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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彆管我。”

平瀾堅持陪著,最後她眼看時間要差不多了,便說:“姐姐,我切先回去幫你準備些傷藥,你跪久了,膝蓋一定疼得很。”

邢嵐的雙膝確實像火燒似地,被粗粒的石板路地板一顆顆的磕著,時而麻木時而疼得要死,等下肯定站不起來,她恨得牙咬咬:“那個趙充容,我一定讓她好看。”

平瀾安撫道:“姐姐先彆激動,我先回去,等下給你去送些傷藥。”

然後平瀾就走了,剩下邢嵐和她的侍女,侍女見平瀾走了,便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瀾美人倒是落得自在,小主你這個罪還不是因為她才受的,趙充容顯然是針對瀾美人,和小主你一點關係都沒,可是又不敢對她怎麼樣,隻好拿小主開刀,小主真是可憐。”

邢嵐被這侍女一點,忽然有些明了,怪不得她覺得這懲罰莫名其妙,她根本沒得罪過趙充容,為何她彆人不找偏偏找她,原來是因為她和平瀾關係好。想到這裡,邢嵐不由得有些氣憤,竟然全部那她開刀,真以為她好欺負是吧?

那侍女又道:“小主,你都沒長個心眼。要我說,以後你要當心著瀾美人才是,說不定她在利用你做擋箭牌呢。”

邢嵐一愣,表情有一瞬間的瞬息萬變,然後她沉下臉說道:“瀾妹妹和我情同姐妹,不許你再這樣說。“

隨後邢嵐便起了身子,一點點的弓著背馱著腰,由侍女一點點扶著回到了錦繡宮。

但是那一日回去後,她一直在琢磨著侍女和她說的話,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自跟在平瀾身邊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好事,她複選第一日便被皇上封為本朝第一美女,進了宮聖寵卻全被平瀾搶走,她至今隻是一個小小的寶林,要是在不為她自己今後謀算下,豈不是真的就要這樣碌碌無為一輩子了?

此時,%e8%85%bf處又是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想起剛才趙楚楚那趾高氣昂的臉,她就一陣怒火,手指緊緊握住,指甲恰進肉裡,她一定不會放過羞辱過她的人。

她有著美貌,隻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如果有了機會,在加上她的美貌,何愁皇上的心思到不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

☆、姐妹

這日,平瀾前去錦繡宮看望邢嵐,邢嵐雖說塗了她給的上好傷藥,但是依舊不太方便隨意走動。平瀾在邢嵐的庭院裡看見很多桑葉和桑蠶,她立刻就知道了邢嵐的意圖,邢嵐一定是想這次養蠶節和皇上一起去,把趙楚楚擠下去。她飼養桑蠶,如果被皇上看到,說不定就有機會去了。

平瀾走到屋子裡,邢嵐正在擺弄她門口籃子裡的桑蠶,邊哼著小曲邊開心的喂著蠶。平瀾不由得歎了口氣,她走到邢嵐身邊拍下了她的肩,邢嵐被嚇了一跳,隨後說道:“啊,妹妹你來了。”

平瀾看著她手中的桑葉,眼神有些暗淡,她道:“姐姐,你可是打了養蠶節的主意?”

邢嵐有些不好意思,隨即笑了笑道:“被妹妹說中了,妹妹果然冰雪聰明。我母%e4%ba%b2以前是在農間長大,農事十分擅長,這養蠶有很多絕活傳給我,我也算是了解頗多。”

平瀾雖說一開始並不太想和邢嵐靠近,但是這進宮之後,邢嵐卻一直把她當姐妹看,一直來找她,兩個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了,所以平瀾也漸漸開始把邢嵐的事上心了。

此刻,平瀾看著邢嵐一臉自信的樣子,一隻手輕輕按住邢嵐的手說道:“姐姐,你要真聽妹妹一句,就彆做這件事。”

邢嵐不解道:“為什麼?我那日被趙充容羞辱至此,平白無故被罰,我還不能和她爭上一爭給她點顏色瞧瞧?”

平瀾當然是知道邢嵐的心事的,她語重心長說道:“姐姐,這事做不得,有兩點,一是你若是這樣做了,彆說是趙充容,就是和這整個後宮都為敵了,所有人的眼都會紮在你身上。二,她趙充容的父%e4%ba%b2是督察院右督禦史,是你父%e4%ba%b2右副督禦史的上級,你這不是存心害你父%e4%ba%b2嗎?”

邢嵐不屑道:“怎麼會,如果我受寵了,那我父%e4%ba%b2當然是憑借我而富貴,說不定把她父%e4%ba%b2給頂下去也不一定呢。”

“你也把朝廷的事想的太簡單了,如果沒犯錯誤,是無可能被調換官職的。”

“但是我受寵,那他們必定忌憚我父%e4%ba%b2幾分,反正,妹妹你就彆勸我了。我一定要抓住這次的機會。”

平瀾看了幾眼邢嵐,便沒有再勸下去,她道:“姐姐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

隨後平瀾便離開了錦繡宮。平瀾離開後,邢嵐身邊的那個侍女又走過來,說道:“小主,我看瀾美人是不想你得了寵搶了她的風頭呢,不然她為什麼要阻止主子你,這明明是能一舉得寵的大好機會。”

邢嵐看著平瀾離開,眼神漸漸也冷淡了下來,什麼都沒說。

幾日後,商衍翻了邢嵐的牌子,去她院中發現她種的滿屋子桑葉和桑蠶,大為驚訝,便詢問了邢嵐一番,邢嵐當即表達了自己從小對養蠶的愛好以及羅列一大堆相關知識,商衍當即就讚揚她,身為後宮女人竟然懂得農事。

這倒是抓起了商衍的性子,後麵他又來了幾次邢嵐這裡,看她養桑喂蠶,倒也是津津有味。宮中頓時流言四起,這今年的養蠶節,皇上說不定要把趙充容換了換成邢寶林。

此時趙充容的微瀾宮中,正是一陣壓抑的氣氛,趙楚楚正在大發脾氣,她惡狠狠罵道:“好個小賤人,竟然敢算計本宮,本宮還捏不死你這個小小的寶林?”

“娘娘息怒啊。”侍女們紛紛撿起被趙楚楚砸碎的花瓶等瓷器。

這時候,趙姍姍走了進來,她安撫趙楚楚道:“姐姐,你和那賤人生什麼氣啊,她不過是個小的寶林,還能翻天不成?姐姐你可是正三品嬪級充容,還怕她不成?這種小賤人,就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趙楚楚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

趙姍姍笑得嫵媚,在趙楚楚耳邊細雨幾句,趙楚楚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隨後趙楚楚嗆了她妹妹幾句,“瞧你這笑得媚的,什麼時候去皇上麵前多笑笑,你在我麵前笑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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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嵐病了,而且是病的很嚴重,似乎連床都下不了,而且吃什麼吐什麼,這眼看養蠶節定人選的日期就要到了,邢嵐急在心裡。

平瀾去看望邢嵐,邢嵐窩在床上一臉慘白和悲傷。她坐在邢嵐身邊道:“妹妹這幾日怎麼忽然就病了?”

邢嵐越想越覺得自己不爭氣,她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病了,而且整天頭暈目眩,說話都呆呆滯滯的,而且吃什麼吐什麼,你說在這檔子口,我這身子不爭氣,皇上還會帶我去嗎?”

平瀾歎氣,“皇上自然是不會帶你去的。”

“哇”的一聲,邢嵐越來越傷心,她抽泣道:“妹妹我和你說,我爹被停職了,說是頂撞上級被處罰禁閉,我真是呀急死了。”

平瀾眉頭一皺,“什麼?你父%e4%ba%b2被停職了?”

“是的,你說我可怎麼辦。”

平瀾細細一思索,隨後按著邢嵐的肩膀說道:“姐姐,我覺得此事蹊蹺的很。”

她一開始就警告過邢嵐,彆在這事上去撞槍口,可是她偏偏不聽,現在是惹怒了趙楚楚,她父%e4%ba%b2是邢嵐父%e4%ba%b2的上級,要栽贓或者故意尋一點由頭還不簡單?外加這趙楚楚怎麼也是正三品嬪級充容,在這後宮做點手腳也可以隻手遮天。現在邢嵐的情況一看就是被她控製了。

平瀾立刻說道:“姐姐,我覺得你是被下了藥,才會變成這樣的,為的就是讓你身子虛弱不能伴駕去養蠶。”∫思∫兔∫網∫

“怎麼會”邢嵐心中一緊,這是她自己的殿裡,都會被彆人算計,那這後宮中還有哪裡是安全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丫鬟端著一碗藥上來給邢嵐送藥,平瀾立刻叫住她,“把藥被我。”

隨後平瀾接過那碗藥,走到門口,把邢嵐宮裡一隻養的貓抱起來,然後命人把這碗藥給那隻貓喂一喂。

那隻貓被迫%e8%88%94了幾口,隨即那隻貓很快就開始嘔吐,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邢嵐當即嚇得臉都沒有血色了,她聲音發著抖說道:“這,這,這是為何?”

平瀾冷眼看著吐了幾口的貓說道:“還能是為何?”

邢嵐立刻發了瘋般的大叫道,“是誰,是誰要害我?”

平瀾皺著眉看了邢嵐一眼,“還能是誰?你爹的事自然也是和那人有關,她存心想搞你而已。”

邢嵐立刻把那丫鬟吼了進來,她滿臉怒氣罵道:“你怎麼給我熬藥的,這鬼東西是怎麼出來的?”

那丫鬟立刻跪下說道:“主子我不知道啊,這是太醫院煎好拿來的,奴婢隻是例行辦事啊。”

邢嵐一下子把那碗藥砸在了地上,然後使勁用腳踩在上麵,她有些歇斯底裡,罵道:“趙楚楚,你個賤人,竟然害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平瀾也有點被嚇到了,在她的影響中,邢嵐並非這樣一個好勝心那麼強烈的人,可是她似乎一直都有些看偏她了,她並非不看重恩寵,而是她看的非常重,不然此刻不會如此暴跳如雷,畢竟本來眼看都要成功了,卻差點被趙楚楚攪渾了這件事。

邢嵐忽然停下了發泄的動作,因為她忽然意識到此刻平瀾正在她旁邊看著她,她立刻呆了呆,隨即有些掩飾尷尬說道:“嗬嗬,妹妹彆被嚇到,姐姐隻是氣不過罷了。”

平瀾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的動作,以及神情的變化,仿佛洞察一切,隨即她也笑道:“姐姐彆傷心,斷了這藥,以後藥都%e4%ba%b2自在自家宮裡熬,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邢嵐忽然傷心地又哭了起來,平瀾立刻去扶著她把她扶到床上,“姐姐怎麼又哭了?”

邢嵐腫著眼睛說道:“我一想到那趙楚楚,就全身害怕,這人實在太恐怖了。一想到她,我將來夜晚睡覺這顆心也是懸著,徹夜難眠。而且趙充容肯定不會放過我,一定還會有其他招數,還有她家,壓在我父%e4%ba%b2的上麵,我父%e4%ba%b2現在被停職禁閉,將來還不知會怎麼樣,如果我父%e4%ba%b2仕途受阻。將來,我和我們家一定會被他們整死的。”

平瀾看著邢嵐的臉,她滿麵淚水,傷心欲絕,好像下一刻就要哭斷了腸子。

邢嵐繼續說道:“妹妹你一定要幫幫姐姐啊,妹妹你冰雪聰明,一定有辦法。”

平瀾靜靜地看著邢嵐,她的眸子反射著陽光琉璃般的色澤,她緩緩開口,冷靜至極,她道:“你要我怎麼幫你?”

“我要爭取到這次養蠶節的伴駕的機會,我要向趙楚楚報仇。還有我父%e4%ba%b2,我也要幫我父%e4%ba%b2報仇。”

平瀾眉毛微微一挑,她道:“你要整垮她,因為她害你,你還要整垮她趙家,因為她父%e4%ba%b2是你父%e4%ba%b2的上級,她父%e4%ba%b2倒下去,接替者自然就是你父%e4%ba%b2。”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