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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叫雲錦吧?錦兒~真是不錯的稱呼,不知道,你帶我來這將軍府是為何?”看了一眼牌匾,齊宵不屑道:“難道,你是將軍府的人?”

“請齊少爺稍等。”雲錦抱拳後走上前去拉門環,沒一會兒一個人走出來,看見雲錦,疑惑的皺眉道:

“不知公子是?”

“我是雲錦,請問你們家少爺在嗎?如果在,勞煩通報一聲。”雲錦不卑不亢的模樣令對方心生好感,應了一聲後把門關上。

齊宵站在台階下,看著那人進去,心知今天這塊肥肉是吃不到肚裡了,但……留下來看看這個雲錦究竟玩什麼把戲也無妨。

將軍府算什麼?他齊宵一樣不放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

☆、似錦【 獨家發表】

蘇燁修坐在臥房內,阿籬正在收拾包袱,因一個時辰後蘇燁修要回軍營,事出突然,一點準備也沒有。

若不是軍營裡突然來一封密函,說是近日上麵派人巡視,需加緊訓練,蘇燁修定會留下陪昨日剛到家的傅明月幾日再回軍營。雖說不能陪母%e4%ba%b2了,但,能回到軍營對蘇燁修來說,是件好事。

阿籬將包袱放在一邊,詢問道:“少爺,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去和夫人告彆?”

蘇燁修執著手中的折扇,敲擊著桌麵,聽見阿籬的話後道:“不必,這會兒去,我娘會傷心、不舍,不如不見的好。”若是去了,怕這離彆之情更是平添傅明月的傷感。

聞言,阿籬點點頭,走出房門,便見有仆人走了過來,見到他,小跑過來,開口道:“阿籬,門外有一個名叫雲錦的公子要見少爺。”頓了下補充道:“我看了看,似乎齊太師的公子在外呢。”

齊宵?雲錦……唔,這名字,雖說這人隻見過一麵,但名字好聽人好看,阿籬倒是記住了。

“你先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少爺。”

“是。”

阿籬轉身回到房內,看見蘇燁修還在看著窗外,斟酌後道:“少爺,雲錦雲公子在外求見,似乎和齊宵有些誤會,齊宵和他的手下也在府門外。”

話音剛落,蘇燁修的眉頭皺了起來,起身後向門外走去,阿籬緊跟在後,心裡暗道:這雲公子果真在少爺心裡地位不一樣,日後行事尚且需要注意。

雲錦在府門外,一直保持著警惕,生怕齊宵會做出什麼事情,令他奇怪的是,惡名在外的齊宵這次居然老實的站在他身側等著將軍府裡的人出來,心底不由生疑。

齊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吱——’

“雲錦。”蘇燁修一句輕輕的話,讓雲錦不安的心瞬間落地,猛地抬眸看向蘇燁修。

怎地就這麼心安了,雲錦想。

“平修,這次本不想麻煩你,可……實屬無奈。”雲錦走上前,麵上帶著一絲尷尬,他本不願麻煩蘇燁修,因不想在他心裡,他與他相交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

蘇燁修眼中平靜的看向雲錦,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收回目光看向站在幾步之遙的齊宵。

他們倆可是死對頭。

“我當這夥計靠山是誰呢,原來是你名滿晉城的蘇燁修啊,難怪會如此囂張,目中無人~”齊宵先發製人開口,蘇燁修凝眉不語。

阿籬倒是儘責的站在一邊,將雲錦拉到自己身側,暗暗道:“雲公子請放心,一切交由我家少爺處理,定不會教您吃虧。”齊家少爺和他家少爺對上,他還沒本事令他家少爺吃虧呢。

見阿籬信誓旦旦的模樣,雲錦也放下心來,看著那麵上風平浪靜的兩人。

蘇燁修半晌後開口道:“齊宵,我這將軍府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不知你來這所為何事?若無事,趁早離開。”

“嘖,這話說得。錦兒,你那十兩銀子,可是叫他還我?”齊宵忽然轉移目標到雲錦身上。

聽聞齊宵此番的故作%e4%ba%b2昵的言語,雲錦心裡更加作嘔,這人的目的,實在令人難以啟齒。

竟然想要收他為孌童,這口氣,噎得雲錦難受。

雲錦收斂思緒道:“齊少爺,剛才客棧之事,我既已答應林子替他還債,如今,若是平修肯代我還債,你是否就不再找林子兄妹二人的麻煩?”簡單的幾句話將剛才的事情描述出來,也讓蘇燁修明白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蘇燁修是聰明人,這些關鍵詞加上齊宵平日的作為,不難相處剛才發生了什麼,隻是這故作%e4%ba%b2昵的口氣,令他皺起了眉頭,目光陰寒的看向齊宵,顯然是動怒了。

啟%e5%94%87道:“齊宵,雲錦若是得罪你,他想必已經給你道歉,十兩銀子而已,我當是什麼大事,阿籬,你替雲錦給了吧,免得人家說我們欠債不還。”還覺得不夠,冷言道:“將軍府門口,豈能讓閒雜人等在此逗留!。”

“是,少爺。”阿籬眼睛轉了轉,少爺真是罵人不帶臟,這他都能不在乎的十兩銀子,這齊宵還抓著不放,不是說他比他這個下人還不如嗎?偷偷笑,走上前正要拿出銀子,齊宵開口道打斷。

雲錦站在一邊不語,看著蘇燁修教訓齊宵,心裡莫名的覺得有些爽快,故而直直的看著蘇燁修的背影。

齊宵臉上帶著怒色和惱意,見蘇燁修這般,心知蘇燁修並非一般的王孫公子,隻好作罷道:“區區十兩銀子,我齊宵還不缺!”說完,甩袖憤然離開,身後的手下愣了一下後緊跟上去,口中說著好聽的話。

早就見不慣齊宵的作風,如今有機會好好教訓一番,蘇燁修豈會放過。轉身正要邀雲錦進府坐坐,卻見對方眼神迷離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解。

“雲錦?”

“啊?”雲錦回神,自知剛才的失態,抱拳道:“多謝平修剛才出手,若不是你,怕雲錦這次可對付不了齊宵這人。”

“無須客氣,我一會兒要回軍營,你可願與我進府對弈一局?”蘇燁修擺擺手,出聲邀請。

雲錦愕然,不過很快釋然,笑道:“有何不可,隻怕我是班門弄斧。”

“哪裡的話。”邀雲錦與自己一塊走回府內,吩咐道:“阿籬,備茶,隨便送些點心到我院裡。”

“是,少爺。”阿籬應聲,拱手行禮後離開。

將軍府果真氣派,雖不是極儘奢華,卻也不同凡響。假山花園、亭台樓閣、小徑回廊無一不是精心的布置過,大廳內的字畫和器物都是名家之手。雲錦雖出生貧寒,卻也在雲娘的熏陶下識得這些貴重之物,心裡暗自讚歎之餘,不免心生低落感。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不同,雲泥乃有彆。

府中的家仆訓練有素,並未因雲錦的穿著打扮而另眼相待,見到他們二人紛紛行禮。

步入蘇燁修的庭院的時,雲錦看著院子裡的景色,愣了一會兒神,心中低歎,抬腳隨蘇燁修一同在院子裡坐下。

“剛才聽聞你要去軍營,這一去,便不回來了嗎?”雲錦待兩人坐下後,瞧見桌上的棋子,不等蘇燁修開口便率先開口問道。

蘇燁修聞言,笑道:“怕是要半載才能回來,怎麼,我還未走,你便開始思念我這個友人了。”

聽見蘇燁修的打趣,雲錦抿%e5%94%87微笑,垂下眼,開口道:“你要黑子白子?”

“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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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竹而坐,有一友人作伴,執子對弈,聽耳邊鳥鳴風聲,看風吹葉落,真是快意人生逍遙事。阿籬端著東西走進院子時,瞧見兩人一人手執一子,正思量落於何處,一人手托腮幫,盯著棋盤。

當真如畫一般。

不敢驚擾了美好的氣氛,阿籬放輕腳步上前,將木盤放在一邊的空置位置,便束手站立在一邊,不言語。

“這局,是我輸。”雲錦一子落下後,抬眸輕言道:“平修的棋藝,雲錦可望不可及。”

“謬讚了,對弈本就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蘇燁修說完後,抬手端過一邊的茶盞,抿了一口後看著棋盤上的棋局,目光落在雲錦身上,道:“雲錦,你可願隨我從軍?”

不知為何,竟說出這番話,他心裡不解,雲錦也是一愣。

從軍?萬不可能,雲娘的性子怎麼樂意他去從軍,即便願意,他也不會去,他不能放任雲娘一個人在這邊,他不放心。

“你的好意,雲錦心領,隻是家中母%e4%ba%b2體弱,我不放心。”雲錦說完,心裡的失落感湧上來,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遲遲不抬頭去看蘇燁修臉上的神色,錯過了蘇燁修臉上的遺憾。

蘇燁修沒有錯過雲錦臉上的失落,沒有出言安慰,兩人轉開話題談論了一些其餘的事情,直到阿籬出聲提醒,馬匹已經備好,時辰差不多,該出發了。

聞言兩人起身,並肩朝外走去。

駐足於府門前,阿籬牽著馬匹,雲錦不知該如何送彆蘇燁修,隻好開口道:“平修,雲錦乃一介布衣,無物相交,隻望他日你定能威名揚天下,叫他異族不敢來犯。”

“承你吉言,平修定不負你所托。”

雲錦與阿籬站在一處,看著蘇燁修背著包袱,翻身上馬。馬背上的男子看了雲錦一眼,調轉馬頭,策馬而去。

他,走了。

雲錦正要與阿籬告彆,卻見阿籬向府門口看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一貴婦站在門邊,身側兩名丫鬟束手而立,貴婦執帕拭淚,眼眶溼潤。

阿籬走到傅明月身側,稟告道:“夫人,少爺走了。”

“唉……罷了,回府吧,修兒這孩子就這樣。”傅明月歎一口氣,轉身回府。

天下父母心,這富貴人家也無不同,傅明月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便在暗處默默的送他離開。沙場無情,刀劍無眼,若是他日上了戰場,她這心裡,怕是要日日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雲錦和阿籬辭彆後,一人漫步在街道上,看著街道上形形j□j的人,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難得投機之人,這麼離開,半載後,誰道不會物是人非呢。

作者有話要說:

☆、似錦【 獨家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