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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小區門口出了漆黑黑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她舒了一口氣,坐了進去,剛剛乾了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唰唰落下。這一係列的動作景妤完全可以解讀清楚,對於女人來說,這或許是一種破繭成蝶的過程,必須得要經曆,並且誰也幫不了。

在車轉彎的那一瞬間,景妤透過前視鏡清清楚楚地看到曲天格在後麵追著,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檬檬。

“啊?”蔣檬聽到她的驚呼聲,口齒不清地應一聲。

車已經轉過彎,再望去已經看不到他,景妤看著還在哭的蔣檬,選擇了隱瞞,作為旁邊者,永遠都是冷靜的,她笑著說,“沒事兒。”

如果他們有緣,那麼遲早有一天還是要糾纏下去,如果無緣,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車裡的電台突然放了李宗盛和林憶蓮唱的當愛已成往事,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裡,真的要斷了過去,讓明天好好繼續。

是的,她們兩個人都應該斷了過去,讓明天好好繼續下去。

到家的時候,蔣若風早已經在等著,見到蔣檬很生氣,“你跑到哪裡去了?你父%e4%ba%b2在醫院裡一直念叨著你,全家人都急瘋了!”

提到父%e4%ba%b2,蔣檬很擔心,趕緊地問,“我爸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好,檬檬,你不該這麼任性的,姑父都已經這樣了,有什麼事情你不能滿足他的?”蔣若風看她這樣又不忍心,語氣又軟下來。

“我知道。”她眼睛通紅,有種認命的感覺。

“檬檬,其實姑父沒有錯,我也覺得夏盛鑫不錯,你跟著他會幸福的。”他勸慰著她。

蔣檬點點頭,有些恍惚地說,“哥,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以後都聽我爸爸的。”

今天時間很晚,蔣若風估計她爸爸已經睡著了,讓她明天一早就跟著他一起去醫院。

景妤也主動要求跟著去,作為她的好閨蜜,這個時候她有義務與她一起麵對這樣的苦。

蔣若風沒有說什麼,意思是答應下來,反正多一個人也沒事。

第二天一早,她們兩人早早起床,蔣若風也是,等她們整理好後,他的車已經停在樓下。

一路上,蔣若風不停地囑咐著蔣檬,“等下見到你爸爸一定不要倔強,他這個病最不能承受生氣,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都要答應知道嗎?彆忘了,這是你昨天答應我的?”

他們的心裡都很清楚,蔣檬爸爸讓她做的是什麼事情。

一夜過後,蔣檬的氣色好了很多,很不耐煩的回他,“知道了,知道了,話說我還真很少和我家老頭子好好說話。”

景妤知道她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很擔心,那畢竟是他的爸爸。

沒過一會兒,車到達醫院,是這裡最好的醫院,幸好不是曲天格呆的那家。

他們進去後,蔣檬的爸爸還在睡覺,景妤悄悄地打量下,這座病房的設備很齊全,不像是病房,反而更像是賓館,不過即使是這樣好的環境也換不去這個房間蕭條之感。

躺在病床上蔣檬的父%e4%ba%b2已經瘦的就剩下一副皮包骨,蔣檬輕輕的走到他的床前握起他的手。

小的時候,她非常想要他的一個擁抱,可是他卻非常的忙,常常他們父女之間要有十幾天才見一麵,漸漸地父%e4%ba%b2這兩個字在她腦海中越來越不重要。

後來稍微大點,她變得非常的叛逆,她最討厭的就是家中的氛圍,在她心中她的父%e4%ba%b2愛錢是勝過愛她的,在學校經常的逃課打架,每次他被老師請去後都會狠狠地揍她一頓。

有一次,她和一群混混在酒吧裡打架被警察帶走,他將她從警察局帶回家後,拿起隨身的皮帶狠狠地抽了他一頓,她硬是一滴眼淚沒有流,他卻蒼老地向她懺悔起來,“都怪爸爸平時對你的愛太少了才會讓你變成這樣,爸爸對不起你。”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突然發現父%e4%ba%b2在變老,他以前從不軟弱的。

想起過去的事情,她眼淚不爭氣的下來,啪嗒滴到她和父%e4%ba%b2交握的手上,像是有心靈感應,她父%e4%ba%b2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她在哭,不高興地說,“哭什麼哭,我還沒有死了。”

“誰說我哭了,那隻是沙子吹到我眼睛裡了。”景妤真佩服她說謊不著調,這房間怎麼會有沙子進來。

接著,她的爸爸還是不高興,“你還來看我乾什麼?你不是玩消失了嗎?”

“沒有,昨晚隻是有點事,我會一直陪著爸爸的。”她說完後將景妤推倒前麵作介紹,“爸爸,這是我的好朋友,景妤。”

景妤朝他點點頭,喊聲叔叔,這是第一次她和他距離這麼近,消瘦的臉龐似乎並不影響他精明的氣質,依然很意氣風發的樣子,這才叫真正的男人,任何一刻都給人霸氣感覺。

他沒有說話,向景妤點點頭,算是和她認識過了。

景妤站到一邊,蔣若風走上來,問,“我姑姑呢?”

蔣檬跟著接腔,“是啊,媽媽怎麼沒有在這裡照看你。”

“你媽去接你表姐了,馬上就回來。”他難受的咳了兩聲,才將這句話講出來。

“爸爸,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蔣檬聽到他的咳嗽心立馬慌起來,打算按旁邊的鈴聲將醫生叫來。

他阻止了她按下去,“沒事,每天早上起來都會這樣,等一會兒就好了。”

蔣檬撲到他的懷裡,撒嬌的說,“爸爸,你會沒事的。”

她爸爸像是沒有想到她會向他撒嬌,激動得臉都有些變形,這便是父愛,誰都沒有辦法代替。

說了一會兒話,她爸爸又將話題扯到她的婚姻大事上,夏盛鑫是他特意為她挑選的丈夫,他隻希望在自己死之前看到他們完婚,不然他死都死不安心。

“爸爸,我答應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隻有你好起來就行了。”蔣檬乖乖地說。

她父%e4%ba%b2聽她這麼說,欣慰地笑了,“傻孩子,或許你現在怨我這樣j□j你,愛情不能當飯的,平淡才真實,爸爸隻希望有個人可以好好疼愛你就夠了,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苦心的。”

她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可是愛情就像個南牆,她不撞個頭破血流怎麼甘心,幸好為時還不晚,她點點頭,“爸爸,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會和夏盛鑫結婚的。”

景妤聽得一陣難受,她敢確定蔣檬根本就沒有忘記曲天格,旁觀的人知道生活平淡才是真,但是當局的人怎甘願放下愛情,她隻希望,那個叫夏盛鑫的可以讓蔣檬體會到另一段感情。

蔣若風突然想起來問,“姑父,你說姑姑去接檬檬的表姐了,是哪個表姐啊?”

“還能是哪一個,江詩幕,算算時間她們也應該到了吧。”

他剛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推開,傳來景妤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但還很熟悉的聲音,“姨夫,我來看你了。”

她的身形不由的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哇,大家麼麼噠~晚安

表忘了我愛乃麼

☆、屈服

這個時候躲是躲不過了,景妤挽起一抹笑容,打算等下要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

蔣檬和蔣若風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們暗自後悔今天不應該讓景妤來的,冤家路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詩幕穿著件黑色大衣,畢竟是探病,她臉色有些沉重,後麵跟著進來的是蔣檬的母%e4%ba%b2,看起來很高貴的一個女人。

她掃了病房裡的一圈人,最後鎖定在蔣檬的身上,語氣不滿地問,“你還知道回來?”

“對不起媽,我知道錯了。”蔣檬示弱的叫一聲,和母%e4%ba%b2鬥了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低頭,父%e4%ba%b2已經這個樣子了,她不想再讓他操心。

聽到女兒忽然的道歉,她媽媽有些不自然,扯過另一個話題,“還不快叫表姐。”

“表姐好。”她乖巧的喊一聲。

江詩幕朝她點頭笑笑,“沒有想到檬檬都已經這麼大了。”

一陣寒暄之後,蔣檬媽終於問到站在一個角落裡的景妤,“這是誰?”

聽到姑姑的聲音,江詩幕也望過去,景妤清楚地注意到看到她時,她臉色突然一變。

蔣檬爸爸為他們解釋,“這是檬檬的好朋友,也特意來看我的。”

見躲不掉,景妤走上前,很恭敬地說,“伯母好,我叫景妤,是檬檬的朋友。”

“你好,”這就是上流社會小姐的素質,永遠不會失禮,但就讓你覺得不舒服。

江詩幕插話進來,“景妤,好久不見了。”

蔣檬媽這下驚訝了,“詩幕,你們認識嗎?”

“恩,幾年前我們見過麵。”景妤總感覺這樣講話的江詩幕很陌生,在她印象中她一直是一個活潑驕傲的大小姐,而現在的她卻一點生機都沒有,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

他們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探望病人,江詩幕仔細的問了蔣檬爸爸的現狀,並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也替她父母傳達了他們沒能來的歉意。

蔣檬爸爸也沒有介意,還很霸氣地說有時間再與你父%e4%ba%b2切磋棋藝,他可是他這些年唯一的對手。

“好,”江詩幕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下落,“我一定替您轉達,讓我爸爸等著你。”

被她的眼淚所感染,在場的人也都不禁沉在悲傷之中,他們都很清楚這一天很難。

就在這麼感人場景中,景妤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還一遍遍的響著,她來之前弄的是震動,不過這震動的聲音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起來,抱歉地說對不起,在關機之前看了一下號碼,果然是他的,真有種馬上掐死他的衝動。

反而是江詩幕先開口,“你接吧,說不定他找你有急事。”她很輕易的猜到這是誰的電話。

“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景妤試圖解釋著。

“恩,”江詩幕應一聲便不再看她,她不懂有一句叫做越解釋越掩飾。

蔣檬沉浸在父%e4%ba%b2的病中顧慮不到她,蔣若風看不下去,“景妤,要不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