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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除了城東的將軍府,怕是沒有人了。

“掌櫃,你把工錢結給我們,我們便不會糾纏下去,欠我們的工錢也不多,證據,這原來茶樓裡的夥計都是我們的證人!”雲錦並非%e8%83%b8無半點墨之人,這番話出口,令蘇燁修微微側目,看著雲錦。

掌櫃是何等精明之人,見蘇燁修和雲錦互相打探的眼神便已經知道,這兩人關係不簡單,就算不是友人,那也是相識之人。在這晉城中做生意,哪能得罪這些權貴之人?

“這位小兄弟真是令人折服,我這就令人給你們取工錢,便是衝著你這份膽氣,我也該給。”換了一副嘴臉麵對雲錦。

雲錦對於掌櫃的態度轉變,一點也不意外。若不是這個將軍之子蘇燁修的出現,而且還認出他來,這件事情哪裡有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拿到工錢,這份工作也沒有了,雲錦揣好前,正要上前向蘇燁修言謝,對方倒是主動地走了過來。

“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這次,我可是要問清楚你,你尊姓大名,家住何地……”打趣一般的話語,讓雲錦緊張的神經一下鬆懈下來,衝著蘇燁修微微一笑。

“蘇少爺,在下名叫雲錦,錦繡山河的錦。”

“你即已知我是誰,在下蘇燁修,火華燁。”蘇燁修揮著手中的折扇,一派風雅模樣。

雲錦看著蘇燁修,抿%e5%94%87笑道:“多謝蘇少爺伸出援手,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邀蘇少爺同遊。”

“哦?這倒是不錯,那便請雲錦帶路。”

說是同遊,不過是在這晉城中閒逛而已。雲錦一時嘴拙找不到話題,隻能悶不吭聲,與蘇燁修並肩走在一塊。

“在茶樓的活沒了,打算另外找一個嗎?”

“是,不過,這晉城雖大,卻無我容身之地,找到一份活,談何容易。”雲錦頓了下繼續道:“但,天無絕人之路,隻要有心,我會找到一份足夠養活自己的出路。”

這番話,說著懇切,蘇燁修不知怎地,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口中也將話說了出來:“你這般說,這老天爺也會向著你。”

“借你吉言。”雲錦與蘇燁修在城中逛了小半個時辰,兩人談天說地,不由因為對方和自己想法一致而感到欣慰。

走到巷子口時,蘇燁修忽然沉聲道:“若是你入朝為官,定是好官。”

“非也非也~若是我為官,怕是心境不一樣了。我雖知百姓疾苦,卻也不是世外之人,可以不求名利,人心太複雜,不如現在這樣簡簡單單為好。”雲錦說完,覺得氣氛有些沉重,俏皮的對著蘇燁修一笑:“不過,蘇少爺,你這般身世和才能,日後定是國之棟梁。沙場雖苦,人心卻比朝堂這暗藏硝煙的地兒好得多。”

“平修不才,隻道能保家衛國便是。”

“保家衛國,匹夫有責。男兒自當有這般%e8%83%b8襟與氣概,上陣殺敵,揚我國威,叫他異族再敢來犯!”

這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隨即相視一笑。

男兒,自當保家衛國,自當以國為重,兒女私情為輕,國破乃有家。

作者有話要說:

☆、似錦【 獨家發表】

這日雲錦回家的時辰比往日早些,雲娘正在刺繡,這活是在城中秀莊給攬下來的,雖然工錢不算多,但也夠糊口,尤其是雲娘繡工好,生意不錯,有的客人專門指名讓她做,一來二去,也有自己固定的客人。

見雲錦進屋,雲娘放下手中的秀活,起身道:“今日怎這麼早回來了?”

“那茶樓換了掌櫃,辭了我們一些原來的夥計,我正打算另外找一份工,這是結算給我們的工錢。”雲錦將手中的錢交給雲娘後道:“不過娘你放心,我能挑能提,不怕吃苦,能識字,定會再找到一份工。”

“嗯,娘剛接了一個主人家大方的活,待會兒我去買些菜回來,今晚咱倆娘好好吃一頓。”

“是。”雲錦點點頭,任由雲娘溫和的撫摸著自己的頭發。

雲娘對他嚴厲,這隻是一個母%e4%ba%b2希望自己兒女成才的心情,雲錦能理解,更何況,若是聽話,娘%e4%ba%b2待他,總是很好。

從前,她懲罰自己時,第二天起來,眼睛紅紅的,一夜未睡。

雲錦明白,雲娘對他,始終是好的,誰家的父母不對兒女會存有歹心呢?若是真有,那對父母也必是心惡之人。

回到房中,拿起不知翻閱過多少遍的書籍翻開,一手握著。

難得竟然自己看不進書,雲錦歎了一口氣將書放回原處,隨後仰躺在床上,心裡忽然冒出一個人影。

蘇燁修……

“你究竟在想什麼,雲錦,這些……”雲錦甩甩頭,將蘇燁修這個人從腦子裡甩出去。不可否認,他對蘇燁修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情緒,當真是英雄惜英雄的情結,難有一個誌同道合之人。

雲錦笑笑,心知自己與蘇燁修的地位差異,若真要是談天說地,到不無不可,但……這個期限是多久呢

他哪裡是城中公子哥們,成日裡花前月下、詩詞歌賦來去,他還需要養家糊口呢,若是連溫飽都不能解決,何談家國大事。

——平修隻道能保家衛國。

平修,他的字……

蘇燁修這日在家中苦讀兵書,希望能夠在沙場上有一番作為,能夠沿承蘇家一族英勇的血脈。

提筆剛落在紙上,便聽見外麵有人進來的聲音。沒一會兒,果真進來一人,輕抬眼皮看去,是管家蘇榮。

蘇榮見到蘇燁修,拱手道:“少爺,林少爺在外麵,是請他進來嗎?”

“嗯,直接請到這裡來,汝南找我定是有什麼要事,不然,不會挑在這個時候來,去吧。”蘇燁修垂下眼眸,落筆如行雲流水一般,白紙上漸漸顯出筆鋒剛勁有力的字跡,一勾一撇一捺無一不透露出張揚與氣勢。

蘇榮垂首,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書房。

待蘇榮離開,蘇燁修將手中的筆掛在一旁,轉而,拿起另外一隻兔毫,在下一張紙上寫了一字。最後一筆剛落,書房的門從外麵推開,蘇榮微微躬身,側身讓林子楠進門,待林子楠進門後,給兩人把房門帶上。

“汝南兄,許久不見。”

林子楠心裡苦澀,卻隻能強顏歡笑道:“平修,許久不見,近日……可還好?”蘇燁修不冷不熱的態度,令林子楠心中更加苦澀。

怎昔日的情分到了如今,變成這般了呢?

蘇燁修自是知道林子楠心中所想,在那日遇到澤笙後,他心裡便知道,近日,林子楠必會上門拜訪,不出所料,人來了。

“汝南,你過來給我瞧瞧我剛寫的字,我們這些同窗中,就屬你的書法造詣最高,你可是要幫我看看,我這字是退步還是進步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子楠隻能走上前去,看著桌上的字,心裡一抖,猛地看向蘇燁修,顧不得什麼禮儀,直言道:“你是見過澤笙了,對嗎?我就知道,就知道,他根本不會死心!”

“澤笙醉倒在街邊,我隻是恰好遇見,僅此而已。”蘇燁修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道:“不知汝南來此,所謂何事?可是我這‘情’字讓你想起什麼?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良心之事?”

近日來,不見澤笙上門,卻聽聞澤笙與城北徐家小姐訂%e4%ba%b2之事。雖然他們三人是同窗,但是,論年紀來說,蘇燁修則是年長的那一個,有十八,但家中都不急。

澤笙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匆忙訂%e4%ba%b2。從那日遇見到今日,不過是五六天,怎地就會訂%e4%ba%b2呢?蘇燁修不傻,揣測幾番,便將其中的事情猜了個七八分,這剩餘的兩三分,自然是需要眼前的人來解釋。

林子楠在蘇燁修的逼視下,臉上忽然漲紅,開口道:“我並未做出什麼對不起良心之事,那日之事拒絕了他,並未曾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你若不信,我也無可奈何,今日前來,之事想要問問關於澤笙那日之事,如今聽聞他訂%e4%ba%b2,倒是了卻一樁心事。”在此處頓了一下,看蘇燁修的臉色後繼續道:“汝南有自知之明,便不打擾平修了。”

蘇燁修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沒有阻止林子楠,臉上的表情都未曾有絲毫變動。

如此這般,對那兩人,都是好的,各有各的歸屬。

日落時分,蘇燁修從書房裡出來,看見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廝,沉聲道:“你去趙家打聽打聽他家二少爺的事情,回來告訴我。”

“是,少爺。”小廝聞言,應聲後離開。

趙雲榮這會兒都沒有半點動靜,怕是日子不好過,或者事情敗露,沒有轉機,迫不得已才選了這一條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泥足深陷?

蘇燁修回到走到大廳,碰巧看見父%e4%ba%b2正與一位老友相談甚歡,自己不便現身打攪,抬腳正欲離開,便聽見父%e4%ba%b2蘇恒的話,無奈的整理自己情緒走出屏風,來到客廳。

躬身行禮道:“平修見過父%e4%ba%b2、葉世伯。”

蘇燁修口中的葉世伯是已經辭官隱居田園的前太子太傅,膝下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嫁為人婦,一子比蘇燁修大上四歲,卻無心仕途,在晉城之外,做著生意,是當地有名的富商。

他經常聽父%e4%ba%b2提起此人,雖才二十有二,卻已經是一個人才,比之其餘這年紀的晉城公子,不知強上多少倍。

“嗬嗬~平修在我離開京城時,尚還是黃口小兒,如今都已經是一表人才的風流俊才,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呐!”葉弈摸著下巴的羊須胡,打量蘇燁修的眼神中帶著欣賞。

不愧是蘇恒之子,有大將之風!

蘇恒聽見,嘴上並未說著客氣話,隻道:“葉兄,平修早已在軍營裡跟著練兵,若是兩三年的時日還不能讓他有些長進,那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蘇老弟這話不錯,不過,平修正是心高氣盛時,你可不能逼迫太緊,以免適得其反呐~”葉弈笑著道。

兩位長輩在自己麵前談論自己,蘇燁修始終保持著謙遜的態度站在一邊,恭聽兩位長輩的教誨。

“平修,你先下去吧,我和你葉伯伯有事相商。”蘇恒見蘇燁修站在一邊,不知低頭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