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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站在我身後,支持我,幫助我,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自然而然,天經地義般的,為我撐起天地。

非然頓住,然後突然伸手將她輕輕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腦袋輕笑道:“蠢蘿卜,我說了,我是你的男人。我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可自己的媳婦自己疼這一點,卻是自小便知道的。我心裡已經認定了你是我娘子,便容不得旁人欺你半點。”

我是你的男人,他如是說。

白蘿閉了閉眼,隻覺得%e8%83%b8口幾下劇烈的抖動,帶起一股潮水般洶湧的震蕩,教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很久以後,她才突然悶悶出聲道:“哪有你這麼光明正大地算計著搶人家媳婦的?就不怕他到時候惱羞成怒報複你!”

非然頓時笑了,目光深深的:“他動不了我。”

“人家再不濟,也有個青海門撐腰,你武功雖好,可若是人多……”

非然眉眼溫軟的:“我有娘子保護我,不怕。”

白蘿麵色紅了紅,卻並未貧回去。

過了半晌,她猶豫半晌,終是閉了閉眼,輕聲問道:“我……我可以相信你嗎?”

非然收緊雙臂,%e4%ba%b2%e4%ba%b2%e5%90%bb了%e5%90%bb她的發旋,堅定回道:“當然可以。”

白蘿默然不語,隻是緊緊環住了非然的腰身,臉色悄悄發燙。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對於披著嫁衣與他叩拜天地,然後一輩子執手到老的場景,產生了一絲真切的期待。

不管他是誰,有著怎麼樣的秘密,若他真心待她好,她願意傾心相報。

她沒有看到的是,非然低頭看她,眼裡湧起了連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憐惜。

午後的風涼涼,日光暖暖,灑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繾綣溫柔,細致美好。

***

白蘿是被非然牽回不來居的。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而潔白,雖有做活兒留下的粗糙繭子,卻絲毫無損好看。尤其是他手心的溫度,完全不似他外表那樣清冷,反而溫暖得一如那午間的日光。他拉著她,不經意間與她十指相扣,就這樣並肩朝著不來居走去。

白蘿一直有些恍惚,隻是時不時地低頭,看看兩人相握的手,心裡猛跳一下。明明從竹門口走回院子隻有幾步距離,可白蘿卻覺得像是過了好久。

直到走回院子,非然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她心裡驀地滑過一絲尖銳的失落。她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整個人一顫,麵上忍不住燒起了兩朵紅雲。

這一刻,透過%e8%83%b8口失控的心跳,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動心了。

“傻乎乎的,想什麼呢?”見她突然垂著腦袋不動了,非然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白蘿沒有抬頭,垂著腦袋,心跳得更快了。平日裡的大大咧咧一下子消失無蹤,隻剩下一股陌生的赧意,叫她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她從不知道,原來真的心動,是這樣突然,這樣張狂,這樣叫人既慌張又喜悅的事情。

像是平地一個驚雷,震響了整個世界。

不過就是一句“我是你的男人”麼,怎麼竟就這樣迅速地讓自己失了心?白蘿咬著牙想著,心裡有些開心又有些唾棄自己。

真是太沒用了。

“……耳朵怎麼這麼紅?受涼了?”突然看到白蘿耳尖紅彤彤的,非然微微皺眉,伸手就朝她的額頭摸去。

白蘿卻是紅著臉,愣愣地搖搖頭,然後突然猛地蹦起來,一把推開他,撒開雙%e8%85%bf就朝著院子裡衝。

非然一愣,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慢條斯理地跟了上去。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隻白蘿卜好像又變成了一根胡蘿卜……

因為他方才一直牽著她的手麼?

非然眯了眯眼,嘴角高高彎起。反應真是慢……

心情愉悅地走到涼棚下,給自己倒了杯,非然回味著方才她難得害羞的模樣,覺得心裡十分舒暢。

那丫頭總算有個姑娘家該有的正常反應了,這是好事……

非然舉杯輕啜,享受著清風暖陽。

可一杯茶還未喝完呢,卻見那根胡蘿卜又冒冒失失地從屋子裡奔了出來,臉上的紅暈已經退去,換成蒼白了。

非然一愣,這不過一小會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非然……非然……你會不會解醉紅花的毒?”白蘿什麼都顧不得了,一下子撲到非然麵前,滿臉焦急。

作者有話要說:  蘿卜心動了。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樣一個情況,讓她發現自己的心情。本沒有打算這裡就寫的,可寫到這兒的時候,就這樣自然地表達了出來。

後來想想,心動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不用想的複雜刻意地塑造。愛情都是由心動開始的。而心動,往往就是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是一句話。

我個人覺得這樣突然的心動,才是最真實的,也是最美的。

不知道大家怎麼看?

☆、第二十二章 不許騙我

第二十二章不許騙我

“醉紅花?怎麼了?慢點說。”非然微微皺眉,見她麵色驚慌,壓著她的雙肩,把她帶到竹椅上坐好。

“我、我……容姨方才來信,說是我娘中了醉紅花的毒!”白蘿暗自吸了口氣,有些艱澀地撒了個小謊。

其實事實是方才她由於羞澀急急忙忙跑回了房間準備冷靜一下,收拾收拾心情,沒想到胡亂想著想著,便想到了她娘若是看到了非然,是不是會滿意雲雲,想到這兒便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腦袋裡就蹦出一件事兒來,讓她整個人一驚。

她突然想到的是,三年前,就是差不多現在這個時候,她娘漸漸地病倒,連著好幾個月也沒有好起來,反而越來越嚴重,被病魔折磨了大半年。直到後來,容姨偶然間在她娘的藥渣裡發現了醉紅花,他們這才知道,她娘並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中的就是一種叫“醉紅花”的罕見慢性毒藥。

她想到許千秋方才說娘%e4%ba%b2感染了風寒,隨即一驚,前世,她娘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倒下的,最開始的症狀也正是受了風寒一般。

白蘿心中一下子便著急了。雖然她知道她娘最後會在機緣巧合之下解了此毒,可那還要很久之後啊,而且,前世是自己不知道,這世自己明明就知道,卻要她如何能冷眼旁觀,什麼都不做,任由她娘%e4%ba%b2受著那毒的折磨。

所以也顧不得自己前一刻還在害羞呢,連忙就跑了出來找非然去了。

非然喜愛研究毒藥,說不定能有解藥幫助她娘%e4%ba%b2早日解毒。

非然似笑非笑地掃她一眼,隨即微微皺眉:“醉紅花?那種號稱連華佗都解不了的慢性毒?”

“嗯!”白蘿點點頭,咬了咬%e5%94%87,心裡知道自己這謊說的明顯。

她如今在不來山上,她娘和容姨根本不知道,自己至今也沒有寫信告訴過她們。再說不來居位於不來山山頂,她們要想傳信,也得找個人山上才是。說是她們來信,簡直漏洞百出,但是白蘿隻能厚著臉皮裝下去,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非然說自己重生的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死了又重生回到過去,多荒謬?便是連她自己當初,都不敢相信呐。

她如今知曉自己對他動了心,心裡也想和他坦白一切,但到底還是沒那個膽兒。她怕他不信,怕他以為她不正常,怕他將她當做怪物或者瘋子……

非然深深地看著她,突然得意一笑:“那些人就會吹,這藥,早些年便被我解開了。”

“真的?”白蘿一愣,隨即驚喜尖叫。

“我可以把解藥做出來給你。”非然撐著腦袋,頓了頓,隨即意味深長地掃她一眼,“不過我想看看你容姨給你寫的信。”

白蘿身子一僵,隻想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我想看看,這信是不是自己長了腳跑上山的。”非然笑得故意。

白蘿咬咬%e5%94%87,見躲不過去了,不由得惱羞成怒:“你明知道我在撒謊你還非要戳破!就不會憐香惜玉,成全一下我嗎!”

說謊了還那麼理直氣壯。

非然一下子樂得出聲,見白蘿臉蛋紅紅一副又惱怒又倔強的模樣,心裡一下子瘙癢起來,不由得繼續惡劣地逗弄她:“為夫是毒者而非醫者。要我出手救人,便要拿東西來換,這是我一貫的規矩。我已經看在你是我未來娘子的份上,給你打了折扣了。要不然,送那信上山的人,娘子你也得交出來呐。”

白蘿這下確信他是在故意欺負自己了。一氣之下頓時丟開了先前女兒家心動時的無措和羞澀,一把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瞪著眼睛恨恨搖晃:“混蛋,我就騙你了怎麼著?那你說你到底是給不給做解藥?給不給?!快說——”

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她如今不知如何開口,又擔憂著娘%e4%ba%b2的身體,他偏還以此逗她逼她……她才故意擺出了蠻橫任性的凶惡一麵,掩蓋自己的無措。

非然也是突然賤性發作,被白蘿這樣掐著脖子搖晃,卻也不還手,隻是無賴地笑著堅持:“娘子騙為夫,為夫傷心極了,沒有心情再去製作解藥了……”

白蘿噎住,隨即怒吼:“傷心你大爺!你你你我不管,反正你有心情也得做,沒心情也得做——”

“真是太霸道了,”非然搖頭感歎,“求人辦事還一副土匪樣,這世道啊。”

“……”白蘿咬牙切齒,僵了半天,猛地甩手放開非然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氣,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那請問大爺,您要如何才肯出手相救啊?”

硬的不行……那就軟的!

非然幾乎要大笑出聲,這樣丫頭變臉的速度可真快。這副惱怒萬分卻又不能發作的樣子,瞧著真是有趣極了。

“本大爺要看容姨寫給你的信。”他繼續逗眼前炸了毛的蘿卜,隻因他發現,此刻眼睛發亮,臉蛋紅撲撲的她……自己怎麼都看不厭。

白蘿頓時從善如流,咬著牙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假哭道:“大爺,奴家錯了~奴家不該膽肥欺騙大爺,大爺就饒了奴家這一回吧!”

非然樂得眼睛都眯了,%e5%94%87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伸手,拍拍她的腦袋,卻依舊郎心似鐵:“見你認錯態度好,爺不問就是。不過……蘿卜小奴要給爺說說,你是怎麼知道你娘中毒了的?”

啊呸——這哪裡是不問了?分明就是換了種方法問的同一件事兒!

白蘿怒啊,不甘自己就這樣一直落於下風,可眼下卻又發作不得,於是眼珠子溜了溜,驀地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猛地湊到非然麵前,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甜膩膩地眨了眨眼睛。

“奴家不能回答,可是奴家可以用彆的來換……大爺以為如何?”

非然眨眨眼,差點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勉強忍住了笑,故作驚詫為難道:“蘿卜小奴竟是要□爺麼,這可真是叫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