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1 / 1)

裝。

敬酒自然要先去娘家主席上,蘇家三位老爺子每一個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兒,今天到場的人雖然多,但還真拎不出哪一個來能蓋的過蘇家這三位尊神。

雖然是同意了這樁婚事,但蘇益老兄弟三個對淩墨依然是瞧不上,在這老哥三個的眼裡,淩墨這小子長的是不錯,可就是一身邪氣太重,怎麼看都配不上自家小孫女。隻是事已至此,孫女懷了這混蛋的孩子,連一向跋扈的鐘筱雨都鬆了口,他們三個當爺爺的也不能多說什麼。

因此,三位尊神在淩墨帶著蘇羽過來敬酒的時候,便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淩墨把姿態放到了最低,大老頭兒蘇益仍然是眼皮不抬,也不說話。

淩墨心裡自然不高興,但想著這位是蘇羽的爺爺,再不高興也得看自己老婆的份上給這老頭兒留個麵子。於是一再忍著,陪著笑臉,一口一個‘大爺爺’的叫著,隻求這位能喝了他手裡的酒。

好在寧仲翔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蘇家三位大佬安排的是個雅間,跟外邊那些賓客們都分開來,有什麼不痛快的隻關在這個屋子裡,外邊的人嬉笑漫天,誰也不知道。

蘇羽自然舍不得淩墨這樣,便委委屈屈的轉頭去看鐘筱雨。

鐘筱雨微微皺眉,之前她一力主張拆散蘇羽跟淩墨時,據理力爭,把淩墨說的狗%e5%b1%81不如,完全是街頭混混一個,後來蘇羽懷孕之後,她又跟家裡人說同意這樁婚事,前前後後她本來就理虧,這會兒蘇家的掌舵人擺出架子來,她這個侄媳婦也隻有乾瞪眼的份兒。

倒是坐在鐘筱雨旁邊的嚴振芳受不住嚴肅一再看過來,忍不住笑了:“大伯,我看咱們家小姑爺這端酒的手都抖了,您就給他們小輩兒一個麵子,權當疼咱們小羽毛了。”

嚴振芳是蘇家二房唯二的成員,蘇陸宇因為一個科研項目現在在大西北呢,趕不回來,蘇家二房這裡就由嚴振芳一個人全權代表了。

所以嚴振芳一說話,蘇益的臉色也沒那麼沉了。看在他死去多年的二弟蘇揚以及侄子的份上,他也不能對這位侄媳婦怎麼樣,何況嚴振芳背後還有嚴家。

蘇羽一看她家大爺爺的臉色有些鬆動,忙笑著說道:“就是嘛!大爺爺你最疼我了。”

“知道就好。”蘇益年過花甲,一頭白發,眼風一掃,威風不減當年。

接過那杯酒來喝過之後,蘇羽趕緊的把酒杯接回來,淩墨忙拿起酒壺又滿上一杯,蘇大佬喝了個雙杯之後,才從懷裡拿出一個紅包來放在敬酒的托盤上:“大爺爺沒什麼好說的,惟願你們兩個和和美美的白頭到老。”

“謝謝大爺爺。”蘇羽拉了淩墨的手給蘇大佬鞠了個躬,轉而去給蘇羽的爺爺蘇惇去敬酒。

爺爺奶奶輩兒的酒敬完之後,便輪到叔叔伯伯輩兒的。等淩墨敬到嚴振芳跟前時,言辭神色頗為感激。

嚴振芳笑嗬嗬的端了酒杯對蘇羽說道:“小羽毛,終於得償所願,嫁得如意郎君咯?”

“二伯母。”蘇羽拉著嚴振芳撒嬌,對她剛剛的解圍也是真心感謝。

那邊蘇益和蘇惇對視一眼,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蘇惇忙拍拍他的手。一家人總有唱紅臉和唱白臉的區彆,總之都是為了兒孫們能過得好。

嚴振芳喝了新人敬的酒,也拿出自己的紅包放在托盤上,卻轉手握住了寧可的手腕。

寧可早就知道這位就是嚴肅的姑姑,可依然沒想到她會在這種時候注意到自己,於是有些慌張,悄悄地看了嚴肅一眼,低聲叫了一句:“二伯母。”

“你就是寧可吧?”嚴振芳我這寧可的手,寧可端著敬酒的托盤,身旁跟著拎著酒瓶的嚴肅。伴娘被攔住,下麵的酒也無法敬下去了,一大桌子十幾個人都紛紛側目看過來,寧可有些無所適從。

敬酒之前梁飛揚和嚴肅分好了工,娘家人這邊有嚴肅出麵,生意人那邊由梁飛揚去,以免兩個伴郎同時被灌醉。而且,最關鍵的是梁飛揚也清楚蘇家這幾個大佬不好惹,今天不是談生意,為了淩墨,還是的嚴肅出馬比較合適。

但伴郎是嚴肅的話,跟進來的伴娘必須是寧可。況且蘇翎怎麼說也是蘇家人,娘家人哪有陪著給自家人敬酒的?她這會兒坐在另一桌兄弟姐妹的席上,趁機吃喝呢。

“長得真是好。”嚴振芳握著寧可柔軟細膩的手腕舍不得放開。花一樣的女孩兒配自家鋼鐵一樣的侄子,真是天造地設。

“姑媽。”嚴肅嘿嘿笑著拉過寧可的手,“回頭兒我跟可可單獨來給您老人家敬酒哈!這會兒您先彆打岔。”

“臭小子!”嚴振芳一直很疼嚴肅,從小心底裡憐惜他這個沒娘的孩子,寵他比寵自己兒子更甚,所以嚴肅在她麵前總是沒大沒小。

“這是嚴肅?!”蘇瑳驚訝的問嚴振芳,“你怎麼沒早介紹一下?”

嚴家的大少爺來做伴郎,陪著新郎官兒一桌桌的敬酒,這是何等的體麵?人心勢利,這下蘇家的三位大佬也沒什麼好拿捏的了。

“我也沒想到這混小子來當伴郎。”嚴振芳看了一眼站在新姑爺身邊的大侄子,笑著搖頭,“他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北京幾次,整天忙。他們部隊性質特殊,整年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正給鐘筱雨夫婦敬酒的淩墨劍眉微微一挑,給嚴上校遞了個眼色:謝了。

嚴上校淡淡一笑,又看了寧可一眼,意思很明白:不客氣,回頭爺的事兒你多努力就成。

敬完了這桌長輩之後,四人轉戰隔壁雅間蘇家兄弟姐妹席。

一進這屋,嚴肅的臉色立刻有些冷。

淩墨笑著上前去,率先跟蘇羽的大哥蘇陸庭說話。嚴肅則不著痕跡的瞥了蘇陸軒一眼,側身擋住這隻討厭鬼掃向寧可的目光。這家夥自打寧可進來便沒錯過目光,一直微笑著盯著她看,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媽的,今天若不是淩墨的喜事,真想把這混蛋拎出去練一頓。

相對來說,敬這些哥哥姐姐們可比竟那些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們輕鬆了許多。

蘇家門風嚴謹,家學淵源,蘇家子弟們一個個也都是人中龍鳳,沒有那些偏執輕狂之輩。就算有一兩個兄長對淩墨不怎麼滿意,也都看在自家小妹臉上幸福的小微笑淡淡的過去了。

愛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同是年輕人自然能互相體諒,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為之付出一生的人不容易,自家小妹連孩子都懷上了,其他的話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蘇陸軒是最小的哥哥,酒敬到他這裡也就該結束了。

然而蘇六公子喝了雙杯之後,嚴肅卻沒有立刻結束的意思。轉手拿了個空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該蘇陸軒填滿,及有誠意的笑道:“蘇六少,咱們算是老朋友了。借著淩墨這喜酒,我敬你一杯。”

情敵當前,蘇六公子自然不甘示弱,不就是喝酒嗎?喝!

於是兩個人一碰就乾了。

嚴肅把空酒杯遞到寧可麵前,笑得妖孽橫生:“寶貝兒,給我滿上。”

寧可微微蹙眉,嗔怪的等了他一眼。這等挑戰在寧姑娘眼裡看起來是多麼幼稚,你堂堂一個上校,居然也會這麼無聊?!

“乖。”嚴肅把酒杯就往前遞了一下,聲音極儘寵溺,“聽話。”

他的笑容,他的聲線,他的寵溺的神情在蘇六公子看來都是底線的挑戰。

於是在寧可給他倒滿第二杯酒時,蘇陸軒搶先一步跟他碰杯:“乾。”

第二杯酒喝完,嚴上校在成功挑起蘇六公子的鬥誌後,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吃好喝,我先去陪新郎官敬酒,回來咱們好好地聊。”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蘇六公子下巴微微昂著,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小公%e9%b8%a1。

淩墨四人一走,這屋裡立刻熱鬨起來。

“哎,寧可那小姑娘換了身衣服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真漂亮啊!女孩子皮膚白還是穿粉色好看。”

“是啊是啊,剛我還想小羽毛怎麼又換了個伴娘呢。”

“聽說那個伴郎是個上校?”

“哦?真的假的?”

“小六知道啊!陸軒,剛那個伴郎是寧可的男朋友吧?聽說是個特種兵,你跟他很熟?”

蘇陸軒鬱悶著呢,聽著嫂子姐姐們嘰嘰喳喳的,便沒什麼好氣,隻皺著眉頭嗯了一聲,實在不願意跟這些娘們兒閒聊,便扯了扯領帶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去了。

淩大爺這婚禮的確是場麵。

一家五星級酒店都請不開,蘇家的核心人物到場,跟蘇家有生意來往的Q市人也都帶著老婆孩子來捧場,恨不得把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拎過來跟蘇家人結實,然後明珠海港大酒店的雅間全部被娘家人沾滿。

當然,蘇羽有孕在身,敬酒隻撿著重要的%e4%ba%b2族來,那些生意上的夥伴們隻不過是個過場,一對新人外加伴娘伴郎一起,挨個雅間裡站一站,敬一杯酒,說一句感謝光臨吃好喝好,這一圈兒下來,蘇羽就%e8%85%bf軟了。

淩墨看的實在心疼,於是一咬牙,拉過寧可說:“可可,你帶小羽毛去房間休息,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

寧可皺眉:“這樣好嗎?”

“我結婚我最大,凡事都是老子說了算。”淩墨一身邪氣散開,連寧可也勸不住,況且小羽毛這樣,再走下去身體就真撐不住了。

於是寧可帶著蘇羽去樓上早就開好的總統套房休息,淩墨帶著嚴肅轉戰各個酒桌。

把明珠海港這邊的客人敬完之後,兩個人帶上梁飛揚和蘇翎又去了麗景假日。

麗景假日那邊是淩步雲從國外帶來的幾個好朋友以及寧家至交,還有淩墨道上的一些兄弟們。

長輩們還好,兄弟們見他們老大帶著大姨子來敬酒,紛紛起哄,拉著蘇翎灌了半天,把蘇二小姐給灌的不知東西南北,回來的時候直接睡在了梁飛揚的車上。

一場酒宴從中午喝到晚上,淩墨從酒店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了。

凜冽的北風夾雜著玫瑰的芬芳,讓這海濱城市瑰麗無比。

因為醉酒的關係,梁飛揚把自己的車子交給鄭海卿,交代她把淩墨的大姨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