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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至深夜,盛老爺子早就支撐不住,被送進房間睡覺去了,嚴肅看看手腕上的軍用多功能手表,晚上十二點半,寧可和那一對兄妹還沒回來,嚴肅微微皺眉,擔心的看了一眼盛帛修。

“時候不早了,之遠他們也該回來了。”盛帛修自然明白嚴肅的心思,聽說這位外甥媳婦在大陸被綁架過不止一次,這若是在香港出了問題,可不是小事兒,這外甥還不得把整個港城給翻過來?

於是盛先生抄起電話給兒子打了過去。

香港也有一些賭場,雖然比不上澳門,但總比大陸開放了許多。

沒錯,是那個曾經在澳門輸了一夜的裴少,這次遇見寧可也並非偶然,而是被香港這邊賭場的負責人打電話給叫過來的。

自從那次裴碧霄在寧可手下連著輸了一個晚上之後,便把寧可深深地記在心裡,之後他通過賭場的監控設備抓取了寧可的照片,並把照片分送到裴家的每個賭場,發話下去,隻要這個姑娘來,一定要上報於他。他裴碧霄就算是在美國也會及時飛回來,會這個姑娘。

恰好裴碧霄沒在美國,而是在澳門,不過他接到電話還是飛了過來——乘坐私人直升飛機飛過來的。

寧可幾乎已經忘了這個人,直到冷顏說出那句‘裴少,好巧,怎麼你也在香港?’的時候,寧姑娘才想起自己曾經從這個人手裡贏走過不少錢。

“我沒在香港,不過聽說寧小姐來了,特地趕過來的。”

“怎麼?”冷顏的眉頭微微皺起,特地趕過來?是要怎麼樣嗎?裴碧霄應該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吧?

裴碧霄看著冷眼皺眉頭,忙擺了擺手,笑道:“大明星彆緊張,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手癢了,想跟寧小姐切磋一下而已。”

“哦。”冷顏還是有點不放心,但裴家的為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裴碧霄跟他算是同齡,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也算不上什麼好朋友,然世家的麵子還是有的。冷顏暗想就算看在盛世信托的份上,他裴碧霄也不至於對寧可一個姑娘家怎麼樣。

不過寧可還是多了個心眼兒,在跟裴碧霄賭大小的時候,走了走神,輸了兩局。不過裴少什麼人,第一次沒在意,第二次便發現寧可故意放水,於是不樂意了:“寧小姐是看不起我?”

寧可忙微笑著解釋:“沒有,隻是剛才在想彆的事情。”

裴碧霄手裡把玩著籌碼,似笑非笑的問:“什麼事情能讓寧小姐分神?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也沒什麼,我是怕回去晚了我男朋友不開心。”寧可把手裡的籌碼推出去,舒了口氣,說道:“不如我們還是玩德州撲克,裴少定個標準,天色不早了,我今天坐飛機過來有些累,想早點回去休息。”

“好,那就玩五局。玩兒完之後請寧小姐跟盛少回去休息,明天有空再來。”

盛帛修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冷顏正陪在寧可身後,看著她跟裴碧霄玩第三局。

寧可怕裴碧霄再以自己不專心為由摁著人不放,便專心玩牌,想著一口氣贏這個賠錢少爺五局,好拿了錢走人事,卻聽見冷顏的手機鈴響,於是捏著牌轉頭看過去,冷顏已經接起電話來。

“喂,爸爸?”冷顏回視過來,微微笑了笑,示意寧可繼續玩,他自己也不離開,就坐在旁邊講電話:“是的……我知道,再玩兩局我們就回去了。爸爸你放心,沒什麼事兒……不用讓我哥過來了吧……啊?他不放心?那就來吧,我們在銀河俱樂部,對,好的。好。拜拜。”

“嚴肅要過來?”寧可捏著牌問。

“嗯,我爸爸會叫司機送他過來。”冷顏微微笑了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他到底還是不放心。”

寧可笑了笑,沒再接話,專心看著發牌的荷官。

“是寧小姐的男朋友要過來嗎?”裴碧霄這把牌還不錯,手裡已經有三張A,剩下的三張小牌都無所謂。如果最後一張河牌是A的話,自己手裡握著四張A,那麼這把是穩贏。

“嗯。”寧可點點頭,她已經猜到裴碧霄手裡至少有一對A,而且十有八九是三條A。

現在寧可手裡最大的牌是一張K,另外一張底牌是J,之前亮出來的牌分彆是10,9,Q,雖然是順子,但不是同花。寧可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自己麵前的那幾張牌,笑得灑%e8%84%b1淡然。沒關係,隻要最後一張河牌不讓這位賠錢少爺抓到A自己就不會輸。

嚴肅來的很快,到了俱樂部門口司機就給冷顏打電話。

冷顏的電話鈴聲再響的時候,恰好是荷官發最後一張河牌的時候。

“寧小姐,你男朋友到了。”裴碧霄微笑著盯著寧可看。

寧可也淡淡的笑,卻隻是微笑不語。

“不知道他是否能給寧小姐帶來好運呢?”裴碧霄信心滿滿,他已經知道荷官手裡的那張河牌是A。因為剛剛冷顏的手機鈴響,寧可轉頭去跟他說話的時候,裴碧霄已經同荷官以眼色傳遞了信息。

這是他的場子,荷官是他的人,自然是他想要什麼牌就有什麼牌。

連著輸了那麼久,裴少想贏的心思占了上風,而且他也想試試這個女孩子到底是憑著什麼滿贏全場的。

“他一直都能給我帶來好運。”寧可笑著看了一眼荷官,目光從年輕的荷官的臉上慢慢地往下滑,最後鎖定了荷官修長的手指,忽然問:“咦?你剛剛不是帶了一枚戒指的麼?怎麼摘了?”

“沒有啊?”荷官微微笑著搖頭,“小姐你可能看錯了。”

“是嗎?”寧可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含糊的說道:“或許是吧。”

“小姐,請問可以發牌了嗎?”荷官征詢寧可的意見。

寧可連連點頭:“發,發吧。”

荷官發牌的同時,房間的門被推開。

屋裡的眾人都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穿著一件深灰色羊絨大衣的嚴肅進門,高大的身影,深邃的五官在牌室裡明亮的燈光下很是耀眼,裴碧霄忍不住暗歎一聲,這男人好帥!

“發牌啊。”寧可好心提醒。

荷官等裴碧霄回過頭來才發牌。

一張撲克輕輕巧巧的落在拍桌上,鮮豔的紅心在紙牌上閃爍,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八顆。

居然是8?!

裴碧霄猛然轉臉看向荷官,荷官的眼底閃過一絲愕然。

怎麼會是8?

寧可笑嘻嘻的搖搖頭,說道:“這張牌對我沒用。”說著,把自己手裡的牌攤開來,AKQJ10,雖然不是同花,但卻是妥妥的順子。

而裴碧霄的那把牌裡,除了三條A之外,其他的都是散牌,不是同花,更沒有滿堂紅。恰恰比寧可的順子小了那麼一點。

嚴肅已經在寧可的身邊坐了下來,抬手攬住她小巧的肩膀,低聲笑問:“你又贏了?”

寧可甜甜的笑著抬起頭:“嗯,你要玩嗎?”

“時候不早了,改回去休息了。”嚴肅抬手把寧可額前的散發輕輕地拂過去塞到耳朵後麵。

冷顏無奈的看了裴碧霄一眼,心裡暗歎,這兩個人甜言蜜語的完全把周邊的幾個人都當成了透明。

然而裴碧霄不是冷顏,裴少跟嚴肅不是表兄弟,也從不認識,他跟這個坐在寧可身邊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男人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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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碧霄一個養尊處優的闊少。裴家的產業以賭場為主,在澳門有賭神之稱。

裴碧霄是一個從驕傲中長大的孩子。他這樣的少爺之所以心甘情願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寧可,那是因為寧可是個漂亮的姑娘。

裴少實際上是下意識的在這一場場的賭局裡,尋找自己完美的初戀夢,儘管一開始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當嚴肅出現並坐在寧可身邊時,當嚴肅的手指拂過寧可美麗的臉頰把她額前的碎發撩到她的耳後,寧可對著他笑得如三春桃李一樣燦爛時,裴少的一顆水晶心立刻收到了猛烈地撞擊,瞬間變得粉粉碎。

直到這裡一刻,裴少才明白為什麼自從上次輸給這個姑娘之後,自己總是夢見跟她在賭,每夢裡都會輸,每回醒來都想翻牌。以至於他做出這樣瘋狂的決定,讓名下所有的賭場都替他找這個姑娘,一旦她出現,他必須再來跟她賭一把。

他以為自己隻是把她當成了對手,想著不管怎麼樣都要贏她一把,不然自己小賭神的麵子何在?就在剛才他還納悶,再次跟這姑娘坐在一起,即便是賭輸了,為什麼心裡也還是那麼高興?

原來是這樣。

原來自己已經愛上了她。

原來在自己遇到她的那一晚,不僅僅賭輸了錢,還輸了心。

隻是他剛剛發現自己愛上的姑娘,卻正在跟彆的男人淺語低笑,溫柔婉轉!

裴少冷著臉看著嚴肅,眼神如刀,恨不得把這礙眼的家夥削成一片一片的被冷風吹到海裡去喂魚。

“咦?”嚴肅‘後知後覺’的轉過臉來看著裴碧霄,‘和藹’的笑著,問:“不是輸了嗎?怎麼還不給錢?”

裴碧霄冷冷一笑,給身後的隨從使了個眼色,他的助手上前兩步,把桌子上的籌碼全部推到了寧可的麵前。然後規規矩矩的退了回去。

“我們還有兩局呢,說好了的。”裴碧霄壓下心裡的憤懣,眼神柔和的看著寧可。

寧可不想玩了,便轉臉看向冷顏。

“天色不早了,不如明天再玩?”冷顏立刻微笑著看向裴碧霄。

“才12點嘛,在玩兩局。反正我們玩兒的很快的,不過半小時也就玩完了。”裴碧霄不想放寧可走。

“好,再玩兩局,我陪你玩。”嚴肅的直覺是屬野獸的,最是靈敏不過,裴碧霄的那點小心思哪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你要加入?”裴碧霄薄%e5%94%87抿著,看向嚴肅的眼神又銳利起來。

“怎麼,我替我老婆,不行?”

“沒這規矩。”裴碧霄的聲音清泠刻板,不帶一絲情緒,“這是我跟寧小姐的賭局,你想要來,等我們玩兒完這兩局再說。”

“哦?”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