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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視線沉默了會兒,而後聲音有些嘶啞的道:“我要%e4%ba%b2手乾掉旅團那些人,無論要付出什麼。”

“哦——?”

“我不能放棄複仇。”

“無論要付出什麼嗎?”賀老板把玩著手間小小的茶碗:“這是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他起身走去木櫃前,從抽屜中取出一隻密封的木盒,打開盒子,裡麵躺著的是完整的四魂之玉,但與其他被直接丟棄在抽屜中的玉不同,這隻玉是純黑的,散發著不祥的暗淡光彩。

“你大概也知道四魂之玉的作用。”賀老板將四魂之玉遞到酷拉皮卡麵前:“戴在身上會被搶走,你不如試著將它融合在你的念中如何?用上之後如果你還能用自己的腳走出這裡的話,我就不阻止你去找那些人完成你的複仇大業。我幫你。”

酷拉皮卡眼神複雜的看著賀老板一眼,他遲疑了片刻,抬起手從盒子裡將玉拿起來。

賀老板將木盒放到一邊,看著酷拉皮卡因受到玉的感染而不穩定轉換色彩的眼睛,沒有絲毫要上前插手的意思。

酷拉皮卡放出身體中的氣將那墨色的玉包裹在其中,消化是個漫長的過程。

他在消磨著玉汙染著自身的念時,又是極其不信任的看向賀老板:“…你不會食言?”

“當然。”賀老板攤手:“但是如果你被那顆玉控製了,就另當彆論了。”

金發的少年冷哼一聲。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賀老板靠坐在桌邊,看著已經完全將玉收入念中的酷拉皮卡:“怎麼?抬不起腳了嗎?”

對於賀老板的話,酷拉皮卡全當沒聽見,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安撫自己的情緒波動上,至少在走出這裡之前,他要把持住自己。

又過了會,他終於眼睛,海藍色的雙眼中看不出什麼彆樣的情緒,他看著安坐在前方的男子,又一言不發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賀老板挑挑眉梢,走去角落打了個電話。

“庫洛洛,要不要做個交易?與你無害。我剛剛放酷拉皮卡出去了,他體內有四魂之玉,奈落在你那邊我不擔心你們會想不出把玉取出來的方法。我隻需要你們在動手之前告訴酷拉皮卡,一切是我策劃的。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就聯絡我,我會過去收拾殘局。”

“嗯?你不必擔心什麼,我隻是覺得有比打斷他的%e8%85%bf更有效阻止他亂跑的方法,可以一試。”賀老板低啞著聲音道:“就是死亡。”

“他身體裡的玉是完整的,而且不需要你們再想辦法汙染,因為已經是最純粹的黑色了。”

……

掛斷電話,賀老板想他還要去拜訪一位剛剛從他這裡離開的人,歐陽少恭。

聽說他們在鬆陽曾經建立私塾的地方居住,那邊的確可是說得上是一個悠閒的地方。

原本的私塾已經在那場大火之中被燒乾淨了,不過有歐陽那個家夥在,在短時間之內建起一個能住人的小院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賀老板到訪依舊是慣例,兩手空空沒什麼上門禮。

他隻是輕巧了兩下門,立刻便有人從內側將房門拉開,一個才剛剛達及賀老板腰部高的小孩。

“請問你找誰?”

賀老板負手在身後,笑著問道:“歐陽先生在嗎?”

那個小孩眼睛一亮:“是歐陽老師的朋友嗎?”他扭過頭衝著屋內喊道:“歐陽老師,有人找。”

他的話音剛落,賀老板要找的目標已經走了出來。

“沒想到賀老板這麼早就找來了?”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賀老板撇了撇頭道:“借一步說話。”

歐陽少恭頷首,隨賀老板走到其他的房間。

兩人都不是很坐得慣榻榻米,乾脆就站著說話。

“玉衡還在嗎?”

歐陽少恭搖了搖頭道:“之前提煉四魂之玉時已經用掉了,你要做什麼?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賀老板道:“也並非非玉衡不可,隻不過想將一個將死之人的魂魄禁錮住。雖然做了些預留手段讓他有大部分可能成為怨靈,但我想要更保險一些。”

歐陽少恭淺笑著:“我以為你要用玉衡攪亂一方好讓你期待的事情提前至來,卻是用在什麼人身上麼?那個黃頭發的小孩?”

賀老板挑挑眉梢,不予否認。

“你想要保險,為何不%e4%ba%b2自去盯著呢?”歐陽少恭抿嘴笑:“我近日有大把閒工夫,可與你一同前去,區區禁錮魂體的戲法我還是能使得出來的。”

“你不要留在這嗎?”賀老板問道。

歐陽少恭道:“我與你不同,不是受困於一處,而是我願意呆在這。鬆陽有他的學生陪著,還有我在這兒下的陣,沒人能把他怎麼樣。倒是你自己,湊了那麼多人,現在費這麼多功夫搞不定一個小孩子嗎?”

“要我嘲笑你活了這麼久還是個思想上的中二病嗎?”賀老板指了指隔壁房間:“比鬆陽先生手下的修羅還中二的厲害。說起來,他們這些師生與中二有緣。”

歐陽少恭嘲諷的笑著:“賀老板呢?無論對象是誰算計起來都順手的很啊。”

“論起這,我們不是半斤八兩嗎?”

歐陽少恭輕哼一聲,揮了揮衣袖:“你不趕時間嗎?”

“可以慢慢走。”

大概是因為歐陽少恭與賀老板共同點有些多,他們說得來。也就是因為共同點多,他們沒說幾句就會互相嘲諷起來。

兩個三觀不正的笑麵虎。

歐陽少恭走前還記得去與隔壁的鬆陽打了聲招呼,對於他要做些什麼,鬆陽從來不會過問太多,一般都是歐陽少恭主動說給他更多。如果歐陽不想說,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真話。

賀老板和歐陽少恭趕到目標所在地時,那三個人仍在打鬥之中。他們來此的目的隻是為了禁錮魂魄,也就是說,在人死之前他們沒必要露臉。

“那小孩感覺和之前不大一樣。”歐陽少恭與賀老板一同隱匿在一旁的灌木叢中觀看著戰況:“挺能打的。”

賀老板靠著一棵樹,目光投放在外,一邊道:“他用了四魂之玉,沒做處理直接融進念力裡,而且還是一顆被染黑的玉。”

“可真是危險。”歐陽少恭笑的挺輕鬆:“那種東西用不好自己就搭進去了,賀老板你也真舍得。”

“能夠激發大量的怨氣,提高成功率。何樂而不為?”賀清竹摘下落到自己頭頂的枯樹葉:“那兩個人想要酷拉皮卡身體裡的四魂之玉就算放乾他的血也不一定能拿出來,我隻告訴他們那顆玉在他身體裡。”

“哈……”歐陽少恭笑一聲:“我自覺辦事還是比你要強一些,至少懂得留幾分餘地。”

“你隻會給自己留幾分麻煩。”

兩人攀談著,但其間視線都沒有離開過正在打鬥的三人,獲得了四魂之玉力量的酷拉皮卡戰術真的提高不少,特彆是針對於奈落的。

但依舊是處於下風中。

當他被一舉絆倒在地正欲反擊之時,庫洛洛開口對他說了幾句話,原本就緋紅的眼睛此刻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正在此刻,埋伏在後的陰冷男人一舉上前,化為利刃的手砍入金發少年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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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少恭的視線轉到樹下男人的身上,挑眉之後道:“沉得住氣。”

賀老板點燃煙杆,低聲道:“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了,該當如何?差不多該結束了,你也準備一下。”

“吼——?”歐陽少恭看著那邊輕聲長笑出來:“看樣子他們還真是準備放儘那個小子的血。”

☆、困獸 五

不管酷拉皮卡有沒有得到四魂之玉,他在麵對庫洛洛與奈落兩人聯手時都是沒有勝算的。如果一那顆玉真的能夠讓持有者所向無敵,那它就不會被那麼多人奪到手中了。

看樣子庫洛洛對那顆玉真的很感興趣,但直到他把酷拉皮卡的血完全放乾了也沒能讓奈落把玉從酷拉皮卡身體裡弄出來。

在他們確認這具身體已經對他們沒有用處後就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一邊了,他們站在原地討論了會兒後,似乎確認了什麼事情,一同離開了。

“他們失望而去了。”歐陽少恭放下之前抬起畫著陣符的手:“靈魂被汙染的很完美,就算沒有我的陣法也會成為厲鬼。”

“他們口中的念與生命有關,酷拉皮卡將四魂之玉包裹進念中,一旦死亡魂魄卻不散不離,那顆玉就相當於與他的魂魄捆綁到了一起。”賀老板眯起眼睛,笑著:“隻有在靈魂狀態,才能把那種由靈魂結合成的結晶真正的消化吸收。”

相比起把玉當做裝備用在哪裡的一小點提升,這才是四魂之玉真正的價值。

“哼?”歐陽少恭並沒有什麼興趣:“對我來說,那隻是一顆能修補殘缺靈魂的補天石。”

賀老板看向他,笑意不減:“因為它對你的用處僅限於此,你無法成為亡魂。”

歐陽少恭視線追隨著看他走近那片血泊之中,霎時間,空氣中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還真是怨念深重。”

他跟上去,賀老板已經將人抱起來迎麵走來。

“他的魂魄在嗎?”賀老板問。

歐陽少恭頷首:“當然,在我的禁錮術下,他的靈魂就跟被係在了身體上一樣。他現在正試著掐斷你的脖子,眼睛紅的很。”

賀老板點點頭:“那顆玉呢?”

“要消化完還早得狠。”歐陽少恭跟他並排走著:“你要跟我回私塾嗎?一旦他的靈魂實體化,要塞回身體裡就不是件容易事了。”

“我不能離開那裡太久,你知道的。”賀老板搖頭:“你可以帶著鬆陽在我那兒住上十天半個月,有很多空房。”

“他不去也行,施法的人是我。但是我要書信一封。”

……

歐陽少恭就暫時在賀老板店裡住下來了,他要保證酷拉皮卡的魂魄在一邊吸收四魂之玉增強自己時也不會實體化,他隻有保持純粹的靈魂狀態到時才好被塞回那具身體裡。這就是所謂的死而複‘生’,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