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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恨是相對立的,我有多愛你的父%e4%ba%b2,就有多很他。是他給了我一個家,卻也是他殘忍的妄想打亂了我關於未來的夢想,然而即使如此,我還是在你與他之間選擇了後者,因為這份荒謬的愛,自開始的那天氣,一刻都不曾改變。

我說過的,我是個死心眼又自私的女人。

所以愛染,我想說的話其實就隻有這麼一句,如果你不幸的繼承了我執拗的性格,就請一定要看清那個人,是不是值得你所愛。

至於究竟值不值得,將由你自己來做出選擇,而當你終於有能力判斷這一切的時候,也許那個名為“愛”的東西,早已悄悄潛入心底。

防不勝防。

那個女人語焉不詳的遺書讓她起了疑心,便開始在任務之餘偷偷打探關於父母的一切,終於在淺倉家的墓地看守人那裡得知那個驚人的真相,雪奈在心痛之餘,隱隱竟開始憎恨。

憎恨那個女人,憎恨那個名為“愛”的情感,儘管在那一刻,她就已經明白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她是愛著蠍的,卻也在同時明白,無論蠍是不是值得她所愛的人,她都早已無法回頭,正如那個女人所說的“當你終於有能力判斷這一切的時候,也許那個名為“愛”的東西,早已悄悄潛入心底。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是依然不能原諒。

即使是痛苦地掙紮在淺倉家地下室的時候,她也不曾憎恨過任何人,隻是漠然的承受著,卻在得知母%e4%ba%b2如此選擇的真相時,徒生出一股想毀滅一切憤恨,無論是這個冰冷而殘酷的大家族,還是眼前愚昧地執著於權力欲望的淺倉英夫。

“在你對我的父母做出那種事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覺悟的,”人在極其憤怒的時候聲音總是會詭異的平靜,看著淺倉英夫一下子震驚的神色,雪奈的視線轉向大廳裡燈火通明的場景,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有這麼奢華的慶功宴陪葬,你也算是走了好運了。”

什麼意思?不安地後退了幾步,看著雪奈逐漸走過來的身影,淺倉英夫慌張地想要運氣忍術,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提取查克拉!

“你做了什麼?”他明明很小心了……

見他臉色蒼白,額頭已冒出細小的汗珠,雪奈闔了闔眸子,再度睜開的時候,茶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微乎其微的憐憫,隨即轉過頭,自淺倉英夫不支倒地的身體旁走過,低低念道:“聽說是您給我起的名字,那麼就該比誰都清楚,愛染是一種什麼樣的毒。”

慢性的,毒性卻很強烈,可以在人體內潛伏很久,等到終於察覺的時候,就已經離死不遠了。

終於還是做了啊,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自私的女人,到底還是又騙了她一回。

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紙張,雪奈緩緩踏出房門,不理會屋內淺倉英夫垂死掙紮的聲音,茶色的瞳孔裡映出那封信的背後細小到幾乎看不到的兩行字,忽然就淚如雨下。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命運相連

“曉”基本算是一個的組織,因著佩恩“我們組織現在還不能引起太大騷亂”的話,他們所接受的任務也大都是普通型的,偶爾遇到S級的,也都極為隱秘,角都常抱怨說每次都做不值錢的任務,當然總是被佩恩無視之。

蠍和其他幾個成員所需要做的就是極為低調的完成佩恩交代的任務,剩下的就是他們的自由活動時間。

這些空閒的時間還真不短,足夠某個彆扭的少年慢慢悠悠從雨隱晃達到……霧隱。

是故意的吧?看著任務書上明晃晃的“霧隱”二字,蠍的眼角抽搐了下,想到自己接到這份任務單時,乾柿鬼鮫那張本就足夠可觀的臉上突然閃現的詭異笑容,不由得一陣惡寒。

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因為組織裡目前成員還很少,暫時都是一個人出任務,這對本就習慣一個人出手的蠍來說其實剛剛好,隻是……看著麵前樹木繁茂的霧隱村,蠍皺起眉,想到鬼鮫的鯊魚臉,暗自咕噥了聲。

果然還是很想破壞掉啊!

糟糕的故鄉唯一能看的風景……嗎?雪奈也是這麼想的吧!在砂隱的時候就常對著院子裡的那幾株小樹苗發呆,茶色的瞳孔閃過微弱的期待,試圖在荒涼的沙漠上尋得一絲故鄉的色彩。

不爽地哼了聲,甫結束簡單到讓他吐血的任務,蠍在糾結著要不要“路過”某個大家族門口的時候耳尖地聽到了似曾相識的字眼,下意識地凝神聽著,在路人的竊竊私語中聽到一個被霧隱極力想隱藏的消息,不由得渾身一僵。

“聽說了嗎?那個淺倉……前幾天晚上全被殺光了!”

“噓!小聲點,上麵說了這事不能外傳……”

“我知道,可是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本事,一夜之間……”

太突然了!

這個早已落寞的大家族最近突然重又竄起,因為那個在戰場上被稱為“藍色修羅”的少女而聲明顯赫,現在正值鼎盛時期,前幾日還傳出家族一直玄虛的族長之位終於有了著落,村裡人正在猜測淺倉家是不是要恢複以往的輝煌,甚至一度傳言下一任的水影候選人裡,淺倉英夫也榜上有名,卻在這種時刻……

“不知道,不過有件事很詭異……所有人都是中毒死的……”

“……淺倉……不就是以用毒聞名的嗎?”

“所以說很詭異啊!哎,算了!反正那個家族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是偏執到讓人頭疼就是隱忍到讓人心酸,那個神秘的家族帶給霧隱村民的感覺除了恐怖與詭異便再無其他,如今連消逝的方式都如此荒謬,他們除了感歎唏噓兩聲,也確實分不出多餘的情感來給它。

全族……這不是雪奈的風格。他知道她雖然很厭惡淺倉,卻更加厭惡殺戮。

蠍沉默著抿起%e5%94%87,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下意識地跨步向淺倉家的方向走去,遠遠地,看見不時走動的暗部們,微微皺起眉,雙手悄悄揚起,傀儡絲迅速舞動,一個暗部人員無聲地倒下了。

蠍變身成那人的樣子走出陰影處,還未來得及走進院子,不遠處便傳來詢問的聲音。

“找到淺倉愛染沒?”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硬是壓下心頭的疑惑,對來人搖了搖頭,後者無奈地攤了攤手,似乎對這無休止的搜索早已厭倦,正不滿地抱怨著,“上頭也真是的,都過去那麼久了,那個小怪物肯定早就跑掉了,讓我們耗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小怪物……蠍咬緊牙,努力抑製自己想殺了眼前這個白目的衝動,下意識地拉了拉臉上的麵具,不著痕跡地詢問著,“她到底怎麼做到的,一夜之間殺死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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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毀滅一族對蠍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要做到如此無聲無息,甚至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饒是自小就被稱為天才的赤砂之蠍都沒有把握能做到,雪奈她到底做了什麼?究竟這一年裡,她發生了什麼事?

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彆扭地不願主動來找她,也故意對她的事情不聞不問,就是要懲罰她當日離開自己時居然那般決絕,他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冷靜麵對一切,卻在這遍地找不到雪奈的時刻才忽然感到心慌。

似乎在自己鬨彆扭的這段時間,有什麼東西再度發生了改變,雪奈也好,淺倉家也好,自己與霧隱的這點牽扯,總算也快到了儘頭,可是為什麼……

“兩年以後,如果你還不能回來……”

想到當初的約定,蠍的眉頭皺的死緊,照理說已經解決了一切,雪奈應該要回來了……下意識地伸手探向袖中的小小傀儡,蠍不安的想著,她究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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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確定自己在做什麼。

看著懷中沉默的小小身影,那與自己酷似的發色讓雪奈的心底不由得有些恍惚,無意識地伸手撫向那發絲,掌心傳來柔軟的觸?感,她低下頭,迎著一雙茶色的眸子。

“媽……媽……”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裡突兀不已,雪奈眨了眨眼,忽然就感到心酸。

這大概是她本就夠驚險的一生最大的意外吧!因為那個女人自私到殘忍的選擇,整個淺倉家竟然都因為那名叫“愛染”的毒而死亡,雪奈在微微有些不忍之餘,更多的是震驚。

原來自己這能抗毒的體質,竟源自母%e4%ba%b2的家族。

她是在看到這孩子的時候才醒悟到的。

當年那個女人在淺倉家的水井裡偷偷撒下毒藥,就是知道隻有擁有抗毒體質的她能夠活下來,雪奈在努力壓下心頭竄起愧疚與不安試圖離開淺倉家的時候,意外地感覺到了還有人存活的氣息。

一個孩子,正踉蹌著腳步向大廳跑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般,在大廳門口處被門檻絆倒,下一刻便哇哇大哭起來。

雪奈渾身一僵,顫唞著走上前,小女孩卻在此時抬起了頭,帶淚的茶色瞳孔純淨到讓人窒息。

“媽媽……”她忽然張開雙臂向雪奈撲來,後者一下子僵住了,下意識地伸手攬住那個小小的身體,尚在牙牙學語的孩童隻是本能地尋求來自人體的溫暖,卻並不知道眼前的“媽媽”不是以前的那一個。

突然就記起曾無意中見到的那個女子,與那個女人如出一轍的金黃色的發,茶色的瞳孔溫柔卻隱忍,沉默地跟在丈夫身後,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說起來,你好像和那個小怪物的母%e4%ba%b2是同宗呢!”

她記得自己無意中聽到那個走在前方的男人如是說,不由得嘲諷地揚起嘴角,剛想抬步離開,卻眼尖的看見那個女人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抱住嬰兒的手臂也立即收得死緊,力氣大的驚人,讓小嬰兒立即哇哇大哭起來,然後就是那個小小的家庭之間一陣慌亂。

雪奈在終於準備收回視線的一刻,才看到那個與自己有著一定血緣的女人,茶色的瞳孔偷偷泄下的一絲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