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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幾分可能是精神病。

女廁所裡,蘇羽推門出來看著隔壁依然緊閉的隔間門,問道:“可可,你還沒好?”

“馬上,你先出去吧。”

“哦。看你男人那麼不放心的樣子,你該不會是也有了吧?”

“有什麼啊?”

“寶寶啊。”

“也?!~”寧可頓時抓住了重點,“小羽毛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蘇羽趁著寧可還沒出來的時候轉身跑了。有些事情就怕死黨拷問了。

外邊兩個帥哥繼續等了不到三分鐘,蘇羽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先出來,嚴肅立刻問:“寧可呢?”

“還在裡麵,馬上就出來了。”蘇羽好笑的走去洗手盆洗手時忍不住回頭笑,“你怎麼那麼緊張啊?”

淩墨剛要解釋什麼時,便聽見裡麵有人喊了一聲:“yan——”

那聲音很低,有些悶,連聲調都沒有。但淩墨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寧可的聲音。當他反應過來想要往裡衝的時候,嚴肅已經衝進了女廁所。

女廁所內本來就因為突發意外而激起一片驚呼尖叫,嚴上校衝進去後更是各種流氓混蛋聲此起彼伏。

嚴肅進去的瞬間看見廁所一角的窗戶大開著,窗戶下麵一條印度印花長絲巾掉在地上。他一個箭步衝過去,長臂一伸上半身探出窗口與後把住外邊的飛簷,然後長%e8%85%bf一收,整個人如一條靈活的蛇一樣鑽了出去。

若非%e4%ba%b2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會從那麼小的窗戶裡鑽出去。

嚴肅這一縱躍引得女廁所裡尖銳的驚叫聲更是變本加厲。

蘇羽匆匆的跑進來時,早已經不見了嚴肅的蹤影,隻得跑過去撿起了那條絲巾慌張的跑出去交給淩墨,淩墨握著絲巾,陰沉的臉色堪比千年寒潭,多餘的話一句沒說,隻吩咐身邊的人散開,堵住機場的每個出口仔細尋找。

蘇羽擔心的拉著淩墨的手臂連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跟我說?!可可不會有事吧?是誰想害她啊?!居然還敢在你和嚴肅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小羽。”淩墨伸出手臂把蘇羽抱進懷裡,低聲安慰,“放心,可可不會有事的,我先送你去車裡。”

“我……”蘇羽想說我就在這裡等,可話沒說出口人就被淩墨抱起來往外走。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劫持了蘇羽,淩墨隻怕能把天給捅下來。

外邊的停車場上有一輛黑色的奔馳房車是淩墨的,這輛車經過了改裝,防彈,防暴,裡麵客廳臥室布置的細致而舒適。

淩墨把蘇羽放進車裡後再三叮囑:“不許出來,老實呆在裡麵。”

蘇羽知道自己這時候出去就是添亂,便使勁的點頭:“我不出去,你快去找可可。”

淩墨又吩咐司機和保鏢好好看著,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輛車之後方轉身下車。

而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紅色長款毛呢大衣,一頭長卷發圍著厚毛線圍巾的女人從機場裡走出來,懷裡還攬著一個病怏怏的穿著黑色牛仔褲和深灰色羽絨服的少年。

那少年仿佛病的很厲害,一雙長%e8%85%bf走路都發軟,完全依靠女人抱著他往前走。

淩墨一心尋找寧可,並沒在意這兩個人,隻是在與他們擦肩而過時驟然回頭,一雙冷冽的眸子鎖定那個病怏怏的少年三秒鐘後忽然厲聲喝道:“站住!”

穿紅呢子大衣的女人身形微微一怔,加快了腳步。淩墨剛想欺身上前時,背後有人冷冷的一聲把他原地定住:“彆動。”

被槍指著的感覺不是那麼尖銳,但卻十分鮮明的感覺到死亡的靠近。淩墨沒有動,隻是淡然輕笑:“膽子不小啊,敢在這種地方拔槍?”

身後的人尚未來得及回答,後腰便被一隻沙漠之鷹抵住。而走在前麵那個穿紅呢子大衣的人已經被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瘦男人擋住了去路。

“美女,你好,”顧易銘俊美得雌雄難辨的臉上帶著傾倒眾生的微笑,吊稍兒斜飛的桃花眼波光瀲灩,風情萬種,“需要幫助嗎?”

挾持著寧可的丁皓然微微一怔,心想這位個子高高俊美異常的家夥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讓開。”美色當前,丁皓然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彆這麼無情嘛。我是看你有些吃力,好心想要幫助你而已。”顧易銘輕笑著迎著丁皓然走了兩步。

丁皓然心知不好,下意識的把懷裡的人抱緊,擰眉低斥:“閃開!”

“美女,我是好心幫你哦!”顧易銘顧盼生輝的桃花眼裡都是笑意,好像是看著心愛的久彆的情人一樣溫暖,把丁皓然看的心裡一陣陣發毛——這貨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不認識你!躲開,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丁皓然左手控製著昏迷狀態的寧可,右手已經拔出了一柄匕首。

“把寧可交給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嚴肅從一側閃身而出,手裡端著的是一把微型衝鋒槍。

槍口指著丁皓然的腦門,讓她頓時覺得全身的血脈都凝住,氣息不同,呼吸不暢。

此時,周圍早就被淩墨的人控製住,周呈曄也已經得到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顧易銘既然選擇%e4%ba%b2自動手,那就必定是萬無一失的。

“美女,我好心幫你,你卻不領情,真是叫人傷心。”顧主編演戲演上了癮,頗有爭影帝的勁頭兒。

“哼,我得不到的人,誰也彆想得到!”丁皓然心一橫,揮手把手裡的匕首抵在寧可的咽喉處。

寧可原本是被丁皓然打暈,後又給她嗅了迷[yào],這會兒被打的暈眩已經過去,迷[yào]發揮作用讓她半睡不醒,隻覺得自己是被人摟著控製在懷裡,耳邊有人爭吵,卻拚了命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於是隻得痛苦的‘哼’了兩聲。

“寧可!”嚴肅沉聲喊著,“醒醒!”

寧可下意識的扭了扭身子,丁皓然手臂一緊,牢牢地箍住她,轉頭威脅嚴肅:“叫他們都退開!不然彆怪我手下無情。”

嚴肅神色一閃,當初寧可被綁架的時候他果斷開槍的事情再次浮現在眼前。

時至今日,他對自己的槍法一如既往的自信,可卻不敢開槍了。

丁皓然不是地痞流氓,她是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雇傭兵,如果自己開槍,她會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寧可拉過來擋子彈。那是人求生的本能,嚴肅不敢大意。

就算他明白這個男人婆對寧可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也不敢賭。像丁皓然這種刀尖上%e8%88%94血的人,哪裡知道什麼深情厚誼?在她的心裡,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她的性命吧?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所謂的嗬護,所謂的愛?”嚴肅鄙夷的睨著丁皓然,傲然霸氣,宛如君王。

丁皓然莫名的心虛,側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頭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的寧可。

那一眼,不過是不到一秒鐘的瞬間。⊕思⊕兔⊕在⊕線⊕閱⊕讀⊕

但對嚴上校來說足夠了。

他的身體忽然前傾,以身體極限的速度衝到了丁皓然跟前,飛起一腳踢到了她的肩頭。

嚴肅在全力發難之際絲毫沒有留力,排山倒海的一腳踹過來,丁皓然縱然身手過人,於萬分危急之時抬手擋了一下,也終究是輸在了先機上。

丁皓然的身體被嚴肅一腳踹的騰空而起,飛出去一張多遠才堪堪落地。寧可被她臨飛前帶了一把,眼看著要摔倒在地,嚴上校已經長臂一伸把人撈進懷裡。

不過是一瞬間,整個局勢便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寧可被嚴肅安全的護在懷裡,原本拿槍指著淩墨的姑娘被墨十七和十九兩兄弟擒住,而丁皓然也被顧易銘一腳踩住了當%e8%83%b8,笑眯眯的俯視著她,嘴欠的揶揄:“喲,我說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女,怎麼這%e8%83%b8脯比飛機場還平?”

丁皓然氣得差點血濺七步而死。

寧可已經醒了過來,但因為藥性未散的關係,全身乏力,隻能靠在嚴肅的懷裡,呢喃著說了一句:“不要讓她死……”

嚴肅眼神一凜,看了一眼顧易銘。

顧易銘長眉一挑表示聽見了,腳上的力道又加了些。這個害得自己三天三夜沒睡覺的臭女人是罪該萬死,但既然大嫂說了不讓她死那就不讓她死好了。不過用力踩她幾下是要不了她的命的,所以趁這個時候多踩踩她,消消氣也好。

嚴肅把寧可送進房車裡跟蘇羽放到一起,蘇羽見了寧可忙上前來把人摟進懷裡,連聲問:“沒事吧?可可這是怎麼了?”

“看好她,不要讓她出去。”嚴肅把寧可放到座位上便要起身離開,寧可卻反手抓住了他。

“……”嚴肅頓時有一股要殺人的衝動。

因為寧可抓住他衣袖的手上沾著血漬,而那血漬不是彆人的,正是寧可自己的。

原來這死丫頭為了抵抗迷[yào]的藥性,偷偷藏了針在袖子裡,丁皓然對她使迷[yào]的時候,她居然用針刺自己的手指,以保持清醒。

寧可隻得甜甜的笑著去化解嚴肅冰冷的眼神,說話的語調也軟的不像話:“嚴肅,不要殺她,她畢竟救過我,而且,我知道她並不想殺我。”

嚴肅的手捏著寧可沾了血漬的手指放到嘴裡,把她指尖的血漬一點點的吸吮乾淨。血腥的味道讓他狂躁,又讓他平靜。

那一刻,他整個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厲劍,鋒芒畢露,殺氣騰騰。

半晌,直到寧可的指尖又恢複了往日的白白淨淨,嚴肅方低聲歎了口氣,一身的鋒芒漸漸地收斂,溫柔的說了一個字:“好。”

嚴肅回來的時候顧易銘已經收回了那隻穿著歐版長筒靴的貴腳。而丁皓然也已經被特製的手銬銬住了雙腕,跟她的搭檔小姑娘扭到一起,送進了一輛特製的警車裡。綁架罪雖然不至於判死,但在華夏也是不輕的罪過,上了法庭自然有公判。

顧易銘看見嚴肅陰沉著臉走過來,忙止住腳步等著他家大哥的吩咐。

“打算怎麼處置?”嚴肅冷冷的瞥了一眼丁皓然。黑色高筒靴一直裹住膝蓋,大紅呢子風衣上沾了點灰塵,長卷發發套已經被摘掉,臉上的真皮麵具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