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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露出那張英氣十足的臉,加上利索的短發,整個人不見一絲狼狽,反而銳氣逼人。

“交給總參二部。”顧易銘邪氣的笑了笑,準備上車。

嚴肅卻忽然飛起一腳,直接踹向顧易銘的後腰。腳風倏然而起的那一刻,顧易銘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下意識的往往一旁閃身,但還是慢了半拍。嚴肅一腳沒踹到他的後腰上而是踢向了他的臂膀。

顧主編‘啊’的叫了一聲,被這一腳踢的一個趔趄,咚的一聲撞到周呈曄的座駕上。那輛黑色的東風猛士特警警車被撞得晃了兩下,周呈曄驚訝的撲過去把顧易銘扶好,並轉頭瞪著嚴肅,低聲吼了一嗓子:“隊長?!你瘋了?!”

“沒事。沒關係的。”顧易銘依然笑得妖孽,伸出右手揉了揉疼痛的左臂,心裡暗暗地想幸虧自己早有防備,不然的話就不是一條胳膊這麼簡單了,今天怕是要在老大的腳下丟半條命了。

“你個混蛋!”嚴肅猶自恨恨的瞪著顧易銘。

周呈曄十分的不解,扶著拉著顧主編往車裡去,一邊開門一邊問:“你怎麼得罪他了?”

“這不是利用了一下他老婆嘛。”顧易銘無所謂的笑了笑,當初他決定聯合寧可布下這一招請君入甕的計謀時,就想到他家老大要跟自己翻臉的事情了。

但這也是萬不得已嘛!泱泱華夏十幾億人口,若想找一個潛藏在其中的女人是多麼的不容易啊!若不是用這一招,恐怕顧主編十天十夜不睡覺也捉不到人。

不過,當他看見那個嬌豔明媚的小姑娘被那個男人婆挾持著從機場裡走出來時,心裡也著實痛了一下,暗暗地罵了自己一聲造孽,也當真有幾分後悔,那是他家老大的心尖子啊!

把老大的心尖子給折騰成這樣,就算是挨一腳也認了!

寧可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

丁皓然給她用的迷[yào]藥性很強,又是針劑注射,她當時也是憑著手指的疼痛才保持一絲理智,當知道自己安全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按照丁皓然給她注射的劑量,她應該是昏睡四十八小時的。淩墨和嚴肅把她帶寧家,家庭醫生給她注射了一瓶稀釋藥物的生理鹽水她才能在第二天醒來。

寧可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自己床頂上層層疊疊的花邊帳幔,然後微微轉臉,看見的便是坐在床邊雙手撐著額頭的嚴肅,她歉然的蹙了蹙眉頭,伸出手去觸摸他。

嚴肅立刻警醒,看見已經醒來的寧可驚喜的握住她的手,啞聲說道:“寶貝兒,你醒了。”

“嗯。”寧可笑了笑,乾裂的%e5%94%87裂開了細小的扣子,沒有疼痛感,卻隻覺得一絲腥甜。

“水。”嚴肅忙端過一杯溫開水,一手把寧可扶起來,水杯送到了%e5%94%87邊,“慢慢喝。”

寧可慢慢地喝了一杯水,動了動身子,把床空出一塊兒來,說道:“我沒事了,你睡一會兒吧。”

“嗯。”嚴肅真的是累了,之前他擔心藥物有副作用不敢離開,這會兒看見寧可安然無恙的醒來,懸著的心放下去,困意頓時湧上來,抬手把水杯放好,解開皮帶扣把作訓褲%e8%84%b1掉,直接鑽進了被子裡。

寧可被他手腳並用當抱枕抱在懷裡,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聽見他悠長的呼吸聲。於是蹙眉暗歎,這人得累成什麼樣兒了,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反正大冷的天也沒什麼事兒,被心愛的男人抱著睡覺是最美好不過的事情了,於是寧姑娘把臉偎進嚴上校的懷裡,閉上眼睛繼續跟周公約會。

這邊寧家花園裡一對情侶睡得溫馨美好,酣暢淋漓。那邊特警支隊的特彆審訊室裡,顧主編的手臂纏了一圈白色的紗布,正盯著被銬在特質的椅子上的丁皓然妖孽的笑著。

“丁皓然,代號J,法國國籍,華夏後裔,來自IZO雇傭兵團。五歲時因為飛機失事失去父母被送進福利院,一年後被一個以色列老雇傭兵收養,十三歲時第一次參加雇傭兵團的集體任務,以槍殺三人,近身格鬥殺兩人的成績正式成為IZO的成員。十七歲時因一次任務受傷,被留在普羅旺斯休養。正是在那個時候你認識了一個來自華夏的小女孩,也就是兩日前被你在機場劫持的寧可……”顧易銘侃侃而談的同時看著丁皓然臉上冷硬的表情。

“哎,我說……”顧易銘輕笑著湊近了丁皓然的臉,問:“我調查的資料中顯示,十三年前你跟寧可在一起相處的很愉快啊!你是為什麼要對她下狠手?難道真的是為了錢?可這次機場的行動,並沒有人給你錢吧?說說,是不是有什麼很有意思的交易?”

“哼。”丁皓然冷冷的瞥了顧易銘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不想說?”顧易銘輕歎,“我敬你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有幾分英武之氣,所以才會%e4%ba%b2自問你。不然的話把你交給彆人,我怕你會很沒麵子。”

“我跟你沒話說,我要見我的律師。”丁皓然冷冷的彆過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你的律師?”顧易銘訝然失笑,“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這件事情還沒遞交到法庭審理,所以你的律師暫時不能見你。”

丁皓然立刻怒了:“你這是侵犯人權!”

“人權?”顧易銘肆意的笑了起來,笑夠了才轉過臉彎下腰,認真的看著丁皓然的那雙單眼皮眼睛:“很好,待會兒你就知道什麼事侵犯人權了。”

說完,顧主編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對著身後的一個穿防爆服的周呈曄說道:“周隊長,懷疑這人是職業間諜,來此竊取國家機密,為了國家的安全著想,還是把她送交情報部處置吧。”

“Fuck!我不是!”丁皓然一聽說送交情報部,立刻急了,中英文臟話一股腦往外冒:“誰他媽的是間諜?!老子不是!”

“不是啊?”顧主編微笑著,用沒受傷的右手捏著下巴輕輕地搖頭,心裡暗暗盤算著自己被老大把手臂顧踹骨裂的仇怎麼報回來。

“不是!”丁皓然惡狠狠地瞪了顧易銘一眼,開始反擊:“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審訊我?!你們華夏沒有司法部嗎?!”

“你要找司法部啊?”顧易銘回頭看了一眼周呈曄,笑得更加搖曳生姿:“周隊長,麻煩問一下,間諜罪的話上軍事法庭是什麼後果?”

“我不是間諜!我對你們華夏的情報沒有任何興趣!”身為雇傭兵出身的丁皓然當然知道間諜罪是什麼後果,她隻不過是劫持了一個華夏姑娘,那姑娘還是她的舊相識,她沒有害人之心,隻是想帶著心愛的姑娘遠走高飛去過一段沒人打擾的日子而已!

“你說你不是?你有證據嗎?”顧易銘輕笑。

“你說老子是,你有證據嗎?!”丁皓然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該死的男人!她本來就討厭男人,麵對這個長相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厭惡!你說你一個男人長這麼漂亮讓女人怎麼活?!

你說你他媽長得好看也就算了,為什麼還長了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睛?!還有,你他媽對著老子頻頻放電,到底是何居心?!

丁大俠發誓,等她獲得了自由,她一定要想辦法毀了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

“你劫持的人就是證據!”顧易銘笑得很是得意,寧可身份沒那麼敏[gǎn],但嚴肅絕對夠級彆了。劫持墨龍大隊行動中隊隊長的女人可不是小事。

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我劫持的人足以證明我不是!你把寧可叫來!我要跟她說!”丁皓然眼前一亮,寧可一定會為自己證明的,一定會!

“她現在沒時間見你,她忙著呢。”忙著睡覺,忙著陪老大,忙著在床第之間纏綿不休……

“沒關係,我可以等。”丁皓然冷笑。身為一個雇傭兵,什麼苦沒吃過?她相信她絕對會出去,絕不會輕而易舉的死在這裡。

“那好,你慢慢等。”顧易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回頭看了看周呈曄,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周呈曄對這位漂亮的小爺是萬般摸不著頭緒。

顧易銘的身份他一點也不清楚,隻知道這個人是隊長的一個兄弟,姓顧,卻完全沒有把這個姓跟上頭某個大家族聯係起來,因為周呈曄連嚴肅的真實身份都不怎麼清楚,更不可能因為一個姓氏就聯係到牟大家族。

他認為這人應該也是某個世家的公子哥兒,不過就是人長得漂亮,嘴皮子利索點罷了。

所以他一直以為這也不過是一個跟在隊長身後聽喝的小紈絝,但後來見這家夥被老大一腳踹裂了手臂骨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心裡忍不住感慨,這也算是條響當當的漢子啊!

從審訊室裡出來,周呈曄把顧易銘帶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進去後把門關好,周隊長從身上摸出一包軟中華來,彈出一根遞過去。

顧易銘笑著抽出一根銜在嘴裡,借著周呈曄遞過來的打火機點了煙,輕輕地吸了一口,隨性的吐了個煙圈兒,愜意的靠在黑色PU沙發上翹起了二郎%e8%85%bf。

周呈曄自己也點了一根煙,在顧易銘對麵坐下來,咳嗽了一聲,問:“這事兒還是應該交給司法部門審判比較合適。綁架罪有輕有重,像她這樣二次綁架的,就算是外國籍也應該判不輕。”

最重要的是她綁架的是隊長的女人,周隊長這輩子都必須認的大嫂。就算是從他這一關,也絕不會輕易地放過這男人婆。

顧易銘卻隻是微笑著搖頭,一個字也沒說。

周呈曄摸不準這位公子哥兒的心性,還以為他要借此機會耍什麼花樣兒玩,便誠懇的勸道:“這事兒不是小事兒,已經驚動了公安係統,必要的過場是要走的。人不能在我們這裡出紕漏。所以……”

“你放心。”顧易銘笑著開口,“我不會玩兒死她的。”

玩兒不死玩兒殘了也不成啊!周呈曄有些犯愁。說心裡話,他還真希望這位少爺把裡麵那男人婆給玩兒殘了,彆的不說,就衝那混帳女人綁架了他家隊長的女人,周呈曄就沒想饒過她。隻是,這人若是從他這裡出了問題,身為特警支隊長的他跟上麵沒法交代啊!

“放心。”顧易銘依然笑得明媚,“不會讓你難做。”

“那就好,那就好。”周呈曄連連點頭,不是他膽小怕事,實在是他這個位置太過敏[g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