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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了。

賀老板站在原地,看著酷拉皮卡走出了被暗色包圍的走廊,他左右看了看,打消了原本要將這個人放到走廊最裡的念頭,隨意挑了個比較近的房間將人給扔了進去。

這間房間太久沒有被打開過,黑暗中不明之物在湧動著,賀老板瞬間抬起手抓住暗中淩厲揮來的藤鞭,皺了皺眉頭。

“剛好,鞭子也需要換新的了。”

在賀老板出聲之後,房間內張牙舞爪的藤蔓放緩了動作,似臣服一般皆連的附到了地麵上,一動也不動了。

賀老板勾起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地麵上那些條狀物眼中卻閃過些厭惡之色,他蹲□,挑中一條比較順眼的,然後抬手用力一拉扯,藤條從根部%e8%84%b1落,隨後像是隻聽話的寵物蛇,盤旋到了賀老板的腰間,藏匿了起來。

挑選過新的鞭後,賀老板甩手將另一隻手上拖著的人扔到那些藤蔓之上。

蠢蠢欲動的深色不明物承接住被拋來的人類,並在束縛住他的手腳之後扯去已經被拋棄的當做捆繩的舊鞭子,但在那之後也就沒有動作了,想動不敢動的模樣。

賀老板開口道:“不準進到這個人身體裡去,逾越界限的後果就是接受你們最害怕的火種。”言外之意就是其他怎麼做都隨便,畢竟是商品,除了客人以外沒有誰有資格肆意品嘗。

包裝止步於門外便可。

賀老板將話說罷後那些藤蔓邊如同泥沼一般將被丟入的人淹沒在其中,賀老板從懷裡拋出兩隻小瓶子來,朝著其中一隻藤蔓扔去。

“你們知道要怎麼做。”

說罷後他便退出了房間,實在不想在那與那些東西多呆上半會。

至於銀時的禮物……

被那些東西洗染過之後,消除中二症狀的任務就交給那個人來好了……他是最有效的人選。

賀老板走到店內,酷拉皮卡坐在桌子邊,看著從一旁的木架上拿下來的書,雖然上麵的字他都認不懂,可呆在這兒實在又沒什麼事情可做。

“來到廚房幫忙。”賀老板抽走酷拉皮卡眼下的書本,並拿在手中隨意翻閱兩下,目光波動後暗下,隨手將那泛黃的書丟到一旁。

金發的少年站起身來,目光又落在不遠處桌角裡倒著的木牌上,那裡不知道供著的是誰,連香爐都沒有,一塊木牌被隨意處置孤零零的丟在那裡。

“怎麼?”賀老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睛緩眨著一下。

“沒什麼,去廚房。”酷拉皮卡收回自己的視線,淡聲道。

但此刻賀老板卻又喊停了,“等一下。”

酷拉皮卡看著他走到木櫃前,拉開櫃門,抽出腰間的煙管,往裡麵倒入了些塵灰。

☆、陪酒禮物 三

如果換做其他人,瞧見這人吸著的並不是藥草類物品,而是這樣的粉末,酷拉皮卡可能會認為對方是一個癮君子。

但就見那些酒水對賀老板的影響來看,普通的毒-品對賀老板的影響力應該也並不大,況且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吸食上癮的樣子。

還有,這個味道酷拉皮卡聞著覺得有些怪,哪裡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有很大一部分不大一樣。

他的視線無意間又掃過那個被丟在角落裡的牌位,心下忽然像破了個洞一樣,灌著風的涼……那個奇怪的猜測,如果能證實的話,就能合理的解釋很多問題,雖然有一些依舊解釋不通。

他轉眼看著正站在不遠處吐露著灰白色煙霧的男人,抿下嘴,開口道:“賀老板,那個牌位……就這樣扔著不大好…是賀老板的%e4%ba%b2人嗎?”

長發的男人稍稍抬起眼簾,瞥也沒有瞥過那隻木牌,低聲道出兩字來:“不是。”

酷拉皮卡也沒再往下問了,有時候追問的太多就顯得有些刻意而為了。

“銀時怎麼說,那個電話?”賀老板走在走廊中,沒回頭,出聲問著。

“他說晚上就來。”酷拉皮卡轉達著話。

長發的男人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煙給滅掉,然後收了回去。

廚房裡準備的幾樣食材,分量都不是太多,還有一小個被封著的小壺。

“酷拉皮卡覺得,拿什麼下酒比較好呢?”他拿起刀板上擺著的一隻小洋蔥,在手上拋了拋。

杵在一旁的金發少年搖了搖頭,一雙藍色的眼睛對上賀老板的視線後又移開,他開口道:“我對酒不了解。”

“也是呢。”賀老板略微勾了勾%e5%94%87角,“下酒菜就圖個精致簡單,讓人覺得太膩味的不行……剛剛那些小點心吃著也不管飽,還是先給你弄些吃的。”

“這種事情不必特地麻煩賀老板。”酷拉皮卡搖頭。

賀老板沒再搭腔,已經開始拿起幾樣食材切著,他讓酷拉皮卡去一旁生火,沒多久又在火上架上了鍋子,蒸了點米飯,量不是很多。

酷拉皮卡站在一旁看著賀老板行動,他沒有叫他過去搭把手,他也樂得自在的站在一邊不主動湊上去。

沒個多久時間,兩盤菜還有一小碗米飯便盛上桌了,賀老板指了指堆在角落裡的雜物,扭頭看向酷拉皮卡。

“你去到那邊找張椅子,就坐在這裡吃。”

酷拉皮卡看了他一眼,隨後按照他所說的從那堆雜物中扒拉出來一張木椅子,放到了灶台邊上。

賀老板從一旁櫃子裡找來筷子一雙遞到酷拉皮卡麵前去,等他接過去後才收回手繼續忙自己的事去。

窖酒與那些洋酒不同,小菜太過油膩,就著酒勁吃起來會讓人不舒服。但與太過清淡的東西配在一起又覺得有些無味。

索性賀老板便調了幾盤小涼菜後,又切了點食材,放到一邊的盤子裡。

他轉過身,伸手奪過酷拉皮卡手裡的碗筷:“彆吃了。”

……

“晚上煮鍋,出去弄點肉來。”

酷拉皮卡愣了愣,然後皺皺沒有,“煮鍋…是火鍋嗎?”

賀老板點點頭:“嗯。”

滅了灶台裡的火,將切好的那些食材裝盤之後,賀老板拽著酷拉皮卡出門了。

買來的肉,賀老板覺得不新鮮,想吃帶血的東西還是自己打的比較好。

比起那些圈養的家禽,賀老板更喜歡在外麵跑的東西。

但涮鍋的話,缺了羊肉與牛肉又覺不完美,趁著時間還早,大不了多跑幾個地方,在銀時來之前把肉食準備齊全就對了。

野牛泛濫的地方賀老板倒是知道幾處,但找野羊實在是麻煩,最後又獵了幾隻小獵物後,賀老板又轉了大半天才找到山羊居住的地方。

第三次轉回店內將捕獵來的動物放到店裡,酷拉皮卡抿了抿嘴道:“賀老板對吃的很講究。”雖然平日裡很少見賀老板會吃些什麼。

店裡的那些活物都綁著,隨手撂在地上的,還在掙紮。

“有些人講的是吃飽,但頓頓酒足飯飽的人目標當然會更高一些,人一旦吃的飽了就像吃的好些。”賀老板說著,搖搖頭:“就像輕鬆活著的人希望活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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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像他頓頓都有在吃食一樣。

“這些已經足夠了,賀老板還要再出去嗎?”酷拉皮卡看著轉身又要往外走的人。

賀老板停頓下腳步,轉回身來看向他:“累了嗎?……說的也是,這些已經夠了。你坐在店裡,我去廚房把這些處理一下,有人來的話隻需要說我在忙,稍等片刻便行。”

酷拉皮卡被他摁到了椅子上坐著,然後轉個身就走去廚房了。

酷拉皮卡坐在店裡也不知道乾什麼,他就拿著那幾本看不懂的書,偶爾會往著那邊桌子角落的木牌望幾眼,試著從書裡的句子中找出相同的字來。

賀老板的動作挺快,酷拉皮卡剛剛找到一個字,就見著賀老板端著鍋子上桌,鍋裡除了一鍋湯底外倒沒其他什麼了。

酷拉皮卡抬起頭,看著在鍋下點火的賀老板,開口道:“這是……是賀老板家鄉使用的文字嗎?”

“嗯?”點燃了火,他晃著手中的折子將火熄滅,走到酷拉皮卡旁邊看了那本書冊一眼:“嗯。”

“這一句……是什麼?”酷拉皮卡指著其中一行,問著。

賀老板湊近,俯□,看著酷拉皮卡手指的那一行,笑出一聲。

“這是豎著看的,酷拉皮卡指的這一豎是‘清風明月幾時還’。”賀老板瞥看了一眼少年的側臉:“每天呆在這裡覺得很無聊嗎?過段時間我替你找些你能看得懂的書來。”

酷拉皮卡搖搖頭:“偶爾接觸一下新的事物也很新奇。”

“說的也是。”賀老板直起身,他還有很多盤盤碟碟沒弄過來:“你隨便看吧,這裡的書也都放了許久無人翻動。”

“嗯。”酷拉皮卡抿著嘴,點點頭,記下一個‘清’字,接著繼續試著從這其中找出能與那木牌上對的住的字。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吱呀——’

店內的門被緩緩推開,酷拉皮卡正疑惑著那個銀發的天然卷怎麼會這麼溫柔的對門下手,一邊抬起頭看去,卻見進門的人並不是賀老板等的酒客。

雖然也是一個銀發的家夥。

“哎呀呀……小生走錯門了嗎?”眼睛都被過長的發蓋住的人陰陽怪氣的說著話,一手還甩著過長的袖子擋在麵前。

酷拉皮卡放下手裡的書,從位置上站起來,他對著進門的人開口道:“賀老板有些事情在忙,稍後就來。”

“嗯嗯?……這樣呢。”那個人發出一長串奇怪的笑聲,一邊朝著酷拉皮卡所在的位置走近:“小生今日也無事,可以等很久呢。”

還有奇怪的自稱。

“這位小少爺是做什麼的呢?不錯啊……看起來真是不錯。”說罷又是一長串的笑聲。

酷拉皮卡抿了抿嘴,不著痕跡的又往旁邊挪了挪。

他覺得跟這個人單獨呆在一起真是不怎麼好,就連賀老板的到來也都讓他有一種得到解放的錯覺。

端著裝盤好的兩盤切成薄片的肉上桌的賀老板,伸手阻隔在酷拉皮卡與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