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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中的水鏡,裴居安,我記住你了!

“——至於我,我又有何可懼,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算計彆人的時間,不如多用來修煉。分心在那些雜事上,何時才能修成正果?”不得不說,裴居安真的是個修煉狂人,他對修煉的狂熱總讓思危覺得他看到了莫漢對待工作時的影子。

莫漢喜歡賺錢,不是因為他需要用那些錢來乾什麼,他就是單純喜歡那種財富不斷積累所帶給他的成就感,大部分時候他都會把他多餘的存款用來做慈善,打著思危的名義。

同理可證,裴居安大概也不是想要用那些強大的力量去乾什麼,他就是單純喜歡那種能夠飛升的成就感,哪怕彆人有可能對他不利,他也不太在乎,因為他的目光還保留在上一世還是個大能時的水平,一切陰謀詭計都抵擋不過絕對的力量。

隻不過,就目前來說,裴居安她就是個五係俱全的廢柴靈根,根本沒有什麼力量可言啊!

看著思危在那邊皇帝不急太監急,裴居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會處理好的,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幫了我大忙。”

思危為這句似曾相識的話愣住了,在他父母剛剛去世,莫漢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麵對令人焦頭爛額的集團近況,莫漢也是這麼跟他說的:“術業有專攻,集團的事情我負責,你負責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臉色蒼白的像鬼,去給我好好吃飯!”

莫大哥,我想你了。

思危張口,無聲的對裴居安說了這麼一句。

裴居安滿臉的問號。

重新找了個水鏡繼續偷窺的天崢也是一臉不解,mo da ge?這又是個誰?為什麼思危身邊總是要有那麼多分散他注意力的人,為什麼……他就不能隻是看著我呢?

當有了這個想法後,天崢反而先愣住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回到坐忘峰的當晚,思危在夢裡再一次哭了個一塌糊塗,這大概是他和莫漢自父母死後分開最長的日子了,以前和裴居安在一起時他還沒怎麼感覺到,可就在今天,因為裴居安的那一句,他淚腺全開。思危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他真的後悔了,悔不當初,當時會覺得日子無聊而隨便打開一個不知名機器的自己是過著怎樣“奢侈”的生活。

耳朵比誰都尖,心係小徒弟的天崢一聽到這邊響動不對,立刻就破門衝了進來,吵醒了思危,也看到了思危被淚水打濕的被角。

“怎麼了?裴居安那個小混蛋白天欺負你了?”不得不說,在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這方麵,天崢和裴居安做的十分默契。即便天崢可以說是全程監控了思危姐弟的對話,他也還是會懷疑裴居安,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思危還有點收不住夢裡的哽咽,抽抽搭搭的回答,“我姐姐不是混蛋,您不能那麼說她。我剛剛就是做噩夢了。”

“什麼噩夢能把你嚇的哭成這樣?”天崢明顯不信,他信奉的是男兒流血不流淚,以己度人,那是有多大的難事才能逼得一個男人掉眼淚,他可不相信他小徒弟那麼慫,隨隨便便一個噩夢就能把他給嚇到了。

“我夢見我的家人不要我了。”思危隻能這麼回答。

“果然還是因為裴居安那個……那個人。”天崢特意跟玄遠了解過思危的過去,知道他的這個小徒弟現在就是個孤兒,除了姐姐裴居安以外再沒有家人了,現在說是怕家人不要他,可不就是白天裴居安跟思危說了什麼嘛!“不要怕,如果真是你姐姐欺負你了,師父幫你收拾她!”

……我真心不需要師父你去收拾我%e4%ba%b2姐姐。思危隻能這麼暗暗提醒他師父“被家人不要”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好比“我爹娘也拋下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天崢發現自己真的理解錯了,自己的小徒弟就是這麼一個會因為夢裡的事情哭的稀裡嘩啦的敏[gǎn]性格之後 ,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不喜歡的,但莫名的又覺得這性格很適合他的小徒弟,他一點都不介意對方弱一點,甚至如果能一直依賴他就更好了。

於是,那一晚,幾千年來都是保持打坐習慣的天崢,破天荒的為了思危改變了自己的習慣,掀被,上床,摟住思危,動作一氣嗬成。

在思危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崢已經在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儘力溫柔的說:“彆怕,師父永遠都不會拋下你,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當然,師父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咱們會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哪怕是死亡也無法把我們分開。

“那如果遇到意外呢?天災人禍……”當年父母的突然去世一直是思危心裡磨滅不去的陰影。

“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是不會存在什麼能夠阻攔我的天災人禍的。而且就算有意外,我也會想儘辦法回來,哪怕深陷地獄,哪怕借屍還魂,我一定會遵守承諾,說話算話!”天崢立下了他一生的誓言,在開口的那一刻他甚至會覺得這個誓言他其實早就說過了。

那一夜,天崢再一次夢到了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這一次他不再是旁觀者,而是變成了那個與他長相一樣,名叫孝瑜的男人。

喝醉了的思危成年版就趴在他身上,對他說:“我不管,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一個你的秘密啦。”

天崢極其流暢的開口道:“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思危傻笑著回答道,那一刻他的笑容閃亮的讓天崢不知所措,他知道他和思危口中的喜歡肯定是兩個意思,隻是到底該不該點破呢?

然後夢就醒了,天崢很尷尬的發現自己大概不適合和小徒弟同床共枕,某個好幾千年都沒有過什麼動靜的物件此時正昂首挺%e8%83%b8。而兀自在夢裡睡的香甜全無所覺的罪魁禍首卻還在努力的吹著熱氣,把天崢心裡的那點火撩撥的更旺盛。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天崢一糾結就是八年,每一天晚上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徒弟入睡就開始掙紮,直到小徒弟白日醒來衝自己甜甜的微笑道早安也肯定不會掙紮出什麼結果,想著還是放到今晚再想吧,然後,今晚複今晚的,就一直拖到了已經不再適合和小徒弟同床共枕的八年後。

彼時裴居安已經被地瀲真人收做了入室弟子,賜玄字輩,道號玄妙,一個讓思危忍笑忍的特彆辛苦的道號。

裴居安倒沒覺得這個道號有什麼不對,事實上,依照她的性格,除了她弟弟思危,和那個她必須隨時注意以防對弟弟下手的天崢老祖以外的任何事情和人她都不會有什麼感覺,哪怕是她自己,本來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知道地老天荒……

可惜,人就是不能太鐵齒,第一次當女人的裴居安終於體會了過往女性修仙者為什麼就那麼難在修為方麵勝過男子——有太多事情會不得不分散她們的注意力,好比第一次青春期發育。

前兩年%e8%83%b8`前開始隱隱作痛的時候就足夠裴居安彆扭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我在努力長大”的%e8%83%b8部讓她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總之那一段時間她是公認的暴躁具有攻擊性,剛巧不怕死的二丫就撞在槍口上,於是裴居安兩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痛下了狠手。

“沒有下一次了,懂嗎?”裴居安當時是這樣對看見她就會瑟瑟發抖的二丫說的,那很好的轉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而就在他好不容易能夠淡然麵對%e8%83%b8`前那一對能當小支架用的肉包的此時,她發現她來月事了……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來月事竟然會是這麼一件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第一天晚上肚痛時,她甚至產生了她當初渡劫失敗時挨到的雷劈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大概不會再有一個二丫特意送過來給裴居安發泄情緒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麵對自己床上的凶案現場,裴居安默默的,默默的產生了一種她要不要自殺,再來一次奪舍重生的衝動,這一次絕逼一定要看好人,選擇個男的!

“姐?”從來都是把裴居安的房子當做是自己房子,推門就入的思危石化在一邊。

於是,場麵有了那麼一兩秒鐘的寂靜無聲。

“姐!!!這是誰乾的?!我去殺了他!”思危明顯理解錯了方向。

心情因為月事本就不算舒暢的裴居安回頭獰笑道:“思危,我覺得我很必要和你談談人生了,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你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的,恩?”

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對我進行性啟蒙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魂淡!QAQ

多年如一日的偷窺了小徒弟八年的天崢在水鏡對麵也表示,為師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啊思危,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有的沒的?!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教唆我的徒弟!

作者有話要說:=V=長大了~

PS:某才發現自己忘記給存稿箱設定時間了OTZ於是,更新晚了,實在抱歉QAQ

☆、地圖叁:女主修仙(五)

地圖叁:女主修仙(五)傳說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節奏><

時間如白馬過隙,八年之後的又四年就這樣過去了,到底是誰教壞了思危,裴居安和天崢至今還沒有個定論,但他們都很默契的認定了是對方在賊喊追賊,不懷好意!

如果裴居安知道天崢的想法,她肯定會殺上門前挺著%e8%83%b8問一句,我都這個樣子了,你要我拿什麼本錢去不懷好意?!裴居安對自己女子的身份在人生第一次青春期發育後就多有介懷,那些麻煩事兒大大阻礙了她對大道的追求。

不過也不完全是沒有好事發生的,每個月但凡裴居安表示肚痛,思危就肯定會不顧天崢設下的層層阻攔,從坐忘峰下來照顧她,風雨無阻。

裴居安一直記得思危第一次知道她來了大姨媽時那緊張的好像她一碰就碎的表情,思危幾乎是立刻的就堅持扶她躺倒了床上,忙前忙後,端茶遞水,圍著她不停的轉,仿佛她就是他的女王。

思危甚至還很笨嘴拙%e8%88%8c的講了一些其實裴居安根本沒聽懂的話來安慰裴居安,他說:“我以前在,呃,某處看到一種說法,血液中富含大量的鐵元素,什麼是鐵元素?忽視這個技術性的問題吧。墨水的主要成分是鞣酸鐵和沒食子酸鐵,也請一並忽略鞣酸鐵和沒食子酸鐵是什麼,反正意思就是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