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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和抓藥的人,她已經都讓剪瞳%e4%ba%b2自去做了,所以她認為這藥的上麵是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隨後便是這熏香,熏香是她讓渡蓮%e4%ba%b2自去按照她的要求去挑的,而且都經過她鼻子底下細聞才拿去點的,以她對香的了解,也是不會有問題的。

最後就是這房間裡,白天她已經下令不讓任何人進入她的屋內,除了渡蓮和剪瞳,所以更不可能有人進她屋子從中作祟。

所以,到底哪裡還能出漏子?

她想了整整一個上午,這個屋子,唯一一個不在她視線範圍內的時間就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了,她今晚決定晚上假寐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晚上有人混進來從中作祟。

隨後她悄悄地在剪瞳的耳邊交代了一些事,她輕聲說道:“今晚,咳咳,你和渡蓮在屋子外頭守著,彆讓彆人看見。咳咳,躲起來,我隻要一喊,立刻帶著幾個太監進來把人給抓住。”

剪瞳詫異道:“難道奴婢不用在外屋守著主子嗎?那要是有壞人進來?”

平瀾眼眸一沉,“引狼入室而已,咳咳,你們伺機而動,我總覺得這晚上才是有可乘之機的時候,所以今晚一定要弄個清楚,到底是誰給我下了這個套。”

剪瞳問道:“小主你怎麼會懷疑這個呢?”

她的身子她當然最清楚了,這什麼幺蛾子的毛病,一定是被陰了,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她大概能想到是誰,但是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人竟然已經變得如此陰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淩修容

邢嵐離開了平瀾那裡之後,便抱著自己的小皇子,一邊走一邊逗著他,她笑得眉開眼笑,每當看到自己這個兒子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保障,心裡踏實的很,她邊走邊道:“玨兒乖,以後要聽你母皇的話,這樣你父皇就會喜歡你,然後……”

她想到了皇後霍成君和她的太子,心想雖然她現在是依靠著皇後往上爬,但是當她爬到某個位置的時候早晚要把皇後給踢下去。想到這裡,邢嵐表情不由得出現一絲陰狠。

這時,她忽然側過頭去問下人,“剛才皇上離開瀾婕妤那兒之後,是去了哪兒?”

侍女附在邢嵐耳邊說道:“回稟婕妤,皇上似乎是回了乾陽宮,但是之後靈泉宮的淩修容說是身子不好,皇上就趕過去看了。”

邢嵐眉頭一皺,這淩青梅基本上不出現在後宮,聽說是常年身體不好,這個身體不好和符昭儀那種裝著可是不一樣,這位淩修容聽說是真的不好,在鬼門關都徘徊了好幾次了,皇上竟然因為聽到一句她身子有恙就趕過去看了,不免讓邢嵐心中暗暗不爽。畢竟如今她都生了一個皇子了,怎麼感覺皇上都沒這麼重視自己。

想著想著,邢嵐便是越發不高興了起來,她索性命令下人說,改變了方向,直接去了皇後的未央宮。

到了未央宮,皇後霍成君正在給自己家太子看功課,她知道皇上重視這些,所以經常盯著太子去做這些,太子也倒是聽話,所以也算得皇上喜歡。

霍成君一看到邢嵐抱著自己的皇子走進來,心中立刻暗了幾分,邢嵐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太自我中心而忽視了外人,雖然現在她跟著霍成君混,但是她們畢竟是兩個人,並且霍成君畢竟是皇後,她帶著自己的皇子在皇後麵前,這一副光景不管在誰看來都有耀武揚威的成分。

邢嵐走到霍成君麵前作揖道:“參見皇後娘娘。”

霍成君看到邢嵐這樣心中早就不舒服了,感情帶著個皇子來給她看,告訴自己她是有多受寵?她邢嵐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一個婕妤罷了,還真以為自己身份比天還高。

所以霍成君就當是沒聽到繼續低頭和太子說話,溫柔地教導自己兒子,“這些都記住了嗎,如果父皇問你的時候,一定要全部背出來,玉兒乖。”

其實邢嵐的兒子一出世,被皇上取名為商玨的時候,很多人都心裡一震,畢竟太子被取名為玉,而邢嵐的皇子被取名為玨。玨的意思是,成雙的碧玉,那麼不是說商玨位於商玉之上?

不過皇上的心思,沒有人猜得透,大家也隻是被這個緊張了一下罷了,不過因此邢嵐這皇子一出生,後宮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對待著,畢竟這名字確實很有“內涵”。

邢嵐有些尷尬地咳了幾聲,又說道:“參見皇後娘娘。”

霍成君依舊把她冷在那兒,過了好一會,邢嵐懷裡的商玨哭了起來,邢嵐不得已去哄了幾下,霍成君才回過頭看著邢嵐,畢竟她還需要借刀殺人,利用邢嵐去搞定其他那些小賤人。

她笑道:“哎呀,妹妹真是對不起,前麵本宮正忙著教導太子,冷落了你,你瞧你,連六皇子都哭了。”

邢嵐隻好立刻請罪道:“請皇後娘娘恕罪,打擾了皇後娘娘和太子,是臣妾的不是。”

霍成君用她最完美的演技,假惺惺地笑道:“妹妹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六皇子哭了,來,抱過來讓本宮瞧瞧。”隨後霍成君張開手,示意邢嵐把孩子給她抱。

邢嵐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又不能違抗霍成君的話,隻好拿過去給她抱著,霍成君抱過六皇子說道:“你瞧這六皇子,和皇上這眉眼真是相似得很。”

邢嵐顫顫巍巍說道:“哪比得上太子和皇上的像呢。”

霍成君眼光一瞄邢嵐,滿意地笑道:“妹妹還真懂事。”

邢嵐低頭道:“不懂事,怎麼敢跟著娘娘身邊,給臣妾十個膽子都不敢。”

霍成君笑道:“妹妹言過了,都是伺候皇上的,大家都是姐妹,不分你我。”

這時候,後宮唯一一個公主,也就是曾經玉昭容的女兒現在寄養在皇後這兒的海棠公主,一蹦一跳地走了出來,她一出來就拽著霍成君的袖子說道:“母後,我要吃糕糕。”

邢嵐看著這海棠公主,她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畢竟這偌大後宮就這麼一個公主,看來霍成君對她還算不錯,兩人也算是挺%e4%ba%b2的。

霍成君說道:“來,海棠,這是弟弟,快喊你六皇弟。”

海棠今年也十歲了,她歪著頭看著商玨,忽然就笑道:“皇弟,皇弟。”

商玨睜著大眼睛盯著海棠,兩個孩子比水晶還單純的眼睛,有時候身為大人的也希望他們永遠不懂事,可是,孩子總是要教導的,總是要教他們變成大人,越早越好,因為這是皇宮。

太子商寒已經十多歲了,依舊隻是個孩子的年紀,那雙眼卻似乎已經能夠看透沉浮,沒有了孩童的那份天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皇宮,誰還保持著童真,誰就是被看做靶子的那個。

霍成君把六皇子還給邢嵐,然後摸了摸太子的頭說道:“帶妹妹去吃點糕點,妹妹餓了。”

隻見商玉看著海棠,然後走過去牽起海棠的手,海棠也緊緊握著商玉的手,商玉雖然像個大孩子,但是還帶著一些孩子的稚氣的聲音,他溫柔地問海棠,“海棠,你餓了嗎?”

海棠公主也乖巧地點了點頭,緊緊拉著太子商玉的手也不說話,海棠天生就害羞的很。商玉也沒有拒絕,拉著她就走,然後說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來。”

然後兩個半大的小孩就一點點離開了未央宮。邢嵐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要這兩人不是兄妹,她一定會覺得這兩人有什麼,不過看在他們還都隻是半大的孩子,並且是%e4%ba%b2兄妹,邢嵐放棄了這個念頭。

但是霍成君在今時今日一定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就是被自己%e4%ba%b2兒子的這段不倫之戀給拉下水的。

商玉和海棠離開後,邢嵐抱著自己孩子站在那兒,霍成君看著她道:“說吧,今兒來本宮這是怎麼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邢嵐這才想到了今日來的主題,她道:“娘娘,臣妾今兒聽說皇上去了靈泉宮……”

霍成君眼皮跳了下,隨後道:“哦這又如何?”

邢嵐輕聲說:“可是,臣妾聽聞這個靈泉宮的淩修容娘娘,似乎身體一直不好,常年不出現在後宮。”

霍成君淡淡掃了一眼邢嵐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本宮聽不明白。”

邢嵐扯了扯手上的絲帕說道:“臣妾隻是覺得,這淩修容娘娘都不出宮門,皇上怎麼會因為她一句身子不適就急忙趕過去看她呢?”

霍成君依舊神色淡然,她瞥了眼邢嵐道:“怎麼,你羨慕了?”

邢嵐手上的指甲把絲帕掐的死死地說道:“也不是,臣妾就是覺得有些怪,那淩修容娘娘身子不好,也不能侍寢,也不見皇上平日去過,怎麼就……”

霍成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手裡拿起一個金桔一點點塞進嘴裡說道:“本宮就說了,怎麼,邢婕妤,現在一個小小的婕妤都不能滿足你了?你開始窺視人家嬪的位置了?”

邢嵐手裡抱著孩子,不好跪下請罪,隻好口中惶恐道:“娘娘錯怪臣妾了,臣妾隻是好奇罷了,請娘娘恕罪。”

霍成君一字一字,緩緩說道:“本宮告訴你,這後宮最忌諱不滿足的人,你這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怎麼,今兒覺得那修容礙眼,明兒就要覺得本宮礙眼了?”

邢嵐立刻恭敬說道:“娘娘怎麼會這樣想,臣妾對娘娘的忠心,蒼天可鑒。”

霍成君揮了揮道:“逢迎的話就彆說了,本宮和你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不過你嫉恨瀾婕妤,想陷害她還是怎麼的,本宮管不著,但是靈泉宮的那位,本宮奉勸你最好彆去動,不然苦的也隻是你自己罷了。”

邢嵐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請娘娘明示,此話怎樣?”

霍成君優雅地又撿起一顆金桔,一點點放進嘴裡,直到把它吃完才說道:“在這後宮之內,有多少女人,皇上的心就要分成多少塊,但是這每個女人占得大小卻又是不同的,也是隨時在變化的,也許在變大,也許在漸漸消失。但是有兩個人,即使不聞不問不見,依舊會在皇上的心中占著一塊,永不會消失。”

邢嵐聽到這兒,有些緊張,她道:“娘娘,那兩個,你說的是?”

霍成君忽然眼角一道淩光劃過,露出惡狠狠的神色,但是也隻是那一瞬間罷了,“一個是先皇後白菀翊。”

當年,她整整被白菀翊壓在下麵十年,即使她生下了皇長子,即使她的身份貴不可言,可是就是被死死的壓著,如今即使白菀翊死了,她也依舊恨她,恨不得她再死幾次才罷休。

隨後,霍成君頓了頓又道:“還有個,你應該知道我要說誰了。”

邢嵐有些不解,“那個淩修容臣妾也見過,長得也不算有閉月之姿,而且身子骨又那樣,也無法侍寢,這皇上為什麼就對她情有獨鐘呢。”

霍成君又端起茶杯開始慢慢抿茶,她不像邢嵐,這麼多年,這份皇後的氣度早就練出來了,平靜得談著皇上對其他女人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