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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點意思,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大哥對大嫂情有獨鐘,凡事兒以大嫂為先,這次他們來談判的隊伍裡居然帶著一個叫做宇文初的縣主,模樣和大嫂長的特彆相像。”

歐陽穆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來,手裡端著茶杯,右手滑著茶蓋,他最初會娶了梁希宜,完全和她長什麼樣子無關。當然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自然是對這幅容貌漸生情意,其他人入不了眼,但是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呀。

歐陽岑見歐陽穆沒反應,放下心來,話說他昨日見到宇文初時可是嚇了一跳,那模樣當真同大嫂至少相像七八分呢。尤其是八成是打聽了諸多梁希宜的習性喜好,連動作都帶著幾分刻意的模仿。

兄弟二人又談笑了片刻,聽到外人有急件稟告。歐陽岑喚人進來,沒想到是副官上官虹。

上官虹猶豫的抬起頭,緊張兮兮的說:“府裡來了加急的信函,是給大公子的。”

歐陽穆一愣,道:“說。”

上官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墨跡了半天,方道:“夫人被氣到了,昏迷不醒。”

“夫人?”歐陽穆呆滯片刻,急忙問道:“希宜嗎?她怎麼了?被誰氣到。”

上官虹將府裡寄送來的小雕像呈上去,歐陽穆同歐陽岑頓時無語的對視了一眼,說:“這是在哪裡發現的,怎麼會到了希宜的手中。”

歐陽穆的聲音帶著幾分顫唞,曾經的雕像他早就命人全部毀掉,為何會出現落網之魚,而且還能到了梁希宜手中,若說其中無人作梗,他死都不信。

他仔細摸搓著這個小雕像,沉下眼眸,暗叫不好,這可不是陳諾曦年輕模樣的小雕塑呀。

若是不熟悉陳諾曦的人,八成未必能認出是陳諾曦,但是梁希宜上一世是陳諾曦,怎麼會輕易忘記自個的模樣呢。可惡至極!

啪的一聲,他把雕塑摔倒了地上,冷冷的說:“夫人可有事兒?”

上官虹心裡哀歎了一聲,他又沒在老宅呢,他哪裡會知道,歐陽穆衝他發火也沒用呀。

歐陽穆來回踱步,想要立刻回家安撫梁希宜,又有幾分恐懼害怕麵對這一刻。她,會知道了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沒有發現呢。

若是發現了,她會不會怨恨他這一世又騙了她,會不會……離開他。

不成,歐陽穆沒來由出了一身冷汗,攥著拳頭,寧可去死,他也不會允許梁希宜離開他的。

歐陽岑見大哥始終不語,麵如死水,急忙站出來,道:“大哥,你先冷靜住,西涼國侍者剛到阜陽,尚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雖然宇文靜私下已經同我們說好,麵子上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遍,不然無法讓京中安心。我琢磨著,還是我即可啟程,回去看顧大嫂吧。”

歐陽穆看向弟弟擔憂的目光,思索起來。歐陽岑一向辦事兒穩妥,並且此時的梁希宜未必會想見到他,他立刻趕回去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而且他心頭也亂糟糟的,到底該如何同梁希宜說呢。

反正不管如何,他們兩個孩子都生了,梁希宜這輩子就算怨他恨他,他都不會放手。

她是他的妻,隻能是他的女人,即便像上一世兩個人生死相隔,他也會追著她走到下一世,然後把他找出來,緊緊的拴在自個的身上,誰也彆想奪走。

作者有話要說:猜的出是誰乾的嗎?

謝謝林四大大的手榴彈~~~O(∩_∩)O

132

132、...

歐陽岑快馬加鞭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抵達老宅,沒想到聽到了大嫂子又昏厥過去的消息。

歐陽岑有些驚訝,又多了幾分擔心,%e5%b1%81%e8%82%a1沒坐熱呢就尋來管事兒將當日的事情問個清楚,同時命令那一天但凡進過大哥院子裡的丫鬟婆子輪番過來問話。

他一直清楚大哥將大嫂看的比自個命還要重一些,若是大嫂出事兒,大哥怕是活不下去。

這兩個人的感情有些奇怪,似乎都有說不出來的心事兒,眼神裡始終帶著道不明的沉靜。

但是不管大嫂子如何謹慎,骨子裡卻是個明白人,單單為了個小雕塑,就能病成這樣,莫非其中還有什麼事兒不成,可是誰又去大嫂子麵前說什麼了!

郗珍兒聽說岑哥兒回來了,急忙讓小廚房起火,端著飯食兒過來看他,道:“夫君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前前昨日還說想爹爹了呢。”

歐陽岑聽郗珍兒提起兒子,眼底閃過一抹柔軟,他揉了揉頭,說:“嫂子此次的事兒有些奇怪,我想調查清楚,防著再次出事兒。”

郗珍兒一愣,淡淡道:“不就是大哥曾經為陳諾曦雕的塑像,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那間院子空了七八年了,怕是連大哥自個都忘記了曾經放過這個吧。哪裡就偏偏是什麼陰謀詭計。這年頭誰敢碰大嫂一下,歸根到底是她自個想不清楚,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成了,小心一點總無壞處,西北不知道多少家盯著靖遠侯府,更不曉得多少人希望大嫂子出事兒,大哥可以另行再娶呢。唯有咱們曉得,大哥哪裡會變心,大嫂子明明是他的命呀。”

郗珍兒歎了口氣,女人一輩子過成梁希宜這般,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偏偏梁希宜就是這般氣性,還要去計較丈夫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的事兒。最令人羨慕的是大哥吃這套,這不就把自個爺們打發過來,專門過來替他看顧大嫂子唄。

郗珍兒想到爺們回家了,她近來養的不錯,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歐陽岑俊秀的臉龐上,忍不住靠了過去,柔聲道:“不隻前前想爹爹,珍兒也想夫君呢。”

歐陽岑一怔,揉了揉她的發髻,道:“你先去睡吧,我真是有要事兒在身,大哥還等著我回信兒呢,他是真心放心不下大嫂的。”

郗珍兒臉頰通紅,埋怨道:“成了成了我曉得了,大嫂子是天,我們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歐陽岑無語的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撫,然後繼續整理剛才記錄下的內容,仔細分析其中奴才關係,最後發現還真沒什麼可疑的人能夠同梁希宜說上話呀。

況且梁希宜本身喜歡安靜,一般雜役都近不了她的身子。垃圾堆是梁希宜院子裡的丫鬟收拾出來的,莫非當真是書房裡遺留下來的物件兒。但是大哥當初就怕有類似問題發生,可是令人查了兩遍,他又在他們入住前吩咐管事再次做過清理,不可能發現不了呀。

歐陽岑仔細回想上官虹交給大哥的那個雕塑,忽的靈光一閃,那個白色的雕塑……

“二公子在嗎?”

歐陽岑抬起頭,望向門外的李管事,淡淡的說:“進來。”

李管事恭敬的福了個身,道:“剛才奴才依著二公子的意思,把上次參與清掃大公子院子的家丁們單獨問話。幾個奴才的回複基本一致,書房的書櫃早就被人運了出去,唯獨留下一把椅子和三個掛件。椅子和掛件是鏤空的木質物件兒,所以整個書房一眼望去沒有看不到的角落,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一個白色物件兒,所以那小雕塑定是有人從其他地方弄出來的,又或者後加入那堆東西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歐陽岑點了下頭,道:“當時有外院婆子進去,可有人會帶東西。”

“外院婆子都保證自個是空手進去的,這一點無從查證。”

歐陽岑冷笑了一聲,說:“一共有幾個婆子進去幫忙收拾院子了?”

李管事想了片刻,道:“五個。”

“好的,你去同五個婆子說,讓他們仔細想想其他人是否有所不同,若是想不出來這五個人都給我發賣出去,靖遠侯府容不下一點敢挑撥主子的奴才,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放過一個!”

李管事領命出門,心裡卻不由得歎氣,誰能想到一個小雕塑而已,會鬨成這樣的結局。怕是沒聽說過誰家備受寵愛的當家主母,會因為夫君曾經雕刻給心儀女子的一份禮物,不顧懷孕的身體,至今悲傷欲絕,昏迷不醒……家裡的奴才因為沒曾注意到這個殘破的禮物,就被發配買賣。

五個婆子全是家生子,他們倒是齊心,總之就是誰都不承認自個拿過這個進去,也說不出彆人誰拿了,雖然有兩三個軟骨頭隨便指認了人,卻都是無憑無據。就連梁希宜自個院子裡的丫鬟們,也不敢確保這東西不是院子裡本身存在,唯獨歐陽穆和歐陽岑相信,這東西不可能是那院子裡的。

歐陽穆曾經的物件在都在祖宅那頭,後來他讓岑哥兒幫著全部銷毀了,所以歐陽岑曉得,單從這件物件的雕刻年代和樣子,不像是歐陽穆帶在身上的,那麼怎麼可能帶到宜城的靖遠侯府呢。

歐陽岑將來龍去脈想了許久,終於是長歎一聲,使勁閉了下眼睛,莫名留下了眼淚。他給歐陽穆寫了一封信後獨自坐了好長時間。

郗珍兒心疼他又送來飯食兒,歐陽岑沒說話,隻是怔忪的看了她一會,道:“謝謝。”

郗珍兒驚訝的抬起頭,將前前遞進了他的懷裡,說:“前前這幾日可想死爹爹了呢。”

歐陽岑悶悶的嗯了一聲,凝望著孩子純淨的眼眸,沉默不語。

這封信的內容誰都不是很清楚,但是歐陽穆卻是再也不說追查此事兒,兄弟二人心照不宣。

梁希宜這一次昏睡了一整日,她是在孩子們的哭鬨聲中清醒的,望著兩張可憐兮兮,梨花帶淚似的白淨童顏,她用儘全身力氣,強撐著坐起來喝了粥。

徐嬤嬤握著梁希宜的手,哽咽的說:“夫人,這孩子真是命大,您這麼折騰他都活著呢。”

梁希宜一愣,摸了摸肚子,她剛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看到了上一世她死後的情景,其中就有李若安拔劍自刎。她抿著%e5%94%87角,不由得落下眼淚,難怪她至今都甩不開那人,竟是連死都不肯放過她,偏與她同歸於儘,還壓在她的身上。

郗珍兒聽說梁希宜醒了,急忙過來看她,見她終於可以吃飯了,不由得兩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嫂你一定會沒事兒呢。”

徐嬤嬤見梁希宜似乎有了點活氣,頓時淚流滿麵的欣慰道:“夫人,這幾日二夫人日日都來陪著您,您千萬彆辜負了大家,不管心裡有多苦,一定要把身子養好,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呀。”

梁希宜眨了下眼睛,衝著她虛弱的笑了一下,這幾日過的仿佛死了好幾回,渾身虛%e8%84%b1的不成。她的寶寶居然還在呢,竟是沒有小產,真是個奇跡,會是你嗎?我的桓姐兒……

呱呱和多多擠在梁希宜的旁邊,嘰嘰喳喳的叫著:“娘,娘……嗚嗚,娘。”

梁希宜使勁點頭,渾身卻沒什麼力氣,徐嬤嬤怕她累著,急忙拉住了兩位小公子,道:“兩個小祖宗,夫人醒了,你們千萬彆折騰了,否則夫人到時候又昏過去啦。”

呱呱聽後急忙捂住多多的嘴巴,訓斥道:“不許哭,昨晚就是因為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