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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殺了人家那麼多孩子,也難怪人家拚死也要來報仇了。自求多福吧。”

說罷便要轉方向離去,看著竟像是不顧那兩人死活了!

“什麼?我們走了,他們會死的!”白蘿呆住,連忙拽了拽非然的袖子。

“那與我何乾?且,看他們輕功不差,武功應該也不弱,這翠青雖然古怪厲害,卻也輕易傷不得他們的。要不,他們也沒法堅持到現在了。”非然依然在笑,卻帶著一種無謂的冷漠。

“彆啊,非然!好歹是兩條生命,咱不能見死不救救啊!你看他們倆都快崩潰了啊,萬一我們走了,他們真的沒打過這蛇,就這麼送了性命,豈不是我們的罪過了麼!”白蘿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慘死,頓時急了。

“救救我們就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那兩人一邊拔%e8%85%bf狂奔,一邊淒厲喊救命。他們是會武功,可根本拿這蛇沒轍啊,它速度極快不說,那皮肉更是硬如銅鐵,他們根本傷不了它。

非然掃了他們一眼,看向一臉著急的白蘿,頓了半晌,這才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話:“這蛇頗有靈性,除了渾身劇毒、身如閃電,皮如銅牆之外,最獨特的就是能靠氣味追尋仇人。前方不遠處有條小溪,你們想活,就趕緊%e8%84%b1光身上的衣服跳到水裡去泡著。水能阻隔氣味。等它走了,你們就再從水裡起來,在岸邊摘幾朵紫色的五瓣小花捏碎,將花汁塗抹到身上蓋去體味即可。隻是,原本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

那兩人一聽有活的生機,頓時連連感謝,卯足了勁兒超前飛奔,邊跑邊%e8%84%b1衣服,然後一頭栽進了那小溪裡,埋頭在水底,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非然伸手蒙住白蘿的眼睛,見那兩人已經%e8%84%b1險,便帶著她用輕功朝不來居返回。

“好了麼?”過了半晌,白蘿才問道。

“嗯。”非然鬆開手。

白蘿這才發現兩人已經走在回家的路上了,不由得一愣:“不管那兩人了?”

“死不了了,還要管什麼?”非然挑眉。

“呃,可是他們沒衣服穿了……”白蘿撓頭,覺得非然有點奇怪,好像並不想幫助那兩人似的。不過她沒有多問,隻當是自己多心了。

非然掃她一眼,淡淡答道:“這關我何事。”

白蘿扭頭,看著他臉上淡淡掛起的疏離冷漠,一下子有些發怔。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臉上這樣冷漠的神色,第一次是衛荊來的時候……

他,怎麼了?

對了,七嬸說過,非然討厭人群,排斥陌生人。可是,當日她也是他救回來的啊!如果說他並不是那種樂於救人的人,為何當日會撿她回家呢?

“好吧……”反正那兩人已經沒危險了,她也放心了。隻是看著非然這樣,心裡又升起困惑,白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你……你當日為什麼會救我啊?”

原以為他定會如一般人一樣即便心裡不是那樣想,也會回答“我不能見死不救”之類的偉大話語,沒想到非然卻是衝她微微一笑,十分坦然地答道:“我喜歡研究各種不同的毒藥,你那日中的九蟲毒,我以往沒有碰過。研究九蟲毒的解法,對我來說,是個挑戰。”

白蘿詫異於他的誠實,詫異的同時又一口氣梗在喉嚨裡,滿臉黑線,說不出話來。

敢情她就是那九蟲毒的附帶啊!

“而且,我不喜歡有人死在我眼前,晦氣。”非然不疾不徐地補充道。

白蘿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你還真誠實,”半晌,硬生生從嘴巴裡擠出這麼句話,白蘿有些無力,“還以為你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沒想到……事實這麼殘酷。我說你就不能稍稍虛偽一下,裝一下偉大的好心人什麼的?你這樣很打擊人啊,我還以為你是心地善良才會出手相救的呢!”

白蘿也忍不住就說出了心裡的話。倒不是譴責他,沒人規定他一定要出於好心救她,隻是怎麼說呢,非然的話讓她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

大概是因為身邊從來都是些口不對心,道貌盎然的虛偽之徒,從未見他這般誠實坦然的人吧。

非然低低地笑了:“撒謊很累,我隻忠於自己真實的內心,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彆人可以說他瀟灑不羈,也可以說他任性冷漠,他並不在乎。

他這人,隨心所欲慣了。

“……是哦……”白蘿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倒也不是因此而對他反感什麼的。相反的,還有些欣賞他這樣的坦白。她隻是突然覺得身邊這個男人越發的像個充滿了神秘感的謎團,怎麼也解不開,看不透。教她內心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困惑。

“怎麼,討厭這樣的我了?”非然仍舊在笑,漫不經心的笑,散亂不羈的笑。笑得白蘿心裡更加亂糟糟的,隻好一把掐住他的胳膊,齜牙怒道:

“笑什麼笑!”

非然吃痛,無奈地瞪她:“鬆手,很疼。”

“哼哼,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現在不知道,不過我總會知道的!”白蘿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嘀咕,“那麼神秘給誰看啊,真矯情!”

非然怒笑,捏了捏她的臉蛋:“說誰矯情?嗯?”

“你啦!就是你!明明人在站在我眼前,我卻怎麼都看不透……”白蘿拍開他的手,嗆道。

“你剛剛還沒回答,你討厭這樣的我?”他從不在意彆人怎麼看他,這是第一次,他想知道,她的想法。很奇怪對嗎?但他……居然不討厭這種感覺。

“……沒有沒有行了吧!我隻是為自己先前的錯誤認知感到羞愧,我居然會以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白蘿沒好氣地瞪他,拍掉他的手,目光微眯,摸摸下巴,“如今細細看來,明明就是一副衣冠禽獸的壞模樣嘛!”

非然彎%e5%94%87,一把將她樓進懷裡,惡劣地湊上去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笑道:“是啊,我可壞了呢……”

話音未落,還伸出%e8%88%8c頭輕輕地%e8%88%94了一下白蘿的小耳垂,害得她渾身猛地一個哆嗦。

白蘿臉色乍紅,幾乎是跳著掙開了他溫暖的懷抱,惱羞成怒衝他咆哮:“臭流氓!”

非然哈哈大笑。

兩人就這樣一路吵吵鬨鬨回到了不來居。

可白蘿沒想到的是,方才所救的那兩人居然在那青蛇離開之後,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們身後,一路上跟來了不來居。

直到兩人走到不來居門口,非然突然停下腳步,淡淡地扭頭說了一聲“出來吧”,兩個扭扭捏捏,全身光溜溜,隻拿了樹葉擋身子重點部位的男人才滿臉尷尬地從不遠處的樹叢後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兒是中秋,忘記在文下留言祝大家中秋快樂了!今兒補上哈!

☆、第十七章 未婚夫君

第十七章未婚夫君

白蘿自然仍舊是沒有看清那兩人的,因為非然瞬間蒙住了她的眼睛,將她的腦袋按在裡自個兒的懷裡。

“怎麼了?他們怎麼跟來了?”白蘿下意識掙紮想看。

“乖乖呆著,要不長針眼了我可不管你。”非然輕笑,拍了拍她的腦袋。

猛然意會到非然話中的含義,白蘿頓時咕噥一聲乖乖不動了。

“你們還有事?”非然%e5%94%87邊的笑容依舊在,隻是明明笑著,卻不由自主地讓人感到一陣拒人千裡的淡漠。

“呃,我二人是來謝過英雄方才的救命之恩的!隻是因為身上……呃,沒有衣物蔽體,所以一直未敢貿然露麵……恐傷了姑娘清譽……”其中一個男人結結巴巴說道。

“謝完了,可以走了,不送。”非然掃了他們一眼,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回屋。↘思↘兔↘網↘

白蘿其實心下已經想明白那兩人的意圖了。沒了衣服沒法下山,這兩人是來借蔽體之物的吧。隻是看非然這態度,真是……分明又是古怪性子發作,故意裝作不懂呢!

白蘿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有時候,怎麼和小奶娃似的幼稚頑劣呢。

“等、等等!英雄等等!”一個男人見此,焦急驚呼。

白蘿突然覺得這個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不由得微微皺眉。

“還有事?”非然腳步頓了頓。

“呃,我二人希望……英雄能借我們倆幾件衣裳……也好我們下山……還望英雄幫人幫到底啊!”另一人有些難堪地請求道,顯然此刻的處境讓他十分尷尬羞窘。

“是啊是啊!還望恩公成全!我兄弟二人必當重禮想報!”那個讓白蘿覺得耳熟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大概是這會兒說話的功夫得到了休息吧,這聲音裡沒有了先前夾著的濃重喘氣與乾啞低澀,雖仍舊帶著幾分疲憊難堪,卻也不難聽出平日裡該有的音色了。

於是白蘿一下子愣住,不由自主地%e8%84%b1口而出:“許千秋?!”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都怔了一下。

“你、你是……蘿妹妹?!”那男人隨即驚呼,顯然十分驚訝。“蘿妹妹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聽著耳熟的聲音,卻真是白蘿那自小定了名分的未婚夫許千秋。

非然一頓,%e5%94%87邊淡淡的笑意不減,低頭問白蘿:“你認識?”

“呃,嗯……那個,讓他們先穿上衣服再說話吧?”白蘿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心裡大叫不好。

三年前這時候的她還沒有和許千秋鬨掰,他們還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啊。雖說她心裡早已把他踢出局了,可是現下到底還是頂著名分的。如今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在他麵前靠著另外一個男人,神色%e4%ba%b2密的……他會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是因此鬨回白葉山莊,自己的名聲就要毀了。名聲毀了也不要緊,關鍵她不想自己的計劃還未開始施展便就這樣胎死腹中啊!

還有非然,她要怎麼和非然說自己暫時還不能和許千秋解除婚約,甚至還得向他隱瞞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一個是有名無實的未婚夫,一個是有實無名的未來夫君,白蘿瞬間頭大了。

非然眼睛微眯,淡淡掃了那光溜溜的兩人一眼,直到許千秋開始哆嗦著打了個噴嚏,這才慢吞吞地點點頭:“你們在這等著吧,屋裡可能有女眷,我們進屋給你們拿衣服。”

說罷,帶著雙眼被捂住的白蘿就轉身往裡走。

許千秋此時處境實在狼狽,也顧不得去想白蘿和非然是怎麼回事,隻盼趕緊把衣服穿上先,因此一聽非然這話,便和好友陳辰趕緊點點頭,可憐巴巴地捂著關鍵部位在涼風中哆嗦等待。

非然帶著白蘿進了屋才放開了蒙著她眼睛的手。

白蘿抬眼掃了他一眼,嘴巴張了張。

“嗯?有話說?”非然在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水,神色淡淡地歪頭看著她。

“呃,”白蘿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些緊張,她有未婚夫的事情她早就和非然說過的,此刻根本犯不著心虛才對。想到這裡,她才乾笑了幾聲,手指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