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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還是一早就醒了,因為一大早就聽到太後的傳令,讓她去太後那兒。

平瀾忽然有些緊張,這個兩世都是她婆婆的女人可是厲害的很,她雖然大致能猜到她要和她說的無非就是嶽齡的事,肯定是希望她配合她將此事就此了結不再追究,想必那長嬤嬤回去一定和太後說了不少好話。

平瀾立刻打理梳妝好自己便去了太後的宮裡,太後畢竟是自己的婆婆,一點都怠慢不得。

一走進去,就聞到濃濃的檀香,端莊不失風雅,她被幾個嬤嬤領著走進殿內,太後坐在寬大的木塌上,一隻手撐著頭,半磕著眼閉目養神。

平瀾進去後,也立刻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長嬤嬤,和她的侄女嶽齡,嶽齡一直低著頭。

平瀾請安道:“參見太後娘娘。”

“瀾婕妤,來了啊。”太後一點點睜開眼,太後在商衍未登基前作為一個女人,可以說是吃儘了苦頭,一輩子隻被先皇寵信過一次,也不得寵,沒有享受到一點作為女人的福分。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她生下了一個本朝自開朝以來最孝順的皇帝,商衍對這位母後可謂是孝順至極,大概也知道太後之前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

平瀾點頭道:“太後吉祥。”

太後開始眯著眼細細打量平瀾,這後宮的事她雖然不管,但是風言風語也聽的不少,不過她不是那種強權的太後,她也很疼自己的兒子,所以皇帝要寵誰娶誰她從來不乾涉,也聽聞這位瀾美人手段了得,把皇帝的心抓得牢牢的,隻是進宮近三年卻未誕下一兒半女。

太後看著平瀾,覺得確實平瀾像極了白菀翊,她會得寵也不奇怪了。

隨後她道:“免禮,哀家今日叫你來,不過是想和你聊聊。”隨後她讓人給平瀾搬了個椅子讓她坐。

平瀾坐下後,默默低著頭,太後又道:“昨天夜裡,你那裡的事哀家也聽說了,你能第一時間來告訴哀家,說明你這心裡還是知道這後宮是誰當家作主的。”

平瀾道:“臣妾自然知道,這後宮中,天大地大也大不過太後您老人家。”

太後似乎這番話很是受用,她笑道:“瞧你這小嘴,甜的喲,怪不得討皇帝喜歡。”

平瀾道:“太後娘娘過獎了。”

太後捏起一個乾果說道:“哀家今日找你來,還有一事,就是這個嶽齡嶽禦女,司南宮出來後就被貶為宮女在宮裡頭做事,可是她偏偏是伺候哀家從小到家的奴婢的小侄女……”

平瀾立刻會意道:“嶽齡還年輕,難免會走些歪路出些岔子,這都難免,臣妾不會和她計較的。”

太後聽完後,揚眉一掃身邊的長嬤嬤,長嬤嬤立刻頂了頂嶽齡,嶽齡則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是奴婢不好,請瀾婕妤不要怪罪奴婢,奴婢是有心悔改。”

平瀾溫和笑道:“沒有事,以後注意點就好了。”

太後也和藹笑道:“那就好,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再計較了,以後嶽齡就跟在哀家身邊,哀家會好好教導的,瀾美人你也注意自己的身子,有些話該說的,有些話不該說的。”

“臣妾明白。”

“哀家看你今日也好了不少,等下哀家讓哀家身邊的貼身禦醫去給你再號號脈,早點好起來才能儘心伺候皇帝。”

“謝太後娘娘。”

“好了,退下吧。”

平瀾也知道沒什麼好逗留的,太後這性格,想要留下來陪她嘮嗑拉家長也隻會平添她對她的壞印象,因為太後本就不樂意插手後宮之事,所以平瀾也就很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剪瞳一直不開心地說道:“這次真的是便宜了邢婕妤。”

平瀾隨意地看著路邊的風景,“她總會付出報應的,不急在這一時,這次太後都發話了,皇上更不會說什麼了,所以這次也不是什麼好時機。”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趕了過來,是平瀾宮裡的太監,他說道:“主子,邢婕妤在清秋殿,說是來看您。”

剪瞳沒好氣地說道:“我就說嘛,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次準也沒安什麼好心眼。”

平瀾歎了口氣道:“那就快些回去會會她吧。”

邢嵐現在在這後宮可是沒人攔得住她,大家都覺得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平瀾回到清秋殿,出奇的還看到難得出現一回的符昭儀,雖說這長秋宮是她符昭儀符秋的,但是幾乎平時見不到人,此刻符秋正在和邢嵐說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平瀾走過去,看到邢嵐正看著符秋的五皇子,嘴裡說著:“臣妾家的玨兒正在奶娘帶著,沒法帶出來,不然也好給五皇子做個伴。”

符秋對著眼前這兩個婕妤,都沒什麼好脾氣,對於平瀾的看不順眼是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從平瀾辜負了她表弟符鄺開始,對這邢嵐,更是看不順眼,不過她一向冷傲,隻是淡淡掃了眼邢嵐說道:“不用了,六皇子還小,玩不得。”

邢嵐笑顏如花,“怎麼會呢,臣妾家玨兒可鬨騰了。”

這時候,邢嵐看見平瀾,立刻換了臉色,一副關切的表情問道:“瀾姐姐,你沒事吧,聽說你身子好點了,妹妹我立刻就來看你。”

平瀾微微皺了眉,隨後也假裝微笑道:“謝謝妹妹關心,姐姐早知道妹妹關心我,聽說昨晚妹妹殿裡的燭火一直燃到天明呢。”

邢嵐當然睡不著,就怕嶽齡的事傳出去,不過還好她找對了棋子,這嶽齡背後有太後撐腰,沒人敢對她怎麼樣,嶽齡不會被怎麼樣,她邢嵐自然也不會被供出去。所以跟著皇後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宮裡很多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她都能摸清,然後找到突破點。

邢嵐雖然被平瀾刺了一句,但是依舊笑容不減,她道:“姐姐看起來身子見好,也能繼續伺候皇上了。”

“全憑妹妹的悉心問候。”

雖說兩人同為婕妤,但是平瀾的態度顯然比邢嵐謙虛不少,邢嵐一雙眼瞟著這清秋殿的景觀,“姐姐既然可以伺候皇上了,那一定要好好伺候著,這明年就是新的一屆選秀了,眨眼三年過去,姐姐你這肚子還沒點反應,等到明年,新人們都來了,沒有個孩子傍身,到時候妹妹可真是替姐姐擔心呢。”

平瀾淡淡撇嘴一笑,“這事,該來的總會來的,急不得。”

邢嵐略帶得意說道:“說是說急不得,可是姐姐這也隻是客套話罷了,心裡怎麼會不急呢,是不?姐姐您看妹妹家小玨兒,真是越來越討皇上喜歡了,皇上前幾日因為他夜裡怕黑老哭,就賞了他鑲著夜明珠的睡床呢。”

平瀾低著頭說道:“妹妹有此福分,姐姐也高興。”

邢嵐心高氣傲地瞥了眼平瀾道:“姐姐可要多來妹妹這坐坐,不然你瞧這皇上都幾日沒來姐姐這兒了,姐姐去了妹妹那,還能見到皇上呢說不定。”

平瀾知道邢嵐來這本是看看情況,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耀武揚威,她不想再搭理她,便道:“妹妹,姐姐乏了,先去休息了,不過這後宮中本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是輪著轉的,想要長久下去,一個皇子傍身是遠遠不夠的。”

她現在不想和她對立的太明顯,雖然她已經把她當做敵人來看待了,她不仁便不能怪她不義,這後宮雖說不講仁義,但是彆人不害她,她也不會去害彆人。

邢嵐黯了眼眸,似乎聽不得不好的話,她道:“那姐姐你好些休息,身子好了,說不定皇上就會想起你。”

“多謝妹妹提醒。”

“那妹妹我就先走了,姐姐保重。”

但是,誰都沒想到的是,邢嵐前腳剛走,後腳皇上的聖旨就到了,商衍讓太監傳話,說平瀾既然身子好些了,就陪他去禦花園散散心賞那滿池的秋落葉。

平瀾急忙喝了藥就去了,遠遠就看見商衍坐在那亭子裡,麵前是一盤棋,黑子白棋分布割據,旁邊是兩個酒杯,都斟滿了酒。

平瀾提著裙子就走上了台階,然後施禮道:“參見皇上。”

商衍看見平瀾,點點頭然後把她叫過來,“愛妃坐。”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平瀾坐到商衍身邊的石椅上,心裡盤算了,嶽齡用棉絮害她的事商衍知道多少,不過他估計全都知道了吧,這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

商衍低頭繼續看棋盤,用手點了點平瀾身前的酒杯說道:“朕已經替你斟好了。”

平瀾用袖子蓋住自己臉一口飲下道:“謝皇上。”

商衍嘴角微微一揚,“愛妃喜歡就好。”

平瀾半低著頭,低低的說道:“皇上高興就好。”

商衍漸漸收回了笑容,他道:“愛妃,聽說前幾日有個宮女在你殿裡毛手毛腳的,朕看念在初犯就讓她去母後那裡學規矩吧。”

這番話很明顯,要把這件事蓋過去,可是他知道多少,他知道嶽齡是邢嵐指使的嗎?又或者太後知道不知道?

商衍看著平瀾有些蒼白的臉,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他道:“朕沒有深究這件事,母後也許深究了,但她老人家%e4%ba%b2自處理的事朕一般就不過問和插手了。”

平瀾緩了緩臉色,“臣妾沒事。”

商衍用手刮了刮平瀾的臉說道:“委屈你了。”

平瀾依舊低著頭道:“臣妾沒事。”

平瀾低著頭,隻感覺到頭頂有微微的氣息傳來,然後是一陣低笑。她抬起頭隻見商衍那雙眸子正盯著她輕笑,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商衍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的頭說道:“朕知道你受委屈了,有什麼不高興的就和朕說。”

平瀾說道:“臣妾哪有什麼不高興的,看見皇上就是最高興的事了。”

商衍輕輕挑起平瀾的下顎,目光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卻又堪破塵世那般,看著她,忽然他開口道:“知道朕在想什麼嗎?”

“臣妾不知。”

“朕在想,你為何不早些出現,也許那段時間朕也不會那麼辛苦了。”

平瀾一愣,那段時間是哪段時間?難道是白菀翊死後的那段日子?

平瀾重重的睫毛微微眨了幾下,然後她有些恍惚,伸手去想觸碰商衍的臉,才到半空中忽然就停住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誰知手懸在半空中忽然就被商衍抓住了,拉到他的麵前,平瀾整個身子都被拉得向商衍的身上傾去。

隨後,商衍另一隻手很快就勾起平瀾的下顎,把她臉勾了過去,然後一下子就%e5%90%bb住了她的嘴,他%e5%90%bb的很慢很細致,一寸寸%e8%88%94著平瀾的牙關,平瀾沒有反應過來,整個口腔和牙齒都緊繃著,他撬開平瀾的牙在裡麵掃蕩了一圈,平瀾才一點點有了反應,她細細的%e8%88%8c尖開始回應商衍的%e8%88%8c頭。

商衍感覺到了平瀾的反應,瞬間他的手就壓到了平瀾的腦後,然後用力地把她的後腦往他麵前壓去,兩人的%e8%88%8c頭更加重重地糾纏在一起,好像永世永世地分不開了。

此時的禦花園晚楓林中,連太監高順都悄悄地離開了,隻剩下滿池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