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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都有了消息。”

歐陽穆微微一愣,急忙饒有興趣的抬起頭,說:“定國公府怎麼了?”

上官虹望著主子一臉迫切的模樣,沮喪道:“湘南侯爺過兩日進京,定國公為他擺宴,邀請了秦老太爺,怕是會在那時交換庚帖,拿去對八字。”歐陽穆點了下頭,看來秦家內部的事情要儘快解決了,至於歐陽燦那邊,小%e5%b1%81孩一個,梁希宜又對他沒意思,他倒是不甚關注什麼。

“府上的李管事見投靠咱們不成,去抱了燦哥兒大%e8%85%bf,他倒是有幾分本事,竟是摸到了定國公府大老爺身邊,和他家長隨建立了聯係,如今牽線同定國公府大老爺二老爺見麵的事情。”

歐陽穆對此嗤之以鼻,歐陽燦真有他上一世的風範,專門走邪魔歪道。他不怕敵人強大,就怕歐陽燦這個隊友拖累自個,反而讓梁希宜對歐陽家有強烈的抵觸情緒,沉默片刻,道:“秦家那小子的庶出表妹打算何時動手?”

“不清楚呢,不過聽她的丫鬟說,表妹已經給秦寧桓寫了不下十幾封信函,其心可見是真愛。”

“是真愛就該立刻撲上去。”歐陽穆輕輕呢喃,這家子人真不愧是“書香門第”,秦寧桓拒絕的信函都能拒絕出十幾封來,可見其心太過柔軟,早晚可以被庶出表妹徹底攻陷,前提是表妹可以再無下限,比如寧可做妾不要名分,當然,其背後也不乏秦寧桓母%e4%ba%b2的刻意放縱。

“公子,老侯爺即將抵京,大夫人那裡忙的熱火朝天,您是不是也該適當出個麵呀!還有三日後進宮的事情可千萬彆忘了。”上官虹憂愁的提醒著,他們家大少爺從彆院回來就悶在屋子裡,若不是他天天守在門外,十分清楚不曾有人進來,或許會懷疑這裡麵不會藏了什麼人吧。

“嗯,命人繼續盯著定國公府和歐陽燦。”歐陽穆垂下眼眸,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是沒想出可以讓梁希宜平靜麵對自己的辦法。他上次真是嘴巴賤死了,沒事說那些話做什麼!

八月底,靖遠侯抵達京城進宮拜見太後娘娘。

皇上高興的擺了晚宴,邀請高官極其家眷共飲。禮部侍郎王煜湘的父%e4%ba%b2被貶離開京城後,陳諾曦的父%e4%ba%b2兼任禮部左右侍郎之職,可謂風頭正勁。

靖遠侯想到長孫歐陽穆對陳諾曦一往情深,有意同他交好,兩個人多說幾句。

此時,陳諾曦在京城的名頭十分響亮,尤其是她研製出一種特彆好種植,又可以解包的食物,叫做番薯。此物種有些甜,吃過後不容易產生餓感,令皇上大為驚訝,連說此女有驚世之才,特賜她一枚小令牌,可以隨時入宮。

五皇子和二皇子對她非常傾慕,兩個人明爭暗鬥以娶陳諾曦為榮。但是二皇子有了皇子妃,最多隻可以給予陳諾曦側妃之位。陳諾曦不願意做小,又擔心五皇子身份尷尬,非嫡非長,娘家勢弱,可能最終坐不上那個位置,所以猶猶豫豫對誰都沒有把話說死,又對誰都沒有給予明示。

今日,又有據說對她仰慕許久,不娶她就誓不罷休的靖遠侯長孫入宮,陳諾曦本著騎驢找馬,大力培養備胎和尋找退路了的初衷,特意將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

一身淺粉色素腰精致宮裝,恰到好處的將她的蛇腰展現的儘致淋漓,白淨小巧的古典臉龐,膚若凝脂,粉嫩欲滴的櫻%e5%94%87,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細潤光滑,仿若綢緞般質感的烏黑長發,如瀑布似的披在挺直的背脊上,她抬著下頭,一步一步走向皇後,恭敬行禮後站在貴人們的一側。連老皇帝都忍不住眼前一亮,不時地回頭多看了兩眼。二皇子同五皇子更是看癡了,兩人並不掩飾眼底的欣賞,目光狠狠的糾纏在陳諾曦身上。

陳諾曦則淡然自若,好像一朵在幽靜牆角恬靜優雅綻放的寒梅,無論四周有多少人路過,她都好像視若無睹 ,置身於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裡,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淡淡的傲氣灑%e8%84%b1。

歐陽穆有些不太歡喜上一世妻子的容貌被眾多人盯住,不過他又告訴自己,他從來不曾愛上過這幅皮毛,又何必在意!那個陪他同甘共苦的妻子尚在人間,其他的女人對他不過是名字似的符號!

真的永遠是真的,假的永遠取代不了!

他心不在焉的小心應付,腦海裡的思緒早就飄到宮外去了,過幾日梁希宜的祖父要宴請湘南侯,他外祖家同湘南侯有舊,可不可以以晚輩的身份一同前往呢?

歐陽穆暗自琢磨,探討其中的可能性。乾脆湘南侯進京的時候,自個就後著臉皮賴上去好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在一點點的走過,他的耳邊忽的傳來一陣輕喚。

歐陽穆微微一怔,聽到弟弟歐陽岑調侃的提醒他,說:“大哥,陳諾曦居然點了你呢。”

歐陽穆掬起眉頭,鎮定自若的看向前方,原來不知道何時,這群人開始討論起年初詩會的作品。其中有一副沒有入圍,卻得到部分人認同的畫作是梁希宜的那片寂寞的孤舟。

於是有妃子提起了當時梁希宜同陳諾曦爭論的雪和梅的話題,因為大家對梁希宜並不熟識,自然礙於麵子隻會一味的捧著陳諾曦,言語中不時貶了一下同陳諾曦意見不合的梁希宜。

陳諾曦此時卻表現的異常謙虛,故意抬高梁希宜的名聲,又同時問那些仰慕她的人的看法,二皇子和五皇子聽說當時梁希宜的言論直擊陳諾曦,自然是大力責斥梁希宜的說法了。

陳諾曦%e5%94%87角微揚,目光落向器宇軒昂的歐陽穆的臉上,若論氣度和外貌,她更傾向於歐陽穆這種外表英俊卻性子冷漠的酷哥兒,所以不打算丟掉這個備胎,柔聲道:“歐陽大公子,你覺得呢?”

歐陽穆出身尊貴,又是朝中新貴,在年輕子弟眼中極有地位,是榜樣的人物,他若是再反論她的說法,貶低梁希宜的話,怕是梁希宜就再無翻身之地!

陳諾曦對於上次梁希宜的冒犯始終暗記於心,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對梁希宜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感,所以打算借此機會,由眾多地位最貴的男子之口,讓她名聲掃地!

外人還會覺得她心%e8%83%b8寬廣,不時為梁希宜說話!

歐陽穆這才意識到大家在議論什麼,不由得心生不快,目光深邃如一汪不見底的潭水,蕩漾著莫名的情緒,他故意抬高聲音,說:“我喜歡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梁希宜……的說法。”

四周突然一片安靜,仿佛連針掉在地上都幾近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李家少年郎,是我下一本書的主角哦,一個很有意思的設定,打算寫完嫡女就寫他。

日後六皇子登基,小胖妞白若蘭當皇後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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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曦錯愕異常,她眯著眼睛,認認真真的打量歐陽穆,莫非這人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嗎?又或者他對於她始終的不回應有些埋怨,所以故意如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諾曦心裡氣憤異常,表麵卻故作鎮定,表現的十分大度,連連點頭,溫和道:“歐陽大公子果然與眾不同,不過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我其實也是這般認同的。”

歐陽穆麵無表情,沒人看得出他的真實想法。他在年輕子弟中頗有威望,又有嫡出%e4%ba%b2兄弟在場,一時間竟無人敢提出任何反對的想法。

五皇子見陳諾曦溫柔的目光聚攏在歐陽穆的身上,心裡不由得懊惱起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跟著附和二皇子,反倒成為逢迎拍馬之流,毫無自己的想法。

在場眾人,隻當這件事是小插曲,歐陽穆畢竟是領軍打仗之人,哪裡會因為喜歡就容得下陳諾曦三番兩次的婉拒,如今一反常態的力挺梁希宜,怕是故意想表達心底的不滿吧。讓陳諾曦收斂一下,不要再同幾位皇子牽扯不清,儘快做出選擇誰的決定。

總之就連陳諾曦本人,都未曾想過歐陽穆會對定國公府三姑娘有任何情感上的牽扯。

唯有歐陽岑心裡特彆驚訝,他大哥從來不是迂回之人,在感情方麵更是不屑掩飾,莫非是陳諾曦當真惹到了大哥,從而%e4%ba%b2事沒結成倒成了仇家!

定國公府三姑娘的名聲在靖遠侯府,因為燦哥兒的緣故如雷貫耳。站在旁邊的歐陽燦早就聽不下去這群人對梁希宜的詆毀言論,無奈陳諾曦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此時聽到歐陽穆的正麵回應,頓時感到大哥在心底的形象更加光輝,不會是為了他這個弟弟,才寧可得罪意中人也要力挺梁希宜吧。>0<

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在陳諾曦的打岔下被眾人忽視,歐陽穆也沒繼續說什麼,他不過是受不了有誰在他麵前說梁希宜不好,既然此話題結束,那麼他沒理由再次挑起爭端,莫名維護梁希宜什麼。

宴會到了後期,眾皇子開始輪番敬酒。二皇子身為最為年長的皇子,必然不能總是圍著陳諾曦轉悠,稍微表達出心意便好。他最先給歐陽穆敬酒,如今歐陽家世子爺雖然是歐陽穆的大伯,但是他的長子歐陽月在孫子輩行三,有些文人性格,偏愛書本而不是領兵。更何況歐陽穆身後還站著曾經掌控大黎半壁江山的隋氏一族,此次隨同靖遠侯進宮的隋家兩位子弟,也同歐陽穆在一桌。李家少年郎也同他們一起進京,不過謹慎起見,靖遠侯並未帶他入宮。

二皇子是現在歐陽家一致推崇的未來新帝,不管他本人品性如何,就憑著二皇子是嫡長子,便可以不廢絲毫功夫,在禦史麵前完勝五皇子。這也是皇帝最為憂心的事情,即便他想冊立五皇子,下麵對他忠心耿耿的臣子首先不同意。沒有什麼比起皇權的穩定性更為重要。

思及此,老皇帝更是厭惡起這群世族外戚,他當個皇帝連立誰為太子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明明是他的江山,此時卻受製於人。

他年輕時曾大刀闊斧除掉李氏一族,現在怎麼就碰不得歐陽家了!老皇帝眯著眼睛,望著眼下臣子間和睦的模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架空過太後李氏,為什麼不能圈養起來皇後歐陽氏?歐陽家若是不樂意,那就反啊,真反了一切反倒變得簡單!

皇宮裡波濤暗湧,大門大戶之家的後宅也閒不下來,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何況還是在女人堆裡。多年的媳婦總算熬成了婆,為人母者誰樂意讓彆人摻和自個兒子的婚事,他們懶得去關注哪位皇子當皇帝,光誰做她兒媳婦還忙不過來呢。

秦家二房夫人王氏見夫君難得半日清閒,急忙命丫鬟倒了溫水,%e4%ba%b2自伺候秦二老爺洗漱更衣,柔聲道:“明個我娘生辰,我想帶著桓哥兒和咱家的三丫回娘家。”

二老爺微微一怔,皺著眉頭,道:“可是後日桓哥兒要陪著父%e4%ba%b2去定國公府?你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