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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機票,兩個人一起飛去了X市。

寧可當時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幾近昏厥。

傷的確不重,擦傷什麼的基本可以忽略,隻是她被冷雨冷風又澆又吹,高燒直到四十度。

考古團的人除了之前被送走的那三個老家夥之外,誰都不好受。

大兵們用擔架抬著人往外走,山間公路麵目全非,有的路段被衝爛了,有的地方堆了碎石泥沙,這種狀況,能開進來的恐怕除了坦克就是全地形越野車。可這兩種都不能載人。

幸好後來許師長派了直升飛機來,十幾個人很快被送進了L縣醫院進行救治。

寧可一上擔架就昏睡過去了,醒來時看著潔白的屋頂牆壁,半天沒回過神來。

口渴的很,嗓子像是被劃了幾刀,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來。

幸好有護士進來查房,看見她醒了,忙上前來詢問:“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有水嗎?”寧可的嘴巴張張合合,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小護士皺了皺眉頭,出去拿了一個一次性的紙杯來,裡麵是半杯溫涼的水。

寧可素來討厭一次性紙杯,總覺得上麵帶著印刷的油墨味。

然而這種時候,她再討厭也沒用,護士小姐能給她倒半杯水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裡是縣級醫院,他們是被當兵的給救回來的,考古團不是大商團,當地政府給的招待條件有限,能保證他們在這裡有吃有喝,病了傷了能住院,算是很不錯了。難道還想要VIP病房的服務不成?

再說,看這醫院的條件,住院部有沒有VIP病房還不一定呢。

寧可小口喝水,溫涼的水從喉嚨裡滑下去,疼痛感減輕了不少。一時間心中忍不住感慨,人果然是沒有受不了的罪啊!這種低劣的一次性紙杯裝的水,混著濃濃的油墨味,我居然也能喝的如此幸福。

寧可本身還打著退熱的點滴,護士不讓她喝太多的水。她自己也明白,喝多了水會想去廁所,而現在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瞧著護士這臉色,肯定是不耐煩的。

所幸喝了半杯,嗓子的疼痛減輕了些,而且全身酸痛,她也沒力氣再多說什麼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見床前多了兩枚帥哥。

依然是以為自己做夢了,寧可用力的炸了眨眼,輕聲哼了一下。

“醒了!”寧和原本在看病曆,聽見動靜立刻把手裡的病曆一丟,伸手握住寧可的手,“可可,你終於醒了,覺得怎麼樣?”

淩墨坐在床另一邊打電話,聽見寧和說話忙回頭,看見寧可醒來,方跟對方說了一句:“可可醒了,回頭打給你”便掛了電話,溫熱的手掌敷在寧可的額頭上:“還好,沒那麼熱了。”

這一覺醒來,寧可覺得又好了許多。嗓子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身上的酸痛也沒那麼厲害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寧可說這話想要坐起來。

寧和忙上前抱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床頭上,淩墨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手裡的手機又響了。

“嚴肅。”淩墨說著,把手機遞到寧可的麵前,“這家夥快瘋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寧和淩墨的飛機是淩晨四點在X市國際機場落地,兩個人出了機場叫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L縣。找到寧可的時候,她已經醒來又睡去了。

淩墨很是儘職儘責的給嚴肅打了個電話,說寧可在醫院呢,高熱,正在昏睡。然後嚴上校就暴躁了,晨訓都心不在焉,隊都是霍城帶的。上校先生就在操場上來回轉著圈兒跟淩墨打電話。

一個上午嚴上校打了三個電話給淩墨。這在嚴上校的人生中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等到中午時分,終於等到寧可醒來的消息,淩墨這混蛋居然第一時間掛了電話!

所以嚴上校立刻把電話打過去,並且暗暗發誓,如果這小子膽敢晚接電話,老子就收拾他!

淩墨還算有良心,等電話打過來便第一時間接聽,並把手機遞給了寧可。

“可可?!”嚴肅聽見了淩墨的那句‘你自己跟他說吧’,便知道手機遞到了寧可的手裡。

“嚴肅……”寧可的聲音依然沙啞的不像話,“我沒事。”

“可可,你先回來。”嚴肅眉頭緊鎖。

“我現在不能確定能不能回去,我得等宋教授的意思。”寧可其實也很想回去,但做事情都要有始有終,她不能把事情做到一半兒就一個人先回去,總要等宋書琴一起。

“寶貝兒……”嚴肅耐著性子勸:“你得聽話。”

“我現在也不好回去,還是等病好了再回去吧?”寧可知道嚴肅的狗脾氣,他能這樣跟自己說話,心裡肯定壓著怒火呢。忽然間又想起他說的,感冒了回去大%e5%b1%81%e8%82%a1的話,寧可更加堅定了先不回去的想法。

“那好吧,你要聽寧和的話。”嚴肅十分的挫敗,終於領教了什麼是鞭長莫及。

“我知道了。”寧可朝著寧和做了個鬼臉,“你不用擔心了。”

掛掉電話,寧和立刻遞上水杯:“喝口水吧,你嗓子啞的厲害。”

水杯是寧和新買的,熱水裡泡了胖大海,加了蜂蜜。

寧可喝了半杯水,又摸著肚子說:“餓了。”

淩墨輕笑:“早就想到你會餓。”

“二十四小時沒吃東西了,不餓才怪。”寧和轉身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個盒子,裡麵是淩墨跑了大半個縣城才找到的愛裡蛋糕店裡的白巧克力蛋糕。

寧可這才發現整個病房裡隻有自己一個病號,於是忙問:“宋教授他們呢?怎麼這病房就我一個人?”

寧和笑道:“我們交了三倍的錢,把另外兩個病床的床鋪也給訂下了。不然你以為這裡會有VIP啊?”

“宋教授和林副教授都沒事,現在應該在病房裡打吊針呢,早晨的時候他們兩個都過來看過你了,這些人裡麵,就數著你年輕,可就數著你的身體最弱。”淩墨抬手彈了一下寧可的腦門,歎道:“快吃吧,補充點體力。”

“哦。”寧可笑了笑,大口的吃東西。來這裡十幾天了,這還是頭一次吃東西這麼香。

護士進來給寧可測量了體溫,寧可的高熱已經退下來了,體溫37°5。

“那就不用打針了吧?”寧可把最後一塊蛋糕放到嘴裡,含糊的問。

被眼前兩大帥哥閃瞎了眼的小護士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最好還是再打一天,這個季節感冒容易反複,如果再燒起來,就不好了。”

寧可轉頭看著淩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特彆無辜。

淩墨輕笑:“彆看我,我現在隻能聽醫生的。”

寧和也勸:“還是打一天吧,我們都在這裡陪著你。”

“我不想打了,你看我的手。”寧可的手攥成拳頭伸到寧可的眼前。雪白的手背上一塊青紫觸目驚心。

“我靠,這針是怎麼打的?”寧和握住寧可的手,心疼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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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墨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小護士。小護士被淩少冰冷的目光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這個……應該是拔了針頭沒有多按一會兒的緣故。沒什麼大礙的。”

“所以,這不是你們的責任咯?”寧和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護士。

“這……我昨天也是白班,這位小姐的針是夜班的同事負責的……”

“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淩墨皺著眉頭擺手,這若是在Q市……唉!這裡怎麼能跟Q市比呢。淩大爺挫敗的攥了攥拳,跟寧和商議:“我覺得還是把可可帶回去治療比較好。”

寧和看了一眼抱著手機發信息的大小姐,無奈的歎了口氣。

可可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們幾個誰也沒辦法勉強。

當天寧可還是又打了吊針,三瓶藥液,退熱加消炎,針對她的感冒,也避免%e8%85%bf上和手上的擦傷感染。

淩墨事情多,坐在病房裡平均十分鐘一個電話。寧可嫌煩,便催著他先回Q市,隻留下寧和一個人在身邊照顧。

看寧可的精神恢複了不少,淩墨也算是放了心,況且他的確事多,與其坐在這裡打電話讓寧可心煩,還不如飛回去好好地工作呢。

兩個帥哥走了一個,寧可覺得身邊的壓力小了不少,便悄悄地跟寧和吐槽:“淩大少走了,那些小護士們還不知有多傷心。”

“嘖嘖,寧可小姐,你怎麼能忘了還有我呢?我比淩大少帥多了好吧。”

“可是——你對女人不來電嘛。”寧可秀眉一挑,笑嘻嘻的戳彆人的心窩子。

“可可!”寧和做怪獸狀撲向寧可,“小心我收拾你。”

“哎呦!我好害怕。”寧可輕鬆的笑了笑,抱著手機繼續給某人發短信。

寧和很是嫌棄病房的條件,想著辦法要把病房收拾成他寧二少的私人臥室,還說要找個好護工。

寧可雖然也不喜歡病房的條件,但也不希望寧和如此折騰,便勸他出去找個賓館住。順便幫她買個手機回來,她之前的手機泡了水,已經不能用了。

況且,自己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應該也不用住院了。

打完針之後,寧和出去定酒店。寧可就去看望了宋書琴。

考古團的人十有八九都在醫院,縣文物局的領導過來探望眾人,又專門跟宋書琴三個人說了些客氣話。詢問她們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等。

宋書琴笑著說這沒什麼,天氣惡劣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考古工作本身就存在很多隱形的危險,做這行就不能怕危險。

寧可身為宋教授的學生這會兒隻是個小助理,是跟來學習來了,所以大家都沒怎麼在意她。她隻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聽著這些人說話,默默地給宋教授剝桔子。

病房門又被敲響,宋書琴叫寧可去開門。

寧可手裡握著半剝開的橘子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被門外那個一身軍裝的年輕人給嚇了一跳。

年輕的軍官穿了一身鬆枝綠的陸軍常服,熨燙的一絲不苟,高而直的身板如修竹一樣直立挺拔。肩膀上的金星閃著耀眼的光芒。寧可跟嚴肅呆在一起久了也知道了軍官的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