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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巧克力子彈被燭光照出一層耀眼的光澤來,然後團團圍住一艘軍艦。

這艘軍艦做的很是精致,上麵的欄杆,纜繩,船艙,停機坪,還有一架小小的直升飛機,軍艦可能用了蛋糕胚切出了雛形,然後外邊灑了一層奶油和果醬。

但軍艦上麵的欄杆,纜繩,旗杆,國旗,還有那架小飛機則全部用熱巧克力澆築而成,惟妙惟肖。簡直能跟微雕技術相比。

“哇哦!”有人低聲驚呼,“好棒啊!”

“嗚嗚……我想要那個軍艦……”有人哽咽,“那個軍艦好逼真啊,好像還是咱們0x年最新生產投放使用的那個……”

“隊長,你真是叫兄弟們沒法活了啊!”霍城咋著嘴巴感慨。

“嗯嗯,我們真是……羨慕妒忌恨!”馬騏看直了雙眼,霍副隊長肩上,連連點頭。

寧可把口袋裡的手機悄悄地打開,生日歌的音樂響起來,伴著童聲的歌唱。一群鐵血漢子們開始隨聲唱和,祝你生日快樂的歌聲一遍一遍在食堂裡回響。

音樂停止,歌聲也漸漸止住,寧可清泠的聲音把這群激動到無以複加的家夥打斷,“好啦!現在壽星可以許願了!”

“許願?”嚴肅從小到大過生日還真沒怎麼許過願,上次許願是什麼時候?十六歲?還是六歲?

“是啊,許願,然後吹蠟燭。”寧可拉著他走到蛋糕跟前,說道。

“許什麼願啊?”嚴肅有些撓頭,之前他每次唱官腔都是祝願祖國繁榮昌盛什麼的。

“笨!”寧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這麼大的人了這個還用教啊?”

“哦,哦。明白!”嚴肅咳嗽了兩下,雙手交疊放在麵前,醞釀了一下感情,認真的說道:“願我老婆每天都開心快樂。”

“噗——”旁邊的馬騏剛好喝了一口水,頓時被嚴上校這句話給嗆到,一口水噴出十之八九,剩下的那一點嗆進了氣管裡,弄得他沒命的咳嗽。

“擦!故意的是吧?搗亂是吧?!”嚴上校立刻炸毛,伸手就要拎馬騏小同誌的耳朵。

“彆,彆……我不是故意的隊長!咳咳……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咳咳咳!”馬騏一邊躲一邊求饒。

“得了得了!”霍城一把拉住嚴肅,“許願,許願要緊。”

嚴肅瞪了馬騏一眼,轉身又回來敢正經事兒,這雙手還沒交疊到一起,身後又有人冒出一嗓子:“不許說出來啊隊長!許願說出來的就不靈了!”

“靠,閉嘴!”嚴肅被這一嗓子給嚎的剛醞釀起來的情緒又木有了。

“隊長許願了,都安靜點。”霍副隊長以老大哥的身份乾預,身後一片終於安靜了許多。

嚴肅深深地看了寧可一眼,寧可微微笑著,燭光應在她的俏麗的臉上,帶著淡金色的緋紅,婉約如夢。多麼好的姑娘,她居然是我的媳婦。人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默默地許了願,嚴肅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好了。”

“吹蠟燭。”寧可說著,微微彎下腰,伸出手來,然後喊:“一,二,三!”

“呼——”

“呼——”

氣流從四麵八方吹過來,蛋糕上的燭光狠狠地晃了幾下,終於全部熄滅,食堂裡一片黑暗。

“噢——”

“嗷嗚——”

一群餓狼嚎叫中,嚴肅趁著燭光儘滅燈還沒亮的時候,迅速出手把身邊的寧姑娘拉進懷裡,低頭,在她%e5%94%87角輕輕地一%e5%90%bb,輕聲呢喃了一句:“寶貝兒,謝謝你。”

謝謝你跟我相遇。

謝謝你跟我相知。

謝謝你握住我的手跟我並肩站在一起。

謝謝你讓我愛你。

謝謝你也如此愛我。

謝謝你讓我迷戀而不至於寂寞。

謝謝你在愛我的路上堅持不懈。

謝謝你這樣美好,讓我鐘情,讓我沉醉。

謝謝你給了我有生以來最美的回憶。

謝謝你,賜我無限歡喜。

……

一陣歡呼中,食堂的燈被打開,耀眼的白熾燈光下,群魔亂舞。

眾人棄了酒杯換了酒瓶,紛紛湊上來圍著嚴肅和寧可起哄,一個一個的叫著:“隊長,%e4%ba%b2一個!%e4%ba%b2一個!%e4%ba%b2一個!”

寧可登時紅了臉,手臂甩了甩,沒甩開那隻討厭的大手。

“嘿!嘿!”嚴肅出聲製止了起哄的眾人:“彆來勁啊!羨慕妒忌恨了?自己想辦法去找媳婦去!要不要吃蛋糕?要吃的自己快去找盤子!老子要切蛋糕了!”

“隊長!蛋糕要吃,嫂子也要%e4%ba%b2啊!”

“就是,咱們這麼好的嫂子,隊長你去哪裡找來的啊!”

“沒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快%e4%ba%b2吧,隊長!”

“哎哎——隊長!蛋糕先彆切啊!我還得合影呢!這蛋糕太有意義了!”

“就是,相機呢?”

“手機,手機也行!”

“快,快來拍!”

“拍%e5%b1%81!等隊長%e4%ba%b2嫂子的時候拍!”

應廣大群眾的要求,嚴肅扶著寧可的脖頸,在她的眉心上輕輕地印上一個%e5%90%bb,然後招呼大家吃蛋糕。

群狼們嗷嗷叫著跟蛋糕合影,之後有人拿了個大的不鏽鋼托盤來,小心翼翼的把那隻軍艦挪下來放到托盤裡,揚言說要帶回訓練基地,每天看一眼,願這艘愛心軍艦能保佑自己找個好媳婦。

馬騏忍不住擠到嚴肅和寧可之間,醉醺醺的問:“姐啊,你這蛋糕是哪家店定做的?回頭我也去定一個。”

“這個麼……是我自己做的。”寧可笑眯眯的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啊?!”馬騏的的嘴巴立刻圓起來,“不是吧?!你做的?那……那軍艦也是你做的?!”

“是啊,我從網上下載了好多軍艦的照片,各個角度都有,然後畫了草圖,又專門去找了個資深蛋糕師探討了一下,費了一天的功夫做出來的,還說得過去吧?”

“還說得過去吧?!簡直太說得過去了!”馬騏雙手合十朝著寧可拜了拜,歎道:“姐!您真是高手!高手!我太崇拜你了,太崇拜了!改天我找到女朋友的話,先送您那裡去,您給培訓培訓再讓她上崗。兄弟這裡先謝過了,謝過!”

“毛病!”寧可一巴掌呼過去,“還培訓培訓再上崗,你把女朋友當什麼啊?!”

這一巴掌馬騏沒躲,反正他家嫂子的小手也打不疼,挨一下就挨一下吧。

三層的大蛋糕出了第三層的軍艦之外,其他都被瓜分了。狼崽子們一個個抱著蛋糕吃的心滿意足,都忘了之前怎麼合計整他們家隊長的事情了。

嚴肅見好就收,趁著那幫家夥們分蛋糕的時候,偷偷順了兩塊蛋糕和一盒炒飯,拉著他家心肝寶貝兒悄悄地溜了。

回到宿舍把們一關,嚴肅把蛋糕和炒飯放在桌子上,把身上的常服外套%e8%84%b1掉,隻穿著軍襯,找了把勺子來遞給寧可:“寶貝兒,咱不跟那些狼崽子們鬨了,吃點東西早些睡吧。”

“嗯。”寧可早就累了,她可是一大早就起來去了蛋糕房,折騰了大半天,午飯都沒吃,兩點多跑過來,又做菜又燉湯,最後還被狠狠地欺負了一頓。這會兒又累又困,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可吃了一塊蛋糕,便去洗漱,換掉自己的羊毛衫和短裙,把嚴肅的一件軍用T恤拿來當睡衣套上後轉身鑽進了被子裡。

嚴肅被灌了不少酒,鬨到現在酒勁兒才上來,頭有些暈乎乎的。寧可怕他吐,不讓他晃悠,側身把床讓出一半兒來:“還是快躺下吧。”

嚴肅褪掉軍褲上床,長臂一伸把寧可摟進懷裡。寧可開始還很有些緊張,把這混蛋酒勁兒上來再鬨一頓。

不過嚴肅很安靜,摟著寧可躺了一會兒,聽見寧可睡不著,便側過身來跟她聊天。

跟她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怎麼過生日,怎麼過年。爺爺會怎麼樣,張碩顧易銘兩個混蛋會出什麼幺蛾子。大院裡的老司令們如何罵他們幾個闖禍精等等。

小時候他多數闖禍都是因為尚雅慧,具體說是因為他的媽媽。

有人說他媽媽可憐;有人說他媽媽無能;有人說她媽媽本來就有些不正常;有人說他媽媽跟尚雅慧比簡直差遠了,能有這樣的結果也怨不得彆人;有人說他媽媽太善良,太善良的人就是沒有好結果……

隻要有人議論他母%e4%ba%b2或者尚雅慧怎麼樣,嚴肅聽見一準鬨事兒,開始的時候明著鬨,被老爺子教訓了幾頓之後,明著不敢了,背地裡用陰招。東家的狗西家的貓,南家的鴿子北家的%e9%b8%a1,隻要能禍害的他一個也不放過,隻要誰招惹了他,他絕不手下留情。

其實嚴肅不是個喜歡回憶的人。他甚至很排斥回憶那些事情,因為一旦回憶起來,每一件事情幾乎都跟他的媽媽有關。但是此時此刻,抱著懷裡的姑娘,他再也不怕回憶過往。

“我上一次生日許願是我六歲那年。”嚴肅摟著寧可,眯著眼睛看著屋頂上那盞早就關閉的圓形吸頂燈,緩緩地說起往事。

“媽媽給我買了一個大蛋糕,說我過了這個生日就是大孩子了,再上半年幼兒園就可以上一年級了,所以我許了一個願,希望上一年級的時候能遇到一個溫柔些的女老師,能像我媽媽一樣在我做錯事的時候跟我講講道理,然後鼓勵我,說我是個很棒的孩子,一定能做到更好。你知道,我幼兒園的老師脾氣很暴躁,有很多次我不聽話的時候她都扭我的耳朵……”

寧可一動不動的靠在嚴肅的肩膀上,手臂搭在他的%e8%83%b8口,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聽他自己說傷疤下的故事。那個晚上是他們相知相愛以來,第一個單純相擁入眠沒有折騰的夜晚,外邊操場上的燈光透過單薄的窗簾映進來,把營房宿舍那潔白的牆壁照成漂亮的冷灰色。

暖氣很足,周圍也很安靜,寧可睡得很安穩,連早晨的起床號都沒聽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明媚日上三竿,寧可眯著眼睛抹過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午九點三十二分。

好吧,這個時間對一個宅女來說其實還算蠻早的,但這裡是軍營。外邊已經有操練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