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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平瀾笑道:“哪有,嬪妃本無類,女兒當自強,這後宮的路以後是要走的異常艱辛了。”

剪瞳湊上來說道:“小主你又有姿色,又得聖寵,剪瞳看好小主。”

平瀾看了她一眼道:“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就在這時,她看到遠處有兩群人,她凝眉一看,正是趙蕊趙婕妤還有和她一起入宮的秀女,嶽齡嶽禦女,正七品。

平瀾不由得走進去看,趙婕妤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嶽齡說道:“還不跪下!”

嶽齡這才有些不甘心地跪下。

“你剛才把那花盆砸在地上驚嚇到了我,我懷著龍嗣,你可知何罪?”

嶽齡委屈解釋道:“臣妾隻是不小心把那花盆砸了,絕非故意,請趙婕妤明察。”

“明察?你就是故意的,你眼紅我肚子裡的皇子,所以想嚇我,我說的對嗎?”

嶽齡帶著些憂憤說道:“臣妾真的是手滑打碎了花盆,臣妾覺得那盆栽好看,便忍不住伸手想去觸碰下那花蕾,誰知它就砸下來了。”

趙蕊正愁找不著地方發脾氣,她道:“早不砸晚不砸,偏偏我站在你身邊的時候砸了花盆。鬼才會信你,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帶到司南宮去學規矩。”

“請婕妤明察,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嶽齡開始有些著急了,她可不想去司南宮,那地方彆說進去能不能出來,就是出來了皇上估計都忘了她是誰了。

平瀾在遠處看著,她顯然覺得嶽齡是被冤枉的,就這樣被送去司南宮可是會葬送了一輩子後宮的前程。

渡蓮在一旁說道:“真是可憐,就這樣送進了司南宮,這後宮一輩子也許就隻能是個禦女了。”

平瀾瞧了一眼那被侍女們拖著過來的嶽齡,轉身就走道:“走吧,閒事莫管。”

就在這時,那個被拖過來的嶽齡看到平瀾,她帶著憎恨的眼神看著平瀾,許是覺得憑什麼她要遭這個罪,而平瀾卻好好的,於是嶽齡大叫道:“婕妤,是她指使臣妾這麼做的,是瀾美人!她嫉妒婕妤你肚子裡的皇子!”

剪瞳和渡蓮臉色一變,渡蓮立刻張嘴就罵道:“好你個嶽禦女,這種事你也敢信口雌黃?你要不要命了?”

嶽齡沒有理睬她繼續道:“婕妤,你不能放過瀾美人。”

這時候趙蕊也走了過來,她厲聲罵道:“好你個瀾美人,竟然敢謀害我肚子裡的皇嗣,你以為皇上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嗎?”

平瀾立刻跪下:“臣妾不敢,請趙婕妤明察。”

趙蕊一揮手,一臉怨恨地說道:“彆解釋了。全部拉去司南宮。”

幾個侍女過來就準備拉起平瀾,剪瞳和渡蓮立刻把平瀾身邊圍住,平瀾跪在地上看著趙蕊說道:“趙婕妤,倘若臣妾真的想陷害皇嗣,臣妾又怎麼會知道婕妤你什麼時候回會來禦花園,什麼時候會走到嶽禦女的身邊,臣妾又不會算命,怎麼可能剛好那麼巧?”

趙蕊滿不在乎地朝周圍看了看,一幅懶洋洋的神態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算到的,反正既然嶽禦女都指證你了,你們兩個定是逃不過的。”

平瀾自知此刻和她已經全無道理可言,她索性搬出宮規:“趙婕妤,你可知後宮嬪妃不能妄自定罪,必須要皇後娘娘%e4%ba%b2自來定奪,婕妤這是越過了皇後娘娘,那麼把皇後娘娘的顏麵放在哪裡?”

趙蕊聽完平瀾的話,臉上立刻出現了鄙夷的冷笑:“哎呀,你拿皇後來壓我?”

平瀾麵色平靜,波瀾不驚,“臣妾是在替婕妤著想和擔憂,如果這事被皇後娘娘知道了,須知皇後娘娘是最討厭這種越權之事的了。”

趙蕊忽然嚴肅且厲聲罵道:“好你個瀾美人,你以為仗著皇上的寵就可以肆意威脅我嗎?我倒是要瞧瞧是你有本事,還是我肚子裡的皇嗣有本事。”

隨後,平瀾和嶽齡就被帶進了司南宮,進去之前,平瀾安慰渡蓮和剪瞳道:“沒事的,皇上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的,我有的是道理,到時候我自然就能出來了。”

隻是這趙婕妤如此性子,必定愈加成為彆人的眼中釘,懷著胎兒便已經如此,要是生下來,還不翻了天,後宮很多人可是都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

她今日已經提醒過趙蕊了,可是趙蕊聽不進她話中的潛台詞,她也沒有辦法了,也許不久趙蕊就會嘗到苦果,而代價就是她和她的孩子。

隻是平瀾沒想到來的這樣快,而且那隻手竟想把她也順水推舟一起做了。

平瀾和嶽齡被帶走之後,就有侍女悄悄溜回裕泰宮去稟告了華清蓉,華清蓉當場連棋都下不下去了,便說:“隨本宮去見皇後娘娘,這趙婕妤真是越來越不知禮數目中無人了,在這樣下去本宮遲早把她攆出裕泰宮,省的她給本宮添上管教不周的罪名。”

華清蓉到了未央宮,便看見商衍身邊的太監高順站在門外,她便知道皇上現在在未央宮裡。

高順看見華清蓉便道:“給修儀娘娘請安。”他說話微閉著眼,看不出恭敬也不是怠慢,他是皇帝身邊的人,自然人人見他都要擔待些。

華清蓉便道:“求高公公知會一聲。”

隨後,華清蓉便跟著高順進了大殿內,商衍、皇後、太子俱在,商衍正在詢問太子的功課情況,皇後霍成君看到華清蓉進來立刻說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急急忙忙得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商衍剛才一直低著頭在看太子,此刻抬頭看了眼華清蓉道:“有什麼事就說。”

華清蓉就把事情的原委,甚至每個人說的話都說與商衍和霍成君聽,霍成君聽完後不由得看了眼商衍,畢竟有平瀾,她想看商衍的反應。

商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之前問太子功課的時候還帶了一點慈愛,此刻卻是冰冷的很,似乎他隻有在和白菀翊還有平瀾獨處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狡黠、嘲弄的神情。

商衍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皇後你怎麼看,這本是後宮的事,該交與你來處理。”

霍成君當然不敢隨意亂來,她知道商衍看重平瀾,但是又吃不準商衍到底看重幾分,便隻好帶著半分猜測君心,半分試探道:“臣妾覺得,這事也許隻是一個誤會?”

商衍嘴邊掠過一絲笑容,一閃即逝,他道:“朕也這麼認為,瀾美人都已經把話說得很有道理了,她不是算命的,怎麼可能把趙婕妤什麼時候去禦花園什麼時候經過嶽禦女身邊,什麼時候砸碎花盆都算得一清二楚?”

霍成君聽完商衍的話,立刻就摸準了皇帝的心思,皇上是有心偏袒平瀾。霍成君心中冷笑,

好一個平瀾,看來是想要成為第二個白菀翊。

霍成君便繼續接著下去道:“臣妾也是這麼認為的,華清蓉,本宮命你替本宮去司南宮把瀾美人放出來,至於嶽禦女……”

“嶽禦女禮數不周,惹了趙婕妤和皇嗣,就繼續在司南宮學習吧。”商衍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冷淡,說實話他已經連嶽齡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既然趙蕊一定要找個替罪的人,那就犧牲一個小小的禦女又如何。若是嶽齡沒有陷害平瀾,他或許會憐惜她一下,可是既然她存了害人的心,而趙蕊又懷著他的孩子,他暫時還是準備慣著趙蕊的。

霍成君又道:“好了,華修儀你就退下吧。”隨後她看向商衍,“皇上今日可是要留下用膳?”

商衍忽然起身說道:“不了,朕還有事要去乾陽宮問政。”

霍成君頓時黯了臉色,隨即拉著太子說道:“快去送送父皇。”

商衍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隨後就離開了未央宮。

華清蓉則去了司南宮,當平瀾從司南宮出來的時候,她略帶可憐地看著嶽齡,嶽齡狠狠地看著平瀾。

平瀾慢慢地走到嶽齡身邊,輕描淡寫地對她說道:“本來,興許我還會在皇上麵前替你說幾句話,可是如今,你就永遠地在這裡,暗無天日地生活一輩子吧。”

嶽齡呲牙咧嘴就像一隻瘋狂的獅子,“你這個賤婦,你少得意!”

平瀾歎氣道:“這後宮中,人人皆存了害人的心,你本是可憐被誣蔑,皇上知道後必定會憐惜你放你出去,你卻因不合時宜的害人讓皇上厭惡,成了如今這副摸樣。下輩子祈福自己學會審時度勢吧。”

隨後平瀾便離開了,身後是嶽齡大哭的聲音。

這後宮中,人人皆存了害人的心,無論是今日的趙蕊,皇後,還是嶽齡,即使是去向皇後稟告的華清蓉,都不會是好人。隻是因為情況不同,有時候她們會扮演害人的角色,有時候會扮演自保的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統領後宮』◇思◇兔◇網◇

四夫人: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正一品』

九嬪::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正二品』

二十七世婦: 婕妤『正三品』

美人『正四品』

才人『正五品』

八十一禦妻: 寶林『正六品』

禦女『正七品』

采女『正八品』

☆、遭人陷害

未央宮中,皇後正在和玉昭容玉書說話,這玉書位於九嬪第二昭容之位,也算是異常尊貴的身份了,她也是霍成君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依仗著皇後這個靠山,也就沒什麼人會來找她的麻煩。

但是玉書作為霍成君的心腹,多少事都是她替霍成君去做的,要說這後宮最知道霍成君底細的,那一定是玉書。霍成君一貫的兩袖清風,這傷天害理的事都讓玉書去做,當然玉書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位置,成功生下了大公主海棠公主。

霍成君打開茶杯的蓋子,浮了浮那水麵的葉片,慢悠悠地說道:“這瀾美人真是越發讓本宮看的紮眼了。”

玉書那如蔥般的細指扣擊著桌麵說道:“皇上雖說見她的次數隻有兩次,可是這偏袒的心思卻是人都看得出來。”

霍成君的眼睛微微眯起,“所以,本宮自然不會讓她獨自壯大坐視不理。”

玉書微微一笑,“娘娘怕是還沒有說完吧?”

霍成君道:“自然,趙婕妤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本宮也是看在眼裡,恨在心裡。而且你看她現在的樣子,誰都不放在眼裡了,要是生個皇子,野心還不比天還大,本宮自然要早早拔除這個後患。”

“娘娘,可是有妙計?”

“本宮自然有,而且一箭雙雕。”

“哦?娘娘聰慧過人,怪不得能披荊斬棘坐上這位置。”玉書心裡一冷,自然知道霍成君肯定又是有事交代她去做了,她進宮數年替她做的事都能讓她祖墳冒青煙了。

一開始她貪圖名利所以跟著皇後,因為她許了她名許了她地位。再後來,她有了公主,霍成君原本想要把她的孩子也拿掉,可是畢竟玉書知道了太多霍成君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