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1 / 1)

目光,隨即高大頎長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的逆光處。

唐淩強迫自己從方才林如畫那件事中恢複鎮定,然後站起身,整了整裙衫,便帶著冬梅一道走了出去。

雖然是半個月前的場景重現,但是,唐淩下定決心,一定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夕陽西下,太陽隱在地平線之上,似要落下卻還未落下。此時路上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許多人都是勾著頭急急忙忙往家趕,想快些回去吃晚飯。來到熟悉的東巷,唐淩在那一瞬間隻覺得有些恍惚,仿佛做夢般不真實。但是這一切,卻又是如此真實的上演著。

東巷的裡頭背人處,的確有一個乞丐的身影,那人低著頭,深深地埋下,渾身透出一縷似有若無的酒味兒。

僅僅隻看了一眼,唐淩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人,就是陳永無疑!她感到渾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彙聚到腦海裡,腳步一下子有些踉蹌,像是行不穩的樣子。在不遠處一戶人家屋頂上埋伏的喬宇見到唐淩這副樣子,不由得暗暗著急起來,忙向唐淩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她鎮定下來。不遠處,謝雲琛裝扮成過往百姓,靠在牆頭,看似無所事事,實則在密切注視著這邊的動靜。還有幾個捕頭同樣是扮作小商小販,手在忙著收攤,眼睛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往東巷這邊瞅。

唐淩偷眼覷見,於是儘量將自己的呼吸放得平穩,不急不緩的朝著陳永走過去。

陳永見有人來,稍微掀起了眼瞼,打量了唐淩一眼,那雙因喝醉酒而略顯渾濁的眼眸裡並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他像往常對待彆的施舍之人那般,並未開口,隻是瞅著唐淩瞧。

唐淩穩住心緒,掏出了自己的貼身荷包,從裡麵輕車熟路的摸出一兩銀子。她掏出那塊銀子,那陳永立即渴求的伸出手去接,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見了水一般,眼神裡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唐淩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e8%83%b8腔裡跳出來了,她緊抿雙?%e5%94%87,伸出手,將那塊銀子遞了過去。陳永連忙伸出手接過,一邊將那銀子往兜裡揣,一邊喜滋滋的道謝:“這位姑娘果然是個好心腸的,一出手這麼闊綽。得嘞,我今天也不用乞討了,這就回去了!”說完,他將身邊的包袱收拾一番,隨即就這麼大喇喇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就,這麼走了

唐淩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上輩子的這件事,還有今天剛經曆完的這件事,輪流在她腦海裡盤旋,像是要將她的思緒徹底攪成一堆漿糊。為什麼,為什麼在這輩子,陳永並沒有實施他劫人納妾的計劃她忽然覺得,自己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謬可笑,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大笑話。

見陳永已走,謝雲琛和喬宇立即從暗處出現。兩人唯恐陳永會忽然殺出個回馬槍,於是便隻道了一句,說是有事先回府再說。

唐淩坐在馬車內,一直恍恍惚惚,怎麼也提不起精神。她越想越覺得此事絕沒有那麼簡單,陳永為什麼會忽然起了疑心呢肯定是有人對他說了什麼,或者他自己瞧出了什麼端倪。心念及此,唐淩迅速地伸手一指坐在馬車角落裡的冬梅,厲聲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給他通風報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冬梅素來老實,嘴巴又粗笨,見此情景,頓時嚇得眼淚直流,一下子就從座位上栽了下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抽了,害得我傳了兩遍才傳上去~

各位讀者大大,用你們的評論砸死我吧,怎麼說都沒關係,隻是不要不理我~~~【寬麵條淚】

收藏君,快到碗裡來,快到我這裡來(*^__^*)

☆、合謀·反戈

唐淩渾身煥發出凜人的氣勢,緊咬%e5%94%87瓣,直到現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牙印,似有血絲要滲出,指尖在不停的顫唞。她見冬梅這個反應,心中更是涼透了,像是浸在了冰窖裡一般,一絲溫度都無。冬梅的性子她自小就是知道的,老實本分,在某些時候甚至會有些木訥,她從來沒乾過什麼壞事,也不會撒謊。眼下這情景,擺明了就是冬梅背叛了她!

“究竟是什麼緣故?”唐淩總算放穩了心緒,努力將聲音恢複到平常如初;她坐直了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輕微晃動,“你說,我聽著。”

冬梅渾身止不住的發抖,眼淚滑下眼眶,一滴一滴掉落在麵前的地麵上。仿佛一個個滾燙的烙印,甚是刺眼灼心。她將頭深深地埋下,並不敢和唐淩的目光對視,啞聲解釋出口,每一個句子都像是從心肝處挖出來一般,和著血淚,無比令人心悸的感傷絕望在%e5%94%87齒間漫延開來:“本來……小婢……小婢並沒讓那人發現,後……後來,一個長得像小蝶的女子悄悄潛入了東巷,不知乾了些什麼,很快就離開了。然……然後,小婢……小婢正要逃,卻被那人一把拖了進去……”冬梅泣不成聲,幾不成句。

冬梅的聲音仍舊在耳畔響起,仿佛隔得很近,又仿佛離得很遠。她後來還說了些什麼,唐淩雖然聽進去了一部分,卻感到自己的腦袋幾乎要脹開,再也塞不進任何東西。原來,原來真相竟是這樣!原來竟然是自己%e4%ba%b2手害了冬梅!

那一幕幕場景,經由冬梅敘述之後,一直在唐淩腦海裡回蕩,無論如何都驅除不去。它就像一個結在心底的疤痕一樣,永遠都沒有痊愈的一天,卻是時不時的在那裡隱隱作痛,提醒自己這些人間的難堪和齷齪。

……

陳永心頭暗暗納悶,為何自己在這東巷乞討了這麼久,居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夕陽的餘暉逐漸褪去,那些淺淡的光斑一點一點從對麵的牆頭落下,夜晚即將要拉開帷幕。陳永孤身一人靠在冰冷的牆壁,感受著那磚紋理的粗糙感。他身上煥發著一陣隱約可聞的酒味,然而眸色間卻是一片清明,並無半分醉酒之意。在他身旁不遠處,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散發著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再往內稍遠一些,就是一些廢棄破爛的木箱子,不知是誰丟棄在這裡的,似乎被扔在這裡很長時間了。

腳步聲逐漸響起,很輕,幾乎是沒用什麼力道,看來是個女人。陳永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雄性荷爾蒙激素被徹底激活,不由得提起了精神,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獵物上鉤。

他將自己的腦袋稍微低下,做出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隻有那深沉的眸光中,清晰地閃過一道刺目的光芒,仿佛是請君入甕即將成功的自得與滿意之感。

令他奇怪的是,那個腳步聲中間似乎有了片刻的停頓,須臾,腳步聲又逐漸響起,卻是越來越遠。陳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倏地抬起頭,隻見自己的腳邊不遠處多了一張小紙條,而那個女子,卻已經不知去向。//思//兔//網//

他拾起那張紙條,在手心展開。內容不長,僅僅隻有一句話:“東巷旁,有人在監視你!”

陳永一怔,瞬間便將那紙條給揉成一團,塞進了自己的貼身內衫裡。他探頭一望,果然見有個女子,是個丫鬟打扮,見此情景正要逃。原來,怪不得這麼多都沒有獵物,居然是因為有人在背地裡懷他好事!陳永並沒有絲毫猶豫,便大踏步地走過去,趁著這會子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路上行人幾乎沒有,他一把攥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將她連拖帶拽給扯了進來。

冬梅嚇得尖叫,卻被陳永一把捂住了嘴,他順手抓過一旁的破布團子,死命的塞進了冬梅的嘴裡,將她牢牢的製住:“你究竟是誰?到底是奉誰的命要壞我好事?”

冬梅被噎的直瞪眼,隻能靠鼻子呼吸,聲音也含糊不清,越發急促了起來:“唔……唔唔”,卻是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她驚慌失措的望著眼前這個如同修神羅刹般的男子,心頭的不安與絕望的感覺越來越放大,隻得拚命而又徒勞地搖頭。

陳永見她不說,眸色遽然發狠,死命的用手箍住了冬梅的下頜,力道逐漸收緊:“你到底說不說?嗯?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說到此處,他的手忽然換做了溫柔的撫觸,流連的在冬梅的臉頰處蹭來蹭去,頗為挑逗的滑過她的%e5%94%87。

冬梅麵色大變,身子忍不住一顫,她就算是再怎麼駑鈍,這下也明白了馬上要迎接自己的是什麼。漆黑的夜,身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個男子逐漸壓下的重量,以及那混合著酒味的異性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那人的手一路狂亂往下,帶著濃烈的情/欲無比地灼熱,刺激著她全部的感官神經,隻為激起她顫栗的回應。

陳永見身下女子的眼淚慢慢湧出眼眶,他不由得冷冷輕嗤,抬手便給了冬梅一個耳光。隨即他俯身湊到她耳邊,用一種含著無限魅惑的惡狠狠聲音,一字一句吐出,熱辣辣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我討厭女人在這個時候哭,你懂麼?”

冬梅挨了一巴掌,被打得頭歪向一邊,臉上的那絲痛楚清晰地傳來。然而在此刻,她卻隻感到自己的心,隨著他的動作逐漸破了,碎了,沒有了。眼淚愈發不受控製的洶湧而下,她隻覺得眼前的視線愈發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了……也罷,這種屈辱,她寧願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看到!

陳永很快就把冬梅和自己剝了個一乾二淨,滾燙的肌膚相貼,碰撞出激情的火花。冬梅整個人像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目光是一片心悸的死灰,沒有了半分生氣。陳永氣喘籲籲,灼熱的%e5%90%bb順著她的%e8%83%b8一路往下推進,使得她的身子一寸寸淪陷。他的手也並不安分,在她身體各處流連忘返,去感受那一瞬間的筷感。忽然,他像是渾身如遭電亟,整個人登時從冬梅身上掙起,目光中仍顯沒有儘褪的迷亂之色,死死地盯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光%e8%a3%b8女子:“你……你難道是小梅?”

冬梅原本緊閉雙眼,心如死灰,任由那男子在自己的身體之上為所欲為。不料,那句“小梅”忽然突兀地鑽入她的耳朵裡,頓時使得她渾身一震,倏地睜開了眼,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之人。

夜色迷蒙幽遠,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之後,僅僅灑下些許淺淡的光暈。夜風乍起,拂麵而過,吹在人身上隱約有種寒噤噤的感覺。

冬梅此時已經穿好了裙衫,將自己的淩亂的頭發也整理好,順帶又將臉上的灰塵和眼淚也一一拭去。她的手顫個不停,抖抖索索,心頭此時亂七八糟,眾多複雜的情緒一下子全部都湧了過來。從頭至尾,陳永再也沒說一句話,隻是坐在她不遠處,背靠牆壁掏出酒壺,“咕咚咚”灌下一大口,那並不純的酒精刺激得他嗓子一陣火燒火燎,由於灌得太猛太急,不由得連連咳嗽起來。

冬梅側過臉,麵色上並未恢複過來,聲音仍然有壓抑不住的顫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小梅?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原來,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