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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對抗,像是經曆一場刑訊。

等身體裡的欲火被一點一點的壓製下去後,嚴肅才輕輕地歎了口氣,聲音暗啞,性感的不像話:“寶貝,你真是個小磨人精。”

“嫌我煩啊?”寧可小聲撒嬌,“那我明天就走了哦!”

嚴肅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臂,低下頭把臉埋在寧可的脖頸之處,用鼻子一下一下的蹭著她的肩頸:“不要惹我。否則現在就把你吃掉。”

“幕天席地?”寧可心裡發慌,嘴巴卻不饒人,“你可真浪漫。將來我們老了,想起第一次是在荒島旁邊的一隻醫療船的甲板上?”

“臭丫頭。”嚴肅恨恨的張開嘴,輕輕地咬住香噴噴嫩生生的肌膚,微微用力,留下兩排牙印兒,“故意的是吧?氣我。”

帶著酥|麻的疼讓寧可縮了縮脖子,她咯咯的笑著叫嚷:“哎呦——你要咬死我了!”

“正好吃了你。”嚴肅報複性的在那兩排牙印兒上狠狠地吸了一下,滿意的看著那枚水亮的草莓。

“你屬狗的呀?”寧可轉身,抬起手臂摁在嚴肅的%e8%85%bf上,力求臉對臉的看著某人,“張開嘴巴,讓姐看看你的小狗牙。”

“姐?”嚴肅俊眉一挑,雙手掐住寧可的腋下,“你好好意思跟我提這個字?趕緊的如實招來,中午跟馬騏那小子聊什麼了,那麼歡%e8%84%b1?”

寧可笑著吸了吸鼻子,環顧左右,軟軟的問:“誰家的醋罐子打翻了呀?”

“還醋罐子!”嚴肅把人狠狠地摟進懷裡,“我這都醋甕了!那些兔崽子們沒一個省油的燈,以後你少搭理他們。”

“噢。我不搭理他們,那搭理誰呀?難道你還能找個女兵來陪我玩兒?”

“……”聽了這話嚴肅有點犯愁,基地裡除了醫院的那幾個半老徐娘之外,再找雌性動物恐怕也隻有老鼠蚊子之類的了。連黑妞兒都是個兒郎啊!

寧可偏頭碰了碰嚴肅的肩膀,低聲問:“怎麼不說話了?”

“犯愁呢。”

“你還會犯愁?”

“是啊。我犯愁上哪兒給你找個女兵來解悶兒呢。”

“嗬嗬……”寧可笑著伸出胳膊,攀上嚴肅的肩膀,“我又不是拉拉,你找個女兵給我玩什麼呀玩兒?”

“什麼啦啦?”嚴上校對這些奇怪的詞彙真心不懂。

“女同性戀啊。”月光下那張小臉笑得嫵媚。

嚴肅瞬間變臉,捏著寧可的下巴狠狠地罵了一聲:“臭丫頭!”然後咬住那雙靈動的%e5%94%87,瘋狂的%e5%90%bb。

那晚,兩個人在月光下聊天,說著說著便%e4%ba%b2%e5%90%bb到一起,%e4%ba%b2%e5%90%bb夠了繼續說。

有時候說的根本都是些無意義的話,但兩個人卻都津津有味。

後來寧可累了便靠在嚴肅的懷裡睡了,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安然靜謐,清韻美好。

嚴肅心裡一直想著要不要跟她解釋那天開槍的事情,但始終沒說。

他想,他的姑娘早晚都會理解他,她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時間。

他們一見鐘情,但缺乏互相了解的時間,缺乏日積月累的信任。

有些東西,非人力可為。那麼就交給時間吧。

半夜裡下起了雨,嚴肅在迷糊中被濕冷的風吹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抱起寧可往船艙裡走。剛把寧姑娘放到床上,外邊便響了一個焦雷。

‘哢嚓’一聲巨響,寧可忽的一下坐了起來。

“可可彆怕。”嚴肅忙把姑娘摟住,“打雷了,沒事。”

“呼——”寧可又倒進嚴肅的懷裡,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去。

後麵雷電交加,大雨傾盆,寧姑娘在嚴肅的懷裡睡得十分安穩,猶如嬰兒。

再睡醒時隻剩下寧姑娘一個人了,打個哈欠從小屋裡轉出來,看見外邊桌子上放著兩個饅頭,一包榨菜,一包泡椒,還有一個扣著蓋子的飯盒。打開看,裡麵是白米粥。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簡陋的早餐了吧?”寧姑娘去洗漱後出來,睡衣也不換直接坐下來吃早飯。

發現榨菜和泡椒居然還挺下飯,她吃了一個饅頭居然還把白米粥喝的一口不剩。小嘴巴被泡椒辣的麻麻的,紅的鮮亮水潤。

把飯盒洗乾淨,寧可走出去甲板上轉了一圈,伸展著胳膊和%e8%85%bf,任憑海風把寬大的睡裙吹得呼啦啦響。

經過昨晚的風雨交加,早晨的天空藍的想一塊水晶,萬裡無雲。遼闊的海麵上有海鳥歡叫著飛來飛去。

寧可在船上慢慢地走了一圈也沒看見嚴肅的影子,最後一個人有點小失望的走到船尾,趴在欄杆上看風景。

遠處金燦燦的反光一閃一閃,離得近的地方,能看到清澈的海水下隨著波浪搖動的海草,被牡蠣覆蓋的礁石隨著水麵的漲退偶爾露出真麵目。

雪白的浪花留下一層泡泡,在海麵蕩漾著,蕩漾著,又被下一波海浪拍碎,又出現新的泡泡……

“小心點,彆太往外了。”一聲清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把寧可嚇了一跳。

忙回頭,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清秀男人站在身後,寧可很是意外。在這種地方也能有這樣文弱的男人?這不正常啊。

“你好,我叫唐宗。是跟隊的軍醫。”

“你好。”寧可心想我還叫‘宋祖’呢。唐宗宋祖,在這條船上指點江山吧咱們。

“你是嚴隊長的家屬?”

“家屬?”寧可好笑的搖頭:“家屬的概念應該還不包括我。我是他的女朋友。”

唐宗笑道:“就是了。嚴隊長的女朋友就應該是家屬了。”

“沒結婚不算家屬吧。”

“如果嚴隊長不想跟你結婚的話,你也成不了他的女朋友。”

“問題是,他想就能成啊?這事?”寧可看著這個一臉認真嚴肅的家夥,心裡有點小不爽。心想你再哈你們隊長,也不能把本姑娘的意願忽略不計吧?

嗯,相比這樣的死忠粉來說,還是馬騏那家夥更可愛些。

“是的。”唐宗很淡定的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們隊長想做卻做不成的事兒。”

不但死忠,還腦殘。

寧可看著這麼清秀的帥哥被嚴肅荼毒成這種樣子,心裡有點不舒服。

“那個,我走了。”從欄杆上跳下來,拍拍手準備開溜。跟腦殘說話說多了隻怕自己也變成腦殘。

孰料,唐宗卻叫住了她:“喂,隊長讓我轉告你,在這裡等他半個小時。”

“等他乾嘛?”寧可皺眉回頭,如果剛剛這位‘唐太宗’的態度是冷淡的話,現在就是有那麼一點點敵對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唐宗轉過身去,趴在欄杆上順著寧可剛才看風景的方向往遠處看,消瘦的背影帶著那麼點蕭索和憂鬱,跟這碧海藍天不怎麼相襯。

寧可忽然間靈光一現,福至心靈,暗想,艾瑪,我這該不是遇到了情敵了吧?

這年頭,戀人不常有而GAY常有。作為一個混網絡文學的資深腐女,寧可有一種被兜頭淋了一桶狗血的感覺。

這倒黴孩子該不會跟寧和一樣,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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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情況不妙,姐還是趕緊的走吧。

想到這些寧可果斷轉身,匆匆往船艙裡走,想著趕緊的收拾東西走人。

昨天那身海洋迷彩洗過,現在已經乾了。寧可把小房門鎖好換了衣服,蹬上大頭軍靴,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裝進背包,果斷的背在身後,離開。

嚴肅一大早起來安排完早訓就被聶偉箴叫去了機密室。

通過指紋和虹膜掃描打開厚重的房門,機密室裡的衛星通訊電話已經接通。

“頭兒,什麼事?”嚴肅看見帶著耳麥神色凝重的聶偉箴,整個人本能的進入備戰狀態。

聶偉箴指了指另外一副耳麥示意嚴肅自己帶上聽。

嚴肅走過去抓起耳麥扣在耳朵上,皺眉聆聽,一個地名一下子闖進他的耳膜,他神色一震,忍不住攥起了拳頭。

釣魚島。

總參二部的顧雲峰少將後麵的話全部跟這個地方有關。

嚴肅聚精會神的聽著,把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裡。

衛星電話結束,嚴肅慢慢地摘下了耳麥。

“嚴肅上校。”聶偉箴也摘掉耳麥,慢慢地站了起來。

“有。”嚴肅立刻負手跨立,站出最標準的軍姿。

“這件事情十分緊急,而且情況十分的微妙,情形也不容樂觀,你明白?”

“明白。”

“我命令!”聶偉箴的聲音鏗鏘有力,“二十分鐘後,你帶人趕過去,全權處理此事。記住顧將軍的話,儘量不要挑起矛盾。但——原則問題,一絲一毫不能讓。你帶人去打前鋒,我會立刻跟葉將軍聯係,派艦隊過去支持救援。要不惜一切代價,儘全力保證祖國的領土完整以及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是!”嚴肅啪的一聲立正,敬禮後,迅速拿起耳麥,開通衛星電話聯係墨龍,準備行動。

墨龍的運輸機二十分鐘後準時趕到。嚴肅留下霍城在海島訂新學員的訓練,自己帶上馬騏,羅小傑以及其他隊員一共二十名,全副武裝上飛機,直奔事發地點。

直到飛機離開,寧可都沒能跟嚴肅說上一句話。

隻知道他有緊急任務,其他的多一個字也沒有人向她透漏。

聶偉箴依然笑語晏晏的跟她說話,問她海上有沒有大蚊子,有沒有被咬幾個包。

船上沒有鏡子,寧可並沒發現自己脖根兒和鎖骨上的%e5%90%bb痕,而且她一肚子的疑問,汩汩的冒泡,全都是嚴肅去了哪裡,執行什麼任務,什麼時候能回來,會不會受傷之類的問題,是以完全忽略了聶大校善意的成人玩笑。

聶大校看寧姑娘強作鎮定的小模樣和慌亂擔憂的眼神,心想嚴肅這個媳婦是跑不掉了。

小姑娘多擔心那小子啊!

隻是——哎!軍嫂的確不好做啊!這麼粉嫩嫩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聶大校不忍心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