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1 / 1)

了,喝酒真是誤事兒,我跟首長保證,以後絕對不喝了,我戒酒。”從半夜發現心肝寶貝發熱開始,嚴上校就打定了主意,認錯態度一定要誠懇,認打認罰,千依百順,老婆叫跪主板他絕不跪鍵盤。

寧可依然不說話,小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這個披著狐狸皮的老狼,心想一定要趁此機會把家規定下來,不然以後的日子沒發過了。

“寶貝兒,對不起哈,我認打認罰,你怎麼處置我都沒有怨言,但你現在這情況……”嚴上校哈巴狗一樣的賣乖:“你得先喝點水。對吧?就算你要暴揍我一頓,也得有點力氣吧?”

寧可慢慢地張開嘴巴,示意某人喂水。

嚴肅趕緊的把水杯送上去,服侍寧姑娘喝了一口水。

“哎呀,這樣不行,我找個勺子來。”嚴肅看寧姑娘完全不配合的樣子,轉身去櫥櫃裡拿了把勺子,用開水燙過之後又湊過來,一勺一勺的給寧可喂水。

一杯水慢慢地喂進去,嚴肅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好,寶貝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把粥熱一下。”

寧可還是不說話,靠在床頭閉上眼睛。

嚴肅早起去食堂打了白米粥和小鹹菜回來,隻是寧可還睡著,又低熱,他沒把人叫醒。

不過幸好宿舍裡的暖氣很熱,嚴上校把飯打回來後就一直放在暖氣片上,這會兒快十點了粥還是溫熱的。嚴上校把飯盒到寧姑娘的麵前:“寶貝,白米粥,小鹹菜,生病了咱們得吃的清淡點,乖哈,我來喂你。”

寧可還在生氣,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寶貝兒,啊——”嚴肅手裡的湯匙裝著白米粥送到寧可的嘴邊。

寧姑娘張開嘴巴,嚴肅把粥送進去,寧姑娘眯著眼睛吞咽。

嚴肅見狀趕緊的跟上,一勺接一勺的喂。

一份白米粥吃了大半兒,寧可抬手推開嚴肅,不吃了。

“飽了?”嚴上校陪著小心,問。

寧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躺下。

嚴肅忙把剩下的粥解決掉,飯盒丟到一旁,轉身貼著寧姑娘的後背擠到床上。

寧可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老婆,要不我們去醫務室吧?”嚴肅的手臂攏在寧姑娘的腰上,聲音低啞,溫柔如水。

寧可依然閉著眼睛,不理會身後的某人。

“可可。”嚴肅的手背貼到寧可的額頭上,試著她的溫度,“還是熱啊,這裡連個體溫計都沒有,我們去醫務室,好不好?”

寧可不打算理他。

“寶貝兒,我錯了,下次再不這樣了。”嚴上校可憐兮兮的樣子活像貼著主人小%e8%85%bf蹭乞求主人憐愛的犬科動物一樣,

“你還想有下次?”寧可終於開口說話。

“沒有了,沒有下次了。”嚴肅立刻接上話,“隻要我沒喝醉,就能控製好。嘿嘿……”

“看來,還是沒認識到錯誤啊。”寧可輕輕地歎了口氣,胳膊肘往後推了推,“放開我,一邊兒去好好反省。”

“反省什麼啊老婆,你不提示一下,我沒有反省思路嘛。”

“沒思路?”寧可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帥得掉渣的臉。

這家夥眉眼跨著,一臉的撒嬌無賴,眼神狡猾,根本沒有認錯的誠意。

“嗯,老婆你得給我指點迷津。”

寧可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先去廁所蹲一個小時,好好理順一下思路再來。”

“啊?!”嚴肅臉上的表情由疑惑轉為驚訝,由驚訝轉為不可思議,再由不可思議轉為悲憤,又從悲憤轉為無奈,然後眉眼耷拉下來,十二分的無賴。一時間各種表情都有了,可謂五彩紛呈。

“不想去?”寧可黑亮的眸子閃爍著點點笑意。

“嗯。”嚴上校撲進老婆的懷裡,撒嬌賣萌,“老婆我錯了,我改了,我絕不再犯。你要原諒我。”

“錯了?”

“嗯。”某人認真的點頭。

“改了?”

“嗯!”某人一臉的真誠。

“絕不再犯?”

“嗯,嗯!”

“我怎麼相信你呢?”

“老婆你說,條件你儘管開。”

“好吧,我們寫個書麵協議吧。”

“沒問題。”嚴某人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書桌前拿了簽字筆和一疊信紙。

寧可忍著身上的酸痛坐起來:“我說,你寫。”

“好。說吧,老婆,我保證一字不差。”嚴上校對著老婆行了個半禮,然後興奮地拉過椅子坐在窗前,認真等著寧姑娘開口。

“合約。”寧可手指挑著下巴,認真的想,“叫什麼什麼合約呢?”

“戰後合約。”嚴上校靈光突現,興奮地提議,“或者說是,‘反主攻戰後合約’?”

寧可臉上一紅(絕對是氣的,跟羞澀無關):“你滿腦子都是什麼?!”

“好吧好吧,你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婆最大。”嚴上校低著頭偷偷地笑,還忍不住瞥了床上的姑娘一眼:老婆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啊!

“第一條。”寧可懶得計較什麼題目的問題,不管什麼合約,正文條款才是最關鍵的。

“好,第一條:”嚴肅趕緊的在信紙上寫上一個‘1’。

“限製飲酒。自即日起,任何宴會聚餐,都不許喝酒。期限為三個月。如有違反……該怎麼懲罰呢?”寧姑娘眯著眼睛思考。

“三個月?”嚴肅已經嚴重抗議的咧嘴,如果讓手下的那些兔崽子知道老子被媳婦禁酒三個月,會是個什麼結果?

“嫌少?那就半年吧。”寧姑娘表情懶懶的,眼神卻出奇的亮。

“好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半年。”寧可輕笑,大有你敢再有疑問,我就說一年的意思。

嚴肅已經敏銳的感覺到寧姑娘這回是認真了,所以忙舉手投降:“好好,半年。半年就半年。第二條了吧?”

“嗯,第二條。”寧姑娘的纖長的手指點著尖尖的下巴,認真的思量著,“這第二條嘛,鑒於本姑娘這次受傷嚴重,自即日起,一個月不準上我的床。”

“老婆?!”嚴肅立刻撲上來抱大%e8%85%bf,“不是吧?你對待人民子弟兵有點殘忍啊!”

“殘忍嗎?”寧可輕笑著反問。

“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包括過年啊!難道過年你都不讓我回家?回家讓我睡沙發?老婆,你不能這樣。你不舒服,咱們可以先不做。但你不能剝奪我抱著你睡覺的權力吧?那怕是抱著你純睡覺也可以啊。而且,睡沙發很不舒服的,這個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思┇兔┇在┇線┇閱┇讀┇

“討價還價?”寧姑娘秀眉一挑,眼神極為詭異。

“老婆!”嚴上校全力以赴為自己謀福利,“你要體諒一個常年駐紮在基地,一年隻有二十幾天假的男人對老婆的拳拳之心。”

“好吧。”寧可點點頭,“看你說的這麼可憐,我也不能太殘忍哈?”

“那是。”嚴肅重重的點頭,“我老婆最好了。”

“那就改成這樣。”寧可輕輕地咳嗽一聲,“鑒於本姑娘受傷嚴重,病體孱弱,需要調息休養,三個月之內,男女雙方不得發生%e4%ba%b2密的肢體接觸,包括擁抱和接%e5%90%bb。”

“不是吧?!~!”嚴肅哀嚎著撲到床上。

“要不,你還是彆上床吧。”寧姑娘大義凜然,“其實我們如果不在一個床上睡的話,你應該更好受一點。”

“不!”嚴上校腦子高速運轉之後,立刻坐直了身子,把剛剛寧姑娘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下來,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最後還追問了一句:“是這樣嗎?”

寧姑娘笑著點點頭:“沒錯,是這樣。”

“那,拉拉小手什麼的,總還可以的吧?”嚴上校儘最大的努力爭取自己身為男人應有的權益。

寧姑娘看著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小心肝兒軟了一把:“嗯,拉手是可以的。”

嚴上校立刻提筆補充了一句:允許拉手行為。

寧可看著嚴肅很認真的添上這一句,心裡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但當時因為發熱,思維不夠犀利,便沒多想。以至於後來懊悔得要死,一再發誓,麵對狼一樣的對手,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醒,一不小心就會落進狼窩,被啃的乾乾淨淨。

“第三條。”寧姑娘托著下巴自以為占了上風,頗有些得意的看著嚴上校,“給我寫五千字的檢查。態度必須誠懇,自我檢討必須深刻。”說完,看著嚴肅苦逼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嗯,這份檢查必須在天黑之前交上來。否則的話——第一條和第二條的期限都延長一倍。”

“老婆!”嚴上校一聲哀嚎,幾乎倒地不起。

寫檢查什麼的,比十公裡負重越野都難啊!

寧姑娘拍了拍嚴上校紮進被子裡的腦袋,好心的提醒:“這裡有紙有筆,我勸你還是快點寫吧。現在是冬天,天很快就會黑的。”

“啊啊啊——老婆你還能不能再狠點?!”嚴上校雙手握拳,悲痛的嚎叫。

“能。”寧可笑眯眯的擼了擼嚴上校脖頸上的短發,“不過我舍不得啊,好歹你也是我男人,我不能太過分了,對吧?”

這還不過分?!

嚴上校敢怒不敢言,隻是把這份合約的題目前麵加上了幾個字——戰後不平等條約。

看著這七個狷狂桀驁的字,上校無奈的搖搖頭,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後,又遞給寧可:“老婆,簽字吧。”

就算‘拉手’這樣小小的福利,也是需要保障的呀。

彆回頭這丫頭出爾反爾,連小手都不讓拉了,那才真是望天無語呢。

寧可接過筆來,在嚴肅的名字旁邊,嘩嘩兩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瀟灑的把筆丟過去:“好啦,我累了,要睡覺。你乖乖的寫檢查去。”

“遵命。”嚴肅站起來把椅子拉到書桌旁,開始埋頭奮筆疾書。

寧可是真累了,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一氣兒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