想到這裡,他反射般的轉頭向蠍看去,這才發現這場會議缺席的還有一個。

即使是大蛇丸那樣的人,畢竟也算是個搭檔,如今大蛇丸走了,再度變為一個人的傀儡師心情多少也會有些不爽,但是隻有蠍自己知道他沒有出席會議的真正理由。

“小家夥去哪裡了?”飛段直覺的問,就見似乎重傷未愈的黑發少年臉色凝重的轉身要走,飛段更覺得納罕,“怎麼了都?”

不就是走了一個大蛇丸麼?怎麼好像都變得怪怪的……

角都在飛段停留的空隙從基地消失無蹤,鬼鮫似乎習慣了跟在鼬的身後,一言不發的跟著消失了,徒留飛段和絕大眼瞪小眼。

“彆看我。”絕無趣的把自己埋進葉子裡,按照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其實是希望看到蠍和宇智波鼬同時發火的樣子的,可惜鼬太沉默了,“沒注意到的就隻有你而已,那隻黑貓不見了。”

在這個基地裡比佩恩還要沉默的那個少年,唯一還讓人能察覺到他還是個人類的地方。

他隻是告訴那個少年自己曾經見到那隻黑貓和赤砂之蠍在一起而已,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製造混亂,好讓他更了解這兩個人,然而……想起宇智波鼬離開前若有所思的樣子,絕合攏葉片,幽幽然想到,也許那個人說的沒錯,那隻小東西的來曆值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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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對我說,世間的草木都比人類有情……”身後傳來不算陌生的聲音,傀儡師頓了下,卻隻是繼續手中的動作,將一隻印有紅色蠍子標誌的標簽貼在剛製成的小傀儡上,重生的小家夥似乎對一切都很陌生,茫然的拉扯著四肢,發出喑啞的聲響,傀儡師微微皺了下眉,聽到身後的聲音繼續著,“卻不知道原來傀儡也如此。”

“你的飼主不管你麼?”隨手將小傀儡放在一邊,傀儡師一臉淡然的瞥了一眼完全沒有寵物模樣的黑貓,“我沒有對弱小的家夥動手的興趣,讓他過來。”

“飼主?”似乎聽到什麼笑話般,黑貓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傲慢,帶著屬於貴族的矜持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這麼定義宇智波鼬還太早了些……傀儡師,我是來找你做個交易的。”

交易?

不認為自己和一隻貓做交易的必要,傀儡師轉身要走,黑貓卻不以為意的笑了,“去找大蛇丸?”

腳步微頓了下,蠍遲疑的偏頭看著黑貓,它正站在桌子上擺弄一樣小東西,黑色的爪子在小盒子上使勁撓著,似乎想要打開,看也看沒他一眼,口中卻繼續道,“他是不是告訴你,他能幫你找到那個女人,甚至保證還給你一個活的?”

“你怎麼知道?”終於頓下腳步,蠍轉過身看著黑貓,眼神狐疑,“宇智波那小子讓你來的?”

“彆把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傀儡師。鼬沒空管你的事情。”終於找到小盒子的開關,黑貓將它打開來攤開在傀儡師麵前,“怎麼樣,要和我做交易嗎?”

這才注意到它手裡的東西,蠍記得那日小丫頭從屋子裡拿出來遞給雪奈的,似乎是雪奈想要拿給他的東西……

“任何一個女人都有為心上人做點東西的愛好,尤其是對方生日的時候。”看到蠍好似受到什麼刺激般的模樣,黑貓%e8%83%b8有成竹的笑了,“即使修羅也不例外。”

一言不發的把小盒子收起來,傀儡師這才第一次正色的看著黑貓,“有趣,說說看。”

眼見目的達成,黑貓從桌子上站直身理了理毛發,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的注視著蠍,眼神認真的讓蠍微微有些驚訝。

“很高興和你達成共識,傀儡師,雖然自我介紹似乎晚了點但是……我是白蓮。”

白蓮?

聞言,蠍挑了挑眉,懷疑的問,“小東西,你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麼?”

那個傳聞中最強的忍獸一族,在幾年前就已經悉數陣亡。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兩個字的意義,傀儡師。”它看著他,語氣中逐漸泄露一絲急切,“我以我族的名義發誓會幫你找到人,以此為交換……”

看到蠍朝自己看來,它不自覺弓起身,語氣裡夾雜著毋庸置疑的恨意,“你要殺了大蛇丸。”

傀儡師愣了下,隨即卻忽然笑了,“你和大蛇丸開出的條件一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雖然不知道大蛇丸做了什麼讓這個小東西如此憎恨,但他沒有去摻和進去的理由,他唯一在乎的隻有一件事,“也許我是瘋了才會和你合作……不過小東西,如果白蓮是你的榮耀……”

他舉起手,認真的擱置在黑貓的小腦袋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被他突然的舉動愣了下,黑貓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喃喃道,“奇怪的人類……”

寧願相信一隻貓也不肯相信大蛇丸麼?是大蛇丸做人太失敗?還是眼前這人其實也和蓮一樣,即使看起來那麼冷漠的樣子,卻在潛意識裡對人類和這個世界,從未斷絕希望。

“要證明嗎?”微微搖頭甩去心中的疑慮,黑貓指了指地麵上猶未乾涸的血跡,“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那兩個人能那麼輕易的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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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曉”目前低調的程度來看,這件事委實怪異了些,切不說雪奈根本沒出去露過麵,曉組織為了保護自己的機密,多多少少也在隱藏雪奈的存在的。為什麼那兩個人能這麼輕易的找到她?

顯然一早就在懷疑這個問題,蠍俯下`身看了它一眼,示意它說下去,就見黑貓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這個問題你該問一心想拉攏你的那個,你的前任搭檔。”

聞言,傀儡師明顯一怔,隨即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留下黑貓臥在桌上無聊的打哈哈,不遠處傳來小傀儡練習甩動四肢的聲音,它伸出桌子撫上殘留的血跡,咕噥道,“古怪的味道……”

聽說淺倉愛染的血液有劇毒,難怪味道都如此特殊。

不過也多虧如此,它找起來才不至於太費力。

從桌上躍下`身,黑貓剛想邁動腳步,一道黑影忽然出現的門口,它下意識的看過去,不意外看到黑發少年稍嫌焦急的神情。

“喲,飼主君來了。”它好心情的調侃,看到少年一瞬皺起的眉頭,它頓了下,有一瞬的嚴厲,“我不是人類,做不來所謂的以德報怨,鼬,你明白的。”

人類的世界是什麼樣它已經不想去理會,但是隻有大蛇丸,是它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的人。在那樣傷害了鼬以後,沒有人可以輕易逃%e8%84%b1。

少年沒有說話,窗外拂動的風吹起他身上黑底紅雲的袍子,遮住他的表情,但是黑貓知道習慣了沉默的少年一定依然麵無表情,然而少年卻忽然彎下腰,伸出一隻大掌拍了拍黑貓的腦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流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溫暖光芒。

“照你的想法做吧,白雪。”

這其實是少年一直以來的習慣動作,但是此刻,名叫白雪的黑貓卻莫名想起了先前離開的傀儡師,抬起頭,它忽然笑了,“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

“也許吧……”低低的應了聲,鼬彎下腰抱著它準備離開,卻聽見它繼續道,“鼬,我喜歡那個傀儡師。”

善良也好邪惡也罷,那個人總是能最快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一旦決定了就去做,從不在乎彆人的想法。

明明雙手沾滿血腥,在戰場上是聽到名字都讓人害怕的存在,卻意外的是個純粹的人呢。

淺倉愛染麼?

白蓮想找的人,即使掘地三尺也會找出,即使它強大的一族如今隻剩下它自己,它也不會容許任何人玷汙這份榮耀。

作者有話要說:

☆、黑川

血腥,藥草……

鼻尖充斥著熟悉的味道,隨著意識的逐漸回籠,耳畔是似乎從未間斷的蟬鳴,雪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與蠍分彆前的日子,無意識蜷縮了下手指,四肢立即傳來近乎被碾壓過後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