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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老婆了,誰還有心思吃飯?!滿心思都是吃人了。

軍用越野的性能全部發揮出來,獵豹的速度比真正的豹子不知快了多少倍。

從基地到市區的明珠海港大概百十公裡,有三分之一的山路,四分之一市區街道。嚴上校用了四十多分鐘全程跑完。

因為手機基本沒衝上電,嚴肅臨走時索性連充電器一塊拔了帶走。

車子開到半路給寧可打電話,說了沒兩句手機又沒電了,可憐嚴上校一向習慣用車載衛星電話,對於車載手機充電器這樣的東西根本毫無所知。

到了酒店把車子停好,嚴上校才想起來剛根本沒來得及問寧可吃飯的地方定在哪裡。

不過嚴上校不是一般人,摸哨找人這樣的事兒素來專業。

他記得淩墨說要吃螃蟹,那麼就是中餐廳。

於是嚴上校先去了中餐廳,然後告訴服務員找他們梁總的朋友淩墨。

淩大少的名頭在明珠海港大酒店是杠杠的響,一提名號服務生都得戰戰兢兢的。

服務生帶著嚴肅進了名曰‘清風和%e5%90%9f’的房間,裡麵淩墨和寧可已經坐在那裡,另外還有個沉穩內斂穿一身鐵灰色阿曼尼西裝的男人,嚴上校從記憶力扒拉了一下,想起那個人就是這酒店的大老板,好像是姓梁。對了,寧可叫他‘飛揚哥’來著,嚴上校想到這個又從心裡補了一句,也是個討厭的家夥。

“喲!大英雄回來了!”淩墨看見嚴肅,笑得見牙不見眼,“快請上座。咱們在這裡代表人民代表百姓給你接風洗塵。”

因為有外人在場(淩墨不算外人,但梁飛揚絕逼算)嚴上校不得不繃住臉,忍著對心肝寶貝的極度渴望,先朝著梁飛揚淡定的笑了笑,又跟淩墨耍了兩句貧嘴:“淩大少的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

淩墨連忙擺手,誇張的歎著氣:“不敢,我再利索也不敢在你麵前招搖。知道不,我車都開過跨海大橋三分之二了,你嚴上校一個電話,我們家寧寶愣是讓我又調頭回來了,而且還順帶把梁總也牽了回來。你說你是有多大的魅力啊,上校先生?”

嚴肅懶得理會某人,趁著他喋喋不休的時候轉臉看著寧可。

“你開多快的車?這一會兒就到了。”寧可替嚴肅打開濕巾遞過去,給他擦手。與此同時她一眼看見嚴肅額頭上被長長的頭發刻意遮住的一道淺淺的疤痕,於是目光鎖定那一處,不再彆開。

受傷了!而且是在這個位置!寧可的心頭揪起一陣疼痛。

“沒事兒,我開車的技術你還信不過?”嚴肅側臉看她,一語雙關的同時兩個人的眼神交合在一起,風馳電掣之間隻覺得天長地久再難分開。

“沒聽說過關心則亂嘛!我們家寧寶是擔心你,換了我,她巴不得我十分鐘就飛過來呢。”淩墨可勁兒的攪局,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神膩歪的要死要活,他心裡萬分萬分的不痛快。

“兩地分居的日子不好過吧?淩少。”梁飛揚笑得雲淡風輕,妥妥的是看好戲的表情。

於是嚴上校從心裡把淩墨以及坐在另一邊那個道貌岸然的梁某人的祖宗八代拉出來問候一遍,借著接濕巾的時候,握住了寧可的手撚在手心裡不再放開。

“餓了吧?”寧可輕輕地抽出手來,把滿腔的情緒都收拾起來壓在肚子裡。

“還好。”嚴肅微笑著看她,眼神裡都溶著蜜。

“梁總。”淩墨深深地歎了口氣,“請問你這兒還有空著的房間嗎?”

“乾嘛?”梁飛揚一直淡定的喝茶,自嚴肅進門後,他也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們兩個得趕緊的閃啊,瞧這粉紅泡泡冒得,都要把我們給淹死了。”

梁飛揚笑了笑,抬手拿了電話吩咐下去:“再開一個房間。”

“哎,彆。”寧可忙伸手阻攔:“上次的事情要十分感謝飛揚哥,我想待會兒讓嚴肅敬你一杯呢。”

嚴肅雖然不知道寧可說的是什麼事情,但老婆發話自然沒有錯,於是立刻朝梁飛揚微笑頷首:“梁總,好久不見。我們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就不要那麼見外了吧?”

梁飛揚到底是正經商人,西方名校出身,風格比淩墨穩重多了,當即微笑著看了淩墨一眼,說道:“能跟嚴家的大少爺一起吃飯,也算是我們的榮幸,對吧淩少?”

嚴肅立刻笑道:“梁總,你這是罵我呢吧?”

“不敢。”梁飛揚也笑開了許多:“你也說了,咱們頭一次坐在一起吃飯,我總要探探嚴上校你的水深水淺,不然待會兒萬一說錯了話,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這還是擠兌我啊。”嚴肅笑著看了一眼寧可,說道:“今兒我就是寧可的男朋友。這陣子我沒在家,我媳婦兒的事兒多虧梁總幫忙照顧,今天這頓飯算是我對梁總你表示一點謝意。”說完,嚴上校又用眼神的餘風掃了淩墨一眼,意思很明顯,你的帳咱們回頭細算。

嚴肅吩咐服務生倒酒。

寧可一把抓住他的手,低聲說道:“你不是開車嗎?”

嚴肅笑了笑,低聲說道:“沒關係,少喝一點。”

梁飛揚卻笑道:“多喝也沒關係,這邊有的是客房,醉了就去樓上休息。”

嚴肅笑而不語,淩墨瞪了梁飛揚一眼,沒說話。把這混蛋灌醉了最後受罪的還是他家寧寶,賠本兒的買賣淩少從來不乾。

不多時,清蒸帝王蟹端了上來,大大的青花瓷盤子上整整齊齊的碼放了六隻。

酒是寧可點的菊花酒,是梁飛揚的父%e4%ba%b2專門請了一位釀酒師傅自己釀製的,據說是家傳的,隻此一家彆無分店。梁氏旗下的酒店也隻有Q市的明珠海港和C島度假村特供,其他分店一概不供。

大家都是痛快人,也都體諒嚴上校為國為民遠航亞丁灣的辛苦,席間快速的推杯換盞,不到半個小時,一壇二斤裝的菊花酒已經下去了大半兒。

喝酒的功夫,寧可把《巾幗》電視劇拍攝過程中出現的事情跟嚴肅簡單的說了一遍,其中著重說了梁飛揚對自己的大力支持。嚴肅對此很感激,舉著酒杯向梁飛揚連敬三杯。

嚴上校的心思根本猜都不用猜,淩墨人精,梁飛揚也不傻。

幾個人喝的差不多,隨便吃了點東西,梁飛揚借著一個電話離席,再也沒回來。

淩墨在等梁飛揚的五分鐘內被嚴肅敬了五杯酒,於是嗷嗷叫著要命,直接抓了車鑰匙逃竄。

兩個礙眼的家夥都走了,屋子裡的空氣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度。

寧可在某餓狼紅果果的眼神中漸漸地紅了臉,拿了濕巾擦了擦手指,友情提示:“我們也走吧?”

“寶貝兒?”嚴肅根本沒聽見,隻是伸出手去把人拉起來又摁進懷裡,死死地抱住。

“我可真想你。”他在她耳邊低聲歎了口氣,臉頰貼在她的脖頸耳邊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特殊的淡香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嚴肅試探著把手放到寧可脖子上緩緩地,無比輕柔地%e5%90%bb上了寧可怔愣時微啟的嘴%e5%94%87。

%e8%88%8c尖清甜的味道讓嚴肅感覺驚訝,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寧可生澀的反應,他技巧純熟的美妞兒就像是忽然忘記一切怎麼做那樣不知所措,她的%e8%88%8c頭滑嫩而溫暖,在逗弄中怯怯發抖,連呼吸都變得毫無章法。

嚴肅甚至停下看了一眼,把額發撥開,看見寧可眼中氤氳的霧氣。

然後是無休止的%e5%90%bb,輕柔溫暖,如癡如醉,%e8%88%8c尖羞澀地碰觸著對方,像兩個初次學習接%e5%90%bb的少男少女,為那細膩美妙的觸?感而揮身發抖。

……

……

眩暈鋪天蓋地而來,有如沉淪,好似超%e8%84%b1,寧可感覺自己過了很久才緩過來,抬起頭,嚴肅正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在模糊地視野中,他看見嚴肅驚異地揚起眉,指尖湊近過來,抹去她眼中的淚水。

“知道嗎?”寧可艱難的開口,“我從小媽媽就帶我四處遊曆,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讀過很多很多書。我以為世間在美麗的景致也不過是過眼煙雲,今日的滄海便是明日的桑田,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長久不變,所謂忠貞不渝也無非是背叛的加碼不夠重……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真無知。你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有什麼東西可以去交換,可以交換我們這一生一世的相守,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舍棄。”

“寧可,不管彆人怎麼想,怎麼做。我嚴肅認定了的人就是一輩子。我不敢許你來生,因為我不信會有什麼來生。我隻許你今世。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隻要你一個。”嚴肅低下頭,細碎地%e4%ba%b2%e5%90%bb那雙溼潤的紅%e5%94%87與驚豔的眉目。

我甚至說不出什麼華麗的誓言,因為在我看來,那些都太淺薄,一切語言文字都不能形容我對你的愛,就像我那些羅裡吧嗦的情書,十多萬的文字堆砌起來,都不能表達我對你的萬分之一。

兩個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嚴肅起身去拿了濕巾來幫二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便拿了寧可的風衣裹著她從總裁專用電梯離開直接去地下停車場。

然後一路飆車回寧可的小公寓去。

回到家裡直接進浴室,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又來了一次。

那天晚上,寧可看到嚴肅在黑暗中燃燒,漆黑的雙目中流出火光,明亮的火星在空中飛舞。那種帶著炫目的金黃與豔橘色的火焰從他皮膚的邊緣升騰起來,在空氣中綻放,就像她那年在愛琴海上看到的日出,絢爛到極致,是她生命中最亮的一道光彩。

後來寧姑娘直接泡在熱水裡睡著,嚴肅把浴缸裡的水放完,拿了浴巾把人裹起來抱到床上。

“唔……不要了……”寧可於半夢半醒之間皺著眉頭低%e5%90%9f。

嚴肅側身靠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忍不住低笑著湊過去,細細的%e8%88%94過他的睫毛與眼瞼。

他最喜歡的就是這雙眼睛,那麼明亮的,黑白分明,眼睫毛像蝴蝶的羽翼,瞳眸像星辰,眼神閃爍著所有脆弱美麗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嚴肅濡濕的%e8%88%8c頭抵在寧可的眼瞼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描畫他眼睛的輪廓。

寧可幾乎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