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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貴桃粉過敏的症狀果然是可以致命的,怪不得之前先皇要禁止後宮中人使用貴桃粉,就是因為出了好幾樁貴桃粉過敏以至於喪命的事故。

渡蓮看不下去,好幾次想說,“主子,我們去找太醫來給你看吧,這樣下去,主子你真的會不行的。”

平瀾何嘗不擔心自己的性命,但是這個檔口怎麼能去找太醫,要收買一個太醫並不容易,特彆是現在她已經處在被動的劣勢,有哪個太醫會願意把賭注壓在她的身上,說不定明日被發現就會被扣上陷害皇嗣罪名的嬪妃,沒人會下這個注。

這日,平瀾神智不太清醒地躺著,渡蓮進來給她換毛巾,然後一邊嘟囔著:“真的是擔心死我了,主子你說那莊翦真的會回來嗎?”

平瀾微微睜開眼,“暫且先在等幾日。”

渡蓮不知道平瀾在想什麼,“主子,奴婢是不知道主子你在想什麼,但是奴婢隻希望主子不要拿自己的命做堵住。”

隨後渡蓮開始說一些宮裡頭的新鮮事,“主子,昨日姬婕妤在殿前暈倒,被查出是有了身孕,皇上當場允諾若是能夠順利產下,就晉她為姬嬪,不過至於是八嬪哪一個位置還沒說。”

平瀾勉強笑道:“也真是苦了她了,終於得了一個孩子,以後的路就更好走了。”

這時候,忽然門外有響聲,似乎是有人來了,渡蓮立刻神經緊繃起來,把門關上自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回來說道:“主子,是姬婕妤來看你了,要奴婢擋回去嗎?”

“不用,讓她進來吧。”

姬霜進來後看到身子虛弱至此的平瀾,不由得驚訝道:“你這是怎麼了?”

平瀾蒼白笑道:“你看我這是怎麼了?”

姬霜用手摸了摸平瀾的額頭,被燙的立刻收了手,“你怎麼不喊太醫?”

平瀾搖了搖頭,“不用了。”

姬霜摸了摸自己有了身孕的肚子說道:“你這又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還有你這脖子上過敏的紅疹子又是怎麼回事?”隨後她走近看著平瀾的脖子,一看就是什麼東西過敏後的症狀。

平瀾微微說道,半參雜著無奈,“你還是彆知道了,這種事,多知道多一條罪,況且如今你有了身孕,更要獨善其身才能保得自己和孩子完好。”

姬霜臉色略冷淡,“我和你還需要說這些嗎,雖說並非特彆%e4%ba%b2密,但是也把對方當做朋友了,有些事能幫忙的我自然不會獨善其身。”

平瀾笑得有些慘淡,這時候,外麵傳來了女人尖銳的聲音,“為什麼不讓本宮進去?本宮隻是聽聞瀾婕妤身有重疾,連日請假沒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本宮心中十分擔憂,想來看看,怎麼了,你這個做奴才的還敢攔著本宮?”

渡蓮的聲音在一邊辯駁道:“請嵐昭媛娘娘恕罪,隻是瀾婕妤並非患有什麼重疾,隻是偶感風寒,所以現在需要靜養,不便打擾。”

邢嵐的聲音隱隱帶著些肆意和猖狂,和當初進宮時有些判若兩人,邢嵐說道:“既然有病,那就找太醫來看,本宮這就去替瀾婕妤請太醫來看看,這究竟是什麼病。”

渡蓮還是攔著不讓邢嵐踏進去半步,她道:“嵐昭媛娘娘,瀾婕妤已經睡下,所以怕是不能招待娘娘您。”

邢嵐拿著蔑視的眼神瞧了一眼渡蓮,“本宮說了要進去,難道本宮一個堂堂昭媛,六皇子的母%e4%ba%b2,都不能踏進這小小的清秋殿不成?”

渡蓮低頭說道:“奴婢絕非有這樣的意思,隻是……”

“不要隻是了,你再攔著本宮,本宮就讓人強行拉你下去了。”

這時,一直在屋內的姬爽打開了門緩緩走了出去,她看到邢嵐不可一世的樣子,反而越發冷靜地看著她說道:“臣妾參見嵐昭媛娘娘。”

邢嵐瞥了一眼,一臉看不起的神情說道:“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姬婕妤,有了身孕怎麼還亂跑,要是一不小心滑了胎,這可不好了。”

姬霜冷眼瞧著,這樣的眼神讓邢嵐覺得異常可恨,這是瞧不起她嗎?

姬霜說道:“正是因為臣妾懷孕了,臣妾才想出來說幾句。”

邢嵐娟秀的眉毛皺在一起,語氣略帶刻薄,“你說便是了,本宮還能不允許你說話嗎?”

姬霜微微鞠躬說道:“回稟娘娘,臣妾有孕在身,聽不得吵鬨,娘娘你在這裡和奴婢吵嚷,要是驚動了臣妾腹中龍嗣,可是不好了,所以臣妾也隻是來提醒娘娘一下。”

邢嵐臉色帶著略微凶狠,她冷笑:“你這是威脅本宮?你覺得吵嚷回你自己宮裡去就好了,呆在這裡做什麼?來人,把姬婕妤給送回去。”

姬霜聲音立刻嚴肅道:“誰敢動我?我肚子裡懷著的可是龍嗣,要是一個不小心,你們擔當的起這個責任嗎?”隨後她眼神一點點移到邢嵐臉上,“娘娘你擔當的起嗎?”

邢嵐青著臉不說話,姬霜繼續說道:“我就是想要在這裡看這清秋殿的落梅,這兒的梅樹長得是後宮裡最繁盛的,我想多欣賞一會,怎麼了?我又不會打擾到瀾婕妤,不像有些人一來就吵吵嚷嚷,就怕影響了我肚子裡的龍嗣。”

隨後姬霜的眼神在邢嵐身上瞟了瞟,邢嵐被她看的一肚子火,但是不好發作,畢竟要顧忌姬霜懷著龍嗣。

姬霜走了幾步,眼神直直盯著邢嵐,“所以,臣妾懇請嵐昭媛娘娘先移步其他地方,以免驚嚇到臣妾腹中皇嗣。”

邢嵐狠狠地瞪著姬霜,她陰測測地說道:“你很可以,你最好給本宮記住了,還有你這皇嗣還沒落地呢,要得瑟也等他落地了再說,我們走。”

隨後邢嵐就帶著自己的下人離開了清秋殿,隨後姬霜也回到了屋子裡,看到平瀾已經昏睡過去,便逗留了一會隨後回了自己的宮中。

這一段風波才算是平息了下來,雖然也不知道邢嵐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故意過來刁難的。

可是世事難料,當晚,渡蓮給平瀾添好燈,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打算睡覺。這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夜空星光明朗,渡蓮拿著燈走到自己房內,把燈放到台子上,卻驟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字條。

上麵赫然寫著一排小字,“想瀾婕妤的病好,就來禦藥房。”

渡蓮當場被嚇了一跳,畢竟平瀾的毛病應該除了莊翦和她之外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但是這個人是怎麼會知道的,還寫了字條,渡蓮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守住平瀾生病的事,於是立馬拿著燈就朝著禦藥房跑去了。

到了禦藥房,漆黑的一片,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渡蓮拿著燈仔細照著禦藥房的每一個角落,都沒看到人。

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就準備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一群太監提著燈衝了進來把渡蓮圍住。

渡蓮站在其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群太監中間繞開了一條口子,邢嵐帶著一臉得意地笑容走了過來,她笑道:“渡蓮姑娘,這次,你總是逃不掉了吧?”

渡蓮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自己中了計,隻好矢口否認道:“奴婢不懂娘娘在說什麼。”

邢嵐冷笑:“你不是說你們家主子,隻是偶感風寒嗎,這麼小的毛病,需要你大半夜跑到禦藥房來偷藥?你不如就直說了你家主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渡蓮認識的一個奴才,身子不爽,奴婢想來給他想來抓些藥。”

“放肆,你一個奴婢竟然來禦藥房抓藥,禦藥房的藥是給你們這種奴才用的?”

渡蓮立刻跪下請罪:“請娘娘贖罪,是奴婢一時糊塗。”

邢嵐帶著威逼利誘的口%e5%90%bb說道:“你這奴才不如就直接交代了吧,本宮可以免了你的罪,不然,本宮就秉公處置了。”

渡蓮跪著不卑不亢說道:“是奴婢的過失,請娘娘責罰。”▂思▂兔▂網▂

邢嵐沒有達到目的異常,眼神異常乖戾,她道:“來人,給我帶走,帶到清秋殿去,我倒要看看你的主子到底是出來還是不出來救你。”

說完,邢嵐就帶著眾人朝清秋殿走去,一路上風風火火,邢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就不信你平瀾不出來護你的奴才,就不信抓不到你破綻。

到了清秋殿門口,邢嵐讓奴才進去給平瀾傳話,“你就把今晚的事進去通報,如果瀾婕妤不%e4%ba%b2自出來解釋一番,本宮就把渡蓮交由宗人府去處置了。”

隨後那個奴才就進去通報了,等了良久,火燭一直燃著,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也不見平瀾有任何回應,邢嵐一臉不屑的樣子說道:“看來你主子不夠疼你啊,這都不出來救你。”

渡蓮心中鬆了口氣,主子不要出來便好。

這時候,已經是大半夜的時候了,黑燈瞎火的,隻有一片火燭燃燒著,照的整個攬秋宮都被點亮了,刺得人都睡不著。

符昭儀符秋已經從床上起來,她心情很是不爽利,她平日深居簡出,沒想到還真有人不把她這個九嬪之首的昭儀放在眼裡。

她披著衣服走出去,就看到宮門口聚著一堆人,為首的自然就是邢嵐,還壓著一個丫鬟。

符秋沒好氣地走過去,懶懶地掃了一眼邢嵐說道:“什麼風把嵐昭媛給吹來了,本宮這攬秋宮還真是蓬蓽生輝。”

邢嵐也裝模作樣笑道:“打擾到姐姐真是不好意思,隻是姐姐宮裡頭的人犯了事,妹妹需要處置才行。”

符秋翻了翻眼睛說道:“這犯了事,自然有皇後娘娘來管,也不勞煩妹妹你大半夜的在這兒放肆。”說道最後幾個字,隱隱顯現出了一絲威儀。

邢嵐見符秋似乎有些隱怒,但是也不想就這麼臨陣退縮,自己如今也是九嬪之一的昭媛,定是不用怕她的,自己也有皇子傍身,何必輸人一截。

邢嵐挺直著背脊說道:“雖然打擾到了姐姐,妹妹我也很不好意思,但是妹妹我也是替皇後娘娘分憂,皇後娘娘日理萬機,這些小事妹妹我就替她解決了。”

符秋冷笑:“那本宮就不知道皇後娘娘需不需要妹妹你替她分憂呢?”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通報聲,“高公公到——”

眾人皆是詫異,因為一般來說高順的到來就意味著皇上的旨意到來,所以不免有些意外,不過能驚動皇上,這樣的節外生枝邢嵐也是願意的。

高順一到,就看到被侍衛抓著的渡蓮,眼神裡不免流露出一絲憐惜,渡蓮也看到了高順,但是立刻就移開了目光。

符秋依舊是懶散的模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這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她根本懶得插手,但是高順來了也隻好聽幾句了。

高順一挑眉,手中拂塵一甩說道:“幾位娘娘真是大動乾戈,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商討什麼。”

邢嵐討好說道:“高公公來了,不知驚動你老人家這是所為何事?”

高順皮笑肉不笑,“想來奴才也隻不過比嵐昭媛娘娘你虛長十幾歲,老人家這稱呼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