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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這一位應該是陸軍少校。

“你好,你是?”寧可疑惑的問。

“您好,請問寧可寧小姐在這個病房嗎?”

“呃,我就是。”寧可更加疑惑,原本還以為這位陸軍少校是來探望宋教授的,不想卻是來找自己的。

“你好,寧小姐。我是第十七集團軍偵察營副營長顧易鐫,嚴肅大哥讓我來看看你。”

“呃?”寧可心想,嚴肅到底是什麼神啊?居然無處不在?!

“寧可,怎麼不請人進來?”宋書琴在病床上問了一句。

“啊,知道了。”寧可側身,說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去了你的病房,沒有人啊。護士說你在這邊。”顧易鐫微笑著進了病房,看著裡麵坐著的兩個領導模樣的人,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喲,這位是?”宋書琴看見顧易鐫後很是奇怪。

顧易銘把手裡的水果放到床頭櫃上,禮貌的說道:“您就是宋教授吧?”

“是。你是?”

“我是寧小姐男朋友的兄弟。”

“哦!”宋書琴笑著看寧可:“原來是來探望你的,你帶人家回你病房說話吧。這邊人多,也不方便你們年輕人聊天。”

“不用了,我是有事跟宋教授說。”顧易鐫看了一眼寧可,繼續說道:“我想給寧小姐轉院。”

“轉院?”文物局的領導皺了皺眉頭:“這個沒必要了吧?”轉了醫院,住院費用怎麼處理?文物局的費用有限,著實鋪張浪費不得。

顧易鐫微笑道:“我接到的命令是給把寧可小姐轉到軍區醫院接受全麵檢查。兩位,這件事情隻需要寧小姐同意就好了。”

寧可不是多事的性子,但也不希望嚴肅的兄弟在這兩個文物局的領導麵前失了麵子。於是笑道:“去就去吧,這幾天我的腳腕子疼的厲害,之前扭傷過,不知道是不是舊傷複發,聽說軍區醫院的外科大夫是很是強大,我這算是占個便宜?”

宋書琴也說:“換個醫院看看也好,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彆落下什麼病根兒。”

顧易鐫側身微笑:“那我去幫寧小姐辦轉院手續。”

寧可跟宋教授說了兩句話後,便回自己的病房去收拾東西,順便給寧和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寧和聽寧可說要轉院去軍區醫院,立刻叫出租車調轉方向回來。回到醫院時,顧易鐫已經給寧可辦好了出院手續,並幫寧可收拾了簡單的行李。

“要去軍區醫院?”寧和看了一眼顧易銘,心想又是個當兵的,莫不是嚴肅安排來的人?

“嗯。他說他是嚴肅的兄弟。我剛給嚴肅發過信息了,可他沒有回。”寧可把手機抵在下巴上,輕輕地歎了口氣,心想關鍵時候永遠找不到人,這就是有個軍人做男朋友的後果了。

寧和眨了眨眼睛,遲疑的問:“嚴肅不是海軍陸戰隊的人嘛?怎麼跟陸軍的人也這麼熟?”

“不知道。”寧可搖了搖頭,又想,當兵的應該不會騙人吧?

顧易鐫看著兩個人眼睛裡疑惑的目光,拉開車門,笑道:“不相信我啊?好吧,我交代一下我的老底。顧易鐫,顧易銘的堂弟。我堂哥顧易銘跟嚴肅大哥還有張碩大哥三個人是從穿開襠褲起就在一起的兄弟。寧小姐或許沒聽說過顧易銘,但一定聽說過張碩吧?”

“嗯。”寧可點點頭,張碩之前是嚴肅的管家嘛,還幫著張碩賺了不少錢。

“那就行了,走吧?”顧易鐫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寧可笑了笑,對寧和說:“走吧,上車。”

二人上了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顧易鐫坐進了駕駛室,驅車離開。

軍區醫院在X市,跟L縣距離二百多公裡。顧易鐫飛車一個半小時,進了軍區醫院的停車場。

寧和連聲讚歎顧易鐫的開車技術,笑著說有機會一定要跟他飆一把。

顧易鐫笑著說隨時奉陪,然後拎著寧可的行李帶兩個人直接去住院部辦手續。

“哎!我實在沒必要住院啊!”寧可坐在潔淨無塵的病房裡,仰天長歎。

“我覺得你根本沒必要再留下來,咱們還是回Q市好。家裡什麼都有,比這兒舒服一百倍。”寧和靠在另一張病床上,枕著胳膊嘟囔。

“這個嚴肅,真是的。”寧可覺得自己就這麼離開了L縣住進了軍區醫院,有些對不起宋教授。

“行了,他這也是為你好。”寧和倒是覺得嚴肅這麼做挺好。

最起碼這邊的醫療條件要比縣醫院強多了,病房條件也好。除了病床之外還有一組小沙發,電視,小冰箱也有,獨立的衛生間也有,還有個寬敞的陽台。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兒,顧易鐫便帶著外科醫生過來給寧可檢查腳踝和擦傷,然後有護士過來推寧可去做各項檢查。

寧和雖然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但寧可經過這次,他也希望能夠做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

驗血驗尿,心電圖,測血壓,最後連腦磁共振都做了。

寧可被裡裡外外折騰了一遍才被送回病房。

“哎呦我的老天!”寧可躺在病床上,伸手揉著眉心,“嚴肅,你要折騰死我啊!”

“這話很有歧義啊!”寧和往另一張病床上一躺,善意的提醒。

寧可一個愣神,之後反應過來,順手拿了枕頭往寧和身上砸去。

兩個人鬨了一會兒,寧和說:“聽說這醫院的食堂賣的包子不錯,不如我們去嘗嘗?”

“好啊。我也餓了。”寧可站起身來,攏了攏頭發,拿了錢包準備出去。

病房門被人從外邊推開,顧易鐫微笑著站在門口:“二位,餓了吧?”

寧和笑道:“喲,少校先生還在啊。”

寧可舉了舉錢包,笑道:“今天多謝你,我請你吃晚飯吧。”

顧易鐫微笑著擺擺手,說道:“謝謝寧小姐,晚飯都安排好了,二位請隨我來。”

“啊?這多不好啊。”寧可很是不好意思,就算是兄弟,已經如此照顧了,又怎麼好再讓人家請吃飯?

“沒什麼,應該的。”顧易銘笑著搖著手裡的車鑰匙,“寧二少,走吧。”

寧和挑了挑眉,這件事情他自然以寧可的意願為主。

二人上了顧易鐫的車,顧易鐫帶兩個人出了醫院,直奔X市繁華的商業區,然後在X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停了下來。

寧和微微皺眉,心想這個姓顧的小子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少校居然擺這大的排場?

寧可知道嚴肅的身家,他們那個圈子裡,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嚴肅一樣低調,他們這樣的人,不擺排場才不正常,像嚴肅,應該就是他們那個圈兒裡的異類。於是她朝著寧和悄悄地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奇怪。

顧易鐫帶著二人進了酒店,乘電梯上六層,穿過鋪著長毛地毯的走廊,進了一個雅間。

進門後寧可愣住了。◎思◎兔◎網◎

房間裡原來還有人,而且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她有一雙很美麗的眼睛,隻要跟她對視一眼,所有的人便被她的眼睛所吸引。甚至不自覺的忽略了她的長相、衣著、配飾、還有年齡,她的身上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撲麵而來,雍容,唯美。

一雙秋眸仿若天上落下來的星辰,凝眸淺笑,百媚橫生。

“尚姨,我們來了。”顧易鐫走到那女人跟前,微笑著欠了欠身。

“易鐫,辛苦你了,坐。”女人的聲音空靈悠遠,似聽到昆侖山玉石破碎和鳳凰的鳴聲,又仿佛蓮花上的露珠滴落,幽蘭發出的淺語低笑。

寧可心裡閃過一句詩: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這個女人真是美人中的美人。

“尚姨,這位就是寧可小姐,這位是寧二少。”顧易鐫並沒有坐,而是站在女人的身邊,做介紹,“寧小姐,這位是嚴大哥的母%e4%ba%b2。”

母%e4%ba%b2?寧可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轉瞬之後,立刻明白過來。這位就是嚴肅的繼母。

看來蘇羽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個女人好看的不像人,而事實上,她應該也的確不是人。

寧和不知道嚴家的事情,但他看見寧可的臉色不好看,便沒動聲色,隻衝著尚雅慧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笑。

“寧小姐,寧先生,坐。”尚雅慧優雅的笑著,擺了擺手。

顧易鐫便把她左手邊的椅子拉開,轉頭對寧可笑道:“寧小姐,請坐吧。”

寧可欠了欠身,走過去在尚雅慧左手邊,微笑著叫了一聲:“嚴夫人,你好。”然後款款的坐了下來。

她是從縣醫院轉到軍區醫院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牛仔褲和白色純棉T恤衫。穿著這樣的衣服進五星級酒店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況且還要坐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美人尚雅慧女士的身邊。

寧和暗暗地罵自己大意了,剛剛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應該提醒寧可換身衣服的,就算不穿旗袍禮服什麼的,也該穿件裙子才像話。

隻是寧可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坐下了,好像她穿著的是最華貴的禮服,她則是一位尊貴的公主,而好像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隻是一尊蠟像一樣,再光彩照人,也隻是供人觀賞而已。

顧易鐫又微笑著請寧和坐在尚雅慧女士的右手。

寧二少自小就不知道什麼是怯場,尤其是飯桌酒場上。更何況,這是在嚴家人麵前,作為寧可的娘家人,他怎麼樣也要撐足了場子。

兩個人都淡然自若的落座,尚雅慧心裡也暗暗地佩服,這一對姐弟離家在外,又是這種情況,還能如此泰然,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寧小姐,我聽說你在跟我兒子談戀愛?”

“不知道夫人這話是聽誰說的?”寧可笑了笑,心想你的兒子?嚴肅是你的兒子嗎?

尚雅慧先示意顧易鐫叫人上菜,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寧可,笑得極其優雅:“嚴肅的結婚報告都遞交到他父%e4%ba%b2那裡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寧可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