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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探出頭,聽著門外的馬蹄聲,心懸起來。

“七弟,這一次,你該投降了吧。”

慕容澤看向慕容沛,手中的劍緩緩放到脖子上,慘笑道:“慕容沛,你才是弑父篡位之人!哈哈哈,這晉國交到你手裡,父皇一定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你會有報應的!”說完,抹了脖子,身體往下墜落。

蘇恒蘇燁修父子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見與自己一樣的想法,突然跪地道:“恭請皇上入宮,準備登基,吾皇萬歲!”

其餘的士兵禁衛軍看見蘇恒的舉動,跟著跪下三呼萬歲。慕容澤踩著一片呼喊聲拉著馬走進皇宮,心裡莫名的有些悵然。這便是,天下人所希望的權利最高點嗎?

街道角落裡,一個單薄的身影被牆遮去大半部分,眼中閃過一絲不相信和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似錦【 獨家發表】

雲錦從街道上回到家中,將自己所在房內,半日沒有出來。

他從未想到自己會%e4%ba%b2眼見到這樣一幕,原來蘇燁修不隻是會和他%e5%90%9f詩飲酒對弈的人,是一個可以殺人毫不手軟的人。為什麼心底會有這樣的念頭,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受不了。

那個……三皇子,不,應該是新帝,竟然是那日他救下的人,雲錦甩甩頭,將腦海裡的想法扔出去,打開門,看見雲娘擔心的模樣,有些愧疚。

“娘,我們收拾一下,聽你的,我們離開這裡。”

母子心裡都有事,雲娘的眼裡閃著淚水,直說好,轉身回房去收拾行李。雲錦看著雲娘離開的背影,吸了一口氣,想著明天到客棧裡去給掌櫃的辭工,這份工作不能繼續做了。

晚間吃飯時,雲錦和雲娘明顯都因為心事心不在焉,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吃晚飯匆匆收拾後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雲錦來到客棧,正要開口辭工,卻被掌櫃的搶了話去。

“哎呀,雲錦你來了,蘇少爺找你呢。”掌櫃的話說完,雲錦的心一顫,剛要開口問,便聽見後麵傳來兩月餘沒有聽見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蘇燁修眉目含笑,聲音醇厚隱約帶著笑意輕呼:“雲錦。”

這一聲已經叫雲錦的心不再平靜,狂躁的跳動起來,僵硬的轉身看向身側之人,依舊是熟悉的模樣,儘管,他們隻見過三麵。

“平修……”

“哈哈~我當你是不識我是誰了呢,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模樣真是有趣。”

一邊的掌櫃見兩人交談的模樣,便知道關係不一般,乾脆不上前去打岔,回到櫃台後麵,專心的看賬本。

雲錦不知道這會兒該怎麼開口,隻好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也不是敘舊的地方。”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放鬆一下了,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蘇燁修扭扭胳膊,與兩月前的隨意沒有半點不一樣,隻有雲錦看著他的這些動作,忽然不想離開了。

這是為何,雲錦不知,他隻隱約知道,若是離開,兩人便真的無半點交集了。

想要多一些獨處的時間,雲錦提出邀請。蘇燁修含笑看他,見他的模樣,有些忍不住發笑。

這個少年,有些老成。

並肩走到河岸邊,正是那日兩人初識的地方,蘇燁修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樹乾上,低垂著眼,看不清他的想法。

雲錦坐在草地上,抬頭望著蘇燁修,從這個角度去剛好可以看清楚他垂下的眼睛。看不清裡麵有什麼,雲錦腦海裡回想起那日射箭時,眼裡的果決和自信,那種……

是他沒有的。

“偷看什麼呢,有話要和我說嗎?”蘇燁修發現雲錦的小動作,直白的戳破,雲錦聞言,搖頭表示沒有。

見他如此,蘇燁修也不為難他,隻道:“你沒有,我卻有事要和你說。新帝登基,我參與了篡位之事,這並非我所願,不過……罷了,不提這些,我如今被封指揮使,當日所言,如今你還未改變心意嗎?”

指揮使嗎?

雲錦看著蘇燁修,那人正盯著自己瞧,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真是惱人。

本來是想辭彆的,可如今卻不想離開了。這個人,選擇了一條似錦前程,他又有什麼理由認為,認為……篡位這事不對呢?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我,還可以嗎?”

蘇燁修取笑道:“傻子,怎會不可以。”停頓後繼續道:“想通了嗎?或許,你可以跟隨我一起上陣殺敵,恣意沙場。”

聽見蘇燁修的話,雲錦笑了。

本以為此人是一個喜愛風月的富家公子,心懷國家,卻不知道,原來他是一匹野馬,狂傲不羈,喜歡的不是在晉城這繁華城池裡的生活,而是邊防飲血的軍營生活。

怪不得,怪不得此人每次提到軍營時,眼睛裡都是光彩,令人不想挪開自己的目光。

“平修,對不起,我娘今日身體不適,若是……若是他日我投奔你,你可願接納我?”雲錦想起家中娘%e4%ba%b2的身體和那日瞧見的血跡,蠢蠢欲動的心恢複平靜。

“蘇燁修說話,從未不算數,隻要你雲錦投靠我,我蘇燁修一定無條件接納你。”承君此諾,必守一生。蘇燁修在心底暗暗加上一句,交到知心朋友,可不容易。

河岸邊的兩人,一人倚樹而立,一人坐在樹下,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大多數時候,是蘇燁修在說這些日子在軍營裡的生活,雲錦隻是靜靜的聽著,不時提出自己的疑惑。

入暮時分,兩人告彆,蘇燁修回到家中,見阿籬正在府門口焦躁的走來走去。

“出什麼大事了?用得著這副模樣迎接你家公子我。”蘇燁修上前拍一下阿籬的肩頭,阿籬被嚇著一般跳了一下,轉身見是自家少爺,不滿的嘟噥了幾句,忽地想起正事。

“哎呀,我說少爺,趙少爺給你送喜帖來了,正在大廳裡等你呢!”

澤笙?蘇燁修皺眉,不是說,成%e4%ba%b2之日不願他到場嗎?說他這人刻薄薄情無意,這會兒——

“我知道了。”衝阿籬點點頭,邁步向大廳走去,過程中詢問了阿籬蘇恒在未在家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心裡暗暗記下,怕是給新帝宣入宮了,鐵定還有其餘的大臣,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步入大廳,瞧見許久未見的故人,蘇燁修抱拳道:“彆來無恙。”

“你如今可是真正的平步青雲,昨日之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要將你誇為神人了。”趙雲榮倒是不顯生分,回了一禮,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的是大紅印金的喜帖。

蘇燁修瞟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

“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我送喜帖過來?我連林子楠都%e4%ba%b2自上門送了喜帖,為何不來請你?”趙雲榮自嘲的說,“那徐家小姐也是可人兒,日後,等我抱了兒子,你們就羨慕吧,當日還說我會最後成%e4%ba%b2,如今看來,怕是我要先成為人夫。”

蘇燁修輕笑,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淡淡道:“若是這般,我這先說一句恭喜~三日後,我必定攜重禮前去道賀。”◎思◎兔◎網◎

“哈哈,我就說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喜帖都未打開,便知道我三日後成%e4%ba%b2,罷了罷了,前塵舊事不提也罷,日後隻望你收收心,不要耽誤城中待字閨中的少女,日日盼著能夠嫁與你。”

“說笑。”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念書時的愜意暢談,沒有那些不愉快之事,但,時光留下的痕跡卻無法抹除掉。

送走趙雲榮,蘇燁修瞥了眼桌上的請柬,喚來阿籬道:“去備一份賀喜的禮品,屆時派人送去,憑這張喜帖可以進出,你收著。”

阿籬不解道:“少爺,你不去嗎?”

“這樁%e4%ba%b2事去了徒添煩惱,新郎心裡還有其餘的人,隻是哭了新娘而已,不過,趙家也不會虧待於她。”蘇燁修說完,一手拿起請柬,扔給阿籬,“日後,這事,不必再提。”

“是!”阿籬連忙應聲,知曉蘇燁修現下心情不好,急忙告退。

唉,趙家少爺之事,真是一筆糊塗賬!

蘇燁修正要回房,看見傅明月向自己走來,臉上的表情變換後,帶著隨意的笑上前道:“娘!”

“你這孩子,剛才衝阿籬發什麼火?真是在軍營裡磨練了幾月,這脾氣還見長。”傅明月輕聲斥責,說到後麵,不免伸手撫上蘇燁修的臉頰,心疼的道:“瘦了一些,黑了一些。”

“日日練兵哪有不瘦不黑的道理,不過,我比起爹來,是要白淨許多吧。”

聽蘇燁修沒大沒小的話,傅明月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跟著附和道:“是要白淨一些,不過,我兒人英俊,這都要弱冠之年的人,竟還未定下門%e4%ba%b2事,你說——”

“娘!這事我都不著急,您急什麼。再說了這成%e4%ba%b2還得兩廂情願,不然到時夫妻之間有矛盾那可不好~您也不想有一個對您兒子不好的媳婦吧?”巧%e8%88%8c如簧地想要將傅明月的這個想法給打消。

笑話,他現在可一點要成%e4%ba%b2的念頭都沒有。

傅明月笑罵了一聲‘你喲’,正色道:“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跟孩子一個樣?最多再一年,如果到時你還未有滿意的心上人,娘可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是要一門媳婦,然後抱孫子的。”

“是是是,娘最大,娘最好了,平修一切都聽您的。”蘇燁修如獲大釋,討好的走到傅明月身邊道:“今晚爹不回來用飯,我陪你好不好?”

“這還有個為人子的模樣。”

母子兩人來到側廳,下人已經開始將飯菜擺上桌,入座後,蘇燁修飯量好,吃得快,不時回答傅明月的問題,飯桌上的氣氛令人羨慕。

飯後,將傅明月送回主院裡,蘇燁修才折身回房。

回到房內,蘇燁修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書籍,隨後拿起放到一邊,提筆在紙上刷刷幾筆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人看呐?

對手指,求評論,難得正經的寫純古風的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