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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睡了嗎?”嚴肅把身上的浴巾丟到一旁,側身躺倒床上。

“剛要睡。”寧可拿了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關小。

“這麼晚了,乾嘛去了?不好好休息。”

“出去逛了一圈兒。”

“一個小縣城有什麼好逛的?”

“誰說我在小縣城啊?”

“不在縣城?那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X市啊。”

“怎麼去了那裡?你們幾個受傷的人轉院治療了?”

“是我一個人轉院治療了。”

“你一個人?這麼好的待遇啊?”

“這不是托了你的福嗎?”

“托我的福?”嚴肅疑惑的皺眉,“我在那邊沒有什麼朋友啊。”

“那,顧易鐫是不是你的朋友?”

“哼,我跟他沒什麼交情。”嚴肅冷笑一聲,想起那個能言善辯的家夥,心裡十分的不喜,“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怎麼會知道你?還去找你了?”

“他找到我,幫我轉院到軍區醫院,給我做了全身檢查。”

“他?”嚴肅從床上坐了起來,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顧易鐫跟嚴明的關係很好,嚴明母子簡直視他為心腹。

“是啊。他說他是顧易銘的兄弟,而顧易銘和張碩跟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顧易銘和顧易鐫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嚴肅心裡很生氣,想著下次見到顧易鐫一定好好教訓他,隻是現在顧易鐫不是重要的問題,“可可,顧易鐫跟你說什麼了?”

“他沒說什麼。”寧可嘲諷的笑,“不過嚴夫人倒是跟我說了不少話。”

嚴肅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尚雅慧?滿肚子都是陰謀詭計的女人,她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的事情還輪不到她做主。”

“我知道啊。”寧可輕笑,“所以我也沒怎麼給她麵子。”

“你根本一點麵子都不用給她。”嚴肅開始暗暗地盤算該怎麼給尚雅慧一些教訓。

“不過——你說她會不會報複我啊?”話說開了,寧可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於是開始靠著床頭發揮她豐富的想象力,“她會不會找人把我滅了吧?”

嚴肅冷笑一聲,說道:“我不滅她的口就不錯了。”

“嗬嗬。”寧可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見她的笑聲,嚴肅的一顆仇恨之心也驟然紓解,忍不住跟著笑了:“笑什麼?”

“我覺得那個女人挺可笑的。”

“嗯?”嚴肅很難想象尚雅慧那個做事滴水不漏的女人在寧可的眼裡怎麼會是可笑?

寧可輕笑道:“你說,她整天那麼端著,不累啊?我看了都覺得累。”

嚴肅了然的笑:“可她如果不端著,還能做什麼呢?”

寧可笑道:“說的也是,不過是個老女人了。隻能靠化妝品和端架子來保持魅力了。”

“寶貝兒,人家都說我是毒%e8%88%8c,我看你的%e8%88%8c頭也挺毒的嘛。”

“切!我這是近墨者黑。”

“嗯,也是。以咱們來的關係,我%e8%88%8c頭有十分毒,你也有八九分了。”

“……”寧可的腦子裡猛然間閃過某個畫麵,登時羞紅了臉。不過寧姑娘看上去弱小其實心裡不弱,腦子一轉,立刻回了一句:“這還差一二分啊,嚴上校你要加把勁兒了。”

“……”這下換嚴上校短路了。

兩個人甜言蜜語的聊了一會兒,嚴肅擔心寧可太累,讓她早些休息,掛了電話。

之後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卻一絲睡意也沒有。

敢私自動老子的人,你們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嚴肅沉思了半天,嘴角彎起一記冷冷的壞笑,伸手從枕邊拿過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沒多會兒,電話裡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喂?大哥,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叫我起來尿尿吧?”

“嗯,說的沒錯易銘。你先去尿尿,然後洗個臉,哥跟你說正事兒。”

“哎呦我說大哥!我這兒剛睡著,你看看這世間——十二點半啊!養生專家說,晚上十一點到兩點,是必須深睡眠的時間,懂不懂?”

“不懂。你清醒了沒?清醒了咱們開始說正事。”

“清醒了清醒了,你趕緊的說,說完了我還得睡。”

“顧易鐫現在忙什麼呢?”

“在十七軍偵察營呆著呢。他乾什麼我也懶得管。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兩個從小都玩兒不到一塊兒去。”

“那他也是你兄弟吧?顧易銘。”嚴肅的聲音冷冷的,帶著攻擊性。

“怎麼了,他惹你了?”顧易銘立刻十二分清醒,直接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是啊,惹我了。”

“那行,我收拾他。”

“你不問問原因?”

“還用問嘛,肯定是他跟嚴明攪到一起的事情吧?”

“這回還真不是。”嚴肅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背靠在牆上,雙%e8%85%bf交疊放到床頭櫃上,“他居然借著我的名頭去找我的媳婦,你說,這是個什麼罪過?”

“啊?!”顧易銘著實嚇了一跳,跟午夜驚魂差不多,“大哥,你說什麼?!”

嚴肅冷聲笑了笑,把寧可被顧易鐫接走帶去見尚雅慧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操!”顧易銘忍不住罵了句臟話,“這女人也太惡毒了吧?顧易鐫這混蛋也真是欠收拾。”

“那就這樣吧,你的弟弟你自己收拾。我就不替你操心了。”

“好,大哥你放心吧,這小子敢借著我的名頭去騙我們大嫂,我肯定饒不了他。”

結束了跟顧易銘的通話,嚴肅依然睡不著。

這件事情顧易鐫充其量也隻是個幫凶,真正的元凶是尚雅慧。

隻是尚家也不是尋常家族,尚雅慧本人就是搞情報的出身,她心思縝密,不是常人能比。嚴肅費儘了心思,也沒抓住過她大的把柄。

這次,嚴肅決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她嘗到厲害。不過嚴肅在墨龍基地的通話都有監聽,他絕對不能通過電話跟誰提及她的事情。

第二天下了晨訓,嚴肅早飯沒吃直接去了聶偉箴的辦公室。

死說活說請了半天假,開車直奔市區。

黑豹健身俱樂部淩墨的辦公室裡,嚴肅往黑色真皮沙發上一坐,彈了彈煙灰,說道:“淩少,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淩墨笑了笑,%e4%ba%b2手倒了杯茶給嚴肅,在他身邊坐下來:“說吧。我還欠了你個大人情呢,你可以再加點利息。”

嚴肅喝了口茶,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不知道你的渠道到底怎麼樣,我想讓你儘最大的努力給我查一個人。”

“誰啊?你嚴上校自己還搞不定?”⊥思⊥兔⊥在⊥線⊥閱⊥讀⊥

“我這邊的渠道對這個人沒用,所以——我隻能找你。”

淩墨笑著點點頭,示意嚴肅繼續說。

“這個人叫尚雅慧,是我父%e4%ba%b2的妻子。對外的身份是九辰集團董事長,不過這隻是她真實身份的掩護。當然,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跟她的工作無關,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一般人也很難抓到她的把柄。不過她的兒子嚴明卻不一樣。”

“等等。”淩墨抬手示意嚴肅先停下,“你父%e4%ba%b2的妻子不是你母%e4%ba%b2嗎?她兒子不是你的兄弟?”

“我母%e4%ba%b2早就死了。”嚴肅淡淡的笑了笑,說:“我以為可可已經告訴你了。”

淩墨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地收斂:“這事兒跟可可也有關係?”

“是啊。尚雅慧為了掌控我的婚姻,竭力的反對我跟可可的婚事,並且已經單獨找過了可可。我現在必須儘早的抓住她的把柄,不然的話我擔心她會對寧家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九辰集團可不是一般的企業,這個公司的財富直接影響到國家的穩定,他們的董事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居然是個女人?居然是你的繼母。嚴肅……”淩墨銳利的目光盯著嚴肅看,半晌才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京城,嚴家的人?”

“恭喜你,答對了。”嚴肅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是嚴振國的長子,嚴老將軍的長孫。”

我靠!淩墨真想把手裡的茶杯摔倒嚴肅的臉上去。

你他媽的一個名符其實的太子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乾嘛要招惹我們家可可?

“你也不用瞪我。”麵對淩墨吃人的眼神,嚴肅的笑帶了幾分得意,“可可早就知道了,她站在我這邊兒。”

“行!”淩墨無措的轉過身去,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就知道寧可會是這樣的決定。

“那這件事情你幫不幫我?”

“幫。我欠了你那麼大一個人情,能不幫你嗎?”淩墨喝了口茶,又極不情願的哼道:“就算是為了可可,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第二天,寧可姐弟兩個和宋教授林副教授一起回到了Q市。

淩墨開了一輛保姆車去接機,順便把兩位教授各自送回家。

宋書琴下車後接過行李,很是歉意的拍了拍寧可的肩,說道:“可可,這次的事情,真是很意外。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寧可甜甜的笑了笑,說道:“教授您也好好休息。”

“好。”宋書琴說著,又朝淩墨笑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應該的,寧可的事情以後還要麻煩教授多費心。”

宋書琴笑道:“這也是我應該的。”

淩墨叫人把宋教授的行禮幫忙送上樓,又客氣的說道:“教授身體不適,又剛下飛機,還請先回去休息吧。”

“大家上樓去喝杯茶總是可以的。”

“改天一定登門叨擾。”

“那好吧。”宋書琴笑著點頭,帶著拿行李的年輕人上樓去了。

淩墨牽過寧可的手,扶著她上車,又問:“可可,先回家,還是先去吃飯?”

“先回家,我想洗澡。吃飯嘛……叫外賣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