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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剛剛那人,呃,叫許千秋,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哦。”非然似笑非笑地點點頭,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呢?”

“……呃,”白蘿想了想,有點為難地湊上去,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就……先彆把咱們的事兒說出來?就、就你知道的嘛,我和他還有婚約在身呢。”

非然扭頭看她,眸子微閃:“你不是說他和你姐勾搭成奸了?怎麼婚約還在?”

“是啊,”白蘿想到那事兒就憤怒,本還說他還為此合著彆人要害我呢,不過突然又想到那是重生前的事情,這會兒是三年前,那事兒還沒發生的,便連忙住了嘴。

“那為什麼不乾脆解除婚約?”非然漫不經心地問道。

“呃,他、他們……他們的事彆人都不知道啊,我也是偶然中發現的。”白蘿眼珠子飛快地轉了轉,想著怎麼才能說服他,“你知道我在白葉山莊不得寵,說的話也沒人信啊。所以我才沒法先提出來要解除婚約啊,憑啥是他乾了壞事卻要我去做那罪人。而且現在也沒法撕破臉,我娘很喜歡他呢,我不能讓我娘覺我我不懂事而生我的氣。我得想辦法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才行,我可不想委屈了自己。而且……”

白蘿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回到白葉山莊之後的打算概括地說了出來,反正他遲早也要知道的,而她不想瞞他。

“他會和我姐好,是因為我姐白蓉的江湖地位在武林年輕一輩中頗高,她又是白葉山莊最受寵的嫡女,我爹很疼她。娶了她,我爹才會重視他這個女婿,那麼他的江湖地位也將提高,一年後武林七公子的選拔,他便有很大的機會勝出。既然他如此重名重利,為此可以背叛我的信任,那麼我偏要他無法如意。以往我總怕娘%e4%ba%b2會傷心,故意藏拙,委屈求全,忍氣吞聲,但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了,這次回家,我要讓他們都知道,我再也不是那個沒用軟弱的白蘿,我要讓他們都知道,我白蘿才是他們白葉山莊的驕傲,我要他們都後悔往日那樣對我和我娘%e4%ba%b2。”

白蘿說罷,麵色發冷。現在的她早就在心裡斷了和許千秋的關係了,所以和許千秋解除婚約是一定的,隻是她並不想那麼輕易地成全他們——許千秋和彆人是不一樣的,他是她曾經信任的人,可是他卻那樣辜負了她,還合著人家要害她。就衝這一點,她就咽不下去那口氣,她沒法當做那些事都沒發生過。

三年前的現在,他和她姐還沒有害她性命,雖然他們兩人之間也不一定已經發生了什麼,但眉來眼去什麼的,很早就有了。因為那時在懸崖上,白蓉笑得十分得意地和她炫耀,許千秋和她,早已心意相通多年了。

她從來不知道這些,因為許千秋瞞得很好。她並不明白許千秋到底怎麼想的,為何選擇了白蓉,這廂卻又一如既往地對她好,說著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情話。也許是因為顧及他娘%e4%ba%b2,也許是因為彆的,反正她不明白,就像她以前從不知道溫文爾雅的許千秋會如此重視名利一樣。

那日,依舊是那懸崖上,白蓉滿臉得意地對滿身傷的她說:“誰叫你不得爹的寵愛,誰叫你在白葉山莊還有武林中沒有半點地位?千秋哥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助他站的更高,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而不是你這種懦弱無能,沒半個人會在意的野種!”

她才明白,許千秋的野心。

他要當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而她,對他來說,百無一用。

白蘿想到這些就心尖發冷,尤其知道許千秋一直腳踩著兩隻船,那廂摟著白蓉,這廂又溫柔對她,她更是覺得惡心。就衝著這個,她也一定會和他解除婚約的。但她並不想用以自己先開口,主動成全他們這樣的善良方式,怎麼的也得讓自己先出口惡氣才是。

她白蘿,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委曲求全的笨蛋了。她要反擊,她要他們後悔。

“你恨他?”非然突然開口,眼底隱隱有陰霾掠過。沒由來的,白蘿提到許千秋之時的憤怒讓他心裡不舒坦。所謂由愛生恨,莫非她……對他還有情?

作者有話要說:  遇上了然然,許公子真的就是個可憐的炮灰。真的。

☆、第十八章 悲催誤會

第十八章悲催誤會

“恨?”白蘿一怔,隨即搖搖頭,“應該說是不甘心吧。他曾是我除了我娘和容姨之外,唯一信任的人……可他不但欺騙我,還背叛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也沒那麼廣闊的%e8%83%b8襟主動退出成全他們。”

她對許千秋所有的不知是愛情還是友情的那些複雜感情都已經在她上一次死的時候,煙消雲散了。此刻,也不過剩下了不甘而已。

非然眼底幽深如海,但他沒有再多問,隻是淡淡地轉了話:“嗯,你說的也是,沒道理讓他這麼爽快地占了便宜。我暫且答應你便是。”說罷,突然又挑眉道,“不過,三個月內,你總要搞定這事兒的吧,我可不做搶人家未婚媳婦的事兒,會被雷劈的。”

白蘿一呆,隨即冰冷的麵色解凍,“撲哧”一下就笑了:“我也不會頂著人家未婚媳婦的名義另嫁他人好嗎?要浸豬籠的!”末了,又抬起下巴,十分傲嬌地補充道,“還有誰說我一定會嫁你的?”

非然眼神微閃,隻覺得明明心裡不悅得很,卻又耐不住她笑得這般頑皮,隻好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故意怒道:“不嫁我,難倒你還想嫁外頭那隻野男人?!”

“呸,倒貼都不要!”白蘿拍掉他的手,大笑著跑掉,“不過現在還不能和他撕破臉皮,我還是先給他找衣服穿吧……對了,照名分看來,你才是我外頭的野男人吧哈哈……”

非然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任由她去。隻是心下怎麼也沒法忽視自己心裡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侵占了似的不爽。

未婚夫是吧……摸了摸下巴,非然%e5%94%87角的笑意忽的趨於陰冷。

“你拿出去給他們吧。”白蘿從非然的衣櫃裡拿出他的衣服放在他手裡。

“收起來。”非然看了看手中的衣裳,挑了挑眉。

“啊?”白蘿一怔。

“不來居在山上呢,我可是個貧窮的山野村夫,哪有這麼多好料子的衣服給他們穿。”非然十分淡然地起身出門,從七叔的屋子裡拿了幾件破舊粗糙的長袍過來。

那長袍質地堅硬粗糙,穿在褻衣外尚可,但若是直接貼在肌膚上,卻是甚是不舒坦的。

白蘿反應過來,十分無語地看著他:“……好幼稚。”

非然立刻笑得陰風陣陣:“誰幼稚?”他是為了誰啊?還不是想著那男人曾經欺負過她,尋思著替她討回來一些!

白蘿馬上裝死,四處張望:“誰啊!不知道啊!”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和他鬨好了,畢竟讓心高氣傲的他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像個見不得光的情夫似的躲著,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他會乾脆答應,沒有直接發怒,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千萬不能得寸進尺,以免惹怒大老爺。

非然被她氣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見她吃痛哀嚎,臉蛋紅紅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才稍稍舒坦了些,起身出了門:“我會告訴他,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也隻是救命恩人。至於信不信,就是那男人的事兒了。

白蘿在房裡衝他笑,故意甜膩膩地喊道:“然然你真好!”

非然一個踉蹌,然然什麼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於是白蘿就在房裡等著非然回來。畢竟那倆家夥都光著呢,她總得等他們穿好衣服再說話。

可沒想到這麼一等,就等了好半晌……

院子外頭的許千秋和陳辰也沒想到,人家進去取個衣服會取那麼久!久到他們倆噴嚏連連,渾身哆嗦不說,還被在附近下田回來準備吃中飯的七嬸七叔當成變態,險些揍掉半條命!

***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白蘿是聽到院子裡的尖叫聲才跑出去的。邊跑邊皺眉想著不就是穿個衣服,怎麼還能穿出這麼大動靜來了呢?

誰想剛跑到院子裡,就看到七嬸七叔一人腳下踩著一個,非然站在邊上,手中的衣服已經蓋在了那倆人的身上,險險地蓋住他們關鍵的位置。

許千秋和陳辰臉色慘白,淚流滿麵,痛哭不止。

白蘿目瞪口呆,風中淩亂。

“好了都解釋清楚了,快點讓人家起來吧,都是誤會。”非然忍著笑,一臉嚴肅地對七嬸七叔說道。

“他們……真的不是變態?”七嬸憂心忡忡,隻覺得這倆%e8%a3%b8著身子在自家門口徘徊的家夥就是衝著自家少夫人來的。

“要真是變態就讓老子一拳頭砸死,就地埋了!”七叔咆哮如雷,本就生得嚇人,這麼一吼,許千秋和陳辰更是險些嚇昏過去,麵色煞白。

“發生了什麼事啊!”白蘿這才回神,驚詫地跑了過去。

“我方才不是給他們送衣服來了麼,可是經過院子的時候發現大花在哀嚎,難產了呢,所以沒有來得及叫你出來便停下來先給大花接生了。接生並不費時,可沒想到我弄完一出來,便看到……”說罷,目光微閃,麵露淡淡的愧疚,指了指七嬸七叔,“兩老一回來,發現他們光著身子站在院子門口,以為是……咳,壞人呢,所以才出手的。”

大花是豬欄裡的一隻懷孕母豬,這幾日確實是生崽日。

白蘿哭笑不得,看著許千秋和陳辰無比驚恐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背過身去穿好衣服,她感到同情的同時還十分猥瑣的想笑。

這也太背了啊這倆人!

不過,出於立場上的尷尬,她是不能笑的,於是隻能憋著臉安撫看起來已經快要崩潰的兩人:“那個,真的很不好意思,就是一個誤會,誤會啊。你們,沒事吧?”

許千秋臉色慘白,鼻青臉腫的模樣看著實在不像沒事,不過他還是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顫唞著嗓子說:“沒事、沒事……”

對著剛剛才救他們出蛇口,又給他們衣服蔽體的恩人,他還能說什麼!有氣也得自己憋著,有苦也得吞下去啊!要不傳出去,可就要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大帽子的!那真是十分不利於自己的名聲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誤會……誤會啊……”白蘿忍笑安慰,轉身對依舊麵露警惕的七嬸七叔解釋道,“七嬸七叔,他們是我的……呃,舊識,真不是壞人,誤會,誤會啊。”

“啊?姑娘的舊識?”七嬸呆了一下,隨即麵色一紅,十分尷尬地瞪了七叔一眼,“姑娘的舊識呢,你看你,什麼都不問清楚就亂打人!還不快點道歉!”

“誰讓他們光著身子站在我們家門口啊……”七叔敢怒不敢言,隻好扭曲著一張臉,重重的哼了一聲,凶巴巴地道歉,“打錯了,對不起啊!”

那模樣,要多土匪有多土匪,要多大哥有多大哥。

許千秋和陳辰頓時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