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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上來了,就是看不得司機同誌一臉的不屑,便伸手把手機拿過來打開鍵盤鎖,把屏幕上的照片給霍司機看:“瞧瞧,我老婆。”

霍司機湊過去一看,立刻哈哈大笑:“你在哪個網站下載了這麼一張美妞兒的照片啊?”

嚴肅一口氣沒上來乾瞪著眼盯著霍司機,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來你喜歡這個類型的女孩子啊?”霍司機又仔細的看了嚴肅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一眼,又捏著下巴沉思道:“你還彆說,這個類型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多見。這麼漂亮,又這麼純……嘖嘖,大少,你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刁鑽。”

嚴肅把手猛地抽回來,把手機塞進口袋裡,哼道:“你這是什麼%e5%b1%81話!”

“怎麼了?”霍司機不解的看著嚴肅。

“這就是我老婆的照片,什麼網站上下載的,你在哪個網站上看到過這麼好看的姑娘?”嚴肅鄙夷的哼道,“這就是我老婆的照片,你愛信不信。”

“你說真的?”霍司機收了玩笑之心,看著嚴肅。

“當然是真的。”

“那你怎麼不給老爺子說?老爺子知道這事兒肯定高興啊。”

“說什麼說,你看家裡這一團亂糟糟的樣子,我乾嘛又來添亂。”嚴肅的那份得意又漸漸地淡了。

“這不像是你大少的風格啊。”霍司機驚訝的看著嚴肅,半晌又笑著拍拍嚴肅的肩膀,“嗯,有了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了。”

“嘖!”嚴肅又瞪眼,“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之前多不懂事一樣。”

“哈哈,你以為你很懂事啊?”霍司機笑著抓起酒瓶,又給嚴肅倒滿了酒,“你知道李醫生怎麼說你大少嗎?”

“不用問,肯定沒好話。”嚴肅笑著搖搖頭。李醫生是嚴老爺子的專屬司機,負責老爺子的健康已經十多年了。對自己的了解甚至比自家老爹都多。

嚴肅在霍司機家裡跟霍司機兩個人喝了三瓶五糧液外加一支拉菲,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時分,這才站起身來說要走。

“我送你。”霍司機說著,就去拿車鑰匙。

“算了。”嚴肅笑著按住他的手,“你喝成這樣送我,是閒我們家現在還不夠亂嗎?”

“那你怎麼回去?”霍司機皺眉,“老爺子那邊兩條街以外就不許出租車進了。”

“不用。我跑回去,正好散散酒氣。”嚴肅說著,把自己那身海軍常服疊起來裝個袋子,拎在手裡出了門。

霍司機還想說什麼,嚴肅反手把他推回去:“你睡你的吧,這十來公裡的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權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了。”

嚴肅從霍司機住的公寓樓裡出來,拎著衣服先是慢跑,出了小區的大門後拐上街道,開始加快速度。

午夜的京城街道上,各種藝術造型的燈光閃著繽紛的色彩,霍司機居住的小區離四合院那邊不算太遠,雖然不是繁華的商業區,但夜景依然喧嘩繁麗。

嚴肅在華麗的燈光下跑步,跟大街上迅速馳過的車輛形成一種對比。

跑了十幾分鐘後,身上除了一點汗。正月的京城依然是嚴冬的天氣,夜風迎麵吹來,是冰淩一樣的冷。但這對嚴肅來說卻是涼爽的恰到好處。

他繼續加快速度奔跑,風也因為奔跑而加劇。

健康的身體開始慢慢地發熱,血液沸騰,汗液漸漸地濕透貼身的衣物。

同時,酒氣也在寒風和汗液中漸漸地散去。原本有些醉意的頭腦也逐漸的清醒起來。

就在前麵要拐彎兒的路口,奔跑中的嚴肅往左側瞥了一眼,耳朵幾不可察的動了動,再次加快速度往前奔跑,沒有拐彎兒。

黑暗中,有個影子忽然閃出來,抬手在耳邊彈了一下,低聲說了句什麼,匆匆跟了上去。

嚴肅的身影如同矯捷的豹子一樣,隻是眨眼間便消失在一棵古樹之後,再也尋不見。

跟著追過來的黑影身形一頓,站在原地警惕的環顧四周的風吹草動。隻是四周車來車往,樹影婆娑,卻沒有他所要尋找的那個人的影子。

見鬼!

黑影的手攥成拳頭,在身側的樹乾上狠狠地錘了一拳。

就在眼皮子底下,不過是紮眼的功夫。

這個人就這樣消失了?!

而就在黑影的頭頂斜上方,一顆四季常青的水杉樹冠中,嚴肅屏息凝神,看著那個暴躁的家夥。

兩個人相聚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不過嚴肅是狙擊手出身的特種兵,狙擊手訓練中最重要的一項是隱匿自己,隨時隨地的隱匿是狙擊手必須具備的素質。他全力隱藏自己,是可以連呼吸也隱去的。

黑影在樹下停留了不過幾秒,便立刻離開。

又過了幾分鐘後,嚴肅才從樹上跳了下來並警惕的環顧了四周的動靜,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嚴老爺子安心的睡了一覺,醒來後又吃了點東西,整個人的精神好了不少。

李軍醫給他重新測量了血壓,終於會心的笑了:“老首長,您這血壓終於降下來了。”

“我就跟你說我沒事兒,你總是大驚小怪的。”嚴老爺子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炮火連天都要不了老子的命,區區一個高血壓還能把我怎麼樣?”

“老首長,您千萬可彆這樣說。您現在的身體健康可是頭等大事。我肩上的責任重大,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啊。”李軍醫說著,把測壓儀器收拾起來,轉身又吩咐護士:“去把剛剛給老首長煎的湯藥拿過來。”

“不是沒事兒了嗎?怎麼還喝藥?”嚴老爺子很是不滿,本來就滿是褶皺的臉更是皺成了天下第一樓的包子,足足有十八層褶子。

小護士端了湯藥進來,老爺子看都不看一眼。

李軍醫還要再勸,便聽見外邊的保姆說了一聲:“大少爺回來了。”

“嗯。”嚴肅冷著臉進了屋,便看見小護士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站在那裡,老爺子皺著十八層褶子的臉,臉色比鍋底還黑。於是他驚訝的‘啊’了一聲,接過小護士手裡的藥碗放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歎道:“哎呦我的天哪,這麼難喝的東西給我爺爺喝?嘖嘖……李叔你是想乾嘛啊?考驗我爺爺的勇氣啊?”

“大少爺,這是平和血壓的中藥,藥性平和,比那些降壓的西藥強了百倍。老爺子的血壓雖然降了下來,但還是偏高,需得用中藥調理一下。”

“我知道。”嚴肅笑著看了看老爺子,歎道:“可是李叔你應該知道,我們家老太爺天不怕地不怕,他就是怕這苦哈哈的湯藥啊。”

“放%e5%b1%81!”嚴老爺子的老臉立刻紅了,“老子死都不怕,還怕這碗破湯藥啊?”

“是嗎?”嚴肅笑眯眯的看著老頭兒,“您老真是不怕?”

“怕個%e5%b1%81!”嚴老爺子伸手奪過那碗湯藥,心一橫,眼一閉,咕咚咕咚把那碗湯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哎呦喂!老爺子您還真是勇敢。您了不起,您是這個。”嚴肅笑著接過湯碗,衝著老爺子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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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軍醫偷偷地笑著,朝著護士擺擺手,一起退了出去。

嚴老爺子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咂巴咂巴嘴,回味著滿嘴的苦味,低聲哼道:“你個臭小子,跟老子用激將法。”

嚴肅臉上的笑漸漸地淡去,轉身坐在老爺子對麵的紅木雕花太師椅上,呼了一口氣,說道:“爺爺,今晚我回來的時候,有人跟蹤我。”

“嗯?!哪裡的兔崽子這麼大膽子?”老爺子連嘴裡的苦味都忘了。

“看他們跟蹤的方式,應該是情報處的。”

“情報處?!”嚴老爺子的眉頭又皺了皺,“除了尚雅慧之外,還有彆的事情嗎?”

“您覺得呢?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情能引起情報處的懷疑,他們會直接請我去喝茶。”嚴肅說著,轉手拿起老爺子心愛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下去。

嚴老爺子冷笑道:“這女人也太過分了。”

“她過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嚴肅冷笑,“嚴明出了事兒,我看她快瘋了。我懶得跟她計較,爺爺,你好好地保重身體,我明天就得回部隊去。”本來這次回來他也隻是為了老頭子的身體。

“你自己小心些。”嚴老爺子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她的人應該傷害不到你。”

是啊。嚴肅點點頭,尚雅慧已經從情報處出來了,她現在是九辰集團的董事長。那些人雖然身手了得,但也應該不再是總參三部的人。那麼那些人應該是她通過途徑找來的退役或者轉業的人。這些人怎麼可能是嚴肅的對手呢!

一老一小喝了兩杯茶,嚴肅便起身去後麵自己的房間去洗澡。

剛剛喝了酒,又跑了十多公裡的路出了一身汗,現在身上黏膩膩的很難受。雖然一身泥一身汗的事情對於他一個特種兵來說是常有的,但能洗澡能乾淨誰也不喜歡臟兮兮的一身汗臭。

隻是嚴肅再也沒想到他洗了澡的功夫,便發生了一件讓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這晚,寧遠昔本來是想留女兒在寧家花園住的,但寧可卻說自己的睡衣該換了,便自己開車回自己的小公寓去睡。

寧仲翔也沒多想,隻叮囑她明天一家人去C島,讓她彆睡太晚。寧可答應著便開著自己的小高爾夫離開了寧家花園。

二十分鐘後,寧家的電話鈴響,寧家人誰都沒當回事兒,保姆忙去接電話:“喂,你好……大小姐,你說什麼?!車禍?什麼車禍?!”

寧遠昔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太陽%e7%a9%b4突突的跳,血管幾乎爆裂。

寧和忽的一下子站起來衝過去搶過保姆手裡的電話:“你說什麼?!哪個路口?!我立刻過來!”

話筒被啪的一聲摔過去,寧和衝到玄關處抓了車鑰匙便往外跑。

“怎麼回事兒?!”寧仲翔吼了一嗓子。

“可可出車禍了,在建安路路口。”寧和的話音未落,人已經鑽進了車子裡,點火,發動引擎,車子轟鳴著衝了出去。

“快!”寧遠昔急匆匆的往外跑。古雲馳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