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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嚴肅,但自保逃%e8%84%b1的本事應該是一流的。

至於樓頂那個潛伏的槍手,在警員發現的時候已經死在原地。

這是一個看上去極其普通的男人,穿著送水工的衣服,懷裡抱著一把半自動步槍,嚴肅那顆子彈打中了他左臉,沙漠之鷹的子彈從顴骨下麵穿過去,撕爛了他的臉皮和左耳,洞穿了他的頭顱,瞬間斃命。

警察們負責清理現場,拍照,做詳細的記錄。

嚴肅則帶著寧可借了一輛警車直接離開。

墨十九又回到了他隱形護衛的位置上去,默然消失。

回去的路上,寧可一直握著嚴肅受傷的那隻手,眼圈兒通紅卻沒有眼淚,隻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認識那個劫持你的女人?”嚴肅用沒受傷的手撫摸著寧可的後腦勺,試圖給她最溫和的安慰。

“嗯,她曾經救過我一次,在十三年前。”寧可把丁皓然偶然間救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十多年沒見,想不到她居然會變成這樣,而且……是做這樣的事情。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是一個傳說中的女俠。那麼相信她……”

“她應該是雇傭兵。憑她的身手,應該是從小就是在傭兵團裡長大,經過嚴格正規的訓練至少十五年,甚至更多。”

“我真傻。居然會相信她……”寧可看著嚴肅手上簡單包紮的傷口,十二萬分的自責。

“嗯,我也覺得你是個傻丫頭。”嚴肅低低的笑著,把寧可拉到自己的懷裡,“不過,我就是喜歡你的傻,你說這可怎麼好?”

寧可無語的抬起頭,倔強而委屈的瞪著他,大眼睛裡眼淚汪汪。

前麵開車的警員悄悄地瞥了一眼觀後鏡,偷偷地笑了。

丁皓然從彆墅三樓的後窗直接跳下去,沿著早就留好的路線離開彆墅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找了一棵大樹藏匿上去,用微型望遠鏡關注彆墅的動靜。

當她看見那顆子彈打在寧可踏過的草坪時,差點沒從樹上跳下去再衝回去。

媽的!丁皓然捏著望遠鏡看見寧可沒事,才忍住沒跳下去。後來她看見嚴肅把寧可抱進了一輛警車裡才悄然離開。

晚上,丁皓然和她的搭檔開了一輛半新不舊的黑色奧迪Q5出現在蘇州郊區的一棟民居的附近。這棟民居是有年月的建築,灰瓦白牆,牆皮和瓦當上都是苔蘚斑駁,偶有牆皮%e8%84%b1落,露出裡麵的青磚。

經過細心勘察,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丁皓然從車上下來,吩咐搭檔把車開走,自己則閃身進了院門。

天氣陰冷,屋子裡的燈光也泛著一層冷色。

丁皓然走到屋門口抬腳踹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廳裡空著,左手邊的百寶閣內有一張大書桌,書桌後坐著一個男子,一身灰色的中山裝,正用筆電敲著字,不知是忙著什麼,聽見偌大的門響依然無動於衷。

丁皓然兩步跨進去,‘砰’地一聲,一拳砸在書桌上,紅木書桌顫了顫,男人皺著眉頭仰臉看著丁皓然,滿眼的不悅。

“尚永軍!我說過,不許動她!”丁皓然雙眸燃著怒火,咬牙質問:“你居然派了人朝我的人開槍?你他媽的找死!”

“J!”尚永軍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和丁皓然保持平視,“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潛伏在樓頂的狙擊手!”丁皓然怒氣衝天的質問,“是怎麼回事兒?!”

“哦。”尚永軍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那不是我找的人。”

“但我們在那裡的消息隻有你知道!你他媽的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說著,丁皓然伸手抓住尚永軍的衣領,另一隻手在腰間一摸,拔出一把袖珍手槍來抵住了尚永軍的太陽%e7%a9%b4。

“這事兒真不是我安排的!”尚永軍臉色蒼白,連連擺手。任誰被槍口抵住腦袋恐怕也難以平靜,更何況尚永軍隻是個商人而已。

“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丁皓然冷笑,眼神好比嗜血修羅。

“信!信!”尚永軍額頭上的開始滲出顆顆汗珠,“所以你要相信我絕沒有那樣做!我答應你不難為那個姑娘的!況且,我找了你,怎麼可能再安排彆人?”

丁皓然也估量著尚永軍沒有那個膽量,於是手上用力,用槍口推了推尚永軍的腦門,問:“那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我……誰也沒說啊!如此機密的事情,我能讓誰知道?這消息一走漏出去,你還有辦法離開,而我隻能等死!你說我能自己往火坑裡跳嗎?!”尚永軍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暗暗地後悔,真不該把藏人的地方告訴尚明慧。這件事情肯定是尚雅慧的主意。

“誰也沒說?”丁皓然冷笑,“你老板呢?她也不知道嗎?”

“她?她隻是讓我去做這件事情,並不問過程。這事兒我也沒必要跟她詳細彙報。況且,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一直在休養,也沒這個精力。”尚永軍不得不說瞎話,因為這事兒就算把尚雅慧拉出來也擋不住自己腦門上的這把槍。

“你替我轉告她,如果是她做的,我也一樣能一槍崩了她。”丁皓然又推了尚永軍的腦袋一下,把手槍收回來把玩著,補充了一句,“從今天起,寧可的安全就和你的性命連在一起,我不管是誰傷害到她,我都算你一份兒。你這顆腦袋先記在你的脖子上,回頭她若是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先解決了你。”

“你這……”尚永軍皺眉咧嘴,心裡叫苦,這不等於花了十萬美金請了個殺神進門嗎?

丁皓然懶得再廢話,冷聲哼了一下,轉身離開。

尚永軍呼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老半天才穩住心神,抓過手機給尚雅慧打電話。

尚雅慧此時正在床上喝湯,湯是嚴明——不,現在已經更名為尚昭輝。是尚昭輝%e4%ba%b2自請了一個老婆婆來家裡燉的,據說這老婆婆的爺爺曾經是宮裡的禦廚,專門給太後老佛爺做過飯。

至於之前清宮裡的禦廚都是太監,哪裡來的子孫後代的事情,尚昭輝孝子根本沒來得及考慮,因為他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回家還要忙,忙著學習,忙著處理公事,忙裡偷閒還要跟遠在巴黎的慕雲通個電話,並且要照顧好母%e4%ba%b2,哪裡有時間去追究禦廚哪裡來的孫女?

隻要他家裡的太後老佛爺說這婆婆燉的湯好喝,那她就是禦廚。

尚永軍的電話打過來,嚴明先替老佛爺接了。

“喂?舅舅?”

“小明?”尚永軍再次穩住心神,“你媽媽呢?”

“我媽在喝湯。是公司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啊,是啊。有一筆國外的訂單出了點麻煩,你讓你媽媽接一下電話,我得跟她請示一下。”

尚昭輝把手機遞過去:“是大舅。”

尚雅慧把喝了一半的湯遞給兒子,說道:“這個湯有點鹹,你先拿下去吧,再幫我切兩片橙子來,我嘴裡有點苦。”

“好。”尚大孝子點點頭,端著半碗湯走了。

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尚雅慧等兒子出了房門才低聲問:“怎麼回事兒?!”

“是你派人對那個姑娘出手的嗎?”尚永軍的聲音壓得很低,尾聲發顫,餘悸猶存。

“怎麼,失手了?”尚雅慧一點也不著急,憑著嚴肅的手段,一個普通的狙擊手怎麼可能在他的麵前要了那個姑娘的命呢,她本來也沒打算成功,隻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

她也隻是想跟他提個醒,在老娘麵前,不要太囂張!

“董事長!”尚永軍聽見自家堂妹電話裡輕蔑的那一笑,就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嚴重,再想起那個女傭兵臨走時的那幾句話,大冬天的頓時汗濕了內衫,“這可不是小事兒!你千萬要三思!”

“我知道。”尚雅慧滿不在乎的笑,現在她雖然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嚴家,但是兒子上進了,懂事了,願意為自己分擔了。

九辰集團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在自己的手裡,那麼大的上市集團,分公司遍布全國各地,甚至早就打出國門,一些工業項目也已經進駐到東南亞以及非洲大陸。

連英美日等幾個發達國家也都有投資,甚至還引進外資開設了新的海洋項目。

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算沒有嚴家做靠山,自己也依然什麼都不怕。

況且,自己現在不是嚴家的人了,一些事情做起來也更加沒有顧忌。

嚴肅的婚事?老娘才懶得操心。隻是這混蛋用儘千方百計把自己從嚴家趕出來,總不能叫他好過。就算不能讓他痛不欲生,也得敲打敲打他,讓他不要太得意了!

“好了,沒什麼事情我掛了。以後有事儘量白天說。”尚雅慧聽見腳步聲,知道兒子就要上樓了。

“董事長,我的話,你一定要記得啊!”尚永軍害怕他這位堂妹腦子一熱再去做什麼事情,連帶著自己哪天被崩了腦袋。

“行了!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忽然間這麼膽小。不說了啊,我這兒有事兒呢。”尚雅慧說完不等尚永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哎!”尚永軍對著電話歎了口氣,心想我膽小?我膽子再大點兒我就沒命了啊!早知道沾惹這個名叫‘J’的女傭兵是這種後果,說什麼他都不去趟這趟渾水。

你說當時把這個寧姑娘給弄到手是乾嘛的呢?好吃好喝好招待關在屋子裡一共也沒幾天,就這樣叫人給救走了。雖然沒留下什麼痕跡,但花十萬美金做這樣的事情,也太不值得了!

尚永軍當然不能猜測到尚雅慧的真正心思。然而嚴肅卻猜到了。

把寧可救出來之後,嚴肅帶著人連夜回了Q市。臨走時也隻來得及跟郭維山導演見了一麵,嚴肅什麼也沒說,隻說請郭導多多海涵,寧可身份特殊,最近不宜四處走動,如果非要見她,還是請去Q市。

郭導對寧可被劫持一事也深感歉疚,人命關天,他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回到Q市之後,嚴肅把寧可交給寧仲翔便隻身進京找尚雅慧去了。

寧可原本擔心他手上的傷,讓他過段時間再去,嚴肅沒答應。一來是這種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就是聶大校一共給了一個禮拜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