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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331 字 3個月前

提。麒麟世家畢竟是百年超級世家,底蘊深厚,要與他們抗衡,唯有聯手。還請山主放下陳見,同心協力,共除大敵。獲勝之後,以白夢山和軍神府的實力,自然由你們做主。”

“若我們在大戰中實力受創,這做主的機會自然輪到你們身上了。”寒非邪一語道破他的小算盤。

藍太章直認不諱道:“這個,我若是否認,山主也未必相信吧?”

“我喜歡爽快的人。”寒非邪道,“好,一言為定。事成之後,再以拳頭比高低。”

藍雋遠覺得他這句話意有所指,不太對勁,但看到藍太章和藍巍都沒有說話,也不便插口。

戰湛對寒非邪十分了解,“你是打算打完了秋後算總賬嗎?”就憑藍月眉對寒非邪做的那些事,以寒非邪睚眥必報的個性就絕不可能善罷甘休。要是剛剛藍家一口答應了寒非邪的條件,說不定寒非邪還要為難一下,現下是自己跳進了自己布置的陷阱裡,正中寒非邪的下懷。

寒非邪聞言對著他微微一笑。

“不知藍大人對眼下的局勢有何計量?”雲霧衣從門內出來。

藍太章看到她,麵露微訝,“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雲霧衣道:“目前這個局麵,你想去哪裡迎我?”

“嗬嗬。”藍太章碰了個軟釘子,乾笑兩聲。

藍巍解圍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對付麒麟世家。”

“不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此事要好好商議。”

藍家眾人原想入內商談,但雲霧衣不想戰不敗昏睡的樣子叫他們瞧見,將他們安排在院中。時間緊迫,他們也不多說廢話,讓人備下吃食,邊吃邊說。

寒非邪將地宮的事毫無保留地說了,隻是免去雲牧皇淒慘的現狀,隻說他被人軟禁,十分後悔。

藍家人聽說怪蟲出自麒麟世家之手個個義憤填膺。

藍太章道:“此蟲隻出現在我家尚好,若是滿城皆是,要那些尋常百姓怎麼活?”

藍雋遠道:“麒麟世家對我天都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戰湛道:“我覺得現在是不是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擰成一股繩子,攻下地宮,抓住麒麟世家家主再說?”

此時最忙的就是寒非邪,一邊將他的話複述一遍,一邊還要彈蟲子。

藍太章聞言激動道:“正有此意!”

戰湛道:“事不宜遲,快聯係阿猛他們啊!”

藍太章聽說軍神府軍隊進城,也不覺得意外,隻叫人帶著雲霧衣%e4%ba%b2筆書寫的書信前去傳遞消息。

正文 203混亂之局(十四)

派送書信的人還沒走遠,就有人投遞書信進來。

藍太章聽說是給戰湛,好奇地看向雲霧衣,“戰小公爺也在天都城嗎?”

雲霧衣伸手接過信,不置可否道:“他的信,我來看也是一樣。”她打開信,先看落款,麵露微訝。

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見她麵色平靜地將信遞給寒非邪,都伸長脖子等她說話。這個時候送來的信,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問候。

雲霧衣等寒非邪看完才道:“你以為如何?”

藍家諸人和朱晚都是沉得住氣的人,看兩人打啞謎反倒不急了,隻有法拉利傻乎乎地用腦袋撞寒非邪後背,“爹,森麼信?”

寒非邪道:“寧秋水勸我們離開。”

“寧家?”藍巍摸著下巴道,“寧家不是一直保持中立,不肯出手嗎?他在信中說什麼?”

寒非邪道:“說城中凶險。”其實不止如此,寧秋水還提醒他們趕在明日午時之前離開,至於原因,卻隻字未提。

藍雋遠道:“寧家掌握騰雲帝國商業命脈,有特殊的消息渠道,或許知道什麼。”

藍巍道:“寧家這些年仗著皇商之便,賺取了數之不儘的財富。可到了帝國生死存亡之際,想到的卻是撤離。如此見風使舵的鼠輩,真正叫人看不起。”

朱晚聞言也有幾分動容。不管藍家反水的動機是什麼,就憑他們敢與麒麟世家這樣的超級世家正麵對抗的勇氣,就讓人肅然起敬。

藍太章拍拍衣服站起來道:“我們也該做準備了。”藍家屹立不動這麼多年,依仗的當然不僅僅是雲氏的寵幸。藍巍留下來招呼他們,藍雋遠跟著藍太章朝藍家密道走去。

寒非邪道:“府中隻剩下你們?”他們進來的時候,門口還蹲守了很多侍衛。

藍巍道:“大部分都撤退了,隻剩下一小部分留守此處。怪蟲太猖獗,人多也是枉然,反倒白白斷送性命。”

戰湛道:“這算盤打得真好。這裡有寒霸在,免費驅蟲。”

寒非邪道:“令尊獨自離開,不要緊嗎?”

“不要緊。”藍巍頓了頓,發現自己語氣過於輕鬆,前後矛盾,解釋道,“實不相瞞。父%e4%ba%b2手中有一樣東西,似乎令這些怪蟲有些忌憚。”

寒非邪看著院子裡越來越多的怪蟲,“我開始想念他了。”

若真依戰湛說的,集合力量攻入地宮,那麼首當其衝的問題是如何安置戰不敗。雲霧衣詢問朱晚是否有方法讓戰不敗提前醒來。

朱晚為難道:“元帥若是提前醒來,怕又引起誤會。”

“寶貝有雲牧皇%e4%ba%b2手寫的退位詔書,他有意見便是抗旨。”雲霧衣淡然道。

朱晚折服於她的氣勢,征詢過寒非邪的意見之後,拿出一包藥粉,兌了水,用勺子一點點地喂入戰不敗口中。雲霧衣見他喂的麻煩,乾脆接過來,嘴對嘴地渡過去。

朱晚看得滿心佩服。

戰湛好奇道:“他們是夫妻,這有什麼。”

寒非邪道:“藥很苦。”

雲霧衣喂完藥,淡定地放下碗,為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

戰湛道:“我娘是女中豪傑。”

“廢話少說,我將火陽之氣渡給你。你快點恢複。”寒非邪說著,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直接甩了一道火陽之氣過去。

戰湛不敢怠慢,接受劍氣後立刻盤膝坐下,吐納運功。

藍巍注意到寒非邪除了用劍氣對付怪蟲之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朝身邊打一下,不由好奇地問原因。

寒非邪道:“灰塵太多,順手掃掃。”

藍巍道:“……這灰塵真戀舊。”掃完了又來,掃完了又來?

戰湛這次融合火陽之氣又有新感受。大概是之前一次性耗劍氣太多,以至於丹田完全空了,火陽之氣進入丹田之後,丹田好似漲了起來,經脈跟著脹鼓鼓的。他看不到自己的臉,隻能順著感覺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膨脹,膨脹,膨脹……

寒非邪一直關注著戰湛的狀態,見他神色不安,不由收了手,“湛湛?”

戰湛依稀聽到她的聲音,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感覺到意誌在慢慢地抽離,一點點,好似魂體之中又有一個靈魂在飄離。

天空陡然變近了,卻又更加遼闊。

雲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他腦袋一會兒暈乎乎昏沉沉,一會兒又異常清明,周遭風景漸漸熟悉,山路、樓宇,似曾相識。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晃了很長一段路,才猛然驚覺這條是白夢山的路。

他不是在天都城藍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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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到了千裡之外的白夢山?

戰湛掙紮著想要回去,可身體依舊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著,甚至從他曾經掉下去的山崖跳了下去。他不知道戰湛以前有沒有心臟,但他肯定的是,跳完之後,一定會有。

他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己進入山洞,然後飄過那些複雜詭異如迷宮的路,最後來到石室之內。

那裡,一個人安靜地躺著。

不用看,他就知道躺在那裡的人就是他,或者說是他的身體,因為他之前就是從那裡出來的。而現在,他似乎又要回到那裡去了。

他感覺著自己慢慢地坐入冰棺,慢慢地躺下……

自己好似在尋找著什麼,四肢慢慢地挪動著,猶如鑰匙尋找著鑰匙孔,螺絲尋找著螺帽。他奇妙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在一點點地契合,然後……

一股巨大的吸力讓他感覺到自己突然變成一顆米粒,整個人被濃縮到了極點,陷入完全的黑暗中,直到……一陣熟悉的灼熱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戰湛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寒非邪近在咫尺的俊顏,“你,怎麼在這裡?”

寒非邪道:“不然我應該在哪裡?”

戰湛還沒回過神,“我在哪裡?”

“藍府。”寒非邪道,“做噩夢了?”

戰湛托著腦袋坐了半晌,定了定神道:“我剛剛好像回到了白夢山。”

寒非邪道:“白夢山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我路上誰都沒碰到。我是回到了我自己的身體裡……”戰湛想用語言來形容當時怪異的感覺,卻一時詞窮,兩隻手徒勞無功地比劃了半天後終於放棄,“然後突然就回來了。”

寒非邪道:“可能太累了。”

“那種感覺很清晰,我覺得不是太累。”戰湛道,“要是能找到招魂鈴就好了。你上次殺了齊世鐵之後,有沒有從他的屍體裡找到招魂鈴?”

寒非邪搖頭道:“他的屍體被燒了,沒有鈴鐺。”

戰湛倒吸一口涼氣,道:“不會招魂鈴也跟著燒毀了吧?”鈴鐺裡還有他不打不相識的鬼友。

“不會。”

戰湛歎氣道:“可惜紫晶商行也沒有找到和魂魄有關的容器。”

寒非邪道:“隻要有,就不會找不到。招魂鈴既然不在齊世鐵手裡,就一定在他信任的人手裡,總歸是麒麟世家收著。”

戰湛的情緒最易受寒非邪的影響,他看他說得輕鬆,也就輕鬆起來,“嗯。”

他們站在院裡,院門外和屋子裡同時發出聲響。

外頭是藍太章帶著藍雋遠,推著一輛怪異的大車回來了,裡麵是戰不敗終於醒了。

戰湛和寒非邪對視一眼,選擇進屋。

屋裡,雲霧衣和戰不敗一個