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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半,剩下的事件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來不及休息。

京城,某繁華街市的一家小咖啡廳裡。嚴肅和尚雅慧相對而坐,每人手裡端著一杯咖啡。

“嚴上校,找我有事?”尚雅慧優雅的攪著咖啡,咖啡的香味在鼻尖彌漫,她卻一口也不喝。

嚴肅把手中的銀質湯匙往咖啡杯裡一丟,冷聲問:“你到底想乾嘛?你是不是覺得你兒子現在不姓嚴了,我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喲?”尚雅慧揶揄的輕笑,“嚴上校火氣很大啊?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養病,好像沒介入你的婚姻大事啊。怎麼,我離開了你們嚴家,你的婚事還沒被通過啊?你爺爺不是很疼你嗎?不過是個死去二十多年的黑道地痞的女兒,這對老爺子來說,%e5%b1%81大事兒都不算啊。”

“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嚴肅冷笑,“我這次來見你不是因為寧可。”

尚雅慧微微一怔,笑得更加優雅:“喲,現在在你的心裡還有比寧姑娘更重要的事情啊?”

嚴肅把她那一瞬間的怔忡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暗罵:媽的,果然是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在搞鬼。

“當然。”嚴肅現在已經確定寧可的劫持跟尚雅慧有完全的聯係,隻是這件事情尚雅慧是暗中做的,他也沒必要光明正大的報複。玩陰的,嚴上校也不怕誰。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尚雅慧優雅的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又微微皺眉,“這家的咖啡真難喝。”

“是嗎?”嚴肅微微笑了笑,問:“不知道這咖啡裡加上XL—2麥角酸二乙酰胺的話,味道會不會更好一些?”

尚雅慧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嚴肅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認真的關注著她所有細微的動作或表情,繼續追問:“怎麼,尚女士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挺熟悉?”

尚雅慧到底是身經百戰的人,不過是眨眼的一瞬,整個人便恢複了平靜。她輕笑著又喝了一口咖啡,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說的不就是致幻劑嘛?而且XL型號的致幻劑早就淘汰了,那是十幾年前的東西了。”

“你對這個很有研究?”

“研究說不上,我之前的工作你也知道,少不了跟這種東西打交道。所以知道一些基本知識。怎麼,難道你今天請我喝咖啡是跟我這個早就退役的老兵來虛心請教這種致幻劑的?”

“不是。”嚴肅依然盯著尚雅慧的表情,似乎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對窟窿來,“我隻是偶然聽說二十三年前你曾私自從國外購進過兩支這種型號的針劑。所以想問問尚女士,這種致幻劑的效果如何?”

尚雅慧低眉品著咖啡,刷過睫毛膏的長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咖啡杯遮住了一小半兒臉,隻留下一個優雅的外表,叫人一時猜不透她的表情。

咖啡喝完,尚雅慧才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e5%94%87角,抬起眼來看著嚴肅,笑道:“早年間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我嘗試過至少十幾種型號的致幻劑,你說的這種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記不清了。”

“不。”嚴肅依然盯著尚雅慧的眼睛,“自己用和給彆人用的感受怎麼可能一樣呢?你自己用過十幾種,感受自然記不清了,我隻是想問你,給彆人用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尚雅慧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刑訊人員,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想你問錯人了。”

嚴肅冷聲一笑,移開了目光。

尚雅慧依然端坐在那裡,心裡卻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這混蛋如果再繼續盯下去,自己飛露出馬腳不可!

從咖啡館裡回來,尚雅慧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反鎖了房門。

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支特製的手機,撥打了一個國外的號碼。

電話打出去很久才被人接聽,從對方的聲音就能聽得出是在睡夢中。

“喂?卡爾!”尚雅慧低聲說道,“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尚?!”男人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靠在床頭揉著眉心抱怨,“噢,我的上帝!我在休息啊!是什麼事情讓你連時差都忘了!”

“我遇到麻煩了。”尚雅慧穩了穩心神,再次從心裡暗暗地分析憑著嚴肅的渠道能把當年的事情調查到什麼程度。

“說吧,我已經清醒了。”

“是二十三年前那兩支致幻劑的事情。”

“噢!上帝,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年,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現在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能知道什麼?那個女人的屍體早就灰飛煙滅了!他們能抓到什麼證據?”

“我不知道,但我敢確定他手裡一定有什麼證據,雖然不能完全證明什麼,但那至少是我的把柄。我擔心他會利用這個把柄……”尚雅慧說不下去了,因為她也猜不透嚴肅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他媽媽翻案?應該不是。如果他真的查清楚了,首先要做的不應該是來找自己,而是立案偵查,或者更激烈的手段,就算是他沒有完整的證據,也應該去找嚴振國而不是……

等等!

嚴振國?!

尚雅慧忽然靈光一現——嚴振國堅持離婚,而且在離婚前不止一次提到盛瑾玉,難道是因為他也知道了什麼?!

“尚?”

“尚?!”卡爾在電話那邊不耐煩的叫了兩聲。

尚雅慧回神:“卡爾,先這樣,這件事情我需要徹底的理順一下,你先睡吧。回頭我再跟你聯係。”說完,尚雅慧不等對方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大洋彼岸,從睡夢中完全清醒的卡爾皺著眉頭看了看手裡的電話,咕噥了一句臟話把話筒拍回去,繼續鑽進被窩裡睡覺。

尚雅慧忐忑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來一照鏡子,差點嚇得驚叫出聲——鏡子裡那個眼睛浮腫,眼圈泛青,臉色蒼白足以媲美女鬼的人是誰啊!

尚大孝子進門給老娘請安,看見尚大貴婦的尊容後也嚇了一跳:“媽?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尚雅慧疲憊的搖搖頭:“沒有,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沒睡好。”

“夢見什麼了,臉色這麼差?”大孝子很體貼的靠在老娘的床上,給老娘掖了掖被角。

“夢見之前接受訓練的事情。”尚雅慧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耐力訓練,他們給我注射辣椒素,用針灸的方式提高痛感,我被綁在特製的椅子上痛的死去活來……”

“媽媽!”大孝子長臂一伸把老娘摟進懷裡,“彆說了。以後不會有那樣的日子了,你放心。”

哄好了老娘,尚昭輝下樓吃了簡單的早餐,開車去九辰集團公司總部上班。

這幾天尚雅慧越發放開,把更多的事情都交給兒子去處理,擺明了就是全麵培養他的節奏。公司上下也在尚雅慧嫡係的配合下,竭力的培養太子爺上位。

當然,尚雅慧不是真病,就算病了那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公司裡哪些人跟兒子作對還是瞞不住她的,有一些她故意留給兒子處理,而有一些則直接用手段解決。

是以尚昭輝進公司以後,小事不斷大事沒有,也真正的一點點走向成熟。

公司裡尚昭輝也有了新的頭銜:董事長特彆助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尚特助今天來的不算晚,不想一進辦公室便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了。

“?”尚昭輝看了一眼身後跟進來的秘書。

“哦,尚特助,這位嚴先生一早就來了,說找你有重要的事情。”秘書是尚雅慧的心腹,自然知道嚴肅的身份,所以一開始就沒敢阻攔。

“大哥?”尚昭輝這才看清來人,忙走過去問,“你怎麼來了?”

嚴肅淡淡的掃了秘書一眼,秘書識趣的退下去。

“我來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嚴肅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了二郎%e8%85%bf,慵懶閒適,一點兵樣子都沒有,儼然一副紈絝大少的樣子。

“哦。”尚昭輝猜不透嚴肅的心思,事實上從小到大他在這位大哥麵前就是弱者。雖然同是嚴家人,他卻永遠沒有大哥那樣的氣場。

在他麵前,他似乎永遠都是抬不起頭來的私生子。就算如今他已經更名改姓,一再聲稱跟嚴家沒有了任何關係,但當這位大哥坐在自己麵前時,他還是抬不起頭來。

“怎麼樣?當企業高管的日子還不錯吧?”嚴肅扮演起知心哥哥,怎麼都叫人覺得違和。

這也太詭異了。尚昭輝無奈的想,你有話不妨明說,乾嘛跟我在這裡繞彎子呢?

“還好吧。媽媽身體不好,我也隻能多努力些,不然我怕她會撐不住。”

“不至於吧?”嚴肅笑得吊兒郎當,全沒誠意,“我可是一直覺得你媽媽很強悍的。你想想,她可是情報處的一名優秀密工,經受過嚴格的訓練,而且還是立過很多軍功的女少校。”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尚昭輝微微皺了皺眉頭,暗想母%e4%ba%b2昨晚沒睡好肯定是嚴肅跟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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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情比金堅 第三十一章 嚴上校的真正目的

嚴肅漫不經心的坐在那裡,眼風稍微一掃尚昭輝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昨天對尚雅慧說的那些話已經起到了作用。

其實他也想過乾脆把這件事情抖摟出來讓公安人員去查,但細想之後便忍住了。

一來是單憑那份資料不足以把尚雅慧一次性扳倒;二來是嚴肅也不想看著尚雅慧那麼快就完蛋。深仇大恨一次性報了當然好,但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受折磨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份資料的來曆並不是很明確,公安部一直沒查到寄送這份資料的人,所以不能確定是不是有心人所為。

嚴家人身份特殊,為了防止家庭矛盾被人利用,嚴肅也不能把這件事情公開化。

尚昭輝坐在嚴肅對麵,雖然不能直勾勾的盯著他,卻也是時不時的瞄一眼過來,可是他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