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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yào],無色無味,藥性強,十分不容易察覺,即便是武功高手,有時候也防不了。難怪依白蘿如今的武功,竟還能被悄無聲息地迷倒。

話說回來,連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剛一下山,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如此來勢洶洶,看來是勢在必得。

這時,聶霜從窗裡跳了進來,一臉的冰冷殺氣。

“果然,那些人是引開我們注意力用的,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她們。”非然收了笑容,聲音淡而冷。

“嗯。那些人一見我出去,便齊齊退了。速度很快,且訓練有素。”聶霜點頭,冷聲道。

“這,他們的目標是白姑娘還是秋姑娘?”衛荊皺眉。“而且,他們並非想要人性命,隻是要抓走她們……”

“會不會那老頭?”非然突然看向衛荊。

衛荊一怔,隨即搖頭:“沒道理啊。老頭兒很疼愛秋丫頭。會不會是衝著白姑娘來的?你不是說她家人對她不安好心嗎?”

非然微微皺眉,隨即否定:“應該不是。她在家那麼久也沒人對她出手。而且,這些人顯然訓練有素,白葉山莊若要蘿卜的命,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再者,我們兩個下山,是臨時決定的,沒有彆人知道。”

衛荊想了想,便點點頭。

“他們沒有衝進來直接搶人,反而引開我們的注意再用迷[yào],顯然很清楚我們三個的武功。”聶霜突然道。

若非他一直睡不著,在那些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那些人的計劃就是萬無一失的。因為他們如果是被那些人故意發出的動作從睡夢中驚醒,再去看白蘿和秋璿,那肯定來不及。因為,即便武功再高,反應再快,警覺性再高,在心無防備的睡夢中,也很難第一時間就發現那些人的出現。

“阿然和白姑娘你們的下山,沒有彆人知道……”衛荊皺眉,“那麼,他們是衝秋璿來的?”

聶霜聞言,頓時臉色十分難看,目光像是染了一層寒冰。

“看來,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非然突然說道。

衛荊一聽,也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他們抓秋璿是因為‘他’?”

“我猜的。”非然看他,“不過應該與這事兒有關沒錯。”

衛荊心裡一顫,當即怒火滔天:“這幫兔崽子的手腳倒是利索!”

聶霜在一旁聽著,不說話,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非然掃他一眼,見衛荊並不顧忌他,想來聶霜是友非敵,心裡有了數。

“走吧,什麼事都先回去再說。”非然伸手抱起了白蘿,淡淡地說道。

聶霜也是點點頭,沉著臉背起了秋璿跟上。

三人一同向這家人告辭,又強自留下了一些錢財作為這晚的住宿費,又從村裡一戶人家買了幾匹馬,這才朝著京都奔去。

***

白蘿是被抖醒的。

整個身子仿佛被人拋來拋去,上下顛簸,折騰得她%e8%83%b8悶頭暈,一個睜眼醒了過來。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告訴她,她現在在飛奔。

飛奔?她不是在睡覺嗎?

白蘿心下一個哆嗦,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醒了?”非然含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熟悉的氣息撲在她的頸間,教她一下子又放鬆了下來。

白蘿揉揉眼睛,發現自己正被非然用披風緊緊裹住,死死地抱在懷裡。兩人共騎一匹馬,馬兒跑的飛快,揚起地上塵煙陣陣。

一同上路的,還有衛荊和懷裡抱著秋璿的聶霜。

“天還沒亮我們就走了?怎麼沒叫醒我?”白蘿疑惑,問道。

“一會兒進了城再細說。”非然便揚鞭策馬邊答道。

“嗯。”白蘿點頭,心裡卻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現在確實不好說話,也便乖乖住了嘴。

“坐穩了。”非然低笑一聲,抽著馬%e5%b1%81%e8%82%a1狂奔而去。

“快、快追上他們!”後麵隱約傳來秋大小姐興奮的喊聲。

……她以為這是在比賽著玩呢?

三個男人心裡默默抽搐了一下。

“快快快,他們追上來了!不要被追到——”白蘿扭頭一看,眼看聶霜快要追上來,也不由得連忙拍拍非然的手,叫道。

非然哭笑不得。但還是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用力揚鞭一抽,馬兒狂奔,拉開了與聶霜那匹馬的距離。

“哼!聶霜聶霜!不追上他們我就咬你——”

“啊!非然非然,被他們追上了我就咬你——”

這下兩個小丫頭都真的來了勁兒,你瞪我我瞪你,非催著身後的男人比過對方。

其實白蘿原本隻是想逗逗秋璿的,沒想到玩著玩著越覺得興奮有趣,於是玩心大起,也真的來了好興致,與秋璿較真上了。

秋璿原本是不想看到非然和白蘿共騎,心裡生著氣的。玩著玩著卻是好勝心大起,也興奮了起來,同白蘿兩個彼此互做鬼臉,就這樣賽上了。

非然和聶霜見這倆丫頭玩得開心,心裡無奈又高興,便也彼此挑了挑眉,真的比了起來。

隻有孤家寡人衛荊遠遠地落後在後頭,被陣陣塵煙嗆得淚流滿麵,滿心悲愴。

作者有話要說:進京都啦,馬上就要回白府了。渣男許也快要重新出現了,白蓉姐姐……

☆、第三十二章 欲看熱鬨

第三十二章欲看熱鬨

比賽的結果是非然和白蘿先一步進了京都的城門。

秋璿坐在馬上瞪著白蘿哇哇大叫表示不服氣,一點兒沒了初次見麵時的溫柔高貴,率真得像個八歲的小娃娃。

聶霜依舊麵無表情,抱著她下了馬,從懷裡掏出了一物遞給她,冷硬地咳了一聲:“下次贏回來便是。”

秋璿看著他手裡包裝精致的鹽津蜜餞,一下子忘了比賽輸了的不愉快,歡呼著拆了包裝開吃,眼兒滿足地彎了起來。

“你知道我最喜歡吃這個了,既然帶在身上了,昨兒怎麼不給我?”一邊吃一邊嗔道。

“……忘了。”聶霜冷硬而簡短地答道。

“哦。”秋璿吃得開心,聳了聳肩並不生氣,隻是扭頭看了看非然和白蘿,便似挑釁似賭氣地衝著聶霜喊著快點走,“哼,我一定要比她早點到客棧!快走快走!”

“……好。”聶霜側頭看了她一眼,依舊麵無表情,眼底卻閃過一抹濃烈的溫柔與笑意。單純的丫頭,看著驕縱,其實也就是沒長大的小丫頭。還有,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對他的信任,總是他說什麼便信什麼,也不怕哪日被他賣了去。

想到這兒,聶霜心裡又酸又甜,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心頭。可再信任再依賴又如何,她心裡喜歡的,終究不是他。

秋璿隻顧著低頭吃東西,沒有注意到聶霜又悲又喜的眼神。而白蘿卻是恰好抬頭,看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白蘿恍悟,拉了拉非然的袖子,指著前方的兩人,低語道,“這個聶霜對秋璿有意思!是不是?”

非然掃了抬眼看兩人一眼,輕笑一聲,並未說話,但神色間卻是肯定了白蘿的猜測。

“嘖嘖。”白蘿心裡頭感慨,這個聶霜看著雖然冷硬了些,但氣質長相莫不是上品,而且對秋璿又很好的樣子,她如果知道珍惜就好了。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累不累?”非然卻懶得管彆人的閒事,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

“當然累啊……”白蘿伸了個懶腰,隻覺得腰酸背痛。“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前麵就是客棧,到了客棧再說。”非然捏捏她的臉。

白蘿點點頭,眼看原本在自己一旁的聶霜帶著秋璿已經沒入了前方的人群中,將他們甩在了後方,不禁又來了興致,拉著非然的衣服往前跑道:“不說一聲便開戰,太狡猾了!我們快趕上他們,一定比他們先到客棧!”

非然失笑,正欲說什麼,前方卻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

“恭迎公主回宮!”

京都本就繁華,此時又正是早晨,街上人來人往,擁擠得很。那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來,令得街上的百姓都紛紛駐足,朝這方湧來,想來是是想一睹公主的鳳姿。同時,官兵為了維護秩序而開道,趕鴨子似的將眾人趕到了道路兩旁,一時間人擠人,更加擁擠了。

白蘿和非然也被擠到了一邊的人堆裡。

“怎麼回事?”非然一手牽馬一手摟著白蘿,護著她不被人擠到。白蘿卻是一下子興奮起來,揚著腦袋四處觀望,興致勃勃。

隻聽得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人興奮地驚呼:“啊!是長平公主!”

公主?!皇帝的女兒?!

“非然!非然!是公主耶!”白蘿一下子睜大眼睛,滿是興奮地想要湊上去,但卻被前頭的人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具體的情景,隻隱約看到一列列整齊的官兵以及一頂十分華麗精美的輿轎。

“哎喲讓一下麻煩讓一下……”她拽著非然興奮地朝前擠去,哪想剛走幾步,卻被非然拽了回來。

白蘿不滿嘟嘴,非然無奈失笑,指了指身後。

“怎麼了?”白蘿一轉頭,便看到了終於趕上來的衛荊。

“你們……你們……你們居然就這樣拋下我……”衛荊灰頭土臉,一手拽馬繩,一手顫唞著指向非然和白蘿,麵色淒楚哀怨,十分影響清雅書生的形象。

“嘿嘿,嘿嘿,你來了啊!”白蘿眼珠子一轉,望天嘿嘿一笑,然後壞心地安慰道,“不要傷心,記得趕快找個媳婦帶在身邊,這樣下回比賽你就能參與啦!”

衛荊眼角一抽,十分哀怨地看著她,捂著心口痛呼:“你這是在嘲笑我一把年紀了還找不到媳婦麼!你你這是在歧視我……嚶嚶嚶!”

一邊“嚶嚶嚶”,一邊甩著小內八拽著馬掉頭就走,朝一旁的小巷走去。

白蘿無語,望向非然:“我明明隻是善良的建議……”

“他瘋癲慣了,無需理會。”非然似笑非笑,無謂地擺擺手,摟著白蘿就要跟上去,“咱們也跟上吧,從這小路走,先到客棧再說。”

“可是我還沒看到公主生得什麼模樣!”白蘿十分扼腕,嘟囔著,頻頻往後方的人群中望去,企圖看熱鬨,“而且聶霜和秋璿也還在那擁擠人群裡呢……”

“我們回客棧等他們吧姑奶奶。你看我吃你們的馬蹄灰都吃成什麼樣了!我要洗澡!我要換乾淨的衣裳!”卻是前頭的衛荊突然轉身,瞪著白蘿,麵色委屈直嚷嚷。

白蘿看著他一副“不給我洗澡換衣服我就馬上自儘在你眼前”的架勢,終於十分不甘心地妥協了。

隻是發型稍亂,衣服稍臟而已,怎麼就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樣了?簡直比她這個娘們還愛乾淨!

白蘿在心裡嘖嘖地鄙視了衛荊幾句,終是跟著非然繞小道抵達了客棧。

三人各自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飯,之後便坐在客棧裡喝茶聊天等聶霜和秋璿。

可聶霜和秋璿一直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