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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嵐緩緩笑道:“是這個理,所以臣妾也認為這件事絕非如此簡單,皇上一定要徹查還華修儀一個交代。”

華修儀悲悲戚戚地哭著,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卻這樣的結果,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暗中使詐的人。

就在這時,幾個太醫匆匆出來,立馬跪在商衍麵前磕頭說道:“皇上贖罪,是老臣無能,老臣有愧皇上啊。”

商衍皺著眉,眼中也略帶擔憂說道:“三皇子情況怎麼樣了?”

華修儀急忙說道:“臣妾的孩兒到底怎麼了?”

邢嵐暗中鄙夷,又不是你%e4%ba%b2生的,搞得和自己%e4%ba%b2生的一樣。

老太醫有些不忍說道:“三皇子,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腦子遭受重創,頭腦不清似乎以後也會這樣癡癡呆呆,老臣無能為力,是臣無能,請皇上贖罪啊!”

“什麼?”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霍成君看了看商衍,商衍不發話,沒人敢說話。商衍看著老太醫,眼神冰冷至極,他開口說道:“張太醫,你的意思是,沒有辦法了?三皇子便是要這樣終生癡傻?”

張太醫跪下哀求道:“是老臣無能,請皇上贖罪。”

商衍皺著眉閉上了眼睛,緩緩吸了幾口氣,每個人的眼神都盯在他的臉上,繼而他平靜地可怕說道:“朕知道你儘力了,這件事,疑點無數,皇後。”

“臣妾在。”

“朕不管那些風言風語,朕隻知道,這件事在朕看來非常可疑,這件事事出於後宮,那麼你就必須替朕把這件事來龍去脈給理清楚了,不管有沒有那個所謂的幕後推手。”

霍成君彎下腰說道:“臣妾知道了,必當徹查此事。”

隨後商衍朝裡屋走去,“朕進去看看。”

商衍一走,眾女人便忍不住了,邢嵐在一邊不冷不熱說道:“所以呀,這宮裡頭還是得多和貴妃娘娘學學,怎麼二皇子就要好不好正好給病了呢,這說明老天都幫著二皇子。”

此話藏著玄機,意指貴妃的皇子正好在這檔口病了逃過此劫,言下之意,貴妃和此事%e8%84%b1不開關係。

貴妃不鹹不淡說道:“三皇子還躺在裡頭,嵐昭媛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霍成君眼皮不眨一下說道:“好了,彆說了,三皇子大傷未愈,你們在這邊說什麼風涼話,當心皇上出來聽見了。”

眾人這才閉了嘴,這一夜,注定很多人無法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迷人戲子

三皇子墜馬癡呆之後,後宮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能活到十六歲成年的皇子,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個。

華修儀華清蓉是這件事裡最傷心的人,倒不是因為這個三皇子,反正皇子也不是她生的,但是她本以為可以靠三皇子翻身的,她已失寵多年,有一個皇子就等於有機會在皇上麵前出現以及爭奪寵愛,將來倘若三皇子能繼承大統,那麼自己更是平步青雲。

可是如今這一切都被打碎,華修儀最恨的就是平瀾,雖說謠言不可儘信,但是華修儀不知道為什麼認定這件事就是平瀾搞的鬼,她自己生不出,就嫉妒她這個也沒孩子卻意外得到孩子的女人。

想到這兒,華修儀不由得露出一絲黯啞和憤恨的表情,正巧貼身的侍女巧兒進來服侍她用點心,她看到巧兒年輕的樣貌,想想自己年老色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華修儀見巧兒端了盤點心進來,放在桌子上,便一伸手把那盤子給掀了過去,裡麵的水果全部掉落在地上。

巧兒臉色立刻慘白,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連忙跪下磕頭說道:“娘娘贖罪,娘娘贖罪。”

華修儀狠狠說道:“巧兒,本宮讓你好好看著三皇子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說怎麼辦,你說啊,這難道不是你的失職?”

巧兒磕頭,已經哭了出來說道:“娘娘是奴婢的錯,請娘娘贖罪。”

華修儀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扣著桌麵,似乎要用力在桌子上抓出兩條痕跡,她依舊惡毒說道:“讓你好好照顧三皇子,結果三皇子就好好的墜馬了,這全都是你的錯!”

巧兒已近嚇得滿麵淚水,“是奴婢的錯,請娘娘贖罪。”

華修儀冷著臉看著她,“本宮不會原諒你的,本宮知道你家中父%e4%ba%b2病重,你一心想回去看你家中老父,但是本宮在這裡告訴你,你休想出宮回家探望他,你不讓本宮好過,本宮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娘娘贖罪,可是,這件事奴婢也不能控製啊,皇子他自己摔下馬背,奴婢也沒有辦法啊。”

“給本宮閉嘴,你難逃其咎,就好好地在宮中陪著本宮到死吧。”

巧兒死咬著嘴%e5%94%87,臉上全是淚痕,一臉委屈至極的表情,漸漸地,竟然也露出凶狠的模樣。

————

這幾日,貴妃娘娘也不知道是生出了哪門的心思,竟然說要在後宮辦戲,平瀾對此事評價隻有兩個字,非奸即盜。

薛貴妃這幾日動作頻繁,平瀾看來她暗地裡的動作一定更加頻繁,三皇子墜馬的事還沒有查出來,但是平瀾認為和薛貴妃一定%e8%84%b1不了關係,她又在這個節骨眼說要辦戲,一定打了什麼算盤。

不過既然貴妃辦戲,皇後推辭了,剩下的嬪妃都被她請了過去,平瀾自然也去了,不能駁了貴妃的麵子。

幾位後宮嬪妃看到平瀾過去,都不由自主地捂著嘴,笑得一臉曖昧,平瀾最近被宮裡人看到都會在背後竊竊私語,無非就是那些傳聞,對她不利的傳聞,說她嫉妒成性,害人子嗣,心理扭曲瘋狂之類的。

平瀾無心去爭辯,反正三皇子的事情還在調查中,至於最終如何,總之她有明確的預感是有人會陷害於她。

平瀾坐下後,單婕妤和韓婕妤兩人本來在含笑說其他的,一見平瀾便不由得譏諷笑道:“瀾婕妤大駕光臨,真是好久不見。”

平瀾微笑入座,“兩位姐姐也好久不見。”

韓婕妤打了個冷顫說道:“還好我沒有孩子,不然一定不敢見你瀾婕妤,你說呢,單婕妤?”

單婕妤眉眼含笑,“瀾婕妤看起來如此和善的人,那些傳聞聽聽也就罷了。”

“就怕知人知麵不知心。”

平瀾不為所動,依舊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瞧兩位姐姐你們說的,這後宮沒有子嗣的也不止我一個,姐姐們也要早日懷上皇嗣才好。”

韓婕妤臉色變了,“你這話什麼意思,感情是說我們也和你一樣?”

韓婕妤也一臉不悅說道:“就算我們也暫時沒有子嗣,但是也不會和某些人一樣歹毒心腸,害人子嗣。”

平瀾淡淡念叨一句,將剛才韓婕妤的話還了回去,“知人知麵不知心,兩位姐姐。”

就在這時,周圍一片喧嘩唏噓之聲,似乎是被什麼光芒吸引住了目光,平瀾隨即朝著戲台望去,那戲台上站著一個戲子,他身影單薄,年紀尚輕,看上去不過十□歲的光景,但是那舉手投足見的神采似乎將這月色的光芒都遮蔽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那個戲子的身上,雖然臉上塗著厚厚的妝容,但是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穩紮且隨意,身子單薄清瘦,眼神總是帶著半分霧氣那般的妖嬈。

比女人還要柔美妖嬈的男人。

吸引了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每個人似乎都傻愣在原地看著那個戲子,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看呆了,作為宮裡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男人。

平瀾注意到很好玩的一幕,四皇子不知道為什麼也到了這裡,大概是得了太後的允許,平瀾看到四皇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戲子清瘦纖細的臉和腰身看,那目光有著要犯罪的衝動。

在戲台的另一邊,這一屆新的秀女,木滄瀾大將軍的女兒木嫻正偷偷從鐘粹宮溜出來,她以前在宮外最喜歡的就是看戲,聽說今晚貴妃娘娘在辦戲,便自己一人逃過嬤嬤的眼皮子摸到了體元殿。

她微微探出頭想看看體元殿裡戲台上的情況,卻發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戲台上的那個戲子身上,木嫻也歪著頭看了一會,忽然背後有人叫她,足足把她嚇得半死。

是太子商玉,商玉看到一個很奇怪的女人躲在牆角,便過去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聲音清冷至極,仿佛這伶仃的月色。

木嫻不經嚇,這麼一問早就呆住了,回過身去看,便看見那個男人站在那兒,年紀似乎和自己一般大小,但是好像把這天地間月亮的光澤全部都吸走了,整個人在月色下,如英如玉。

與這男子比起來,木嫻覺得那個戲子也不過爾爾。

商玉又問了一句,“你是誰?”語氣略帶了不耐煩,濕濕涼涼的聲音有一種月色的質感。

木嫻愣在原地,隨後磕磕絆絆說道:“我、我是、秀女,鐘、鐘粹宮。”

商玉眼角微微皺起,隨後把木嫻支離破碎的句子拚湊起來,“你說你是鐘粹宮的秀女?”

木嫻則一個勁地開始點頭。

商玉朝旁邊的太監瞥了眼,隻是淡淡說了句,“送這位小主回去。”

還沒說完,商玉就聽到了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略帶了驕縱,“月下會美人,太子哥哥究竟是有情調還是所謂的冷血無情。”說完,海棠的臉色就變了,前麵還帶著假笑,現在已經冷眼瞧著。

木嫻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她不知道那是海棠公主,隻好站著不出聲。

商玉隻是很輕很淡地看了一眼海棠,甚至沒有多一刻的停留在她臉上,他說:“你該好好去看戲的。”

海棠直視商玉,目光坦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我看見太子哥哥出來了,就跟過來看看,沒想到太子哥哥是佳人有約了。”

木嫻想辯解什麼,但是看到商玉那冰冷的態度,似乎並不想辯解什麼,心中同時也微微驚訝,原來他是太子,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的太子。

商玉聽完海棠一席話,也並未打算回答她,隻是說道:“你出來久了,母後會擔心的。”

海棠依舊是目光灼灼看著商玉,“太子哥哥也請注意自己行為,這個女人是新一屆秀女,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說完海棠轉身就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木嫻還有看不見表情的商玉。

海棠走開之後,走了很遠,遠到覺得沒人看得見自己的時候,才轉頭去看,她期望的,是商玉會跟在她的身後來哄她,如果她對他足夠重要,他一定不會讓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小時候,她每次一生氣扭頭就走,商玉都會默默跟在她後。

海棠吸了一口氣,轉頭帶著期望看去,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她的太子哥哥沒有追上來,是不是說明她對他已經不再重要?

太子哥哥不喜歡她了,不在乎她了,不在意她的喜怒哀樂,不在意她是否生他的氣,海棠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