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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心經的時候,驚喜得幾乎要蹦起來了。這幾日七叔常常拿一些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給她練習,沒想到今日居然連這麼珍貴的玄女心經都拿了出來!嗚嗚,老頭兒真是太豪邁大方了!

“老頭兒你真是太好了!可是,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珍貴的秘籍啊?你真的要給我練嗎?”白蘿雙眼發直地撲上去,笑得十分諂媚。

“不是我,是那臭小子!”七叔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指了指那邊大樹下的非然,不甘地瞪著白蘿,“那小子對你,可真是掏心掏肺了,你啊,給老子好好記住!日後你若敢負她,老子扒了你的皮!聽到沒有?”

白蘿看了一眼非然,頓時重重點頭:“記住了記住了!不過……”她不著痕跡地湊上去打探,“老頭兒啊,非然哪兒來的這些武功秘籍啊?咱們不來居不是以賣竹器為生?為何會有那麼多寶貝啊?”

非然說他的秘密隻能新婚之夜告訴她,她也答應乖乖忍著不再追問,隻是他沒說她不可以和彆人打探啊,對吧?

這秘籍的事兒,她問過非然,可非然說這是撿來的,簡直把她當蠢蛋騙!

七叔瞪她一眼:“想知道啊?”

“嗯嗯嗯!”激動不已,點頭再點頭。

“就不告訴你!”七叔突然咧開嘴,得意地笑了。隻是那凶巴巴的臉這麼一笑,更添了幾分猙獰。

“……哎呦老頭兒你快說吧,求求你了!”好在白蘿日漸習慣,開始自動無視了。

“不知道……”

“老頭兒……”

到最後,被纏得要崩潰的七叔終於鬆口了:“好吧好吧,這些寶貝兒都是那小子撿來的……”

白蘿頓時暴走,黑著臉放棄了。

這都什麼人啊,商量好的吧?個個把她當蠢蛋是不是!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後,白蘿才知道,非然和七叔真沒騙她。那些秘籍,還真就是非然“撿來”的。

當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

七叔指導完白蘿練武之後,夜幕已降了。七叔看著吊兒郎當,練起武來卻和白蘿一個樣,如癡如醉的,標準的武癡一枚。

當兩人收工準備回不來居吃飯的時候,非然已經趴在棋盤上睡死了。

“喂,醒醒!”白蘿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隻換來他皺了皺眉。

“怎麼叫不醒啊?”白蘿扭頭問七叔。

七叔擦了擦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去檢查非然手中的酒壺。

“一滴不剩……連我的那壺都喝完了!這臭小子,不要命了!”有些緊張地替非然把了把脈,七叔神色大變。

“原來是喝醉了……”白蘿沒注意到七叔的不對勁,蹲下來戳了戳非然的臉,“那你背他回去吧。要不一會兒該著涼了。”

“還好隻是醉了……嘖。”七叔收回手,神色稍稍鬆了些,剛彎下腰,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直起身子搖頭拒絕:“我不背,你背。”

白蘿頓時呆住:“我背?”

“你背。你是他媳婦,照顧他是你的責任。而且老子老了,一把老骨頭容易折。”七叔說的十分義正言辭,說完迅雷不及掩耳地用輕功跑了。

居然就這麼跑了!

白蘿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七叔這老頭兒又犯什麼毛病……她一個小姑娘!居然要她一個小姑娘背非然這麼個大老爺們回去!就算她會武功,背一個大男人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那也會很累很辛苦的好不好?說好的憐香惜玉呢?這樣真的合理麼!

“嗯……”某個喝醉的人發出一聲咕噥,驚醒了正愣在原地心裡痛毆七叔的某人。

“喂,醒醒啦……”再次戳了戳非然的臉,白蘿哭笑不得,內心還在為這神奇的展開而感到震驚。

誰想,這麼一戳,沒把他戳醒,而是突然把他的眼角戳下幾顆滾燙的液體。

指尖傳來的灼燒感讓白蘿整個人如晴天霹靂,傻住了。

非然……他、他這是……哭了?!

非然,居然哭了?!

“……恨……你……恨你……恨……滾……”他閉著眼,麵露痛苦與狠戾,口齒不清地呢喃。素來清俊優雅的臉上竟浮現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冷厲與恨意。

“什麼?你說什麼?”白蘿隻覺得心口咚咚直跳,連忙湊到他的嘴邊想要挺清楚他說什麼。她見過冷漠的他,耍賤的他,溫柔的他,深沉的他,卻從未見過這樣……明明神色猙獰卻看著無比脆弱的他。

白蘿一時間不由得手腳無措。

“……恨……滾……都、都滾……痛……痛……”呢喃聲還在繼續,伴隨著他充滿痛苦的呻/%e5%90%9f,又有幾滴滾燙的液體悄悄滾落。

“痛?你哪兒痛?非然你彆嚇我?你到底怎麼了?”白蘿隻聽清了一個“痛”字,不由得有些著急,連忙拉過非然檢查他是不是哪兒受傷了。

“痛……”

白蘿突然注意到,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捂著%e8%83%b8口。

“你這裡痛嗎?%e8%83%b8口?怎麼了?是不是剛剛睡著被什麼蟲子咬了?我看看……你乖啊,我看看……”%e8%83%b8口痛,這事兒可大可小,白蘿顧不得那麼多,費勁地將他的手掰開,輕輕拉開了他的衣襟。

“天——”猛地跌坐在地,白蘿麵色煞白地看著非然敞開的衣襟,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然的秘密,蘿卜會慢慢發現的。還有,某個炮灰男二就快要出現了!大家提前撒個花嘛=V=

☆、第十四章 懸崖峭壁

第十四章懸崖峭壁

非然的%e8%83%b8口,竟然密密麻麻地遍布著猙獰可怕的舊傷痕!鞭痕與刀痕,甚至還有烙痕……雜亂交錯,隻瞧一眼便叫人膽戰心驚。尤其是他的心口處,竟然……還有被人挖心的可怕痕跡!而那痕跡看著已經很舊了,應該是舊傷,但到了現在,那傷口都還十分猙獰。可見當時下手的人,有多狠。

愣了很久很久,直到非然再次發出低啞的呢喃,白蘿這才猛地回神,艱難顫唞地咽了咽口水,手忙腳亂地替非然弄好衣襟。那日與他%e4%ba%b2密的時候,她中了催生丸神誌不清,因此並未注意到他%e8%83%b8膛上的傷痕,此刻驟然一看,隻覺得心底驚駭不已,滿腦子轟轟作響。

“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去?又是誰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艱難地將他弄到自己的背上,白蘿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輕輕問道,隻覺得眼前還滿是他%e8%83%b8`前那些猙獰的傷口。

心口,不知道為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纏繞收緊,帶起一股子抽疼,教她一時間竟有些喘不過來氣兒。

非然,你到底是誰呢?

***

翌日。

白蘿是被人用羽毛撓醒的。

白蘿十分抗拒地抱著被子滾了滾,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哪想一睜眼就看見非然清俊如常,麵帶笑意的臉。

“早。”非然衝她一笑。

“哇!”白蘿嚇了一跳,瞬間清醒了,連忙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好,“你你怎麼會在這?一大早的想乾嘛?”

“我是來……”非然衝她神秘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尖銳的小刀,在手中把玩,“你猜?”

“你你你該不會是來……殺人滅口吧?!”白蘿整個人一激靈。莫非他想起了昨日那事兒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她打不過他啊這可怎麼辦?

非然挑眉:“滅口?你做了什麼需要我滅口的事兒嗎?”

白蘿冷汗,飛快搖頭:“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非然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我似乎錯過了什麼……”

“沒有真沒有!”白蘿死命搖頭,努力裝死,“嘿嘿,嘿嘿,那什麼,你找我有事麼?”

“隻是聽說昨天是你把我從樹林裡背回來的,想來說聲謝謝娘子而已。”非然眼睛微閃,收起刀子,在指尖把玩。

“啊?哈哈,哈哈,不客氣不客氣……老頭兒不講義氣把你丟在那,我總不能看著你被豺狼叼走嘛。不過你來謝我為什麼要帶刀?”很嚇人好麼。

“這是七叔這次下山帶回來的,我瞧著適合姑娘家用,便拿來給你看看,你若喜歡,就貼身留著吧,也好保護自己。這山上毒蛇猛獸挺多的。”非然衝她溫柔一笑,然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我喝醉之後,有沒有說什麼話?”

“啊?哦。好的,謝謝啊……”白蘿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搖頭,“沒有啊……啊不,你說了,但是很含糊,我都沒清你說什麼。隻是哼唧哼唧的……”

“哼唧哼唧,怎麼感覺和小豬似的?你快起床吧,七嬸說要吃早飯了。”非然不滿地伸手捏了捏白蘿的臉,目光閃了一下。

沒聽清就好,時候未到。

“哦……”白蘿愣愣點頭,腦袋昏沉沉的。“可是我還想睡……”

昨晚,她滿腦子全是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幾乎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現在眼皮都在打架呢。

“懶蘿卜,不可以不吃早飯,快點。要不……”非然湊近她,曖昧地一笑,“為夫就%e4%ba%b2自動手給你穿衣服了。”

白蘿傻乎乎地看著他,隻覺得眼前還滿是昨日看見的場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但她就是覺得有口氣堵在%e8%83%b8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忍難耐。

“我有點難受!”她腦袋發熱,一時%e8%84%b1口而出。

“嗯?哪兒難受?”非然意外地挑挑眉,收起調侃她的心思。

“呃……”白蘿反應過來,想起自己答應他暫時不問的,於是有些鬱悶,隻能搖搖頭,“大概這幾日一直練武,有點累吧……”

“那今天就先不練了,休息一日。”非然若有所思地一笑,“我帶你出去玩。”

“……也好。”白蘿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

吃過早飯,兩人在七嬸樂嗬嗬,七叔氣哼哼的注視下,並肩離開了不來居。

“你帶我去哪啊?”白蘿揉了揉吃的圓滾滾的肚子,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跟我來就知道了。”非然雙手放在背後,身姿挺拔,笑容清朗,看著十分怡然自得。

“呿,這麼神秘……莫非你要帶我下山?”白蘿嘀咕,好奇心被他牽動了起來。

“我鮮少下山,幾乎兩個月才會下去一次。”非然笑,搖頭,“你想下山了?”

“那倒沒有,就是有點想我娘和容姨了。很久沒有看見她們了,不知道她們過的好不好。”白蘿頓了一下,情緒忽然有些低落。

“……那,要不抽個時間回去看一看?可以讓七叔或者七嬸陪你去。”非然側頭看她。

“……不了……我要等變強了之後,真正有能力保護我娘了再回去。”白蘿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回去之後要做些什麼?就隻是帶著你娘離開白家?”

“……呃,差、差不多吧……”白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