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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感覺有些不好了。”

五皇子眉頭皺起,憂鬱的回複:“父皇這個年紀,總是同皇後生氣,若說身體大好本就不太可能。不過父%e4%ba%b2近來一直休息在貴妃殿裡,想必歐陽家尚不知情,以為是借口罷了。”

白胡子老者點了下頭,道:“其實聖上如今思路清晰,在朝堂上餘威仍在,不如箴言聖上直接下旨立五皇子為儲君,不管是否於理不合,總之是皇帝鮮明的態度,讓這種聲音在朝堂上響起來,於我們不是壞事兒。至於其他大臣的反對輿論,日後慢慢撫平便是,總好比不聲不響的日後讓歐陽家奪得皇位好一些吧。”

旁邊傳來一道冷哼,道:“徐老所言即是,隻是這事兒討論不是一日兩日,皇後娘娘還沒死呢,莫說歐陽家剛剛打了勝仗,就是歸附於歐陽家的那群言官,怕是為了後代榮耀,願意死諫之人眾多,皇帝殺的了一個,能殺死一群言官嗎?況且皇後背後有強大家族,自身並無大錯,又不是沒有嫡出皇子,主上要有多優秀,方可壓住嫡長子二皇子殿下,成為儲君?東漢開國皇帝劉文叔改立太子之位,都知道要先廢掉皇後郭聖通,可見世人對這個嫡子有多麼的看重,如今徐老居然讓主上奉勸皇帝挑戰祖上曆法,何其之難,到時候再寒了皇帝疼愛主上的心思可就麻煩了!二皇子的幾位老師都是大儒,連皇帝都嫌棄二皇子儒生氣重兒,若當真隻是幾個當兵的支持二皇子,事情豈會變成今日的局麵!”

他義正言辭的說了幾句,轉過頭望向五皇子,鄭重的說:“主上,在下認為,朝堂上不能亂,一旦真亂了,手握兵權歐陽家反而更容易成事兒!”

五皇子望著說話的年輕幕僚王嶽,道:“你們說的都在理,隻是誰都無法預料到日後會發生的事情,那麼依你之見,我們又當如何!我可記著你是堅持主動進攻之人。”

王嶽麵色嚴峻,道:“靖遠侯如果是那般容易被搬到之人,就不會能多次躲過皇上的陷阱,從而高枕無憂。他嚴厲管教自家子弟,當初那些欺男霸女的罪名,大多數是靖遠侯旁支所為,真到了關鍵時刻,足不已致歐陽家於死地。那麼對付靖遠侯府這種人家,我們若是不能一下把對方打死,反而最好不動手,否則徒增對方的警惕感。”

“王嶽所說不錯,前一陣順應皇帝心思,我們羅列出不少歐陽家子弟的錯事,就連歐陽穆都被牽連進來,但是一場戰事,讓我們所有的努力付諸於流水,現在再去探尋歐陽家的惡事,才發現那些不守規矩的子弟都被他們自個給抓了,該斷絕關係的斷絕關係,該私下教訓的私下教訓,將所有旁係%e4%ba%b2屬都震懾一番,如今倒是真挑不出什麼有說服力的案子。”

五皇子心裡一陣煩躁,道:“這些不用你們再和我說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我們要在大軍歸京前做些什麼,方不至於讓父%e4%ba%b2難做,讓靖遠侯府猖狂起來。”歐陽家要是他的外祖家該有多好?五皇子不隻一次這麼想過,但是若當真如此,怕是他便會失去了父皇的寵愛。

這世上永遠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有這天下權勢最高之人的寵愛,又即將擁有眾人傳言來曆不凡,美麗聰慧的陳諾曦,當真已然是幸運之人。

王嶽見幾位老者低頭不說話,心裡鄙夷這群老頭子的膽小怕事,趁著皇帝萬千寵愛於五皇子的時候不下手,難道等皇帝死了,麵對歐陽家數十萬大軍再出手嗎?

他勇敢的上前一步,揚起頭說道:“主上,屬下日思夜想,如今您不如二皇子的地方不外乎嫡長兩個字。想要除嫡,我們需要走兩步。第一要廢除歐陽雪的皇後之位。第二還要讓皇上冊立賢妃娘娘為後,且不說現下我們挑不出歐陽家的錯事,單就靖遠侯府手底下掌握的軍隊,皇上就不敢說輕易廢後。那麼不論這第一條,還是第二條,我們都難以做到,所以屬下認為嫡子之爭,賢妃娘娘一開始便輸給皇後娘娘了。”

五皇子點了下頭,對於王嶽奉承歐陽雪的言辭他一點都不介意,若是隨便同幕僚發火,以後誰還敢真給他出主意呢。

“其次便是這個長字。二皇子之於主上,確實是長,如同當年四皇子之於主上,也是年長。”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心驚,四皇子之死至今是一團迷霧,皇上道已然查明,是小太監伺候不周導致皇子墜馬,那麼……四皇子不善齊射,為何要去騎馬,還挑了個烈馬,該烈馬原先被何人喂養等等疑團都無從查起,在皇帝一句四皇子殿內之人全部陪葬的旨意下,徹底被埋葬起來。

現在王嶽說起四皇子,難道是想再次演練一下如此事故嗎?隻是歐陽雪都失去了一個皇子,定會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鑽得了這個空子。

“主上!”王嶽再次啟口,恭敬道:“不知道主上可記得曾經的二皇叔為何無法繼位。”

五皇子微微一怔,先皇的二皇子是為數不多沒有參與到奪嫡之中的皇子,原因很簡單,他的眼睛有疾,看不清楚事物,所以雖然年長眾皇子許多歲數,卻從不被任何人看在眼裡。

“皇帝雖然希望主上繼承大統,但是好歹教養二皇子一場,怕是再如何討厭靖遠侯府,對於%e4%ba%b2生的二皇子還是有一定感情,若是主上略施手段徹底絕了二皇子爭位資本,同時可以保證二皇子生活一世無憂,相信也是主上樂意看到的。”

幾位老者一陣沉默,有人附和的說:“倒是個想法,隻是如何實施的問題。皇後娘娘如今對二皇子保護過剩,唯有二皇子主動出來的時候,才能下手。”

徐詠再次站出來,道:“在下不支持這個決議。剛才我所說讓皇上下旨詔書立主上為儲君殿下,或許於皇上名聲不好,但是卻是把皇上推到危險的位置,於主上名聲無礙,而且皇帝意見鮮明方可安後世輿論,日後哪怕是二皇子繼承皇位,都會有人質疑其皇位的正統性。可是陷害二皇子致疾,卻是會使主上身敗名裂,這世上做的再天衣無縫的事情,也會有源頭。哪怕是走出一點風聲,於主上清明的名聲有礙啊。”

“徐老說的沒有錯,但是如今五皇子若想登上皇位,本身就違背了老祖宗的規矩,我們是去爭皇位,若是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那麼我們拿什麼同歐陽家對付!”王嶽不屑的說。

另外一名年輕士子也站了出來,道:“主上,事不宜遲,皇帝身體日漸衰老,我們真沒什麼時間了。若是二皇子染疾,自然不適合當皇帝的,餘下兩位皇子,五皇子占長,六皇子占嫡,至少從祖宗的規矩上我們是有資格去爭的。到時候,怕是皇後娘娘沒功夫計較二皇子的疾病,而是主攻六皇子奪嫡,我們又有皇帝支持,還能同他們較量一番。”

五皇子垂下眼眸,淡淡的說:“此事就按照王嶽所說方向去定,至於如何實施你們回去商討下提個方案吧。”有一句話王嶽說的不錯,他非嫡非長,本就屬於妄圖去爭皇位,那麼承受所該承受的是最基本的道理。

五皇子這頭對於靖遠侯府忌憚頗多,靖遠侯對於五皇子近日來在文臣中的名聲大噪,同樣深感頭痛。靖遠侯府聲名遠揚,手握兵權是歐陽家外孫奪嫡的最大優勢,但是世上的事情都具有兩麵性,功高震主,手握兵權又何嘗不是皇後娘娘同皇帝走向陌路的根本緣由。

白容容近日來頻發出現在後宮中,幫忙給歐陽皇後傳話。她先是在榮陽殿陪太後娘娘說了會話,便轉戰皇後寢宮,嘮叨著:“皇後娘娘可是聽說了?陳諾曦名下的玉剪道裁衣坊,又推出了個新玩意,是專為女人準備的鏡子,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玉女鏡!”

歐陽雪%e5%94%87角微揚,懶洋洋的說:“自然十分關注,未來五皇子妃發明的東西嘛。”

白容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玉女鏡名字起的就十分勾人,東西做的更漂亮。比普通銅鏡清楚太多,能把人臉上的皮膚光澤都照出來呢。鏡子形狀各異,四周鑲上玉飾或者耀眼的寶石,用起來令人愛不釋手,彆人孝敬了我幾個,我特意寄回西北,幾位堂嫂果然來信,不問價格,不問代價的迫切想要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歐陽雪目光一沉,冷哼出聲,陳諾曦對於五皇子不遺餘力的幫襯,還真是讓她另眼相看呢!

這種玉女鏡最討官家小姐們喜愛,已經有許多依附於歐陽家的人同她請罪,說是家中婦人收了陳諾曦的鏡子。不過是家中婦人和女兒真心喜歡,他們並未有同陳諾曦交往的意圖!

陳諾曦因為壟斷玉女鏡的生產技術,故意小批量產出,吊著官家婦人主動尋她,從籠絡內宅婦人開始,幫助五皇子與那些搭不上話的官員,建立聯係。

白容容感覺到歐陽雪的不屑一顧,試探道:“父%e4%ba%b2大人說,若是就此讓她開了先例,同我們的人建立起聯係,影響總是不好的。”

歐陽雪點了下頭,嘲諷的撇開頭,說:“兄長的意思我明白,那群人不是說真心喜歡嗎?我會殺%e9%b8%a1儆猴,讓他們回家天天對著看去!去他的真心喜歡,真當我不知道一些人的小心思,怎麼不見陳諾曦%e4%ba%b2自把鏡子送到靖遠侯上呢!至於你堂嫂子們想大批量的要,我會讓她%e4%ba%b2自孝敬到我的手裡,若想較勁起來,我還是五皇子嫡母呢!她如今還沒嫁給五皇子,就幫襯到這種地步,角色轉換真快!”老虎不發威,真當他們家是病貓呢,眼看著你們勾三搭四,誰比誰傻多少呢!

白容容深感認同的點了下頭,這年頭除了歐陽家和皇後娘娘是真心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誰不是盯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同時在兩邊討好呢。

“父%e4%ba%b2大人還說,陳諾曦此女來曆不明,興許真是什麼九天仙女轉世不成?任由她如此籠絡人心下去,對二皇子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

皇後娘娘閉了下眼睛,皺著眉頭,道:“其實關於陳諾曦,我倒是私下特意請教過西菩寺的主持大人,他道是天機不可泄露,不過陳諾曦心思巧妙的異於常人,怕是前世有些與眾不同,五彩祥雲經過調查也是真發生過的,所以必須予以重視。”

“啊 ,不會吧!”白容容一臉驚恐,她可是從未給過陳諾曦什麼好臉色。平日裡在宮裡見麵也是泛泛之交,不會得罪神靈吧。

皇後娘娘眯著眼睛,說:“主持大人說,陳諾曦命數連佛祖都不清楚,全在她自個的一念之差。可是前陣子五皇子原本暗淡的運勢,卻因為陳諾曦突然光芒萬丈,所以他說,若是我想讓我兒登基為帝,那麼必須不能讓陳諾曦成為五皇子的妃子,至少不能是正妃!”

白容容攥著手帕,輕聲問道:“如此來說,我是否要跟父%e4%ba%b2建議,對陳諾曦提前行動呢。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